清晨,一缕阳光被清风携带而来,朝气蓬勃的气氛感染了大家,客栈之后的丛林喷出一股股清新空气,深深吸入一口,沁人心脾。
“哈鳅~~~~~~”
莫塔缩了缩鼻子,一脸的困顿,半阖的眼皮,整个人晃晃悠悠,欲有倾塌大厦的冲动。
望着那五绑七捆的烂桌椅,当是腹诽连连,你要赶早去做悬赏任务,干嘛还要拉上我们……一大早的太阳都没晒到屁股,就给拖了起来……又不是愁钱,咱们现在可富有的了……
萨斯审视众人一眼,大大咧咧坐上石椅,翘起二郎腿道:“你们几个……吃饭要赶热,锻炼要趁早,现在给予你们一个任务,到后山捉几只野猪精来,记住……要活的……”
五人齐道:“是。”
某男子屁颠屁颠跟着走,萨斯轻道“站住”,男子低头转来,暗下在窃笑,萨斯道:“你给我去小镇带维修人员来。”
男子不甘的苦脸点头,开始他的长征。
客栈虽然已经修复的十层有七八模样,但碎石击穿的大片范围,还是粘合不回,倒天上一看,就能见五六处窟窿正呼呼漏着西风。
维港见萨斯的目光投来,视若无睹,一人走进丛林不知去干什么了去。
萨斯苦笑两声,转脸对周掌管道:“去,跟着他。”
眼角瞄了瞄维港渐渐远去的背影,就要跟上去,萨斯一把抓住,力大无穷,一扔人便往宣科镇的路摔飞而去,翻了个大跟斗,不敢多言,心里那一个叫晦气,脚下比马还跑得快。
茂密野林,近来接触的多,倒也不会有太过的紧张感,就是遇到什么厉害的家伙,打不过,我还躲不过么……
半个时辰,三人凯旋回归,丰收美满,三只肥大的野猪砰的摔在地上,微微痉挛着,口里涉着鲜血。
野猪精是最低级的妖兽,常被人作为野餐,若抬去城里卖给普通人民,一头200斤的估计能卖出五百金币左右,油水丰厚的很,所以,一般来说,只要是剑客职业的人,又或有能在野林混迹生活的猎手,都不会缺少钱。
不久维港便走回来了,看不出有什么不同,于是众人大餐一顿,后来那酒店男子才累得死气活来匆匆赶回,瞧见众人都已经吃过了饭,在睡中午觉,心里那一个气恼,无处发泄,正好后面还跟来周掌管,恰逢周掌管也无处发泄,两人同病相怜……唔,臭味相投,喝着酒干着杯,转眼一口一个兄弟,叫人不得不感叹变化的快速。
晚间,吃过了晚饭,一干人又是疯疯癫癫干嘛干嘛……
时间如白驹过隙,不长不短的三个月就这样流逝在年间,客栈已经恢复了原来样貌,其中坏事不多,但却惊险异样,其中唐学莫塔在一次出去,遭了山贼的偷袭,险些命丧野岭,但最终还是安然无恙,可喜可庆的是,两人实力在生命危机的压迫下都提高了,莫塔赤阶八段,唐学赤阶九段,洛斯知晓时可是担心得很,谁知莫塔一鸣惊人,连窜二段,差点没把唐学给气死。
木窗透着淡淡馨香,天空却是格外的阴沉,压的众人心里难受。
不知为何,洛斯总有心惊肉跳的感觉,不妙的预兆当头盖下,当下与萨斯分说,萨斯对于这些很是敏感,命令洛斯不可以走出他的十米之外,洛斯虽然不爽,但也只能如此,最好的就避避风头,他可不是莽夫,人要懂得知难而退,他可不想一个壮烈牺牲,呜呼哀哉的落地狱。
唐学素日讨厌这些东西,笑洛斯懦夫,当然这也只是玩耍玩笑,洛斯并不会当真,他知道唐学是在担心他。
“洛斯……吃饭了……洛斯……吃饭了……”
楼下维港不断喊叫着,洛斯听了马上噔噔噔下了楼,萨斯亦步亦趋,脑里却是比洛斯还乱,生怕洛斯一个摔倒,所以一整日都是跟在洛斯的背后。
二汤八菜,可谓奢侈生活,更遑论鱼肉鸡肉猪肉,一餐都得吃掉一户人家。
夕阳尽了余力,将淡淡温暖送给众人,隽永的一餐饭结束之后,洛斯大有郁闷的回了自己房间,见一众人如影随形,又见萨斯要开口,断言戏谑道:“还想都挤一屋子睡觉不成。”
洛斯也是无奈,吃的一顿饭,萨斯与维港都要小心翼翼,将骨头都拔出,才给洛斯吃,这让他更加不爽。
这一整日里,整的比打架还累,心力交瘁,疲惫至极,睡意轰的涌上来,见唐学还要下棋,当下摆摆手,道:“今天不下了,累死我了,我要睡会儿。”
几人面面相觑,难道他们还真的一起睡在这啊?自然是不可能,萨斯给维港打了个眼色,叫他出来,两人偷偷摸摸,维港蛮道:“有事不能里边说啊。”
萨斯笑出声来,道:“你若是不介意,里边说也可以。”见维港当真要回去,忙拦住道:“你就不能把女孩家身份说出来么?我总不能守在他屋里吧?两个男人……再说了,这天色晚下来,连我都感到些不安……看趁早生米煮成熟饭”
“去死吧你!”维港一拳打去,萨斯的一只眼登时黑了个圈,见唐学走出来,不知为何就感到唐学每走一步,他的心就得跳动一下,当下大急,道:“你怎么出来了。”
唐学捧着棋盘,“嘁”了一声,道:“莫老弟在呢,一堆人凑着能有什么热闹。”
话音刚落,一声尖叫便传出,萨斯闪身进了房里,听得是维港的声音,紧张道:“怎么了?”
维港指了指窗幔扑打着的窗户,道:“人、人,洛斯不见了!”
萨斯嘴角一抽,怪道:“原来你也会叫,我还以为你就野蛮呢,人都没了还不追!”
这一提醒,两人先后蹿出窗户,萨斯差点没直接摔下去,只见洛斯和莫塔在下边追着小兔子玩,当下气道:“你俩是闲的没事做了是吧?给我回来!”
洛斯长长哦了声,俩人回了房里,当晚萨斯大怒斥责,众人一晚没睡,于是这样就过去了……
日子依旧,那一天很快就被众人遗忘,以萨斯的说法,那天洛斯是神经断了几条,扭曲搭错,待他好好“调整”一番,也就无事了,接下来日子,洛斯开始接单独的悬赏任务,刚开始心中还是有着阴霾,那晚的心惊肉跳挥散不去,曾经令他这样过的,只有那一个男人,但感受完全不同,一个霸道,单是气势就要将人压扁;一个阴暗,折磨人地心理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