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上你他（妈）的狗嘴，”人阿混指着“窜窜”的鼻子喝斥道：“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废了你丫的狗命？”
“好，好，我不和你一般见识，老Ｍ先生，你看……”“窜窜”退缩了，他看着老Ｍ，希望老Ｍ可以帮他说说话。
但是老Ｍ扫了一眼尴尬的“窜窜”，又看着人阿混笑了笑说道：“阿混，你骂的很好！真的很好！我为自己变成现在这样的一个十足的邪恶的家伙而难过，可是我今生今世已经没有退路了。哈哈哈……看到刚才的赌场，你们在想什么？”说着他把每个人都看了一遍，然后笑了笑说道：“不错，他们是在玩钱！其实换个角度看，何尝不是钱在玩他们呢？那么，钱是个什么东西？其实钱就像是一个无所不能的掮客，金钱……掮客……人玩钱……还是钱玩人……是不是很滑稽？不，不，不！一点也不滑稽！因为钱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不受制约的万能工具，而且是最古老的工具，只要人类社会存在着不公平，有所谓的不同分工，有满足每个人不同需要的相互交换，就一定会需要金钱这个无所不在、无所不能的掮客，那么我们就一定会为了这个该死的掮客争斗得你死我活，于是人性中的恶就会被放大，这个时候钱又成了放大镜，把这个世界上所有的善恶美丑都放大了！是的，我选择了现在的生存方式，可是我别无选择，那怕我最终要下地狱，我想那边也不会比现在更坏！”当说完这些之后老Ｍ的面孔在抽搐，他用微微颤抖的手使劲的攥着打火机，他的情绪显然是有些激动。
人阿混相信他现在看到的也许才是最接近真实的老Ｍ，他扭过脸看了看地大精和“窜窜”，地大精的表情显得很平静，正在小口的喝着咖啡，显然他预料到现在的一切都是会发生的，他在看戏！“窜窜”则表现的很松弛，一副陶醉欣赏而且佩服的五体投地的模样；人阿混又回过头去看老Ｍ，老Ｍ的神情已经恢复到原来的样子，还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
“阿混，”老Ｍ把打火机放在了桌子上，然后用大拇指向身后的卧室指了指说道：“记住，一会儿带她离开这个地方吧，至于你打算怎么做，随你的便。”
人阿混点点头，没有说话只是又点了一支香烟抽了起来。
“窜窜”看到自己的预谋没有实现，老Ｍ并没有和人阿混生气，他觉得有点失算了，于是他赶紧恬着脸欠了欠身子靠近老Ｍ说道：“老Ｍ先生，今天您找我们来不是有很重要的事情，嗯……需要我们做吗？”
老Ｍ看了“窜窜”一眼，他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接着刚才的话题继续说道：“也许我刚才说的太多了，因为最近这些日子我考虑了很多的问题，坦率的说，我对自己做了很深刻的反思，也许你们不相信，我今天第一次说出了我内心深处的很多秘密，我一直不相信那些宣扬政治、金钱都是罪恶的人，因为这些人都是最虚伪的家伙，而我，老Ｍ是绝对不虚伪的，政治是少数人的游戏，大多数人不过是政治游戏中的看客和棋子而已，而金钱是人人都喜欢的东西，既然如此，那金钱也就无所谓罪恶不罪恶了，罪恶只是来自于人本身，不是吗？”
人阿混感到现在也许是该离开的时候了，除非把老Ｍ的话题引入正题，否则他一定会忍不住动手打人了！他现在觉得应该说点什么让老Ｍ快点开始说明白他到底找自己来是为了什么，可是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于是他看了看自己的兄弟地大精，他对地大精说道：“兄弟，现在是什么时间了？”
地大精摇了摇头，又喝了一小口咖啡之后说道：“不着急，时间还早。”
老Ｍ看了看地大精，笑了笑说道：“是啊，大精说的对，不用着急，时间还早，末日还没有到呢……我今天想说的话还有很多，你们应该耐心听完，因为……以后我也许不会再和任何人……和任何人像今天一样说这些话了。”
人阿混有些不解，他看了看地大精，又看着老Ｍ问道：“为什么是我们，你说这些话给我们听是出于什么目的？”
“阿混，还记得我刚才对你们说的话吗？”老Ｍ微笑着说道：“白吃的午餐是少了，但是白吃的满汉全席和法国大餐却多了。有人拿鸡毛当令箭，有人拿令箭当鸡毛，有人拿鸡毛当鸡毛，有人拿令箭当令箭，这完全要看是否符合他的利益。我今天所做的一切当然是都出自于符合我的利益。还有一些事情你将来也许会明白，不过现在你还是不要问了，这样做对你更好。”
“窜窜”突然站了起来，他表现出一副愿意为了老Ｍ赴汤蹈火的样子说道：“老Ｍ先生，不管您需要我为你做什么，我就是豁出我的小命也在所不惜。”
“哈哈哈哈……”老Ｍ笑的前仰后合，他指着“窜窜”说道：“你还是坐下来吧，你没有必要这样虚伪，我让你为我做事都是付了钱的，我什么时候亏待过你吗？你放心好了，你从我这里可以得到的要比你想象的多，坐下吧，我说过我不虚伪，所以我也不喜欢虚伪的人，但是，我利用虚伪的人为我做事，就一定是会给他很高的报酬，你也不例外。”
“窜窜”没有料到老Ｍ会如此的不留情面的说他，他尴尬的坐了下来，心里面暗自骂道：“他（妈）的，见鬼了，撞邪了，老子拍马屁还拍到马蹄子上了。”但是他依然是笑容可掬的说到：“那是，那是，我当然知道老Ｍ先生一向是无比的慷慨大方的，我只是想说，我一定为您认真的办好交代给我的任何事情，嘿嘿，其它也没有什么了。”说完他端起他的烈焰红唇喝了一大口，然后又讨好的对老Ｍ笑了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