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越任场上陆家子弟们聊开，态度不置可否。
柳炎趁势吩咐离得近些的两名少年扶着柳寒霜回房，又朝卓越道：“小女无状，大小姐莫怪。”
卓越似笑非笑的看了眼柳炎，“我与柳师姐不过是正常切磋不是？”
“不知大小姐可否再将柳叶刀法为族中子弟展示一番？”刚才那一击柳炎便确定卓越定和自己同阶，但对于她是否是现学的柳叶刀法，却无法不怀疑。
卓越不在乎他的试探，反正目的完成，今日立威足矣。“有何不可？还望柳叔叔多多指教。”
又是在那高台上，卓越轻车熟路地使出了柳叶刀法全套十六式。刀刀精准，但浸淫这刀法多年的柳炎看出了其中的生疏，不似修习多年。“难道真是现学的？有机会定要问问湛哥。”
台下围观的子弟们不知道其中的弯弯绕绕，只觉得一袭白衣的卓越在台上舞着柳师姐的绝技，那么美，略显笨拙的双刀在她手中仿佛都灵巧了。唐飞云看了看仍有疑惑的柳炎，一脸骄傲地笑着，“柳叔，飞凰姐姐这刀法确实是寒霜姐教的，家主不曾传授。”
唐飞云一直伴着卓越是不争的事实，由他肯定，柳炎一时惭愧不已。“那是义父最疼爱的孙女儿呀，怎么可能是只知道耍脾气装高傲的草包？且以今日之事看来，她并不是五年前自己印象中那个狠辣的刁蛮女了。莫非这五年她称病不出，便是暗自提升，免遭打扰？”虽是猜测，但柳炎心中已有八分肯定，只等亲自找陆湛证实了。
掌灯时间，卓越一身白衣光明正大地来到柳寒霜所在的西舍一号房，也不敲门，只往那门前一站，唐飞云便自觉地将门推开又退到一旁。
侧躺在床的柳寒霜看清来人后也不气恼，正与起身行礼，卓越一把又将人按了回去。
“飞云，把门带上，在外稍等片刻。”
床上的柳寒霜双肩被按着，只得原地开口：“问大小姐安，今日之事是寒霜错，请您见谅。”
“柳姐姐不必如此，我过往任性蛮横自己省得，确实不讨喜。你五年前便已到这帝都，不知我如今变化也是正常。今日之事以后休得再提，日久见人心，大家很快便知。”
“大小姐……”
“柳姐姐，可否让我看看你的伤？”
“自然。”
“大夫怎么说？”
“多谢大小姐手下留情，我这伤不碍事。大夫开了几帖温补的汤药，只说这几日不宜练武，还需养个三五天。”
卓越一听还有些拿不准，自己今天没把握好力度？又不是刚突破三阶那会儿。
“你不用纳闷了，你没注意？今天你挥刀的时候这丫头正好也运着劲儿呢，两股力量冲击，她只躺个三五天已经很不错了。”慕羽适时地为卓越答疑解惑来了。
卓越与柳寒霜掌心一对，“长虹余辉”之气源源不断地旋入她体内。看卓越凝神闭气，柳寒霜虽疑惑，但始终不敢吱声。很快，她便发现自己胸口处流窜着一团暖流，随着那暖流经过，其所到之处都不再闷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