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轰动全华夏国的走私大王赖某某,就是偏门的顶尖人物。
其实在走私行当,比赖某某更牛叉的人物两只手都数不过来。他坏就坏在太招摇了,引起上层的注意。最后国家机器开动,导致灰飞烟灭。不过赖某某的偏门发家史,极其传奇曲折,足可写成小说或电影,敢发行的话保证红透半边天。
如此看来,不显山不露水,闷声发大财,才是偏门大佬的最高境界。
就在我对偏门里一些秘闻感概的时候,接到了一个电话,竟然是一位我意想不到的人打来的。
打电话给我的是竟然是琳达!
自从来到LZ市后,我与娜姐的关系变得很疏远,与琳达更是断了联系。更何况我做了那种禽兽之事后,又对她的爱无动于衷,一直觉得对不起她。琳达打电话给我,会有什麽事呢。
我深吸一口气,按下接听键说道:琳达,是你,好久没有联系了。
“是很久了,印子哥,我是想告诉你,你的海外帐户已经弄好,一共有三个,一个在瑞士,一个在马来西亚,一个在南非。以后你的分红,会有一半金额对兑成美元,瑞士法郎,分别汇入这三个账户。有些文件需要你签署,还有几张银行卡要交给你的,过几天黑炭会去LZ市找你。”琳达一付公事公办的语气。
我这才想起,琳达是娜姐的助理,更主要负责“鸿发……”公司上交庄家的款项,以及海外资产管理,可算是“鸿发……”的核心人物之一。
我们每位“鸿发……”高层,都会在海外有数个秘密帐户。分红是每季度发一次,我是新晋的,所以账户到现在才办好。
“哦哦,我知道了。琳达,你……你最近还好吗?”我听到她这种语气,有些心酸。
“我不错,没胖没瘦。印子哥,恭喜你成为千万富翁了,没事我就挂了哦。”琳达淡淡说了一句后,挂掉电话。
哎,呆呆拿着嘟嘟声的手机,我有些怅然。原本不错的朋友,杂搞成了这样。难道男女之间,是没有真正友谊的吗?
琳达说我成为千万富翁,我没有丝毫奇怪。我现在究竟于有多少财富,自己都不太清楚,反正光是我现在的国内存款,已经超过千万元。
“红波黑潮……”事件,几乎从头吃到尾的LZ分公司成了大赢家。一个多月内收获两亿元,除却上交和其它杂费,“鸿发……”净收一亿两千万。
“打水……”这个“掘金王……”初露铮嵘,才两个月就赚取一千五百万元。
我作为LZ分公司的最高领导,是可以直接抽取百分之八的管理费用,再上交的。
如果不算“红波黑潮……”这种突发事件,只以“打水……”加上LZ本身的业务,03年下半年,我每个月的收入会在五百万到六百万之间。
五百万元是个什么概念?!就是我每天可以花费十七万元,每小时可以花费七千元,合在一起,大约一百斤重,一个男人勉强可以抬起。
我本身的生活并不奢华浪费,吃住用都是沾“鸿发……”的光,所花费比例最重的,就是养活老连长他们一帮子人。他们现在一共有十一人,每个人月薪一万元,外加任务的提成与补贴,老连长的月薪当然是最高,也只不过三万五千元。
这样发展下去,只需要一年多,我就能成为亿万富翁。正常人几辈子做不到的事,我在二十五岁就可以完成。
做到像赖某某那种偏门超级大佬是不敢想了,只希望干几年退休后,我就可以过上胖子罗格那种:“睡觉睡到自然醒,数钱数到手抽筋……”的人生至境了。
对了,余教官已经介绍了两名前散打队的高手来到我身边,一位名叫张超,一名叫大威。两人都很可悲,退役后特长一点都没有发挥,打份两三千元的闲工。
得到两名高手,我的心痒痒的,忍不住小试身手对练了一下。
哎!才交上手后,我立即晓得,我也就是被虐的份。马上就明白两人都是货真价实的高手,虽然没有余教官厉害,也差不了多少,比我强太多了。当然,那是在我没有使出“折梅手……”的情况之下。
张超与大威马上成为我的贴身保镖,签定三年合约,月薪两万元外加津贴。有他们在,我可以不惧怕任何非热火器的攻击。
嘿嘿,我对于余教官还是念念不忘,并打算使出一些手段,他迟早会过来帮我的。
虽然这些人现在看来没有什么作用,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还是做了万全之策要好。另外,老连长那一帮人,当然不会长期这样闲着,我心中已经有些邪恶的想法,总会让他们派上用场的。
供着他们,满打满算也不会超过五六十万元一个月,用句方言来说:湿湿碎啦!
虽然我现在还没有达到:钱只是一些数字变化那种境界,但已经处于高速快车道上,前景可望。
偏门,还真TM的好捞钱呀!!
七月到八月的日子过得很清闲,我闲时除了去随心药善堂帮帮忙外,还时常去练射击,还接触到其它的枪械。不过我除了手枪越来越准外,超过八十米的枪法差得一塌糊涂,连老连长也觉得奇怪,笑我是个怪胎。
伤疤未好已忘痛,这句话是用来形容LZ市的彩民们的。离“红波黑潮……”才不到三个月,陆和彩的市场已经有复苏的迹象。而在这段时间,我大力推行网上赌球,让彩民们转移新目标,已经初具成效,相信在新赛季开始后,LZ市的赌球事业会更上新的台阶。
“打水……”这块是重中之重,新赛季肯定会有所发挥的。
日子飞快,就在八月中一个炎热的日子里,我悄悄回到了GZ市,参加一个“鸿发……”的重要会议。
这是鸿发最高层的重要会议,每年八月份召开一次,对上一年的回顾,新一赛季的展望,还有许多重要事宜的商议与安排。
再次回到离开了半年的GZ市,我心中颇有感慨。
这个南方最繁华的城市没有太多变化,依旧喧闹,堵塞,天空依旧是灰蒙蒙的,节奏依旧很快。不过,我已经不是当初匆促逃走的小马仔了,而成为一名小有成绩的偏门大佬。
最高会议一共开了两天,与会人员只有五名,鸿哥,娜姐,山哥,猛哥,我。讨论的内容当然都是一些绝密,不可外传。
再次见到鸿哥,我有些吃惊。才半年不见,他仿佛老了几岁,双目依然有神,但双颊明显凹了下去,看上去健康状况并不太好。
我知道,他肯定是因为昆叔的事,有些心交力瘁了。一头雄据GZ市数十年的狮子,尽管狮窝已搬,但哪里是那麽容易扳倒的。
奇怪的是,关于昆叔的事,在最高会议里并没有多说,我也乐得个耳根清,最好你们闹腾去,不关我的事,让我在LZ静静成长。
其中我知道了一些不太好的事情,辉仔接替我成为业务经理后,果然出了问题。虽然都是一些小问题,但引发了下线的众怒,老许直接告到了鸿哥那里。最后辉仔被没收财产赶出鸿发,不得在LZ市再混下去。
我以前最大的下线老许正式退休,因为他查出了肝癌,还有诸多的併发症,已经住院一个多月,看情况估计挨不过今年。
哎!老许才五十出头,离华夏国人的平均寿命还有二十多年呢,杂成了这样?不得好死,这就是我们捞偏门的混混的宿命吗?
本来我应该在第二天下午,开完会后就离开GZ市,返回LZ市的。但是我私下决定在GZ市呆多一天,去做一些事。
首先要做的,当然是去看望老许。可怜的老许躺在病床上,已经变成了人干,身子消瘦枯黄,真是惨不忍睹。他的神智时好时坏,看到我来,好像有些清醒,但喘气了好半响,也挤不出一句半句话。
奇怪的是,他老婆也不在,就只有一位请来的看护,还有他十七岁的儿子东东在守护。东东对我的态度,完全没有以前热情,连叔叔都没有叫,木然又冰冷。
到后来我才了解到,就在老许诊断为绝症住院后,他另外一个“老婆……”跳了出来,还有一个四岁多的女儿,据说跟了老许已经有七八年,要争什么家产,可把老许的老婆气坏了,闹得不可开交。这些糗事,更加速了老许的病情。他儿子东东不知所措,心早就如死了一般。
看望了已经如同死人一般的老许后,我的心情十分不好,带着同行的小孟和大威找到一间清吧喝酒消愁。
大概十点过的样子,我打了一个电话给米兰——据说她现在已经底替丽丽姐,成为大妈咪。
我停留在GZ市多一天的原因,主要就是为了约上米兰,去给丽丽姐扫墓,她就葬在GZ市南郊的银河公墓里。丽丽姐是我的姐姐,无论生死,一辈子都是我的姐姐,既然回来了,怎么能不去看望她呢!
米兰在电话里知道是我,显得非常惊讶,停顿了几秒后说:是你印子哥,你现在在哪里?我想见你,过去找你好吗?
我心想见见也好,毕竟与米兰除了是好朋友,还有过一段情,更何况她还是丽丽姐的表妹呢。于是就报了清吧地址,约好一小时后见。
当时我还不知道,一个小时之后,将会发生多麽严重的事情。
放下电话后,我和小孟,大威坐在清吧里品着德国黑啤。其实我对于酒类不太感兴趣,不过今天的心情实在很差,就一杯接一杯地和他俩干起来。
酒只会增加我上洗手间的次数,除此之外再无感觉。他们两人,哪里是我的对手。大杯大杯的对碰,俩货不一会就头昏昏的,歪三倒四。我考虑到一会还要开车,就放他们一马,吸着烟静听酒吧里的音乐。
这的确是一间很清淡的清吧,三四百平米的大堂里也就七八桌客人,一半是外国人,服务生也很懒散,我们想点多两样小吃,呼叫了半天,也不见有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