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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如何应付办公室的性骚扰(2)

l.与老板最近的女性

女秘书或公关小姐,现在是一种很时髦的职业。但女秘书们的处境很微妙,如果不能赢得老板信赖,便不能吃这碗饭;而要受到老板亲睐,又可能惹出一段感情纠葛,受到一些性骚扰。因此,女秘书们在工作中多长一个心眼是有好处的。

(1)明确自己的职责范围,集中精力搞好自己的本职工作,最好不要过问上司的私人生活。

(2)除了应当领取的工资、奖金之外,不要随便接受上司的私人馈赠,特别是戒指、项链等首饰和现钞。

(3)对工作之外的上司的单独约会,应婉言谢绝。

(4)在不得不与上司单独出差的情况下,应坚持单独有住宿房间。

(5)当发现上司有不正当的感情时,不卑不亢地婉言拒绝,或声明自己有男友,要果断、坚决,绝不可犹犹豫豫,给对方以非分之想。

(6)如遇上司以下流语言进行调戏、挑逗,或以上下级关系要挟,必须严正申明立场,不惜失去工作。

2.“曝光”场合女性谨记的要点

车站、码头、闹市、体育场、影剧院等公共场合,人多拥挤,来往人等,良莠不齐,绝大多数是良民百姓,但不少坏人也混迹其间。由于众目睽睽,众怒难犯,一般比较安全,但由于众口噪杂,容易起哄,是非难辩,也有一些流氓分子和染有恶习的小青年,想趁机占女人的便宜,所以女性也不可不防。以下几条可以作为女性出入公共场合的注意之点:

(1)衣着尽量端庄大方,高雅不俗,不穿太露、太透等容易渲染性感的服装,如果喜欢穿色彩艳丽的服装,也要注意做到“艳而不妖”、“丽而不狂”。

(2)如果要化妆,最好是薄施脂粉,以淡雅为上,不要过分浓妆艳抹。项链、手镯、戒指也不宜佩戴过多,弄得累赘而又俗气,且容易招人注目。

(3)言谈举止要落落大方,文明礼貌,既不露情,又不显傲。切不可故作姿态,有意引起异性的注意。

(4)如遇陌生人主动搭讪,不必拒人于千里之外,但也不可过分热情,尽量做到有礼、有节,在任何情况下,都要做到语不涉邪。

(5)如遇坏人纠缠,必须态度坚决,明确地一口回绝,切不可有丝毫的暖昧、犹豫,以免造成误会。

(6)如遇公开暴力,如有人调戏、猥亵或者公开劫持,要大声呼救,寻求公众的救助,或者迅速摆脱,尽可能往人多的地方走。

舞厅等娱乐场所,是为男女大众提供活动交往的地方,灯红酒绿、轻歌曼舞,男女的感情容易得到直接的交流,不失为结交异性朋友的重要途径,但这里又是充满诱惑、甜言蜜语的地方。女性应付这种场面要格外小心:

(1)事先对要去的舞厅的格调、情趣、声誉有所了解,要选择正派、格调高、涉足者文化素质较高的舞厅。

(2)最好不要单独一人前往,有舞伴的,有女友的可以一同参加。

(3)不要随便接受陌生男性跳舞以外的邀请,如吃饭、看电影、到对方家里作客等。

(4)不要迷信“一见钟情”的罗曼蒂克,在舞厅难免交友,但一定要慎重,听其言还要观其行,不以貌取人,更不要以财产的多少定人品的高下。

我们在谈论了性骚扰这个话题之后,我们也应当告诉你,在你的周围很可能有很多靠出卖色相而谋取利益、向上攀登的人。这样的人是毫无羞恶之心的人,你应时刻警惕,别让这种人毁了你的前程,最好对这种人敬而远之,不接触为妙。

提到性骚扰,总让人出现难堪的情绪反应。

愈来愈多的女性对男同事开黄腔表示抗议;

也有男性深怕遭人误会,对女同事敬而远之。

在办公室里,如何出现无心或有意的性骚扰,

使两性皆能以自然、自在的方式融洽相处,

已是愈来愈值得重视的议题。

每当我们开口说话时,都是信心的考验,我们总是相信自己嘴里传达出来的意思和听者接收到的没有差别,我们通常都以为自己可以很幸运地通过考验。但语言学家贝克借用了西班牙哲学家葛瑟的专有语词,指出我们在与人对话时所说的每件事、发出的每个言词,同时兼具“繁复”与“不足”的特性。“繁复”是由于别人总是听出我们的话中,有我们不想表达或不曾怀疑过的意思,因为某些字眼使他们勾起某些我们不曾有过的联想和表达方式; “不足”是由于别人一定会漏掉我们以为已表达的意思,因为他们可能会错估我们想表达的意思,所以我们就以为他们不懂、或是怀疑我们所说的话。

这些混淆牵扯到有关男女两性的事务时,就会凸显出来,包括人们所谓的性骚扰;光只是提到此一字眼,就可想见人们会有的情绪反应,如生气、愤怒;虽然这些情绪,可能是对同一现象的不同观点而来,人们难免还是有这些情绪上的反应。生气,是因为人们认为那是一种性别上的剥削、或是对性骚扰产生了新的偏见。语言歧义难解,人心又深沉难测,加上对话时常有鸡同鸭讲的情形,以及自古以来最为难测的两性关系,在各种因素交互作用之下,情况便更复杂难解了。

当大法官候选人汤玛期听证会举行第二回之后,各地的人在谈论性骚扰,此时院长对我说句俏皮话:“这是我最后一次和你们吻颊问安。”他只是玩笑地表达当时男人心中普遍的忧虑,人们将注意力转向性骚扰,使办公室中的人际关系蒙上一层阴影。不再那么有趣,他们心中不禁纳闷,为何有那么多女人要抹煞那种乐趣?可是那些担心性骚扰的人,并没说在办公室里不允许有礼貌性的吻颊行为(话又说回来,的确听过有人振振有词地,反对教授及学生之间有接吻及拥抱行为),他们只是要求人们多留意别人对自己的行为有何反应,相同的行为在多数情况下,遵从某些特定方式是无伤的。但换了另一种情况,或是以另一种方式来表达,就变成让人不快的来源。当然,人们的喜好及风格差异也是关键所在。

鸡同鸭讲

有位美国年轻女子找到一份暑期实习生工作,公司里大多数同仁均为拉丁裔美国人,虽然公司待她很好,也分配她喜欢的工作给她,但是她在那儿工作还是感到不自在,因为每当老板早上来工作时,就会在办公室巡视—圈,和所有秘书(全为女人)吻颊以道早安,包括这位他刚认识的实习生;那位年轻女子觉得她的老板要不是把他在别的场合目睹的礼节,误用在办公室里,就是利用职权,每天早上和一大堆女人吻颊取乐。女人很难制止他,因为他是老板而且要是拒绝而触怒了他,还有其他许多需要工作的女人,愿意忍受每个早上让人在脸颊上吻一次,以保住饭碗。

那位女大学生只是暑期来实习,不必以此方式来靠老板吃饭,可是她想不出任何好偌口来拒绝他,所以她就在清晨避开他。可是有一天,他走近她,当她伸出手要和他握手时,他却想把她拉过来亲吻,情急之下,她冲口说:“我不喜欢你那么做。”这样多少解决了问题,他再也不亲她的脸颊,可是往后的日子里,他们两人的关系始终很紧张,老板也不再对她打招呼。事情进行到此,算是皆大欢喜,老板没有报复行为,也没有得寸进尺。没有迹象显示,老板除了想给职员来个早安吻颊礼之外,还有别的企图,但是有些人则觉得友善的人际关系,是享受工作的必备条件,诸如此类的意外事件,就使人失去工作上随心所欲的快乐。

我们还是得面对语言的不精确性,以及其他的象征性系统,性骚扰的问题之所以弄得如此错综复杂,部分原因是相同的符号象征会因不同的人或不同的内容,而有不同的意思,相同的措辞或态度,可以让人诠释为友善、感激或是爱慕;或者是一个诱惑的动作,或是性的要求,要不就表示不尊敬对方。那位不让老板吻颊的年轻女孩,拿实习时的老板与另一个好老板来比时,她很喜欢那个好老板,因为对方尊重她,和她保持一段距离,态度也很正经。当那个暑期结束时,那位老板还送玫瑰花,祝她学业顺利;送玫瑰花给年轻女子可以表示浪漫的爱慕之情,或是一种诱惑(因为任何象征都可以给人当成是一板正经,也可以是一种伪装)。就他们的同事关系看来,这名女生认为送一束玫瑰花呈表示友善的欢迎之意,送花就像任何一种象征性的姿态,是一种日积月累发展而成的文化仪式,正如社会学家高夫曼指出的,在我们的文化里,爱慕以及礼数常纠缠不清,两者都奠基于我们文化中的两性关系上,因此礼貌的行为很容易被视为爱慕的表示,因而给予对方可趁之机。进一步来说,男女沟通从古至今颇有变化,古时男女之防颇严,许多沟通仪式是在浪漫的情境之中发展出来的,时至今日,男女同处一个工作场所,若仍沿用旧日的仪式,难免问题产生;再加上环境、宗教及年龄差异等因素,两性关系不离奇也难。

男人也会被骚扰

当法庭举行汤玛斯听证时,我们应邀到广播电台及电视台演讲,讨论有关语言在性骚扰中所扮演的角色。我们之前已花了一年的时间,参加各式节目,写文章讨论有关女人和男人的谈话风格,很少得到负面的回响,似乎每个人都了解我们的论调对男女都一视平等。女人和男人的风格都同样合理,各有其脉络及逻辑可寻,问题的发生是因为男女语言风格的差异。可是当我就性骚扰这个议题发表公开言论时,不得不说对女人和男人而言,事情是不一样的。我们接到几封男性投书。指控我们蔑视他们,他们明确抗议道:“男人也会被性骚扰!”克里其顿的小说?桃色机密?中就有精采的描绘, 由书里可看出,虽然会发生这种事,女人骚扰男人与男人骚扰女人,基本上还是有别。都德在评论《桃色机密》 一书里,摘绿了此书前言如下:

玛丽蒂丝很酷,一头金发,美丽的脸蛋,任西雅图数位通讯公司的新老板。某日召手下某部门经理山德斯来她办公室作首次商务会议,她开了一瓶冰透的香槟酒,裙子撩到大腿上,高跟鞋踢在一旁,脚指轻轻蠕动着;两腿交叠,一张开一交叠,说她没穿丝袜,因为她喜欢“光溜溜的感觉”,她微张丰唇,迷蒙的眼神,从长得出奇的睫毛下飘出,飘向他,她说他声音好迷人,她要他按摩她的脖子。

克里奇顿说:“这是一本好莱坞引颈企盼的小说;最好由莎朗史东来模拟派克伍德的一举一动。”但拿她所描述的情节,对照?《纽约时报》形容的派克伍德之行为,两者显有不同:派克伍德出马竞选连任一九八O年参议员。他热切地想和奥勒罔州莲恩郡女竞选总干事赫顿会面,他邀请对方到他下榻的尤金市旅馆见面,赫顿是个三十五岁的离婚妇人,有两个小孩,她还特地带了小猫及小孩照片。

到了告辞的时候,派克伍德主动与她一起走到她停车处。“当我把车钥匙插进孔中时,”赫顿回忆道“他突然将我拉转过身,往他身上拉,一把抱住我。”在那一刹间,她以为对方要给她来个晚安拥抱,但是接下来参议员竟吻她的唇,还把舌头伸进她的嘴里去。相反地,克里奇顿小说中的女人即使很明显地滥用权力,但还是个诱惑者,她并没一开始就朝汤姆冲去,而是引诱他向自己走近;她也没用力把他拉过来,对他毛手毛脚,而是请他靠过来按摩颈部。

稍后,都德描写玛丽蒂丝攻击山德斯的情形:“她把他推向沙发,抱得死紧。”此一攻击是发生在前述的诱惑行为之后,而非像前例中的派克伍德会突袭对方;而且,山德斯没把玛丽蒂丝推开,并非因为他不够高大强壮无法与她搏斗,而是因为他不想打伤老板,毁掉自己的前途。相反地,赫顿相形之下娇小又脆弱;当男人与女人对抗时,情势多半如此,赫顿并不接受派克伍德邀请她进旅馆房间、但要是她进去了,而且他也有此企图,他在体力上大概可以把她摆平,她八成也无力反抗。

在我们的文化当中,与性有关联的行为男女有别。人们多半认为男性的行为富侵略性,女人则是挑逗。试想若将克里奇顿小说性别互换,将是何种情形:山德斯很酷,一头金发,美丽的脸蛋,任西雅图数位通讯公司的新老板,某日,召手下某部门经理山德斯来他办公室作首次商务会议。

他开了一瓶冰透的香槟酒,裤管撩到大腿上,鞋子踢在一旁,脚指轻轻蠕动者,两腿交叠,一张一开交叠,说他没穿袜子,因为他喜欢“光溜溜的感觉”,他微张丰唇,迷蒙的眼神,从长得出奇的睫毛下飘出,飘向她,他说她声音好迷人,他要她按摩他的脖子。

要是玛丽蒂丝看到山德斯这幅模样,准会大笑出声,或认定他准是疯了,看看开头的描述:“很酷,一头金发,美丽的脸蛋”,用在男人身上不太搭调,因为人们只会在女人身上找外观上的吸引力,那也是为何“美丽”一词只用来形容女人,除非有人特别被某一年轻男子吸引,才会用这种角度来形容他,一般人描绘男老板,多会着重在其体型以及是否有权力。

巫婆般的女人

一开始,人们可能很困惑,克里奇顿笔下的玛丽蒂丝身为女上司,骚扰男职员,竟描绘成年轻美丽,都德认为其目的在嘲弄一个相当讽刺的观念:“女人觉得权力使男人更性感,男人反而觉得手握人权的女人很恐怖”。换言之,如果那位“嗜肉如命的上司”是一位体型庞大、力大无穷的老女人,那么读者就不会觉得她性侵犯山德斯有何看头。如果性别对调,就不会有这问题了。

但我想玛丽蒂丝会被描绘成这等德行,还有别一个原因,也同样来自文化上的刻板印象及集体记忆。在民间故事及通俗文化当中,有一个形象与女性特质关系密切,那就是巫婆;凯勤在其所著《性别与科学的反省》一书中,她引述了一出剧作里某个角色说的话,这个角色出现在查理顿于1659年所写剧本《艾弗珊妇人》当中:剧中人怒责披著女人形体的巫婆:“骨子里,你就是那妖妇;用光滑的皮肤诱惑我们,当我们笨得向你走近时,你就扑过来把我们吃掉。”

男人深惧被魅力无穷的女人吞食,这恐惧源自那无可抗拒的诱惑。恐惧是硕大无朋的,翻搅男人身上天生的不安;恐惧是由于对方致命的吸引力,害怕自己失去控制,也就是说,美丽诱人的女人的确是让男人惊恐(特别当她冷若冰霜,绝不会因男人身上的性吸引力而失控时)。相形之下,一个体型高大的女人,就不会让男人感到惊恐,虽然在路上遇到了这样的女人,可能会吓跑男人,恐怕大多数男人不会在心中激起惊恐,反而可能会因为好似不相干,所以就很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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