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淮望着他那透着坚毅光彩的出色脸庞,心想:小寒这回可真是在劫难逃了!
孟樵摇下车窗,视线又飘向二楼流泻着微晕灯光的房间。
历历往事,种种思绪,万般柔情,答案呼之欲出——他爱她!
是的,他爱她。即使他不愿承认,像个鸵鸟般逃避,但他还是爱上她了,就连小岚都看得比他透彻。
但就算他再爱她,那又怎样?他能改变什么?能放手去争取她吗?他有能耐使她爱上他吗?若在从前,使一个女人爱上他对他而言是易如反掌,但是现在他完全没有把握。
不管怎样,他必须放胆争取,就算会铩羽而归,至少他试过了。
羽寒哪羽寒,你心中可有一丝空间容纳我?尽管只是一点点。
“羽寒。”冯家熏喘吁吁地在后头追赶。
羽寒停下脚步循声望去:“家熏,有事吗?”
“想请你看明晚的晚场电影,有空吗?”冯家熏边喘着气边说道。
“明晚?”羽寒脑海中突然浮现父亲意味深长的一番话,于是婉转地拒绝,“不行,明天我要和爸爸一同吃晚餐。”“喔,这样啊,那后天行吗?”这个男人八成不知道什么叫知难而退。
羽寒愣了愣:“我想学校中有许多女老师都不错,你应该不缺陪伴的对象吧?”她问出了梗在喉头已久的问题。
“但她们都不是你,而我只要你。”他温柔地执起她的柔荑,眼中的深情显而易见。
羽寒收回手,慌乱地问:“你在说什么?”
“你真的不懂吗?好,那么我告诉你,我爱你,我早就爱你爱得无法自拔了,你知不知道?”
怎会这样?羽寒心中一团乱,没想到真的被父亲言中了,她该怎么调整眼前这片已然走形的局面?
她知道自己必须向冯家熏表明对他只有朋友之谊,但该怎么启齿呢?眼前虽是七尺昂藏的大男人,但他的心却敏感而易碎,她真怕一不小心便伤了他那脆弱的男性自尊。
“羽寒,羽寒!你在想什么?”
“哦,没什么,只是在想我——该如何告诉你,其实我……”老天,这种差事真不是人干的,“我想,可能朋……朋友会比较适合——我们。”
“我早料到你会这么说。”家熏语带苍凉又有丝自嘲地说。
“家熏,我……”羽寒内疚得不知该如何措辞。
“不必试图安慰我,虽然这是我第一次受伤,不过我想我有能力自己疗伤。”顿了顿,家熏望着羽寒一脸进退维谷的难安模样,不禁笑了,“好了,我没事,你用不着一副天快塌下来的表情。不过是失恋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又不是世界末日,对不对?”
“那,我们还是朋友吗?”她怯怯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