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静儿回去,更是烦闷了。纠竟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
她烦燥的搅着帕子,看到什么都觉得不顺眼。
紫衫小心的立于她身后,也不敢多说话。
紫晓——慕容静儿的另一个陪嫁丫头,紫衫的妹妹从外面走进来。
她福了一福身,手里托着一件丝稠做的衣服。
“王妃娘娘,您命奴婢做的……新衣……已经做好了。”紫晓口齿有些不灵利的说着。
说实在的,王妃娘娘让她做的这件衣服真的是……这能叫衣服吗!
慕容静儿闻言,心情总算是好了一点。
不过,她也没什么心情去那那件衣服,就让紫晓把它放进了衣柜里。
这时却听到门外廊下传来了低低的议论声。
“哎,我听说,咱们王妃娘娘在嫁到府里来之前可是一直喜欢太子呢。”是碧落的声音。
“我也听说了,怪不得她会在大婚那天逃走呢。”这个,是碧琼的声音。
“唉,亏咱王爷还对她那么好呢,如果换作是我,找回来了也给她送回娘家去。”
“嘘……你小声一点啦,这种话也是你该说的吗!”
“怎么不能说了?你是不知道,最近那慕容丞相跟太子可是走得很近呢。”
听到这样的议论,慕容静儿一惊。
她一直都觉得司徒流轩应该是哪里对她不满,所以才会那样对她。
司徒流轩的事,她可以让紫衫去打听,但是,她自己的事呢?
她又如何去问别人?
听到那两个小丫鬟的话,慕容静儿似乎是明白了一点。
她也听说过,司徒流轩的母妃良淑妃是被一场大火给烧死的。
司徒流轩也差点在那场大火中丧生,他整日戴着那块面具,就是因为那场大火在他脸上留下了难看的疤痕。
而司徒流轩一直认为那场大火就是太子司徒无双的母后,现在的皇后命人放的。
但慕容静儿还是不明白,司徒流轩在外人面对她好,可能是惧于她的父亲是当朝丞相。
但他对她坏呢?
只因为她曾喜欢过太子,而司徒流轩跟太子有仇吗?
这……说不通。
想到自己的父亲,慕容静儿抬头问紫晓:“父亲最近在干嘛。”
慕容静儿隐隐的想到了。
刚才不是听到碧落说她的父亲跟太子走得有点近么?
紫晓不明白慕容静儿为什么要这样问,而她居于王府,又怎么会知道丞相现在在做什么?
不知道如何回话,紫晓站着没有动。
慕容静儿挥了挥手,“算了,你又怎么知道父亲最近在做什么。”
转身想看紫衫,却发现,她已经不在房间里了。
屋外却传来了紫衫的怒喝声。
“你们两个小蹄子,王妃娘娘也是可以任由你们编排的吗!”
“都给我掌嘴!”
慕容静儿忙从椅子上站起来,紫晓扶着她的胳膊向门外走去。
紫衫双手插着腰,怒睁着一双杏眼。
而碧琼碧落两个小丫鬟正掴着自己的脸。
那俏丽的小脸上,已经红肿的老高。
她们没有哭哭啼啼的,倒是让慕容静儿很是意外。
一般情况下,受了罚的小丫鬟不是应该哭着喊饶命的吗?
“都住手!”虽然心中疑或,慕容静儿还是出声阻止了她们。
碧琼碧落都停了手,眼睛看着地面。
慕容静儿一叹,道:“紫晓去把我房里消肿止痛的药拿来给她们。”
又转头看着紫衫,“别再为难她们了,她们也是无意。”
“娘娘……”紫衫跺着脚,“你若是不管,还不让她们翻了天去!”
慕容静儿没有再多话,示意紫衫跟自己进房里去。
她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么多了,至于碧琼碧落她们,好自为知吧,不是天下所有的主子都这么好说话的。
就凭她们的话,就算是要了她们的命也不为过。
紫衫嘟着嘴一跺脚,跟着慕容静儿进房里去了。
碧琼碧落捧着紫晓拿来的药,叩谢着慕容静儿,去了。
慕容静儿从窗户里看着她们离去,又是一叹。
经此一事,她们就能把自己当成是她们的主子吗?
慕容静儿闭了闭眼,心口有些发疼,但愿不是她想的那样。
碧琼回了自己的偏殿自己的房间,碧落却从后门悄悄的出去了,她去的方向,正是轩王爷司徒流轩的碧玉殿。
此时司徒流轩正坐在书房里,有一眼没一眼的看着案上的书册。
突然,他把书册一扔,怒道:“这个沈平,就不能让人省点心吗!”
见王爷生气,魏德海默默的把书册拾起来,放回案子上。
“王爷莫动怒,奴才想着,安大将军也是无意的。”魏德海劝着。
可是,他家王爷可不是好唬弄的,那安平做的事,怎能瞒得过他?
叩叩叩,门外传来三声叩门声。
司徒流轩一愣,即道:“进来吧。”
那破旧的文吱呀一声开了,碧落走了进来。
她先是福了一福身,才立于一侧。
“事情办得怎么样?”司徒流轩冷冷的问。
他扫了一眼碧落那红肿的脸,已经猜到了几分。
碧落恭恭敬敬的答道,“回主子的话,奴婢已经把那话在王妃娘娘的房外说了一遍,王妃娘娘倒是没有说什么,只是那紫衫姑娘……”
她没有再说下去,司徒流轩挥了挥手,“本王知道了,那紫衫的性子本王也有所耳闻,让你受委屈了。”
碧落惊得忙跪了下去,“王爷说得哪里话,奴婢的命都是王爷给的,这区区小伤,又算得了什么。”
司徒流轩也不再纠结于这个问题。
碧琼碧落为他卖命都是可以的,只是受点小伤,当然不会觉得委屈。
她们的忠心,他还是有自信的。
司徒流轩皱眉思量了一会儿,道,“你继续呆在王妃身边,有事就来向本王禀报,万不能让她传了消息出去,知道吗?”
碧落点头,又福了福身,才退了出去。
“派人去监视沈平。”司徒流轩转向魏德海,魏德海也领命去了。
沈平与太子有接触,看来,他要做一些什么。
书房里只留司徒流轩一人。
听到房外的轻微响动,司徒流轩的唇角微微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