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也不代表没有人举手,后面一排的男生最喜欢起哄作恶,尤其是唱反调吸引全班的注意力,老师说这是找存在感的现象。
这些找存在感的大哥们,一般是成绩掉尾,在学校劣迹斑斑,要不是九年义务制教育,这些人估计早就要被遣送回家的那种,但这一类人,往往每个班都有几个,通常放在最末尾的位置,这样长此以往,几个月之后最末尾一排都会受其中两个三个影响,也这么吊儿郎当起来。
这是让老师和学校都很头疼的事情,但除了这个方法也没有更好的办法,所以后来安排位置干脆按照分数来排,成绩差的就坐后面,前十名都有资格自己挑最好的位置。
后面那些人要怎么闹就怎么闹,反正被带坏也比把坏学生和好学生放到一起,把将来要上重点给学校争光的好学生也带坏了。
没有人注意,这些学校的作恶多端调戏女生街头抽烟的坏分子,在十年以后很多混得比年级第一班级第一要好得多。这是后来的初中同学聚会上,我从来了的同学中发现的,而且大多谈起这个市内算不上多好的母校时,也是那些当初被定义为不知感恩的坏分子颇有一种热泪盈眶的感觉,说这个地方容纳了他们叛逆成长。
当时也有反其道而行的班级,大概是那个班主任的想法比较开阔,也比较理想主义,安排了成绩最差的和成绩最好的学生坐到一起。这是导致谢舟和胡一凡两个人从初三开始恩怨情仇的根本原因,谢舟从那时候开始失去了和苏芷若并肩而立的资格,变得有时作业也完不成,或者完成了也不能全对。
设想你在认真地做某件事的时候,时不时有人在旁边给你灌输接吻的技巧上床的细节的时候,你能静得下心来,谢舟在这件事上忍耐力很好,每次总能纹丝不动地低头继续写作业,不管胡一凡怎么骚扰,就是不说话,也不告状。但是不代表她就什么都没有听到,这就是作业做不对的症结所在。
正所谓天下老师心思都是一样的,我们老师温和地指导我们说了延后二十分钟的好处,也有死命令式告诉学生二十分钟后再下课的,于是这就造成了二十分钟后仍然拥挤的现象。
我和艾米菲去吃饭的时候,一般会有一个人先守着桌子,一个人打好了饭之后另一个人再去排队。
当时情况大概就是这样的,苏芷若在艾米菲低头玩手机的时候问了句请问这里有没有人,艾米菲没有听到,等我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位置上坐了个高个儿女生,以为她开展霸王模式吓住了个头比较小的艾米菲。
我敢担保那时候我比对艾米菲比她对我要好,也比她勇猛很多,因为我是抱着她被欺负的态度把苏芷若的盘子掀翻的,这等作恶的行径我干得不多,整个初中下来干过的坏事一只手都数的过来,掀了苏芷若的盘子算一回。
苏芷若一贯的温婉优异,在面对这种状况的时候态度也有异于常人,只是吃惊地愣了一会儿,反应过来就蹲下去捡盘子。
我估计是恶劣因子一开启就奔涌而出,看她惺惺作态一副无辜的样子,我顿时更气不过,一脚踩住了她的盘子,还骂了句,装什么清高。
这时候谢舟就很霸气地出现了,她那时是苏芷若的同班同学,一直是班上的佼佼者,不过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和一母这话其实是很真理的,苏芷若和谢舟因为这个原因,从来都没有说过话,更没有像老师期望的那样多进行学术探讨。
但彼此记住是肯定的,每个人了解自己的对手兴许比了解最好的朋友还多。
即便是站在这个立场上,谢舟的出现也不是和我们这些世俗的人一样面对自己的对手被奚落就幸灾乐祸,她是站在认识又是同班的份上,过来扇了我一巴掌。
我至今记得那一巴掌,打下去当时嘴角就流血了,头还嗡嗡地响,当时我还没想着报仇这个问题,就是想不通一个女生力气怎么会那么大。
谢舟这个只会打不会掂量后果的人,看到我流血了也是一惊,本来还硬着语气想骂我之类的,可是我太弱,耳朵里一阵聒噪。顿时站不稳就晕倒了。
事实证明,一个长期练习跆拳道的女人,一巴掌可以把人打得脑震荡。
我们的初中校医室过于简陋,只能治点小咳嗽嗓子痛之类的,据艾米菲所说,我昏迷后不省人事那一段才是最精彩的,因为后来是打我的谢舟背我去了校医室,校医一见我又是流血又是昏迷不醒,还不等我们进门就喊着,送人民医院快送人民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