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为。”蒋棂又说:“这个老人在那天夜里很可能是酒意朦朦的去上厕所,然后,滚落下山崖,很可能已经死了,由于某种我们现在无法得知的原因,他本该离开身体的灵体融进了鸟的灵体再次回到身体,拥有了第二次生命,尽管这第二次生命看起来像是鸟对他的报复,但也算救了他一命。”
“常悠儿也发生过这种事吗?”单妮问。
“据我现在的了解,还不是太清楚她是不是也遇到过同类的事情,但是,我猜很有可能,当白明给我说起这个女孩时,我就着手调查,我先去了她的家乡,这么怪异的一个女孩,我想总是能从她接触过的人身上听见点诡异故事的,然而,跟本没有故事让我听,除了一些看似无关的事情,其中一件就是一桩意外的死亡事件。”
“有人被蛇咬死了!”余婵和单妮异口同声说。
蒋棂点头:“就像你们听她说的那样,有个男生在学校被蛇咬死了,而这个学校正是常悠儿以前待过的一个小学,当然,谁都不会想到这个事会和人有关系,只认为这是个以外,这是个不幸的孩子。”
“来来,给你们看几张有意思的照片。”蒋棂说着,从包里拿出一个小皮架子,抽出几张照片摆在桌子上,两人立马凑了过去。
那是一幢房子,不同方位的几张照片。这房子像是刻着常悠儿的名字,它和它的小主人一样阴暗,诡异,然人不寒而立。老旧的三层砖瓦房,孤立在深山之中,从一张远景看,要经过攀山的小路深入林间才能到达她家秘不透风的院墙边。房子围墙高筑,三面严实,唯一没围墙的一面,贴山而建。看那些新旧交替的砖墙房顶,和墙壁完全不搭的新窗新门,就知道这房子经过多次补修,才成了现在这古怪的摸样。
“这就是常悠儿的家,常顺财可是个大地产商,看他那沉的都直不起脖子的金链子,我可不认为他会简朴成这样。”蒋棂说。“而且,一个修高楼大厦的人连自家房子都修成这样,看来他连工人都舍不得多请几个。我敢说,除了他们一家三口,几乎没人去过,我打听不到这个地方,盯了常顺财一个星期,才跟他来到了这个地方,平时,他一个人住在城市中的毫宅里,隔上一段时间,他才会回这里去看看,买一堆生活用品给他的妻子。我想只要他们的女儿还在他们永远不会离开这房子,这里蛇多点少点,没人会在意,也没人看的见。”
“但是,他让常悠儿来我们学校念书啊,虽然,一直一个人住一间房子,但毕竟还是天天要见人的。”余婵说。
“常幼儿没上过幼儿圆,蛇咬死人后,她那短暂的小学生涯也结束了,她母亲本来是个初中教师,我猜以后一直是她母亲在家里教她,而且,我听他父亲说过,什么学位不学位的也就是个幌子,他常顺财的孩子就算是个文盲,以后一辈子也能吃穿不愁。”蒋棂啧啧的摇头,“我看她学习成绩不会好到哪儿去。”
“这我们倒是没注意。”单妮说,她们两人的成绩也没好到哪儿去,平时又繁忙,可没闲心去打听这个事。
“我其实很感激她的父母,没有抛弃她,没有把她关进疯人院,但是,这也很可能是因为她招惹来的是蛇,这种让人更为恐惧的东西,他父亲可不能让她女儿的怪癖毁了自己的事业。”蒋棂说,脸上露处嘲讽,常悠儿的父亲真不怎么样,稍微了解的人都对他没有好印象。
“她现在能来上学的原因,我本来不是太清楚,听你们说了她和蛇的那段话后,又看了那些藏在暗处不动声色的蛇后,我猜,很可能是灵体的成长,就和我们一样,慢慢的能力会增强,并且学会了控制,能控制住不出大事。”蒋棂说,见两人看完了照片,便夹回皮架子里收好。
“当我一看见这离奇的房子,就知道事情比我想的还要有意思。然后,我又去了她最后呆过的小学,找出一些当时在那个学校就读的学生,这可花了我不少时间,换了好些打扮才问出那些已经是高中生的话来。果然,咬死人之前,那个学校也闹过蛇,和你们学校一样,但是,没有出现过什么鬼的谣言,这和你们又不一样,刚听你们说,常悠儿说了鬼的事跟她没有关系,而我也打听了些消息,认为这事另有蹊跷,还要再细查看看,当然,这需要你们的帮忙。”
“这当然了!”单妮高兴极了,“我们一直不敢冒然行动,现在你来了,你说,要我们怎么做?”
蒋棂看着两人笑:“我来之前白明可叮嘱我了,让我别理你们,别你们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你们可真好命。”
单妮撅嘴不满的说:“别理我们!我倒希望他别理我们,可是他又偏偏老是发疯,也不知道好什么命,要是一直是你来带我们多好,不用看他那张石板样的脸。”
蒋棂哈哈大笑:“他还真是人见人厌啊!我说你们好命是因为他在意你们,怕你们出事,他可从来不对我说这话,那天我死了,估计他也只会点一下头,然后又忙他的去了。”蒋棂原本本愉快的笑意中出现一丝苦涩。
“我不会理他,我有我自己的判断。”她收起笑容说,“很多事,你们比我做合适,就算我装的再像高中生,也只是暂时,做这事要花不少时间,我可不能一直呆在这里。所以,我把我了解到的,以及猜测的都告诉你们,让你们来走至关重要的一步。”她看着两人放慢说话的速度,“你们要打听出常悠儿变成现在这样子的原因,然后……”她睁大眼睛:“去到刚才那个地方,进入她的家。”
“去她家里?”两人惊呼,这可比抓一个鬼难多了,偷偷跑进去?那围墙估计只能圆善堂那两只猴才能翻的进吧,而且,也进不了她家的大门啊?难道要去偷她家钥匙不成?
“我总觉的,那房子不只藏人那么简单,就算怕常悠儿暴露,她母亲也没必要天天呆在里面,那里面一定还有什么猫腻……”蒋棂托着下巴说。
“蒋棂姐……蒋棂。”单妮不太习惯这个称呼:“我们怎么进她家?其他不说,那些蛇可盯着我们,真偷跑去她家,她早就让蛇咬死我们了吧?”
“我可不认为那些蛇要咬死你们,还就是因为它们这么关注你们,我才下决心让你们来做这事,何必要偷偷的呢?光明正大的去不是更好?”蒋棂说,两人越迷糊了,不知道她打什么主意。
“没人拒绝友谊,何况还是个从来没有朋友的孤僻小孩。”蒋棂笑咪咪的说,两人瞪着眼睛,半天收不回自己的下巴。
“可是……可是”两人结巴起来,“没人能接近她,这怎么可能?”单妮道。
“你们救过她的蛇,我有把握,她很想认识你们,而且,她的内心并不像她的样子那么可怕,相信我的判断!”蒋棂肯定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