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知不知道,是你听懂不懂!好吧,没想到你理解力这么低,我作个重点整理好了。总而言之,也就是汉赋、唐诗、宋词、元曲及明、清的小……唉呀!我忘了,现在是宋朝,你怎么会知道以后的文学发展嘛,Sorry、Sorry!我误会你了。”
Sorry?那又是什么东西?她又在说他听不懂的话了,从相识以来,她就常说一些他听不懂的古怪用词,但就属这次最严重:“寒雨,你是不是病了?”
你才病了咧!寒雨白他一眼:“那至少晋朝阮籍的‘咏怀’你知道吧?”
他轻抚绣帕上的鸟儿,若有所思地轻吟:“愿为双飞鸟,比翼共翱翔。”
她目光落在那幅画上,接口道:“丹青着盟誓,永世不相忘——”很不谐调地,在这么如诗如画、多情浪漫的一刻,她毫无预警地哀叫一声,缩回被他紧握的手,同时也破坏了才刚营造起来的唯美气氛。“唉呀,你轻一点啦!”
“怎么了?”他强迫性地拉过她的手察看。
“没什么,被针扎了几下。”她轻描淡写地带过,总不能告诉他,自己技术太烂,几天下来被针刺得哇哇叫吧!
“被针扎到会有这种伤口?”望着一公分大、却颇深的伤口如今又流出滴滴鲜红的血滴,他的心口揪痛了一下,急急拉着她往房间走。
“喂,你干嘛……这没什么,只不过剪刀太利,一个不小心被刀口划了一下而已……”
孟凌拿出房中的药箱,悉心为她止血、敷药,边上药还边骂着:“你是把自己的手当成了布在剪是不?这么不小心,痛死活该!”口吻又气又怜又心疼。
寒雨差点大笑出声。拜托,不过是小伤口嘛——呃,很痛的“小”伤口——瞧他一副天快塌下来的表情。
“我痛,难道你不心疼?”她娇俏地瞅着他。
孟凌拿她没辙:“这么不懂得保护自己,我真该好好打你一顿!”
寒雨有恃无恐地冲着他一笑:“你不会,因为你舍不得。”
他帮她上好药、缠上纱布才抬头望着她,一脸无奈:“你就是看准了我的弱点,所以就吃定我了?”
“别说这么难听嘛!我只不过比较了解自己的丈夫而已。”
“你还真懂得修饰文辞。”他闷声说。
“别生气啦!”她撒娇,他不为所动;她只好再用老方法,将柔软的身子倚向他,抬起脸轻吻他的面颊。他还是不理她。她又吻上他的唇,孟凌挫败地低吟一声,反身将她压在床上,警告道,“这是最后一次,以后不许再用这一招!”
寒雨没有回答,拉下他的头,堵住他的唇,但她知道,下一次这招还是很灵,因为这是孟凌第五次说这句话。
“好快哦,美好的一次旅游又要结束了。”寒雨有些依依不舍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