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少谦将叶有花扯到云来客栈七楼他的房间,顺手一丢便将她丢到床边。叶有花被他这一丢,身体不受控制地甩到床沿跌坐下来,撞上床板。好在虽是初秋,床上却已铺上了柔软的垫子,不至于撞出内伤来。
她心里头也是积了满腔怒火,急忙半支起身子,斜瞪着白少谦,破口大骂道:“死变态,我又没惹你,你犯得着把我当仇人一样看待吗?不就是子华帮我赎身这点小事,就算你不高兴,有话不能好好说?”
叶有花不提还好,一提起喻子华,白少谦更是怒气冲天,“没错,我就是不高兴,你能怎么着?就你这个丑八怪,丢到玉春楼里也没人要,凭什么让子华帮你赎身?”
“你搞清楚,是他自己非要帮我赎身,又不是我求着他逼着他,关我什么事?你不高兴就去找他啊!这么大的人了,你就不能理智一点?”叶有花被他的指控气得笑起来,他们这是在干什么?两个孩子争玩具吗?
“理智?”白少谦嘲讽地一笑,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昨日许静柔说的话……
——那个叶有花在我们陈锦记没讨着好,便缠上了喻公子。也不知她用了什狐媚手段,或者,是喻公子心肠太好了不懂拒绝,这两个多月朝夕相处,两人倒是好上了……
——她身上那条浅蓝色素帕,不就是喻公子赠的信物么?来风城时她可宝贝着,天天亲啊摸的……
——这玉春楼里谁不知喻公子对她好啊?喻公子赠她那价值连城的碧玉瓶,可羡煞了好多人呢!话说喻公子最近天天来闹着要为她赎身……
——这些您都不知情?看那架势,只怕说是要娶她为正妻也不为过呢!不过喻府可是名门富贾,怎么能容她一个身份低贱的平民呢?
——依我看,喻公子准是着了她的道吧?看她那次不知羞耻要亲上喻公子的模样,只怕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事了,说不定人家早已非完壁……
——白公子,你和喻公子向来是知已,难道真眼看着他一错再错吗?
他自是知道许静柔说这些话是存心挑拨,但子华确实是在雾城待了月余后才传书说找到了莫敏言的,况且她说的大部分也是事实,莫敏言和子华之间确实太过亲昵了……子华明知她的身份,怎么可能喜欢她呢?一定是她的错!
“你不是说我疯了吗?疯子哪来的理智?你不是老说我是死变态吗?我若是不卖力配合,岂不是让你大失所望?”白少谦讥诮地笑着,心中反复回荡着许静柔那句话——
——说不定人家早已非完壁……人家早已非完壁……已非完壁……
白少谦的恼恨越发上扬,分不清痛恨这句话究竟是恼她还是恼子华,只觉胸口传来一种炽热与刺痛,带动着他心底的怒火沸腾。不管是子华或她也好,谁也不许背叛他!没有他的允许,谁也别想甩开他!绝对不允许!
他右手突然用力按住胸口血痣的位置,从血痣传来的那种痛楚愈来愈烈,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着,咆哮着,怒吼着,随着他的恨意、怒意而肆无忌惮地在他体内奔走。
他的脸色变得狰狞起来,额上青筋暴出,牙齿咬得吱吱响,双拳亦握得死死的,全身的皮肤像喝醉洒般发红发烫。这是血痣借着恨意之力迅速滋长,并开始反噬他的身体。
叶有花看到了他的反常,心里惴惴起来,他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好像什么病症突然发作的样子?
犹豫了半响,她终于还是起身走到离他一米远的地方,迟疑地问道:“喂,你怎么了?不会是旧疾发作吧?”
白少谦眼睛充满血丝,看上去像火红的妖目,瞪向叶有花来,顿时把她吓了一大跳!
“死变态,你搞什么鬼?”叶有花心慌意乱地吼道,心里突然很无稽地想道,他,不会是要变身成小怪兽吧?她可不是奥特曼啊!怎么办?
白少谦几步冲了过来,将叶有花扑倒在床榻上,二话不说地撕开她的衣裙。
白少谦怎么会突然之间真像发了狂一样?叶有花呆愣了下,随即反应过来,两脚直往他身上踢去,双手也扑打着他的胸膛。
“白少谦,你干什么!”她感到莫大的恐惧,缩在他身下拼了命地挣扎,口中不停吼道:“白少谦,住手!你忘了你讨厌女人吗?”
“哼!用不着你提醒。没错,我讨厌女人,我更讨厌你这个丑八怪!碰你还真让我作呕!”白少谦哑声说道,他并不知自己如今的情况,只知道全身被一种恨意萦绕着,令他忍不住想要毁灭些什么方能解他心头之恨!
那胸口的血痣在这一瞬间已扩散成铜钱大小,仿佛贴在他心口的恶魔,控制着他的大脑。他狰狞地冷笑着,脸色十分可怕,动作亦粗暴得像失去理智的野兽般疯狂,只一会儿她身上的衣裙便化作片片柳絮般飘落到地上。
叶有花活了近三十年也没遇过这种事,也根本没想过白少谦会变成这种疯狂模样,她用尽力量去挣扎,撕咬,可白少谦根本没将她的攻击看在眼里。
男与女之间的力量本就悬殊,她不过是个纤瘦柔弱的小女子,而白少谦却是习武之人,相较之下,她的挣扎根本无济于事。
“白少谦,不要!不要这样……不要,呜……走开!走开……”叶有花口里不住地求饶着,心里惊惧万分,泪水在不知不觉间早已爬了满脸,暴露出她最柔弱无助的一面。
叶有花的求饶与哭泣非但不曾让他怜惜,反而更激发他心里暴虐的快感,他将自己身上的衣衫亦毫不犹豫地撒开,只一会儿便‘坦诚相见’。
叶有花反抗间瞥见他胸口偌大的血痣,慌乱的脑子突然轰地一响,顿时惊骇得停住了挣扎。林慕湘胸口绝对没有这种血痣!他,他竟然是血咒之魂……怎么会是他?!
“白少谦,不要!你会后悔的!”叶有花突然想起巫道人曾说过的血咒解咒之法,白少谦知道她是血咒之钥吗?
“哼,后悔?我从来不后悔!”白少谦无意识地回着话,左手抓紧她的双手架过她头顶,右手则在她胸前肆意攻击着。他的两腿将她的双腿顶到腰间,探身一挺,如出鞘长剑毫不客气地进入她的身体。
“好痛……啊!”叶有花的双峰被他用蛮力揉搓已是疼痛异常,可他野蛮的侵入更让她禁不住悲嚎出声。她下意识在往后缩着身体,想要逃出他的侵略,然而白少谦却将她的身体牢牢固定住,不给她丝毫退避的机会。
“不要,不要!你走开!”叶有花痛苦地哀嚎着,没有任何前戏与温存,撕裂的痛苦与他长驱直入干涩的摩擦,每一下都仿佛被沙纸粗砺地狠狠磨过。
他的体温高得吓人,仿佛着了火般,她感觉自己快被他的体温炽伤,而下面传来的火辣刺痛,就快将她融化为一摊血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