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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拉萨的活路(1)

央拉和央金

寒冷的冬季,稍有条件的拉萨人都喜欢到成都这个“潮湿的氧吧”休假。今年冬,我也带着孩子和保姆央拉来到了这湿润的小城。央拉第一次来成都,她的变化很迅速:不出几天,那脸蛋就像刚从蒸笼里出来的白胖松软的馒头。她对我说成都雾蒙蒙的好舒服。当然,拉萨是世界上海拔最高的城市,走在太阳里就像穿行在白焰中,而成都盆地藤蔓丛生,生命在这里恣意蔓延着。当我们在拉萨感觉骨头都快要被煅炼成“金”了时,为了拥有女儿的水嫩和娇柔,还是不时地到成都滋养一下为好!央拉羡慕地说,火车通了,越来越多的内地人涌来拉萨求生,我们藏族人干脆到内地去求生算了……

她的话让我发笑。她今年刚19岁,一头卷发,成都人看她的鼻子时像在看一座高耸的大山。

央拉的姐姐央金也在成都,是去年跟我父母来的。记得我第一次带央金去成都菜市买菜,菜市场的血腥味总令我眩晕,所以只教了她一句汉语“好多钱”,就把她一个人搁在了那个“屠场”。一年后的今天,聪明的央金已可以在菜市场以流利的四川话和菜贩们讨价还价了。

央金和央拉姐妹俩是从堆龙县的高山牧场来到拉萨城的。姐姐央金曾在拉萨一个老乡开的藏餐馆打工。每天起早贪黑地要工作近十多个小时,月工资不过六百元,晚上在餐厅打地铺睡。但央金仍不愿回老家放牧,并把妹妹央拉也带来了拉萨,介绍到我家当保姆。前一段,因为餐馆老板爱上了年轻的服务员,抛弃妻儿,央金和其他几个女孩为了表示抗议,全部辞职了。

央金失业后回到山上的牧场只待了几天,就因无法忍受放牧生活的艰辛和寂寞再度回到了拉萨。她来找我,希望我能帮她找一份临时工。那几天,我便天天领着她在拉萨的大小餐饮店和商铺转悠。但在拉萨做生意的老板百分之八十是汉地人,央金不会说汉语,长得又太胖:一米六零的个子却有一百四十多斤的体重,根本没人雇用。一次,她穿着白色的运动衣,站在白晃晃的太阳下面,开饭馆的四川老板见了,吃惊地对我说:“那么大一坨,能干啥子哟?!”

我连忙说:“粗活重活她都能干,还能帮你们洗衣服!”

“她听得懂汉语吗?”老板狐疑地望着外面的央金。

“听得懂!”我撒谎了。央金虽然来拉萨一年多,但因在藏餐馆打工,不会说汉语,也听不懂。

老板让我叫央金进来。我忙用藏语教央金道:“老板问什么你只管点头说‘好’。”

“你听得懂汉语吗?”老板问央金。

“他说什么?”央金转过脸用藏语问我。

完了,我白教她了。老板果然立刻连声说:“不要不要!”

“什么要不要的?她又不是东西!”我有些气愤地回了一句。

几天下来,我们四处碰壁。这时,我母亲刚好要回成都了,我问央金去不去,她喜出望外……

算来这次央拉和姐姐央金分别一年有余。央拉见姐姐不但会做川菜,还会说一口四川话,认一些汉字,央拉也有了信心,一有空就捧着书要学习汉文。她知道,不懂汉语和汉文,在拉萨是找不到活路的。现实的确如此。汉文汉语已是如今拉萨发展中的主导语言和文字。为此,很多拉萨藏人已放弃让自己的孩子学习少有就业机会的藏文。我的孩子我也只能让他学完小学的藏文课程。我感到我们别无选择。而央拉和央金,当古老的传统文化与城市文明已成为一种生活的对立,她们也是进退两难,二者无法兼得。其实,她们的梦想很简单:想要像城里人一样洗上热水澡,看电视,穿时尚的衣服,想有钱替父母治病而不必因此去乞讨……

央金和央拉的父母在她们临行前曾来到拉萨送别。他们带来了从自己家的牦牛奶里亲手提炼的酥油以及自家的羊肉。她们的父亲有75岁了,还能爬山过河,母亲生了六个孩子,虽然才49岁,但因一些牧区妇女得不到及时的医疗救治,她们大多被妇科疾病缠身,看上去比拉萨同龄妇女苍老得多。我请他们看电视,他们看了一会儿,就要我们关掉,说看电视头晕得很。而几天相处,我们的生活令两位老牧人朴实的脸上满是茫然和迷惑。唯有走进佛堂那天,他们的双眼在那一刻绽放出光,脸上露出虔诚的笑容,令我的心感到痛,感到无以表达的感动啊!

西藏的百姓就是这样驯良,内心这么宁静和善良。但是,他们的儿女不愿意再坚守父辈的生活了。她们投入城市,从保姆开始做起。有一天,她们希望自己的孩子能成为她们向往的拉萨人。所以,她们学习汉语,学习一些简单的技能。但当她们满怀憧憬步入拉萨,那一刻,她们并不知自己失去的是什么。

她们已沦为拉萨城里最底层最弱势的一群。

山下的拉萨,那些灯火已不仅是供奉在佛前的长明灯,攒动的人流也不仅只是朝圣的人群……

央拉在成都和我们住了一个多月后,她并不开心。她问我:“他们穿得很好,这里冬天也开花,为什么他们总绷着脸呀?”她开始想念拉萨的太阳,想念牧场的空旷和遍山的花儿,想念童年那自由自在的放牧生活。

回到拉萨后,央拉表示再也不去成都了。她形容成都是一个让人身体流汗、心灵结冰的地方。

央金和央拉不同,她在拉萨打工的经历,多少让她尝到了城市生活的艰辛。所以,我们离开成都前,胖胖的央金笑呵呵地对我说,成都或者拉萨,其实都是一样的。

真的是一样的吗?难道今天的成都或者北京、上海,就是拉萨想要的未来?

又过了一年,像所有来拉萨的保姆,央拉通过在我家的“短期速成培训”,感到自己已经间接适应了拉萨的城市生活,她要离开了,迫不及待地扑向了红尘拉萨。我仿佛看到她在拉萨的酒吧、餐厅等服务行业中游走跳槽,经历着虚假的自由、短暂的爱情、堕胎、欺骗、疾病和贫穷。假如幸运地成家生了孩子,要不送孩子回山上的牧场,要不更拼命地打工挣钱供孩子读书……

这是拉萨给央拉的全部吗?也不是。当几年后央拉突然回到我家,她的头发染成了板栗色,行囊里装着以前没有的化妆品、香水,还有牛仔裤……

央拉对我说:“姐姐,你不是一直想去我家看看吗?明天我们一起回去吧?可以采到很多的蘑菇。”

我有些动心了。但央拉真的是要回家了吗?还是又一次失业了?她说她的母亲带着三个哥哥去了夏季牧场,家里只有年迈的父亲无人照顾。

第二天一早,我们出发了。我们乘车路经堆龙德庆县,抵达与当雄草原交界的大山脚下,开始向着山岭深处央拉的家徒步。8月,是西藏最怡人的季节。山下的麦田里,金色的油菜花像海浪一样翻滚着,山上的溪水像白银伸出的舌头。我们跟在央拉的后面,听她讲着大山的故事。央拉说,山上的黑牦牛也懂得伤心的,它会不吃不喝地呆立着,最后倒在地上死去……又指着天上的云朵让我们看,说黄昏云朵变成红色晚上不会下雨,但早上如果有红云在天,一定会下雨……已经是正午时分了,太阳像猎猎白焰,我们气喘吁吁地跟在央拉后面。城市生活给予我们的,在大山面前似乎倾刻崩溃了,只有无力的双腿、委顿的身心和空白的大脑。

孩子们还好。我的儿子旦拉和他的同学旦平,他们早跑到前面去了,像两头活蹦乱跳的小豹子。他们在山上举着从悬崖旁挖来的富含维生素的野生水果“酸溜溜”朝我们大声欢呼。

“看呀!好多的蘑菇……”央拉也欢呼道。我朝山坡上望去,果然看到高高的草甸上,在太阳的照耀中有一簇亮亮的白光。我们忙爬上山坡。只见还缀着露水的蘑菇藏在草丛中,是白色的,但摘下来就慢慢透出了金色。那是极为珍贵的高海拔草甸上才会生长的“金菇”。我蹲下来,轻轻捧起湿漉漉的金菇,嗅着金菇沁人心脾的清香,双眼不由暗暗地湿了……

经过一条激流的河水,在我们徒步四个多小时以后,央拉的家依偎着太阳的光芒,在大山的怀抱中,就要到了!

那是央拉家冬季牧场的营地。四处看不到一户人烟。面朝拉萨建起的平顶土坯房,西边是库房,里面挂满了劳动工具和风干的牛肉、血肠,堆放着从山下农民那里用羊毛和酥油换来的青稞,还有很多手工织的羊毛被子和牛毛毯子。正中的房子是佛堂,供奉着佛祖、莲花生大师、观世音菩萨和文殊菩萨、白度母……佛龛的玻璃上还贴满了一些大成就者的照片。东边的这间长方形的房子,既是厨房,也是全家人的卧室。四张藏式卡垫矮床围绕着中间的火炉和方桌。屋子里面堆放着一墙高的用来烧火的晒干了的牛粪饼。旁边是一口大黄铜水缸、橱柜、酥油茶桶等炊具和家什。屋子顶上挂满了108颗染成彩色的山羊和野羊的膝盖骨骨子儿,传说可以避雷电和保吉祥。在房子中间的柱子上,挂着央拉父亲冬天戴的皮帽子和一个四方形的玻璃镜框,里面有央拉和央金在大昭寺前的照片,还有我和旦拉的照片。央拉的父亲一面捻着羊毛线,一面微笑着欢迎我们的到来。他看上去老多了。大概有80岁了吧。他说他的妻子和三个儿子去了大山深处的夏季牧场扎营放牧,这个夏天回不来了。屋外,只有沉缓辽阔的大山陪伴他,还有上百的羊儿在栅栏里欢叫,两条大狗在一旁看护着羊群。老人平时除了在家捻羊毛,每天还要去附近的山上放羊。

突然,我看到几个小得像小兔子似的小羊羔在栅栏里跑来跑去,老人说它们才刚出生不到一个月。我惊喜地走进羊圈,轻轻抱起一只小山羊羔子,把它温暖的、带着一点儿奶膻味的、柔软的小脸蛋贴在我的面颊,我吻着它的小额头,内心被深深的怜爱激荡着。

一条溪水从央拉家旁边的山上流下来,央拉去打水洗蘑菇了。两个孩子喝过茶又去山上跑上跑下地玩耍。和我们一起来的女友是一位汉族摄影师,她紧跟在老牧人的身后,镜头对着老牧人的一举一动不停地狂拍……

夜幕在大山和草地之间降临了。回到温暖的屋子里,央拉已经生好了炉火,央拉的父亲盘坐在靠窗的卡垫床上,一手拨动念珠,一手摇着转经筒在念经。扔在床上的小闹钟滴答滴答地轻轻响着,缓缓流动的时光,像一朵悄然舒展的花儿,暗香徐徐。

晚餐是金蘑菇牛肉汤、糌粑、滚烫的酥油茶和风干牛肉。这之前我们已经吃了好多央拉在火炉上烧烤的放了酥油、盐、辣椒粉的金菇。我们静静地享用着大自然赐予的美食。没有人兴奋地咂嘴赞叹,也没有人露出贪食的模样。在恭敬安详地咀嚼中,在西藏的民间,在这高山牧场,我感到这一顿朴素的晚餐,饱含着多少深厚的内涵。我不由地悄悄看央拉。她变了。火光映照着她红润而沉静的面庞,她还会去拉萨吗?

吃完晚餐,央拉在洗餐具,旦拉和旦平在一旁打扑克牌玩,老人还在安静地念经,女友在专心写笔记。我来到屋外,凝望着漫天的星星,它们像撒满天空的钻石,面对如此璀璨的天空,我想,我的人生还要索取什么吗?

当我的天空

在这个黑夜

数不清的星星一起绽放着

我还需要为了一段人生

谋取一枚璀璨的钻石吗

当我的大山

在我的怀抱

湿润的草甸柔软地蔓延

我还需要为了一段日子

营造一所房屋吗

鸟儿展开翅膀在山窝里筑巢

野花在蜂蝶的牵引中

把山峦染成了孔雀的彩羽

山泉唱着山歌

牛羊在山尖尖上摇曳

我还需要留在红尘中

为了什么苦苦守候

我要出发了

当皎月在河水里湍急地奔走

深深浅浅的光亮

就是我的道路

我就看到

大山里满盈着虚空

大山里有情的万物

大山里溃散的那个我

清澈犹如山雨中的彩虹

来到央拉家的第二天早晨,为了工作和孩子上学,我们就要下山了。山上,央拉和她的父亲远远地在向我们挥手告别。

我们会再见的。

但是在拉萨还是在山上的牧场?也许央拉、央金和我,我们今生只能在城市和牧场之间,在传统生活和现代文明之间徘徊。

假如有一天,我们内心的信仰、我们世世代代对生命的理解、人民的习俗,能够被发展的社会所维护,和谐和幸福一定会如同瑞雪和甘露……

被红尘裹挟的洛桑和曲珍

为了在僻静处生活,2000年,我终于得以把家安驻在美丽的娘热乡。

田园里满是风里摇曳的青稞,阳光像旋转的经幢每天落满在山野,众鸟回巢的合唱在黄昏时响彻山谷,我的家像是在遁世的怀抱中悄然落座。然而,陆续加入我的生活的人,像树上的疤痕,像河水里的漩涡,像我难以抹去的记忆。

洛桑,就是在我家住的时间较长的一位,他原本是出家人。那年,他从康区老家来拉萨朝佛,顺便来看望我家的小保姆,他的妹妹其美。第一次来,他穿着便装,刚坐了一会儿,还不等我们把茶烧好,就和一起来的几个老乡匆匆地告辞走了。

第二次见他是在我外婆去世以后。在八廓街外婆生前的小屋里,僧人们正在为外婆的亡灵念诵度亡经。我和其美一早推门进去,只见洛桑披着褐红的袈裟,和其他几位僧人一起端坐在卡垫上,他神色肃穆,低洪的诵经声回响在外婆的遗像前。我的双眼有些湿了,不知是因为外婆,还是因为洛桑的出现;我感到在外婆往生的路上,仿佛多了一位相助的亲人……进去倒茶时,洛桑很有礼貌地双手端起茶杯道谢,低垂着双眼。

在外婆去世四十九天以后,其美希望我能帮助洛桑,离开他借住在八廓街的那个拥挤昏暗的房间,搬到我们乡下的家里同住。

就这样,洛桑开始和我们一起生活。他在楼下朝南的房间里住下了。时常会有同行的僧人打来电话,他便出去为人诵经祈福消灾。在家时,洛桑脱去袈裟,独自在园子里的阳光下劈柴和修理家什、喂狗等,从不闲着;寂静的园子里,总能见到他沉默而勤恳的身影。夜晚,窗外飘起雪花,我正在写小说里的故事。洛桑上楼来了。他的脚步很轻,抱来了一大捆白天劈好的木柴,蹲在炉子前很快便烧着了炉火,整栋石楼立刻温暖起来。我停下笔,想谢谢他时,洛桑已悄悄下楼了。炉子上,烧得滚烫的开水沸腾着,桌上放着洛桑为我热好的酥油茶。第二天一早,窗外白雪皑皑,在迷蒙的雪的蓝光里,只见其美、丹拉和洛桑相互追逐着,在打雪仗玩。白雪堆起来的长寿老人坐在院子里的玛尼转经亭旁,我笑了:那一定是洛桑和两个孩子的杰作。

这天中午,洛桑的一位从老家来的老僧人来我家看他。老僧人腿有些瘸,随路同来的女孩叫曲珍,十七八岁,脸上长满了扁平疣。

晚餐我们特意为客人们做了咖喱牛肉饭。山上的雪还没有化,园子里的溪水穿过薄冰潺潺流淌着。

“再吃一点儿吧?”曲珍一直害羞地低着头。

“不了,谢谢。”她颔首摇头道。

“过去来过拉萨吗?”洛桑起来给他们倒茶时,我问曲珍。

“是的,来过。”曲珍点点头,轻声说。我仔细朝她望去,她的身上,有一种楚楚动人的凄凉。

天黑了,迟迟不来电,我请老僧人和曲珍留住在我家。收拾好碗筷,洛桑抢着要洗,旦拉和其美在和老僧人玩,我叫过曲珍,举着蜡烛上楼抱被褥。当曲珍来到二楼的窗前,她眺望着山下的拉萨,神情有些激动。突然,她对我说:“姐姐,我可以留下来帮您吗……”烛光里,我看到她的双眼充满了一种痛苦的期望。

“喔,好吧。”我不知所措地点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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