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越回答得不假思索毫不犹豫,吴城林云相视而笑,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满意和喜悦。吴城自然是为卓越高兴,也满意于自己的眼光果然没错,这孩子懂事儿。而林云是为了卓越的果断和直接,他一年前就听老朋友提到过这个小女娃儿,当时还当吴城是大惊小怪,如今看来,老朋友的眼光还是有够毒辣的。
“吴校长,林校长,快别任这孩子瞎闹了,饭菜都齐了,趁热吃。”卓玉人端着一道鱼香茄子走出,看到的正是卓越与两位校长详谈甚欢的一幕。这让她无比欣慰的同时又有些心痛,在她不知道的什么时间里,女儿都成长得如此优秀了,她竟丝毫不知。想到这不是伤感的时候,硬是压下了微酸的情绪唤道。
饭桌上,吴城林云可了劲儿的夸着卓越,卓玉人心下骄傲地谦虚应着,卓越则在一旁埋头苦吃,她实在不知道一会儿该怎么和母亲解释,万一母亲不满意,这事儿大了可就。
不管卓越愿不愿意,吴城和林云目的已经达到,也不愿多叨扰了,很快告辞离去。他们走后,卓越主动接下了刷碗的活儿,卓玉人也不理会,径直回房去了。
三下五除二的把碗刷了堆放好,卓越走到卓玉人房门犹豫再三,还是敲了门。“妈,我能进来吗?”
“门没锁,自个儿开门进来吧。”
就一句,卓玉人再没开口,卓越进了房间也不知从何说起,两人相对无言。最后还是卓玉人先道:“越越,妈妈一直以为自己对你足够用心了,虽然日子苦了些,但是看你一天天长大,越来越健康,笑容也多了,还交到了新朋友,一切都是不错的。但是到今天妈妈才突然觉得,对你还是不够关心。或者说,你并不信任妈妈?小舅舅和小舅妈都是知道你跳到六年级的事儿的,但你们仨都瞒着妈妈……”
“妈,我不是故意瞒着您,当初转学的事儿,其实是我自个儿找到小舅舅,就是怕在厂里小学就读您会发现这事儿。我也不是不想给您说,就是怕您接受不了,您也知道,我压根儿不是什么神童,硬要找个理由,无非就是那两年自个儿在家多学了些。那时您不是问过我把您的旧书翻出来做什么吗,其实我没准备收拾,那些书都是找出来我自个儿看的。或许我真比一般人聪明些,不认得的字翻翻字典什么的,真能看懂。不给您说,是怕您没个心理准备,而且当初毕竟是我没说真话……一个谎果然是要千千万万个慌来圆,一步错步步错。妈,您别生气,您对我的好外人不知道,我自己还能不清楚吗。我保证,以后再也不瞒着您什么了,您原谅我吧。”
卓越忐忑不安地等着卓玉人宣判,那些话自是不假,但她仍然隐瞒了真相,重生的事儿她如今还没什么把握,是万万不能又一丝走漏的。
“越越,妈妈不怪你,妈妈是怪自己,每天都生活在一起,你明明就在我眼皮子底下,我却没发现这些,妈妈不称职啊。”
“妈,我是故意瞒着您,您要是发现了还交瞒吗,越越保证,不会有下次了,越越爱妈妈,妈妈是天底下最好的妈妈。”卓越说着紧紧搂住了卓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