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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自己人

百晓和吴庆达将孙浩、李椭和陈明冼三人家里都走了一遍,果真所见与伽罗所描述无异。这三人身上脉象怪异,似病非病、似蛊非蛊,着实叫人无从下手。

吴庆达在旁看着百晓的眉头越皱越深,想想就道:“阳阳,咱们去前头茶酒肆里头坐会儿歇息歇息吧,你这样要想到几时?”

百晓正在深思里,哪里理会他。吴庆达无法,只得一手拉了他就走,百晓惊的赶紧甩又甩不开,就骂:“你个愣子!你松开!”

吴庆达回头看他,那眼神吓的百晓脸上的怒容都瞬间淡了,心说:这愣子怎么啦?莫不是我刚才骂的重了?想想人家一心好意来关心自己,自己确实有点不识好歹了,就赶紧道:“乂,你别这样!我不是故意凶你的!”吴庆达倒是被他吓到了,转念一想,脸上立刻作出伤心的表情来。百晓头抬手揉揉自己的额角,很是头疼地道:“去前头坐会儿吧!”

吴庆达在后头笑的喜庆无比,原来他家阳阳心肠这么好的呀!笑嘻嘻赶紧跟上!

俩人找了间茶肆坐下,吴庆达给两人叫了冰镇酸梅汤和早栀饼。茶肆里这时候闲人多,都是城中在家消不得暑的撒手掌柜出来会会老友、找找乐子。老人家跟年轻人不一样,年轻人说话听曲只图个新鲜惊奇,老人们虽说也不可免俗地要讲讲城中八卦,但都是上了年龄的,遇上什么新奇事儿就爱扯上自己年轻的时候,遥想当年之所见所闻,丝毫不比现下逊色似的方才觉得心里圆满。

“要说这艳鬼,我是不信的!”一个胡子白花花的老头儿边下棋边跟对面棋友聊天,“连青城哪出过什么艳鬼?就是漂亮的人儿也没几个呀!”

“这倒是。要真有艳鬼,还能憋了这么多年不出来?二十年前那场闹腾的时候干啥去了?”另外一个老头儿嘴里叼着块青梅饼,手下毫不留情,“杨老头儿,再不补救,那一角儿早晚我叫我给你收拾喽!”

另外一方不服,“你别给我打岔,下你自己的!”皱着眉盯着棋局老半天,拿起杯子来酸甜可口的酸梅汤下肚,就是举棋不定、犹豫不决,“就是!二十年前那几只恶鬼,可吓的全城都人心惶惶,夜里可比那旧义庄的乱葬岗子还恐怖!”

吴庆达凑过去给老头儿支招儿,“走这儿!”

老头儿这会儿正迷着呢,见有人支招立马落棋,不料对家老头儿“哈哈”大笑,“哎哟!你可叫我说你什么好!吓了一辈子的棋,今儿你这招真出首我意料之外!”说着指指棋盘上的局势给杨老头看,“老哥儿们,你输啦!”

杨老头正欲辩解,低头一看棋盘,立马目露凶光瞪着吴庆达,那样子恨不能抽了他的骨头去喂狗!百晓在旁边缩缩脖子,看着老头儿这眼神背后凉嗖嗖地都蹿风,还喝什么冰镇酸梅汤呀!

吴庆达丝毫不畏惧,一挑眉淡淡地道:“行啦,要不是你老想着二十年前那几只小鬼,也不至于走了心思还叫旁人给你点棋呀!”

杨老头憋红了一张老脸,“观棋不语真君子,你懂不懂?”

吴庆达小声地嘀咕,“输就输了么,这么大的人了连个棋都输不起!”

杨老头儿瞪眘两只大眼睛,气的胡子都要吹起来了,连他那对家的老头儿也在旁笑他:“就是,活了大半辈子了,还不如这小后生来的豁达!”

吴庆达见杨老头实在气的不行,抬手端着老头放在桌上的茶递过去,笑道:“这样吧,还是同样的棋局,老人家你讲个故事给我听听,我要是听满意了,一着叫你这死棋变活棋,反败为胜,咋样?”

百晓在旁边听了也来了兴趣,手里捧着酸梅汤就走了过来,凑到棋台前去看棋局。杨老头本来都要撸袖子打人了,一听吴庆达这话,抬手拿小指头顺顺自己有些花白的眉毛,“那万一我故事讲了,你救不活这棋,如何?”

吴庆达爽快地拍拍胸口,“那我就跪地给您老磕仨响头,叫您三声‘祖宗’!”

和杨老头儿下棋的白胡子老头儿拍手笑,“这个娃娃有些意思,杨老头儿,答应他!”

杨老头儿上下打量吴庆达一眼,接过他手里的茶喝了一口,“那我就顺口讲讲上个月这老小孩儿翻墙偷我家苹果的事情给你听罢!”他坐回到椅子上,拿茶盖来回拔着茶碗里飘着的茶叶,低头偷笑。果真和他下棋的那老头儿立马蹦起来去踹他,“你敢!”

吴庆达也不感兴趣地撇撇嘴,“谁要听你们俩打情骂俏,换个!”

俩老头儿被他闹了个大红脸,杨老头许久才轻咳两声,道:“那讲个城东小寡妇和她斜对门儿赵屠夫的事儿吧!”话一出口就见吴庆达和白胡子老头都瞪他:寡妇的是非你也讲?忒没天良了!于是口风一转,“讲个城西堂里,小娃娃们把新来的夫子气哭的那事儿?那事儿我可是亲眼目睹啊,现在的孩子们呐!那真是——”

“老人家,”百晓突然出声,“不如讲讲刚才二位说的,二十年前闹鬼的故事?”说着就将手里的酸梅汤搁在桌子上,自己另外拣了椅子,支手托着下巴看杨老头。

白胡子老头笑起来,看着吴庆达道:“看见没,还是这小伙子直爽!”

吴庆达尴尬地咧嘴笑笑,站到旁边儿去不说话了。

杨老头见这俩年轻人看对方的神情都有些不大自然,忍不住就对白胡子老头使了个眼色。白胡子老头一个眼刀抽他,他赶紧正色道:“是这样的,二十年前,城里出了件大事~”见众人都鄙视他这关子卖的有些长了,就道:“城里有两家户人家,都是做药材买卖的,一家姓吕、一家姓汪。两家虽是同行,但关系却处的很好,经常结伴出去采购药材。后来有段时间药材生意难做,两家的铺子都有些紧张,于是商议起来,将两家铺子合一家,在城上开了间最大的药铺子,两家的日子也是从这药铺子起来之后越过越红火。再后来,两家夫人同时生产,吕家是个小子、汪家是个丫头,两家便约定好了,给这俩娃娃结个好合百年的娃娃亲,以示好上加好。不料天有不测风云,有天两家男人从结伴从外头采购药材回来,刚到药铺门口就双双从马上跌下来晕了过去,躺在床上足足有半月的时间都起不得身来。半个月后的一个晚上,打更的更夫听见从汪家院墙里传出凄厉的嘶喊声,大着胆子往后墙上往里一探头,吓的当场就从墙上摔了下来。满院子的死人呐!汪府上下十二口人,就这么无声无息地没啦!更夫吓晕之后醒过来就赶紧去报官,衙役们赶到汪府的时候,远远地就见汪府已经燃起了熊熊大火,大火里头凄惨的喊叫声乱成一片,众人定睛一看,都吓了个七魂出窍六佛升天,原来那些都躺在地上已经死去的汪家人,这时候又都活过来啦,在火里叫烧的面目全非,挠手挠脚地要往火海外头爬,奈何火势太大,待衙役们将火救下,全都烧的挫骨扬灰,连块整齐的骨头都找不到了。这里汪家的火刚下去,那边就见不远处吕家的院子里和两家合开的药材铺的方向,也冒起烟着起了大片的火海,哎哟!当时的府衙大人一见形势不好,赶紧叫人封城搜可疑之人,一边又赶紧带着人往吕家跑去救火啊!跟汪家一样,哪儿还救的过来!一夜之间两家大户,就这么绝户啦!”

“这事情终点很多呐!既然能在火海中求生,就说明之前没有死,既然没死,为什么会有死亡的假象?”百晓纳闷道:“而且,既然能够在毫不惊动外人的情况下控制住一府上下,定是熟人所为。”

白胡子老头接道:“当时我二人还是府衙里的衙役,这案子事发的时候,我俩就在现场。的确可疑之处甚多。但凶手毁掉将三处地点全部烧毁,一个活口不留,就是想查也无从着手。”

杨老头接着道:“叫人彻底断了查案念头的,是两家头七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当时事情闹的比较轰动,上头给当时的府衙大人施压,叫他半个月之内一定破案。府衙大人亲自往案发现场去找线索,一日三餐不食,夜寐不稳,府衙媳妇儿又气又心疼,天天往寺里跑去给他祷平安经。头七那天下午,府衙媳妇儿从城外寺里回城被个道士给拦住了,说城里当晚有大劫要生,还是跟那汪吕二家有关的,若是处理不好,全城的人谁都别想活!府衙媳妇儿吓的腿都软了,忙把那道士请回了府里,还招人赶紧将府衙找回来。府衙一听报信的人说,就骂这道士是江湖骗子,但道士说的话太玄乎,府衙想想还是耐着性子回了趟府邸。道士请府衙通知全城的人日落之前都要在乍家门前栓上条红布,日落之后不管听到什么动静,都不许往外看不许上街,否则出了性命之攸,谁也解释不了这连青城了异变。全城人自打吕汪两家无故灭门之后就人心惶惶,一听道士这么说,个个都吓的赶紧照做。”杨老头儿对吴庆达举举杯子,示意给自己添茶,吴庆达见百晓听的正入神思,赶紧手脚麻利地将茶添满。杨老头满意地笑笑,低头吹开一根茶叶梗子,喝口茶继续讲,“当晚三更之前城里静悄悄地没任何动静,跟座死城无甚区别。直到三更之后,全城的猫狗畜牧,也不知是哪个先叫了起来,紧接着足足有一柱香的时候,猫狗驴牛、鸭鹅鼠鸡,凡是能出声的都破锣子似的扯着嗓子直叫唤,吓的全城的人躲在家里都是瑟瑟发抖,后来第二天才发现,有些个胆小的已经活生生吓死在家里了。这一阵齐鸣之后,道士在城楼上摆台作法,他也不知是念的什么咒语,不久天空里就响里雷鸣之声,府衙大人和一些衙役被道士安排在城门楼的小阁里,将道士作法的经过看了个清清楚楚,见这道士似有呼风唤雨之能耐,也是大大吃惊。但见雷电过后,吕家和汪家的残砾废墟里,隐隐约约有什么东西出现。府衙大人和衙役门在城楼上看的明白,那些东西从废墟里起来之后就三五聚集,渐渐靠拢到一处去,慢慢向城门处靠近~”

吴庆达瞄一眼故作玄虚的杨老头,不屑地道:“老人家您能一口气讲完不?”转头看百晓,两只胳膊肘儿支在桌子上,拿手掌托腮听的正到紧张时候,猛一听吴庆达打断气氛,立马瞪他。吴庆达一摸自己的胸口,心道:宝蛋儿的!阳阳是想要他亲命不成么!拿这种眼神看他!简直就像是只顽皮的猫伸爪子挠在心口上,撩拨的紧!

杨老头嘿嘿一笑,道:“待到走的近了,府衙大人和几个胆子大的衙役忍不住就要伸头往外看,这一看不得了啊!那些个飘过来的东西个个面目可憎,脸上的皮肤像是叫烧化了的揪作一团,满脸的青灰死木之色,尤其是这些人啊,个个都没有脚!都是硬生生飘在半空中的!一个衙役被吓的后退一步,裤子都尿湿了,呆愣愣地看着外头,嘴里木木地喃喃自语‘鬼!鬼啊!鬼!”说着就要往阁间外头冲,府衙大人手脚快,赶紧一把抱住了这才免去又一桩人命来。府衙大人不信邪,转头又去看,这回看了个仔细,好半天回不过神!原来那群丑陋青脸的鬼,竟是吕汪二家之人?!虽是烧的都快认不出来了,不过好歹都是连青城里的人,府衙大人这点把握还是有的。这时候就听外头道士嘴里快速又念了几遍咒语,对着那外头吕汪二家人的魂魄大声道‘孽障!还不速速归元,我自当渡你等转世,如若不然,别道老道心狠,连个野魂都不留给你!’他这话音一落,就听得站在城墙下头的那群鬼个个嘶鸣不止,叫声甚至比先前那些家畜叫唤的声音还要刺耳,有两只甚至冲着就要往城楼上跳!道士见情况不妙,赶紧挑剑作法,不久见天空里又是‘唰唰唰’几道闪电,不偏不倚正劈在那群鬼聚集的地方,连声呜咽都没有,就见闪电过后,地上叫劈了好大一个坑,那些个鬼却已经不见了。众人回过神来去找道士,道士只留下两句话‘城东义庄和坟场不宜再用,移到城北山林处正好不过’。从那时候起,连青城里的义庄和坟场就换地方了。”

百晓一路听来只觉心惊肉跳,赶紧摸起身边的酸杯汤来喝了两口,两口下肚,却愈发觉得觉得凉丝丝地。吴庆达赶紧递了杯茶过去放在他手心里,百晓托着暖了暖气息,才道:“那么当年吕汪二府的案子,就因为这件事被定为悬案,不了了之了?”

一直没出声的白胡子老头道:“也只能这样了。尸体在大火里都叫烧成了灰,魂魄叫天雷一劈弄了个魂飞魄散,还怎么查下去?”

“当年的府衙大人呢?”吴庆达突然问。

杨老头和白胡子老头对视一眼,道:“府衙大人后来做了知府,再后来调到京里做官去了。再后来么——”说着还看了眼白胡子老头,“还活着吧?”

白胡子老头想想,“不清楚。”

百晓和吴庆达都有些替这二位老头汗颜,怎么也是同生共死过的患难弟兄,连人家生死都不知道!

杨老头喝口茶,慢悠悠地道:“不过么,府衙大人的乡居貌似就离连青城不远吧?”

吴庆达都有些无力了,道:“您一次说完成不?”

白胡子老头笑笑,“在游目城里。你只管打听以前在连青城做过府衙的职牧洲大人,准能打听着!”

百晓和吴庆达知这二位乃是有心帮忙,赶紧谢过,都想着得赶紧回去跟伽罗和秦景石碰头,这可算是个大线索吧?

“乂!”杨老头一把抓住吴庆达的手,急道:“怎的?听了故事就走啊?棋局呢?”

吴庆达对百晓使眼色,百晓单手而立,端着酸梅汤又喝了一口,只当看不到。吴庆达急的抓耳挠腮,“乂,你要看我急死不成?”

百晓忍不住笑出来,从杨老头的棋子坛里摸出颗棋子来往棋局上一放,俩老头都马上凑过去瞧。白胡子老头愣住了,杨老头哈哈大笑,“有意思!真有意思!”

待出了茶肆,两人闷头谁也不说话找了个面馆吃饭。

百晓跑了一上午,确实饿了,挑了筷子面往嘴里一送,赞叹:“老板,面做的不错啊!”老板被夸乐了,又送了碟小菜来给他下饭。

吴庆达在旁边看着稀奇,从来他去哪儿吃饭,人家不是少放葱就是少放肉,倒是头回见到还有送东西的,就调侃,“还是我家阳阳好啊!走哪儿哪儿喜欢!”

百晓吃了两口面,低声道:“其实我正奇怪呢,刚才照你那么个问法,杨老头如果有心欺瞒,怕是你问到日落都问不出想听的事情来。你怎么就不挑明了说?还偏偏要借着给人下棋的由头?”

吴庆达低头吃面,边吃边道:“我不喜欢求别人,拿着由头跟他换我理直气壮。”百晓听他的口气里有着平时没有的凄凉之感,就抬头看他。就见吴庆达边吃面还边把刚才面摊老板送来的小菜扒了一半到自己碗里,搅了搅继续吃,还道:“你不知道,以前我师傅教我功夫的时候那个凶样。简直不能提。那哪儿是在学功夫啊,简直就是拿着老子这条命在给我师傅拼个衣钵相传!不会就练,练了还不会就吊起来打,要是求饶,打的更凶!偏偏吧,老子也是个硬骨头,有回气的师傅太厉害了,手下没了轻重,差点打死过去。醒来他就问我怎么不求饶,我就说怕求了反而死的更快。我师傅就说了,求自己人,不算求。但是外人,再熟的外人,都求不得。”

百晓听了更加吃惊:“你师傅,就你一个弟子?”

“可不是!别人都觉得他是魔头不愿搭理他,他那时候除了我便一无所有。后来他死了,我埋了他,遛出谷来就拜到了唐门,可在唐门里那些个所谓的正人君子,还不如我师傅那个魔头。他们那会儿说是不收入门弟子,只收挂名的,在门里做些挑水打杂的粗活儿,什么都学不到就罢了,凡事都还欺负我,只有贺师兄待我亲切。我师傅说了,求助于人是比挖掉自己双目更叫人痛恨的事情,求人是对自己能力最大的抵毁和践踏,他教出来的徒弟,到死都不能求外人半个字!”说罢就听对面的百晓似乎久久不出声,抬头望去,百晓正看着他呢,眼里说不清是不是震惊,总之吴庆达觉得,自己似乎在百晓的心里不再是那个头脑装简单的愣子了,忍不住就咧嘴笑起来。

百晓道:“那你刚才还求我给你下棋,你就大大方方跪地上叫杨老头三声‘祖宗’不就行了?”

吴庆达一愣,继而笑道:“那你不一样么!你是比贺师兄还要亲的人,那不算求。”说罢就竖着耳朵去听百晓怎么回答自己,就见那书生呆了会儿子,嘴里低低地嘀咕,“好你个求人不如求已的愣子!”

吴庆达皱眉:怎么还是愣子呀?!

百晓吃了两口面,问吴庆达,“你师傅的名号是什么?”

吴庆达摇摇头,“我四岁的时候他把我从家里掳去谷里开始学,直到去年整整十九年,这期间从未提起过自己的名号,我给他立的碑上都是跟着我的姓,吴家庆远尊师!”说着还扑哧一笑,很是自得的看百晓,“待下回回去的时候,还可以再跟上你的姓!”

百晓这时候也跟不上同他计较,就问:“那你出来没回家?”

“还回什么家啊?”吴庆达讪笑,“被掳的时候太小,记不住家住哪里。我连他打哪儿掳来的我都没来得及问,他就走了。”抬头,就见百晓伸手拿着那剩下的一半小菜,全部都扒到他的碗里,脸上带着微微的笑,“吃吧,自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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