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薛建堂就把欧阳珊载到董卓兰说的咖啡馆,薛建堂的脸拉得长长的,表情有些郁闷,为什么关键的时候总是被莫名其妙的电话打断?董卓兰当然知道自己犯了错,嘴巴在不停的向薛建堂说抱歉。
女人聊天,男人碍眼,薛建堂知趣的走了。
虽说和董卓兰只见过三次,但欧阳珊对她印象极好。
大多数女人生而具备相互诋毁的基因,说得好听点,是“艳羡”情结——说得直白点,其实就是嫉妒。总有一类或几类女人让你看不惯——身材玲珑的会说身高影响智商,丰满的嘲笑锁骨美女空荡荡的飞机场,年纪大的熟女冷眼望18岁妙女郞,曰一脸的幼稚,才女担心懵懂无知的美女胸大无脑……这是个永恒的纠结,没有道理可讲。那章子怡和范冰冰不就明争暗斗了近10年吗?最后搞出个《非常完美》在国人面前PK。
但欧阳珊却没有这种基因,所以称她为极品,她对董卓兰从头到尾就是欣赏。她心里或多或少有那么点羡慕董卓兰,她给人的感觉永远是活得滋润又悠闲,就是端坐在那儿不动也静显高贵的气质,那才叫豪门淑女。
“你给丝丝做手术好吗?拜托你了。”董卓兰拉着欧阳珊的手,欧阳珊看着董卓兰,她说话的语气好温柔,神情好迷人。欧阳珊想:是咱定力不够吗,难道她不是个女人?咱咋就做不到风轻云淡呢?
她明明知道那就是个火坑,让自己闹心的火坑,但她却无力拒绝,在那一刻她忘了那个爱丽丝是她的那根已入骨的骨刺,竟傻傻的点了点头。
出了咖啡馆的门,风一吹,她醒了。她突然明白那些怨女们为什么会在晚上爆打电台的感情热线了,她脑子里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明天我就到电台辞职然后每晚爆打。
她不想回家独自面对慢慢长夜,还好她有真正的朋友,即使不多。
在林菲儿温馨的小窝中,白如雪那迷倒众生的娇躯正无力的靠在林菲儿那张新换的大床上,嘴里拿着一罐啤酒在猛灌,欧阳珊则盘坐在地板上,屁股上垫着一个蒲团,身子前后摇晃着。
“做,为什么不做?你先扎她的左输卵管,再扎她的右输卵管,让她变成一只凤尾阉鸡。”林菲儿长发披肩,一身雪白的纱衣,坐在暧mei的灯光下,神情专注的扶着琴。一曲《渔舟唱晚》夺人心魄,她的这身打扮像在上演《倩女幽魂》,樱唇慢吐,一个字,一个字。
“可董卓兰刚来找过我,原来是她指明让我给那个爱丽丝做手术的,不是馹子峰。。。”欧阳珊说话的声音很轻,明显的带着一丝安慰。董卓兰的出现确实让她的心里好受了许多,起码不是“他”故意在她的面前显摆。这两天他倒是一反常态的没有打电话、也没有到医院里来堵人,原来是他把种子摆错了位置。
“瞧你那副没出息的样儿。”林菲儿看着欧阳珊摇了摇头,站起身,“这女人啊就怕走死胡同,走到了墙角头已顶着墙上的砖还在找是不是有洞,仿佛那洞就是新的出路。”林菲儿说话的语气尖锐。
“不过,董卓兰确实是个有品的女人。”林菲儿对着镜子前后照着,眼神淡定,走在地板上像鬼在飘。尽管她现在和董卓兰在共享着同一个男人,她也不去诋毁她,而是去挖掘对方的优点,不断提高自己的技艺。
冷少清在床上曾对林菲儿说董卓兰是朵牡丹花,高贵无比;而她呢是朵清梅,在夜里暗暗沁着清香,保不住哪天清梅就修炼成了牡丹仙子,而又带着梅的清香,去夺人魂魄。
白如雪靠在床上不吭声,又开了一罐啤酒,林菲儿一把夺了过来。
“借酒消愁算什么本事?”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裴一那家伙出来了。”白如雪哭丧着美脸又把酒夺了过来。
“那还不好办,让你儿子和他PK不就完了。”
白如雪和欧阳珊愣愣的看着林菲儿。
“看什么看,男人不就是关键时候拿来用的?”林菲儿白了她们俩一眼。“你那个儿子不是一天到晚说爱你吗?你让他搞定那个裴一证明他的诚意不就完了。”
“有道理!那脑残韩剧都这么说。”欧阳珊附和着。
“还有你!”林菲儿用手指了指欧阳珊,“你和那卖破布的进展的怎么样了?”她觉得欧阳珊应该及早的和卖破布激情四射,然后恩爱缠mian,让那个叫馹子峰的去见鬼。
“总得说来他是个好人。”欧阳珊恹恹的。
“我可是听他说,你和他有过一夜情哦!”林菲儿笑得有点淫,“感觉怎么样?”
欧阳珊的脸一红:“他什么人啊?这也拿出来说?”
“艾艾!”林菲儿杏眼一瞪,“人家那是表现诚意!”
“没感觉。”欧阳珊眼睛望着天花板。
“你呢?和冷少清感觉怎么样?”白如雪喝得有点多,如玉的脸蛋娇媚如花,一脸的意*。
“他真的让人享受无比,我在床上简直就是死去活来。”林菲儿乘势摸了白如雪的丰胸一把,脸颊泛起桃色,眼里一抹娇情很浓很浓。
“你就美吧!”欧阳珊有点吃味的看着林菲儿,这朵娇艳的梅花在冷少清这瓶极品花肥的浇灌下开放的日渐鲜艳。
她眨了眨她那双漂亮的丹凤眼,让人死去活来的男人绝不止冷少清一个,还有那个该死的馹子峰,想到这,欧阳珊的心又被狠狠刺了一针。
极品花肥冷少清此刻正在他时髦的公寓里看着他保留的仅有的一张珍贵照片,泛着黄,带着焦味。照片上四个人,一个美妇和一个极美的男子,带着两个小孩。美艳的妇人,是当年红极一时的电影明星罗宝仪,极俊美的男子是当年的豪赌帅男冷务恒。
岳子清的眼里泛着温柔,是啊!我们曾经也是很快乐的一家。
“少清你快跑!”好大的火,“贤叔,少扬,少扬还在里面。。。”
梅少扬翻身从床上坐起,一身的冷汗,他揉了揉额头。自那次车祸后,他就完全丧失了从前的记忆,在最初的那两年,他总感到头痛,夜里总是感到无端的恐惧、害怕,去了香港后这个情况稍作缓解。
但,自从上次在酒店大堂见到那个叫冷少清的后,他的头又开始隐隐作痛,夜里常常做噩梦。
“少清?”梅少扬嘴里不停念叨着,难道自己的身世和这个叫冷少清的有关?
从林菲儿家里出来已很晚了,欧阳珊拖着她沉重的肉身慢慢上了楼,打开公寓的门锁。一股酒气扑鼻而来,一个更沉重的肉身扑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