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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008 杀气独特

“什么?”

上官飞云也是大吃一惊,经脉全断而依旧身负武功,本来是他来到这个世界后最大的秘密,他虽对这个世界还有些陌生,却也知道这种事情泄露的后果,所以心中坚定要保守这个秘密,不对旁人吐露半句。就算面对全心全意帮助自己的寒琦表姐,也使用了一个善意的谎言,不敢让她得知此事。

如今,自己这个惊人的秘密,竟然被被这怪人一口道破,他怎能不心惊肉跳?这怪人如何探知他这个秘密的暂且先搁在一边,单这武功被废除而能够恢复,本来已经够惹人注目的了。若说是用什么极品的丹药治好了经脉之伤,却也能说得过去,毕竟神品丹药可以使白骨生肌,修补好经脉,并非没有可能。但是,经脉全断而身负武功,就是一个匪夷所思的概念了。

举个例子:地球上一群科学家正在探讨航天方面的问题,忽然有人当着他们的面吟唱一番咒语后腾空而起,一下飞个十万八千里,这带给别人价值观的冲击,是显而易见的。

上官飞云又不是小孩子了,自然知道自己这个秘密被泄露的后果,自己说不定会沦为小白鼠一般的存在,在这个世界上,再无立足之地。所以他当即勃然色变,杀气沸腾,起了杀心。

那一刻,他忘记了实力的差距,杀意毕现。

国术第一宗师,纵横千里,一剑曾荡九州雨,一拳堪敌百万师,睥睨天下,非同凡响。陨落在上官飞云手里的英雄豪杰,都是二十一世纪能脱颖而出的传奇武术家、杀手、军人,个个都有着自己独特的人格魅力,上官飞云击杀他们而获得的杀气,是连见惯生死的非洲丛林精锐都胆战心惊的,直呼上官飞云的气息,比之恐怖巨头过之而无不及。

这股杀气,有一份“独坐池塘如虎踞”的赫赫雄威;也有“唯有牺牲多壮志”的壮怀激烈;更有“离天三尺三”的凌云意志;还有“神女应无恙,当惊世界殊”的变革味道;不过最重要的,还是“蚂蚁缘槐夸大国,蚍蜉撼树谈何易,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要扫除一切害人虫,全无敌”的无敌拳意。

这样独一无二的杀气,怪人和这麦老头,不要说见过,就连听都没听说过。

上官飞云自低由高,已经初悟天人之道,通阴晓阳,露出宗师面目后,自有一番凛冽威武的气象。

而上官飞云所表现出来的悲壮,更令敌人实力直线降低。

上官飞云的前世,火器横行,科技发达,已经末路的国术与之屡屡碰撞,遭遇了惨烈的结局,自然磨砺出一种舍死忘生,宁死不屈的杀气。这是只杀敌不表演的傲然,这是刀枪虽好只习拳脚的固执,这是薪火相传锲而不舍的延绵。

上官飞云效法先辈,自“戊戌六君子”“文天祥”等一系列人物的身上,提炼出这一股难言的精气神。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这股杀气,是上官飞云在数千年的武道长河中凝聚出来的。

关二爷的义薄云天,岳武穆的赤胆忠诚,戚继光的爱国之心,林则徐的不畏强权,都印刻在这种气质中。

武道到达一定境界,就已经不单单是功夫那么简单,它还传承着一股文明的神韵。

这杀气刚一散发,整个小店的空气都仿佛凝结了起来,那怪人和麦老头都感觉身形一滞,竟然受到了影响。此时此刻,面前这个人畜无害的少年,仿佛变成了一位登峰造极的武道宗师。

这少年的目光深邃如遥远不可测的宇宙一般,令人看不出深浅。

“这是错觉吧......”两人心里都道。实在不敢相信,这种杀气是上官飞云表现出来的。一个乳臭味干的小子?

冷场片刻之后。

“哈哈,你这小子,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我自负平生杀人无数,想不到身上的杀气也不及你的浑厚。真不知你小子究竟杀了多少人,也不知道你小子这点实力,如何杀的了这么多的人。”怪人毕竟实力卓越,只是一时被上官飞云杀气里所表现出来的武道气息震慑,很快镇定下来,“你无需紧张,我并非有意探取你的秘密,只是问路的时候顺手搭了一下你的肩膀,谁知道发现你经脉全废,但体内依然有充盈的真气,是以感觉奇异无比。”

怪人不知为何,虽然实力卓越,语气中,却对上官飞云没有敌意。

麦老头也反应过来,激动道:“这少年,难道真的经脉全断而身负武功?”

这时,上官飞云收敛了杀气,整个人平静下来。他冷冷道:“是又如何?”语气十分傲然。

他早将生死置之度外,所牵挂的,唯有上官楚楚。此时上官楚楚有了表姐的庇护,安全无恙,死过一次的他,又会畏惧什么?更何况他的直觉告诉他,眼前这两人虽然有所求,但并无恶意。是的,前世他的武功早就练到了“秋风未动而蝉先觉”的境界,任何阴谋诡计也无法中伤,如果一个人心怀不轨而在他的面前,简直是不打自招。

之所以最后着了赵家的道,死于非命,并非无所预知,而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武学到了那种境界,超凡入圣,岂会规避敌人?越战越强才是。

却听那怪人说道:“本来你有这种奇异,自然引起了我的好奇,我当然不可能将你放手。不过我有很重要的事,暂且不想探究你身上的秘密,只是麦老头,却对你有所求。麦老头未退出江湖之前,就是武王中期的修为,如今虽然混迹市井,整日卖酒,但修为却已经到达武王巅峰。而且麦老头在江湖上人脉也十分的广泛,三教九流都能够调动,是不小的势力。麦老头虽然表面贫穷,但实则家财万贯。他如今求你,你不狠狠敲诈他一番,怎么对得起自己?”

麦老头闻言气道:“你.....你......你三言两语就把我的底细出卖了,如今我不想大出血都不行,你真是个好朋友啊!”说到“好朋友”三字时,咬牙切齿,显然是痛恨怪人无比。

怪人却笑道:“我当然是你的好朋友,我若不是你的好朋友,又何苦带这少年到你这里,解决你这些年心头的大疑难。”

麦老头苦笑道:“算你是好朋友。”

说罢,麦老头又朝上官飞云作揖道:“是这样的,老朽这一派,是家族内部代代相传,融合武功和酿酒为一体,名叫酒神门。传承到老朽这一代,已然不复往日的辉煌,只剩下老朽和一个小孙女了。可天有不测风云,可怜我那孙女丽丽,从小就天生的经脉堵塞,无法修炼真气,老朽愧对祖先啊,这千年的传承,难道就要断绝在老朽手中吗?”

麦老头说着,长吁短叹,显得揪心无比。

长吁短叹完,麦老头接着说道:“老朽自然是不甘心的,这些年利用在江湖上的关系,搜寻名贵药材,企图治好丽丽的经脉堵塞。但十年来,一无所获。老朽本来已经要绝望了,想不到上天派了公子下来,真是天无绝人之路。还望公子不吝将经脉断绝依然能修炼真气的方法告之,老朽感激不尽。”

因为有求于人,麦老头便不敢再轻蔑,语气变得恭敬无比。

但上官飞云不为所动,如果这么容易就心软的话,他如何能混到宗师的地步?

男人,就是要心硬,心黑,心狠。

与麦老头初次见面,而且气氛不友好,花大力气帮助麦老头?他上官飞云虽是耿直的武者,却也不是这种冤大头。

“对于令孙女的事情,我表示很遗憾,顺便表示崇高的慰问和良好的祝愿,但我这种不依靠经脉就能修炼的秘法,是当初门派先祖武功被废后发下宏愿,面壁十年后创立的。面壁十年,影子都在墙上留下印记了,可想而知,这门秘法经历了多少的苦难多少的艰辛才创造出来的。两年前我武功被废,师傅带我入门时曾对我说,此秘法,不可轻易为外人所知,否则必然酿成祸患。”上官飞云耸耸肩,“所以说老人家,不是我不肯告诉你,而是不能告诉你啊。”

上官飞云一番推脱:笑话,不拿点真金白银出来,想空手套白狼啊?上官飞云是具备一定的侠义精神,但侠义是给实在没能力的人的,别人对上官飞云的厚报,上官飞云也从来不推脱。

麦老头明显有油水,不把他竹杠敲的“叮叮”作响,怎么对得起自己?

而且初次见面,就这样死心塌地的帮助麦老头,如果麦老头转眼就把自己卖了怎么办?

江湖险恶,人心不古,世态炎凉,多有忘恩负义之徒,这种人,上官飞云前世见得多了。

事关自己最重要的秘密,上官飞云谨慎,也是理所应当的。

那怪人不禁莞尔。这少年在他的眼中,一直是个心事很重的怪异少年,却没想到还有这样无赖的一面。这少年,果然是越看越有趣啊!

麦老头心道:“这小子果然心狠,只好出绝招了!”于是对上官纳头便拜,高声道:“老朽跪求......”

其心之虔诚,不亚于上官飞云前世那些在网上跪求泷泽萝拉种子的寂寞宅男。

奈何上官飞云却不为所动,两眼看天,道:“我说你这里装修的一塌糊涂,你看,这个天花板就不行,这木板快十年没擦了,这桌子上的油,刮下来都能炒一年的菜了,还有这门帘,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谁家的尿布......”

上官飞云喋喋不休的对望春楼的卫生条件提出批评,麦老头听得一脸黑线,心中大呼:“太无耻了,太无耻了,我堂堂武王巅峰,都跪下了,他居然视若无睹,真是岂有此理!”

想着,麦老头瞬间站起来,大叫道:“最后是条件,我这里有一套醉拳,是我苦心多年所创,不算门派的武功,我传授给你,你也把你的那个秘诀,告诉我!”

说罢,不等上官飞云同意,便摇摇晃晃表演起来。麦老头这一套醉拳,果然精妙绝伦,一招一式,极具杀伤力,打完之后,连那怪人也道:“麦老头,你一生的武功精华,尽在这一套拳法中,这套拳法如果送到天龙学院品鉴,起码也是上品。”

麦老头得意的点头,显得极为认同。

这样的玩意出手,麦老头觉得自己已经是诚意十足,罕有的大方了。

不过,上官飞云却瞪大了眼睛,一脸无辜道:“麦老头,你不会打算用这种街头卖艺的把势,来骗我的秘诀吧?你当我是中石化呢,还是中石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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