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哪有不基本的事情这一说。我的意思是王德生的确勾结领导去找钱科的麻烦，只是他勾结的这个领导和找钱科麻烦的领导，不是同一个人。”
听他说的刚开始我有点晕，但稍微理一理我就清楚了，“原来还有一个领导啊，领导真多。”
“是啊，因为毕竟王德生勾搭的是**局的领导，受职权范围的限制，不能光明正大地对自助餐厅进行过多的干预。所以**局领导就又找了卫生局的领导，以各类指标不达标为由，逼迫自助餐厅经常停业整顿。”
“这个**局的领导怎么对王德生这么好？还帮他找人去惹麻烦？”
“这里面就涉及到他们的不正当利益关系了。王德生在自己的股份里分出了一部分送给**局的领导，所以那个领导才会这么用心帮他。”
“自己的股份？他本来不就只有三成的股份吗？为什么要自己出，不和钱科平摊呢？”
“钱科之所以和王德生合作，就是看中了他在ZF部门里的那层关系。如果他们平摊给**局领导股份，那么王德生以后和钱科合作还有什么资本呢？**局领导对王德生来说，就相当于最后的王牌，他肯定不会轻易让钱科插手的。”
“噢！”我其实听得似懂非懂，但又不好意思接着问，不然显得我多才疏学浅。好歹我也是市属重点大学的学子，不能给母校丢脸。
于是只好接着话题向下说，“来找他麻烦的人不是卫生局的吗？钱科怎么知道他们的幕后指使是**局领导呢？应该是两个系统的啊。”
“钱科生意能做这么大，当然在ZF也有自己的关系网了，所以想打听这些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嗯，也对。”我又配合地点点头，“那这样说钱科得到的就是王德生给**局领导股份的证据？”
“是的，是他们互发短信的记录。”
我突然想到了在公安局铁栅栏里的时候，贺警官和我说的一些话，赶紧问到，“那么是谁给钱科提供的这个证据呢？这种证据一般人应该也拿不到吧。”
“我如果说王德生手机中毒了，所以被人窃取了短信信息，你相信吗？”
“我……”我不知道贺警官问这个是几个意思，到底该不该相信呢？
纠结了一会，我还是老老实实地摇了摇头。
“哈哈，当然不是了，没这么简单。”贺警官开心地笑了。
我又无语了。
贺警官笑了一会，接着说到，“现在要出场的，就是剧中的核心人物了，也就是整个案件的幕后主导者。”
我身上的汗毛一下竖起来了，感觉即将欣赏到一场恐怖电影一样，小心翼翼地问，“是谁？”
“杜子亮。”
“哈哈。”我一下笑喷了出来，“肚子哪里会亮，还不如叫肚子疼呢？这些人取名字真有意思。”
贺警官可能已经笑麻木了，所以只是抿了一下嘴，问到，“你认识他吗？”
他这一问瞬间把我问紧张了，难道我认识他？难道他是一直潜伏在我身边的人？
“不认识啊？怎么了？”我尽量睁大眼睛看着他。
“嗯，没什么，我就随口问问。”贺警官看起来很无辜地说。
那一秒钟，我在心里把他鄙视了一万遍，然后微笑地说，“那你说说，我听着呢。”
贺警官夹起一个已经没热气的包子，咬了一口，又放下筷子。
“他就是所长的儿子。”
“所长？就是钱科让他顶罪的那个所长？”
“嗯。”
“所长家属不是玩失踪了吗？怎么又出现了？”虽然信息量太大，我脑袋已经有些绕不过来了，但还是好奇地问到。
“还是那句话，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他们突然出现当然也是为了钱。”
“嗯，你接着说，接着说。”我听得津津有味，不停地催促贺警官。
“25年前，钱科给了所长家属10万元。在那时，十万元可算是巨款了。在得到钱科准备来抢字条的消息后，他们就拿着钱跑到了另外一个城市，做起了小生意，舒舒服服地过着逍遥的日子。特别是这两年，他们投资房地产，也赚了不少钱。”
“这样说他们经济应该很宽裕啊，怎么还会为了钱出现呢？”
“唉，钱多架不住败啊。”贺警官叹了一口气，“去年开始，杜子亮染上了赌博。10月份还同别人一起到澳门赌，一晚上就欠下了上千万的赌债。”
“唉，作孽，败家子！”我气愤地说到，这些钱分一些给我多好。
“是啊，但也没办法。这些债主又和黑道有关，还不了钱，一家人的性命都堪忧。所以为了填补这个空缺，杜子亮就想到了25年前钱科的那张字据。”
“他想用那张字据要挟钱科帮他还债？”
“差不多。他千方百计打听到了钱科的消息，就来找钱科，要把字条以1000万的价格卖给钱科。”
“乖乖，真是狮子大开口啊！”
“是啊，钱科又不是冤大头，哪能答应呢？但这个字条钱科既然好不容易知道下落了，那也不能轻易放过，所以他开口100万要买那张字条。”
“最终呢？”
“最终价钱差太多，当然就没谈拢了。”
我想到那晚被钱科一伙围攻的情形，不由问到，“钱科那么多打手，为什么不直接抢过来呢？”
“杜子亮去谈判当然不能带着字条原件去了。他只是给字条拍了照，拿照片去和钱科谈。”
“心眼真多。”我也不知道自己是该佩服还是该鄙视他了。
“不过这个你倒说到点子上了，钱科真的叫了很多人，逼着杜子亮交出字条。”
“果然，是他的作风，他爷俩一个德行。”我揉了揉胳膊。
“但是杜子亮也不傻啊，他见钱科人多，假装答应100万卖给他，但说要回去取字条。钱科怕他跑了，就派两个人跟着他。但钱科没料到的是，在穿过大街的时候，杜子亮还是跑了。我去上个厕所。”
“什么？”我一下没反应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