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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入赘(3)

不过总的来说,这一天瓜瓤的心情还算不错。他一边干活,一边频频地抬头瞅那轮太阳,盼望它赶快转向西方,落到山后。然而,日头佬儿的行动过于迟缓。他在猪圈里干活时,看到阳光一直明亮地照耀在大黑猪那生满虮子的肚皮上,甚至怀疑这日头是否让神仙拿定日针给定住了。

日头终于还是落下去了。他又听到了吴春花的一声召唤:吃饭吧。

晚饭还是一个人吃。瓜瓤觉得自己的一颗心早已蹦到了碗里,在他的手上怦怦狂跳。他无法再让那颗心回到肚里,就退到一边,把那颗心放在桌上给吴春花看。

吴春花瞅见了,依然耷拉着眼皮不动声色。她从东屋喊来两个儿子,和他们俩一边吃一边说话。当金锤说起他们哥俩跟别人打扑克打赢了的时候,吴春花笑了。这是瓜瓤第一次看见吴春花笑。他发现,吴春花笑起来眼睛眯成一条缝,是很好看很好看的。他的目光,从吴春花脸上悄悄滑下,去了她的身上。吴春花虽然穿着棉袄,但胸脯那儿还是显示出两处高凸。

瓜瓤咽下两口馋涎,忍不住瞥了一眼墙边的大床。

两个儿猫蛋子吃过饭,又到他们的屋里去了,这边只剩下瓜瓤和吴春花。

沉默了一会儿,吴春花说:睡吧。

瓜瓤浑身一抖。这话对于他,不啻一缕耀眼的曙光。他站起身,步履踉跄地向那张床走去。

上哪儿呀?

瓜瓤又不知所措地站住了。

怎么连睡觉的埝儿都记不住?

曙光转瞬消失,瓜瓤眼前一片黑暗。

仅仅过了一夜,瓜瓤就变成了一个懒汉。当大年初五的太阳爬上东边墙头,将光亮灌满这个小院的时候,瓜瓤还躺在西屋里没有出来。

吴春花早已起床。她蹲完茅坑,再到锅屋里煮熟半锅地瓜,走到院里,冲着西屋门说道:起来吃饭吧?

门开了,瓜瓤慢吞吞走了出来。他的头发蓬乱如草,脸黑得像一块旧铁皮,一对疤眼儿分别垛着两堆眼屎。这是通宵失眠才有的迹象。

吴春花只看他一眼,又将眼皮耷拉下来。她回到锅屋,将一个饭盆端到了堂屋。

瓜瓤走过去了。他站在那儿,对正往碗里舀粥的女人说:你甭舀了,俺不吃了。

为啥不吃?

俺想回家。瓜瓤说。

打光棍在哪里不能打,非要上你这里打?瓜瓤又说。

他说完这话,便站在那里看吴春花。他瞅见,吴春花耷拉的眼皮抖了一抖。接下来,他听见了这么一句:

甭说了,今晚上到我屋里。

多少年来,吴春花常常梦见没有头的包二杠。没有头的包二杠一步步向她走近,最后站在她面前什么也不说。吴春花知道他没有头是无法说话的。但她也明白,包二杠那个丢掉的头,比任何语言都更有力量,所以每次梦见包二杠,吴春花都吓得出一身冷汗猛地醒来。

醒来后,吴春花又觉得她有充足的理由向包二杠申辩。她在心里一遍遍地说:二杠你不能怨我,我是实在没有办法了呀。

吴春花无法想象,如果没有她的三叔公包世彦,她这些年能不能熬得过来。

包二杠死后,她压根儿就没打算改嫁。她想,二杠待我这么好,我要不把他的两条根栽住,我就不是个人了。无论我吃多大的苦,受多大的罪,我也要把金锤银锤拉扯长大,给二杠支门立户!可是吴春花还是低估了一个寡妇的艰难。二杠死的那年,正赶上分地单干,她拖着两个儿子,收不能收,种不能种。想靠娘家,娘家连个兄弟也没有。这边呢,身为独子的包二杠死后,与他家最近的就是一个三叔。三叔一大家人口,儿女都小,三婶还有心脏病。可是,三叔还是在吴春花最犯难的时候说话了:他嫂子你甭愁,一拃没有四指近,谁叫咱是本家呢!从今往后,只要我的地里种上了,你的地里也能种上;只要我的地里收粮食,你的地里也收粮食!

就是这番话,让吴春花啥时想起啥时掉泪。

瓜瓤入赘的第三个白天,是让瓜瓤用小推车推跑的。他见垫猪圈的土不多了,向吴春花问明取土的场所,就推着车子去了村外。在土塘里,他一镢头一镢头刨起,一锨一锨装进车筐,然后把它推到吴春花的猪圈旁边。

在劳作过程中,瓜瓤不敢像昨天那样频频地去瞅太阳。因为他不敢相信吴春花的那个许诺是真的——前天在门前放的鞭炮可比她的话响吧,可是用鞭炮宣告的事情并没有兑现,所以他对那句话并不抱太大的指望。

晚饭和昨晚一样,吴春花还是让他自己先吃,他们娘仨儿后吃。这一切都没显现出特别。两个儿猫蛋子一边吃,还一边拿眼狠狠地剜他,对此吴春花也不制止,仍然视而不见地埋头扒饭。

这情景,让瓜瓤不敢做任何期待,就站起身,一个人去了小西屋。

斜躺在那张冷冰冰的床上,瓜瓤开始回想他这几天来的经历。他想起,初一晚上李爱爱到他家说媒,娘流着泪说:老天爷呀,俺儿可熬出来了。说着就要给李爱爱磕头。李爱爱扶住老太太咯咯笑道:要磕头的话还用你磕?叫瓜瓤给我叩!老太太认了真,说瓜瓤你快磕!快磕!瓜瓤不好意思,李爱爱却笑嘻嘻动了手,硬把瓜瓤的脑袋往她的胯下摁。瓜瓤使劲挣扎,李爱爱放了手说:知道你不想给我磕,想留给你媳妇。等你媳妇给了你甜食吃,你小心把头磕破了!

这个狗女人!她说会有甜食吃,甜食在哪里呀?

日她姥姥,今晚再没有戏,明天找她问问去!

今晚。今晚。

今晚上到我屋里。这可是吴春花亲口说的,我听得明明白白。

瓜瓤爬起身,走到门口朝堂屋看去。那里,门关着,门缝里清晰地传出母子三个说笑嬉戏的声音。他沮丧地垂下头,又回到自己的床上躺着。

这么起身观望了三四回,瓜瓤终于听见两个儿猫蛋子去了他们住的屋里。接着,他听见吴春花去了茅坑,在那里哗哗撒尿。而后,吴春花走回堂屋把门关上。

但他没有听见插门闩的声音。

瓜瓤腾地起身,走到门口。他眼瞅着吴春花的房门,感到全身每一块肌肉都死死绷紧,让他成了一根僵直的棍儿,就那么直直地戮在那里,半天没有动弹。

忽然,吴春花咳嗽了一声,僵局便一下子打破了。没用大脑指挥,瓜瓤的两腿已经迈向了院子,迈到了那个门口。

他伸手一推,那门“吱呀”一声敞开。与此同时,屋里的电灯却“啪”地一下被人拉灭。

瓜瓤突然陷入进退维谷的境地。在他看来,这两件事情是矛盾着的,有让他进去的意思,也有不让他进去的意思。那么到底该进不该进呢?他拿不定主意,就那么全身颤抖,像个鬼魂似的站在门口。

怎么不来呀?

眼前的黑暗中,忽然送出了一句话。这像一声冲锋号,让瓜瓤在刹那间明确了行动方向。他一步跨进屋里,手拍双膝蹦高道:俺那亲娘哎,你可答应啦!接着就向吴春花的床奔去。由于心情的急迫与地形的不熟悉,他无法避开地上的一些桌凳,使得屋里响声大作,自己的小腿骨有了几下锥心的疼痛。但瓜瓤顾不得这些,只在黑暗中急急寻觅。经历了几次扑空之后,他终于到了床边,一跃而上,压住了那个软软的人体。亲娘哎!亲娘哎!他一边蹂躏一边叫。身下人说:你个傻×操的,不脱衣裳吗?瓜瓤这才发现他与吴春花还没有实质性的接触,于是坐起身将棉裤棉袄慌忙扒掉。

接下来的时刻里,瓜瓤觉得自己像一只时来运转的知了猴儿:他在黑暗无边的地底下闷哪,闷哪,直闷得身弯如弓,皮厚如墙。今天,终于从那不见天日的地方爬出来了。在一片令他陶醉的空气里,他小心翼翼地伸展一下肢爪,战战兢兢地爬上了一棵树,一棵他在地底下梦魂牵绕的树。树接纳了他。树因了他的到来,枝动叶摇,让他晕晕乎乎,不知自己身为何物。这一阵无法形容的晕眩里,他身上的硬壳“啪啪”炸响,裂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一个全新的他,从这口子里钻出来,沾着夜露,抖抖翅膀,发出了一声惊天动地的长叫——他脱胎换骨了,他获得新生了。

两串热泪刷刷洒下。瓜瓤抖着牙帮骨道:亲娘亲娘,俺这回是个人了。

那棵树猛一晃动,把他甩到了一边。

瓜瓤还没弄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女人的哭声已经在他身旁响了起来。

那年春天,吴春花预感到她和三叔之间必定出事。

正月里的一天,三婶死了。三婶死得干脆利索:她提着一桶猪食走到猪圈门口,突然“呃”的一声,像叫饭噎住了似的浑身挺直,随后就软塌塌地倒下了。三婶死后,三叔拉扯着一堆孩子,又苦又累。但他没忘了帮吴春花干活,整整一个春天里,吴春花的地是他耕的,粪是他给送的。到了种花生的时候,虽然吴春花和三叔家的小弟小妹能帮一帮手,但耕耕耙耙还是靠三叔。眼看着三叔瘦成一把骨头,吴春花心疼得像刀割一样。她想三叔待她这样,她是应该好好报答的,不报答这样的好人,天理不容。

事情发生在一个春风悠悠的晚上。那时正好该锄第一遍花生,金锤银锤却一齐发烧让她无法下地,三叔又把活儿揽过去了。那天三叔很晚才回来,回来之后也没到她家。吴春花去他家一看,三叔正在吃饭。那是什么饭呀,大妮煮的烂地瓜干汤,稀稀拉拉的,上面还飘了一层地瓜干里生的尖嘴蚰子。吴春花心里酸酸地说:三叔,孩子还是发热,你去看看。包世彦放下碗就去了。到了那里,吴春花先把她煎好的两个鸡蛋让三叔吃下,然后把他领到床前。一对小东西此时睡得正香,三叔拿手试试他们的额头说:不太热呀。吴春花说:他们是不热,可我的热,三叔你试试。说罢,“噗”的一声把灯吹灭了……

在侄媳妇那归于平静却热热乎乎的被窝里,包世彦连声说:你看你看,怎么干了这事呢?

吴春花用被子捂着脸说:干了就干了呗。你待俺好,俺也得待你好。

好也不能这么个好法。

俺实在想不出更好的法子。

你说俺这么做,怎能对得住二杠。

说对得住也对得住。

这话怎讲?

吴春花将被子一掀,说道:你帮了俺,让俺不动改嫁的心,好好在这里给他拉扯儿子,就是对得住他。

这个逻辑,三叔接受了。他从此理直气壮,频频登上吴春花的大床。

瓜瓤听见吴春花哭,立马心慌意乱。在他看来,世界上的一切事物,得和失紧紧联系在一起。这边得了,那边必定失了;那边得了,这边一定是没赚到便宜。一方小得,另一方便有小失;一方大得,另一方便有大失。今天晚上,他瓜瓤多年的梦想成真,赚大了,那么吴春花肯定是吃了大亏。所以她伤心,她哭,她不哭才怪哩。

瓜瓤的心里生出无尽的歉疚。他像一条狗似的弓起身子,趴在床上,顾不得光光的屁股暴露在寒冷的空气中,一声声谴责着自己,并向吴春花道歉。

俺不好。

俺对不住你。

俺是个孬泥碗子。

俺是个旱鳖大王八。

你想骂俺就骂俺吧!

你想打俺就打俺吧!

你骂你骂呀!

你打你打呀!

……

看来瓜瓤还是有外交才能的。就靠了这些话语,他居然化干戈为玉帛,让吴春花渐渐收住哭声。又过了一会儿,吴春花居然说:你别冻着,躺下吧。

瓜瓤问:你不生气啦?

吴春花说:不生啦。

真不生啦?

真不生啦。

瓜瓤心里便充满了意外的惊喜。他卧倒在被窝里,侧身向着吴春花,感动得不知说什么才好。

吴春花沉默一阵,说道:瓜瓤,俺该给你的都给你了,是不是?

瓜瓤在黑暗中连连点头:是。是。

给你了,你就是俺男人了,是不是?

是。是。

你是俺男人了,就得为俺娘儿们操心出力,是不是?

那还用说。

吴春花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唉,说实在的,俺自打二杠死了,就没打谱再找男人,可是俺今天困难了。

一股豪壮之气在瓜瓤胸中沛然生出。他说:吴春花,困了啥难你说。原先俺不来你家你困难,如今俺来你家了你还困个啥难?

吴春花道:就得靠你啦。你看,金锤银锤夏天都升高中——他们学习好,一准能考上——可是听人说,入学要交好多好多钱。

瓜瓤说:这好办。咱好好挣。你那几亩地我好好理整。

吴春花摇摇头:理整地能挣几个钱?不赔就算不错了。

瓜瓤想想也是。他嘟囔道:那怎么办?

吴春花说:门路倒是有,不知你愿去不愿去。

怎么不愿,只要能给咱挣钱!

那好,这村的包文选正要带一帮人到北京修路。

哦。啥时候走?

后天。

瓜瓤对这个安排感到很突然。他没想到自己好不容易才跃进一个幸福的糖缸,刚刚扑腾了几下,连滋味还没来得及细细咂摸,却有一只手要捻着他的翅儿往外扔了。

正犹豫着,吴春花又说:怎么,不想去啦?

去!谁说不去啦?瓜瓤表态道。他无法不表示出这样的态度。然而,他又实实在在留恋他目前所处的这只缸。

他曲起身子,将两条大腿互相摩擦着。可,可……

可什么?

可这两天,你得管我个足。

好办。

吴春花干脆利落地说出两个字来,随即把身子躺平。

陈家官庄去北京修路的共有十二名民工,正月初七早晨启程。召集人包文选雇了一辆小四轮拖拉机停在村头,他迈着两条长腿去村里催了一圈,于是,一个个青壮汉子就扛着行李卷儿,让他们的家人送出来了。

送瓜瓤的是吴春花和她的三叔公包世彦。走在满是冰霜的村街上,吴春花还是耷拉着眼皮不说话,说话的是包世彦。包世彦用长辈的语气嘱咐道:他哥,出门在外,遇事要小心些。

瓜瓤说:是。

包世彦又说:家里你情管放心,有我。

瓜瓤说:叫你受累啦。

包世彦摇一摇无须的下巴颏儿:这是说的啥话?咱是谁跟谁?

瓜瓤无话可说,便一步步走向了村头。

初升的太阳刚把地上的霜花晒化了一点点的时候,十二名青壮汉子聚齐了。他们像一蓬柴火,杂杂乱乱装满了小四轮的拖斗。腾腾腾,一股浓浓的黑烟喷出,迅速遮住了拖拉机自身。送行的人们还没来得及看清车上的人是什么表情,那团黑烟就到了村外。

包德勤,包德俭

找个新爹是疤眼

金锤银锤一看黑板上写的这两句话,觉得从空中突然掉下一个万吨重的钢块,将他们哥俩砸成了肉饼。过完寒假第一天上学,上完一节课,他们去厕所撒尿回来,就看到了黑板上的这些字儿。

哥儿俩扑上去,十万火急地用袖子擦去字迹,向坐在教室里的同学露出了狰狞的面容:哪个杂种羔子写的?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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