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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 未婚先妾

【第28章】

未婚先妾

且不管李建的这神药是真是假,光是李建的这份镇定神色就让王宗实觉得此人胆敢行此险招,必然是有所持仗。反倒眼下他难以决断的问题是,如果这两瓶神药果然是真的,用在容恩身上是否划算。

王宗实身为一个宦官,既知道将军权握在手中“挟天子以令诸侯”,又有伪造旨意扶植傀儡皇帝的胆色,岂能没有看破李建此举的智力?

李建已经把话挑明,当时仙人只给他三瓶神药,他自己用了一瓶,眼前两瓶虽然不孤,但要让他相信此药有效,必然要试用一瓶,那么剩下的最后一瓶便是唯一孤本,价值连城。

用?还是不用?

王宗实能走到今天这一步,胆色岂能与常人比较,他苦思之后便毅然喝道:“还不退下!”

十二名近身卫士闻声后退,转眼又从之前割破的帐幕处退了出去,除了帐幕上的破损证明他们来过之外,一切了无痕迹。

李建瞧了,也不由眼中露出羡慕之色:“明公好手段,得此虎贲护卫,大可高枕无忧矣。”

“咳咳!仲甫过誉了,不过是一些小把戏。”王宗实下了决心,便把手中的药瓶递给瘫坐在地上疼得直抽气的容恩道:“便宜了你!”

容恩接了药瓶,得了李建指点后便把瓶中神药喝了下去,喝完吧唧吧唧嘴却是对王宗实道:“怎地与那三勒浆同味儿。”

王宗实大是惊奇,李建却摇头笑而不语,紧接着只听容恩突然嘶的一声,倒吸一口气,便见他手掌中血液原本已经凝固的伤口突然有些异变,附着在伤口周围的血液竟然倒退了回去,很快伤口上的血液消失不见,而伤口也跟着恢复原状,好似从未被割开一样。紧接着容恩又感觉到大腿上的剑创疼痛消减,也不过眨眼的功夫便痛觉全消,他急忙将染血的束裤从剑创处撕开,却发现大腿与手掌一样,伤口竟然转眼间了无痕迹,宛若未伤一般。

“神药!”王宗实双眼睁得好似铜铃一般大小,看看容恩的伤口又看看李建,最后把目光直勾勾的停在了仅剩下一瓶神药的玉盒上,语无伦次的说道:“咱家……这神药……怎生是好,好神药……大好……赏……得赏……”

见他如此表情,李建忙咳嗽一声,终于将思维陷入混乱的王宗实给拉了回来,只见他一把将玉盒抢在手里,脸色潮红,一副深怕别人夺了他的宝贝一般,疾走两步便奔了出去,头也不回的招呼了一句:“容恩,且待咱家好好招待李县令。”

显然,王宗实是要将玉盒拿去收好,李建倒不怕他翻脸不认账,便笑着起身将还坐在地上的容恩扶起,又从腰下荷包里摸出了一块大约五两的小金饼子塞入容恩手中道:“叫容小公受惊了。”

“李县令哪里话……”还在惊叹神药奇效的容恩见了金子便眉开眼笑,急忙接过塞入腰带,跟着伸腿动弹了两下笑道:“李县令的神药果然神奇,今日到叫容恩开了眼界。”

李建看他模样,觉得这人非常机灵,不由心中突然意动,便拉着容恩来到帐边,先伸头看了看帐外,确定门口无人后,这才低声道:“容小公且听李某一句,他日若是容小公有急,可去大业坊寻一家名唤日昇的酒肆,只要报上李某名号,定可保容小公周全。”

容恩听了,眼中精光一现:“李县令此话何意?”

李建直言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也!容小公难道不知,你已身怀玉璧么?”

“我?身怀玉璧?”容恩当即傻眼,不过他能在王宗实身前做走狗,脑子自然是灵光的,当即就明白了过来,脸上却是沉了下来:“李县令何出此言?明公岂会负了容恩?”

李建笑而不语,这种事情只能点到为止,得让他自个儿寻思才能起到真正的效果。

不一会,满脸喜色的王宗实就奔了回来,拉着李建再次称兄道弟,又撤了酒席换上新席,一直到太阳落山,李建才得脱身。

李建走后,王宗实果然找了容恩谈心,不过却绝口不提神药的事情,反倒是问:“容恩呐!你跟着咱家也有十来年了吧?”

容恩心里揣着明白,小心翼翼的答道:“容恩跟着明公有十二年了!”

“也是!当初咱家见着你时,你才十二岁,一转眼便过了轮年。”王宗实故作感慨,沉吟了一会后才到:“现如今,你可把咱家的功夫都学去了,继续跟着咱家也没个长进,不若咱家给你外放个监军,为你谋个富贵,你看如何?”

容恩一听这口气便知道被李建给言中了,他当真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神药的事情就是他的死因。当即容恩装作感激涕零的样子先是感谢王宗实照顾养育之恩,又装模作样的推辞了一番,王宗实既然打定了主意要将他剪除,又岂能半途心软,最后容恩便装作欢天喜地的答应了下来。隔天,容恩架了一辆大车,装了他这些年来受赏的各种东西,求了王宗实开恩,让他去探望住在长安城里的姑姑。王宗实也没料到这小子有了二心,便也允了,容恩进了城后倒也依言去了姑姑的家中,但在后半夜时却是领着姑姑一家从侧门走出,直奔大业坊而去。

至于容恩是否能够逃出升天,之后机遇如何,自然是另有交代。

却说白日里李建在神策军中与王宗实周旋之际,正在城里游街的黄盛却也遇上了一件天大的难题。

按照唐朝的惯例,只要是进士及第都要游街,不论是状元、榜眼还是探花,更不论成人或是童子。因此黄盛自然也不能例外,当日一早李漼赐下的仪仗送至李府后,黄盛便穿戴起小状元的行头骑着小马驹开始游街。按照当时的长安习俗,这游街可不是随便游几条街便做罢,也不可能将整个长安一百零八个坊市都游上一遍,因此日程安排便是三天之内分别游东西两市和御街。

这第一日,便是从家中出发,巡游坐落于长安中轴线上的御街。说是御街,并非是指只能皇家使用的御道,而是有些类似城市中轴主干道的中心街道,比如北起长安皇城太极宫正门承天门,南至城南明德门的主街。出了皇城后,顺着这条御街将会经过光禄、兴道、开化、安仁等十八个坊市,这些坊市之中居住的居民全都是非富即贵。

便说黄盛,一开始他从家中出发,一路上乐队敲锣打鼓好不热闹,去往承天门对皇城叩拜感谢天恩之后便开始了正式的游街,一路上围观打酱油的百姓犹如过江之鲫,摩肩擦踵,虽没有达到万人空巷都来看他这童子状元的盛况,但沿途前后几千人的规模却也还是有的,幸亏了唐朝长安城里的御街都建得极宽,光是承天门御街的宽度就达到了一百二十六步(约为后世的176米),走在御街中心看着宽阔的街道两旁挤满了黑压压的人群,感觉还真是不错。

可问题是,当游行队伍走到了开化坊时,只见坊门处摆出了香案和书案,按照此时的风俗,这是坊中有人在办喜事,果不其然就有一个身穿五品官员服色的人站在道边相迎,负责状元游街的宫人上前一问,才知道此人是礼部员外郎,今日他家中有女出嫁,许配的是礼部侍郎的儿子,由于双方都是官宦之家,所以婚书需要御批,此时正摆出了香案等待着宫内将婚书送来。如今黄盛着小状元巡街路过,岂有不喝一杯喜酒,留下一副墨宝的道理。

自然黄盛推脱不得,便在香案前下了马,受了主人家一杯香茶权当喜酒,黄盛虽然也苦练了快一年的毛笔字,可还远没达到驾驭大笔的程度,便歪歪扭扭的写了四个大字:天作之合。

要是李可及今日还在此地,一定会再次惊呼“碉堡了”,可偏偏周围之人没有一个胆敢出声,就连满头大汗的礼部员外郎在黄盛写完后,也急忙让下人将这幅字收了起来,看样子今生今世是不准备让它得以重见天日了。

可异变也就在这时发生,黄盛写了字后,便骑上小马驹准备继续游街,而主家的下人也在这时往火盆之中丢下了几段竹节,竹节被火一烤便发出了噼噼啪啪的响声,这本是唐代嫁娶丧葬的习俗,听的就是这“爆竹”的喜庆响声。却不想黄盛胯下的小马驹却是受了惊吓,低吼一声便拔足狂奔,几个举牌的差役和宫人见势出手阻拦,可慌不择路的小马驹却是掉头一转,向坊口新娘出嫁的队伍冲了进去。

左突右冲之际,小马驹失足跌倒,将背上驮着的黄盛给摔了出去,促急不防的黄盛只觉得眼前一花便一个跟头扑进了新娘子的花轿之中,此时的花轿可没有后世那种可以开关的轿门,只是有一层轿帘悬在轿门上,黄盛个头又小,完全没有阻碍的直接扑入轿中,一头撞在新娘子身上,两人抱做一团从轿子的后壁穿了出来,摔在了地上。

等黄盛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跨坐在新娘子的身上,而新娘子的年纪看上去比露儿大不了多少,也就是十五、六岁的年纪,可这会儿却是两眼翻白,口唇发紫的躺在地上不动,黄盛下意识的伸手探了探鼻息,愕然发现她竟没了气息!

这……可就出了人命吔!

####

一时间,坊市口处除了竹节还在火盆里噼噼啪啪的炸响,里三层外三层围观打酱油的群众全都傻了眼儿,就连侯在一旁的新郎官也张大嘴傻鸟一样。

很快就有老婆子扑了上来,也学着黄盛用手探了探鼻息,还捏了捏脉搏,在确定了新娘子气息脉搏皆无之后,这才嚎出声来。

原本大喜的事情竟然在转眼之间变成了丧事,脑子发热拉着黄盛来喝喜酒的礼部员外郎朱通朱大人当即也昏了过去,而一名看上去年纪三旬上下,最多比四娘大上少许的少妇则扑了过来,一把将黄盛从新娘子身上推开,直把黄盛推成了个滚地的葫芦,在地上滚了足足三圈才停下。

看看新娘子口唇上的紫绀,黄盛就知道这新娘子绝对不是被自己给撞死的,紫绀这种症状一般来说都跟心脏病有关,后世的他因为发过心脏病,所以也去搜索了一些有关心脏病的信息,其中就有提到如果有紫绀的表现,就跟心脏病、心力衰竭和休克等病症有关。

看样子,应该是新娘子因为突如其来的惊吓而晕厥了过去。

时间就是生命,黄盛可不想这么一个二八年华,长相还算可爱的小姑娘就这么挂了,由于大庭广众之下不可能施展圣光术,当即黄盛便爬了回去,先用普通的急救手法猛掐新娘子的人中穴,见无效后便双手用力一推,将扑在新娘子身上的少妇推开一旁,伸手去扯开新娘子的衣领,然后双手在左心上按压起来。

“天杀的贼坯,休要再辱我儿!”被黄盛推倒的少妇见状洒疯一样的扑了过来,这次有了防备,黄盛当即一偏一让,就让她自己扑跌在地。黄盛忙着救人,可没闲工夫解释什么,忙唤道:“娘、露儿,快将她拦住,别碍着我救人。”

四娘有些不知所措,跟在四娘身后的珠儿也是慢了一拍,只有露儿听了这话之后便纵身一跃扑到在少妇身上,手足并用将她紧紧抱住,这才缓出了时间让回过神来的四娘、珠儿帮手。

当即黄盛又按了几下之后,这才想起还得人工呼吸,便将新娘子的头抱起,捏住鼻子嘴对嘴的给她吹气儿,来来回回折腾了大约小半刻时辰的功夫,才感觉到新娘子浑身一震,闷咳一声呼出了老大一口的浊气,竟然真的起死回生了。

见这新娘子终于转活过来,黄盛这才擦着满头的大汗瘫坐在一旁,不过此时新娘子脸上的紫绀还很是严重,想了想后便从新配的御赐银鱼袋[1]里摸出了一枚指肚瓶,拔开塞子将里面的初级活力药水给她灌了下去。

正所谓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虽然不知道对她这种病症有没有效果,也只等死马当做活马来医了。

“唔!娘……”将药液灌下之后,新娘子先是侧头发出了一声咕哝,这才好像想起什么似的扭头看向一侧,却发现自己的娘亲正披头散发的被两个丫鬟死死抱住,还有一名妇人还拽着娘亲的衣服不让她动弹。

也不知从哪来的劲儿,新娘子一个骨碌就从地上爬了起来,猛的一扑好似叠罗汉一样扑在了四娘、露儿等人身上,当即五个女人又如滚地葫芦一般在地上打起了滚来。

待黄盛站起身好不容易将四娘等人扶起,新娘子和她娘早就抱在一起哭做一团,黄盛细细看去,发现新娘子脸上的颜色渐渐变得红润起来,这才完全放下担心。哪知到他根本就是乐观得太早,只听身后人群突然传来骚动,黄盛扭头看去却发现一直目瞪口呆的新郎官儿不知为何正在胡乱扯着身上的新郎袍服,跟着只听他口中嚷嚷着什么贞洁、什么家声,然后就翻身上马,带着一票家仆扭头就奔出了坊市,甚至连几十担的聘礼也扔在路边弃之不顾了。

而一早似乎昏厥过去的朱通也醒了过来,先是跑到新娘子娘俩身边喝骂了几句,由于说的不是长安官话,黄盛也没听懂他到底说了什么,可这员外郎却是扭头又向黄盛奔来,抓住黄盛手臂喝道:“你这登徒浪子,竟敢在朗朗乾坤,大庭广众之下污了俺家闺女的清白贞洁,走!和俺去天家面前评理去!”

朱通不由分说拉着他便走,而新娘子的母亲也抹了眼泪,拉着自家女儿跟在丈夫的后面,夫妻二人拉着凶犯和苦主,顺着宽阔的承天门御街直向皇宫奔去。

这一下可就热闹了,黄盛这边负责陪同游街的宫人可不敢拦着,这位礼部员外郎可是不是凡人,他姓朱名通,他的父亲朱昌曾担任过前朝宰相,他的姐姐是李漼老爸宣宗皇帝的妃子,他本人也曾在京兆府担任过府尹,现如今在位的皇帝李漼真要算起辈分来,还得尊他为国舅。

并且礼部员外郎虽然是从六品的正式官员,可黄盛这个五品的朝议大夫搁在他这样的宗室贵戚面前也就和菜市里的大白菜一样没什么区别,所以只能呼啦啦的将状元游街的仪仗掉头跟在四人后面。

而朱通的家人那边,也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措手不及,见四人向皇宫奔去,状元仪仗也跟在后面,这边的管事脑子一热,便也让抬着花轿的轿夫、担着彩礼、聘礼的挑夫也跟在后面。

这一下,原本就很是热闹的长安街上又更为热闹了三分,之前黄盛游街时街面上就聚集了大量的群众,之后各个坊市又不断有人听闻涌出,也想要目睹一下状元游街的盛况。这一下黄盛非但杀了个回马枪,还给他们上演了一出前所未见的新戏码,自然轰动非常。

一开始有关于为何童子新科的小状元会被礼部员外郎抓住疾走的原因还有说得根有据,可三人成虎、众口铄金,原本说是“小状元路遇喜轿,惊马伤人巧施救”,没多久就传成了“小状元见色起意,施诡计污节抢婚”。

从开化坊往皇宫走也就两个坊区便入皇城,而这朱通还嫌黄盛腿短走得太慢,一把将黄盛扛在肩上,又扯着女儿向长乐门方向赶去。

皇城官街民众自然不能跟进,但状元仪仗和迎嫁的队伍却是可以,直到进了长乐门才被宫禁拦住。哪知到这朱通不管不顾,亮了通行的鱼符直入太极宫后便直奔西内苑而去。这西内苑是专门供太后、太妃居住的地方,朱通虽然行事有些莽撞,却也不是真的愚顽,却是来找他的姐姐告状。

却不想,无巧不成书,就在他快要进入西内苑的时候,却正巧碰见了李漼的御驾。这会儿他刚刚才去太后的宫中问安归来,有宫人见了朱通肩膀上扛着个小孩儿又拉着两个女子急行而来,急忙喝停了御驾,让他不可冲撞。

御驾才停,就见李漼牵着一个小孩儿从车辇上下来,仔细一瞧他怀中还抱着个三岁多点的小孩儿。而手中牵着的不是别人,正是黄盛的冤家小魔星李妹娘。

“朱国舅,何故如此匆忙呀?”李漼跟朱太妃无甚交情,但朱通和他姐姐朱太妃都曾拥护他继位,自然记得真切。

“陛下,今日可得给俺做主哇!”朱通将肩上的黄盛往地上一扔,拉过女儿妻子便跪地哭诉起来,这一次他刻意说的是长安官话,黄盛倒是听懂了。这朱通如此愤怒,归根结底都是黄盛对他女儿施救惹出来的祸事,眼下朱通以女儿朱云娘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人当街猥亵,失了清白贞洁,有辱门风家声为由,要求将黄盛严惩。并且新郎官还当众给退了婚,这事也得请李漼来斡旋。

李漼听了倒也出奇,心想黄盛不过七岁小儿,怎么可能会在大庭广众之下轻薄猥亵一个十六岁的少女?就算这小家伙真有心,也只怕无力呀!

李漼便放下了怀中抱着的小孩儿,来到跪在一侧的黄盛面前肃颜道:“小黄郎,朱国舅适才所言之事,可真?”

黄盛却是突然爆出了一句:“皆是虚言!”

“哦!你倒是说说,实情如何?”李漼虽然也曾给黄盛的诗给镇住,但在他眼中黄盛始终是个小儿,而小儿一般都不太会说谎,因此先不问缘由如何,他倒是信了三分。

当即黄盛便把游街遇喜,马驹受惊冲撞花轿,新娘险死,三郎出手施救还生的事故说了,黄盛还来拉过妹娘,在她身上将人工呼吸的全套过程给演示了一边。黄盛和妹娘一般大小,自然没有什么男女之防,小魔星见他说得有趣,也很是愿意配合模仿。

等黄盛把压胸、吹气这两项被看做是轻薄亵渎的用处细细说了,李漼也不由哈哈大笑起来:“听小黄郎这么一说,朕倒也想起一事来。前岁仲夏,有女官训鱼时失足跌入太液池,救上之后见她气息全无,太医便先按压她胸腹让她吐水,又让宫女捏住她的鼻窍往口中吹气,说是吹出肺中积水,一来二去倒也真把人给救活了。”

“对对!就是这个道理!”黄盛听了,忙不迭的点头,可朱通表情却很难看道:“陛下,话虽如此,却也不能不顾人之常情。如今这小郎当众轻薄微臣之女,又在大庭广众之下,且外婿怒急当众退婚,却叫微臣日后将脸面置于何地。”

“说来也是……”李漼一想,道理却也没错,可正欲说些什么,却发现妹娘却是没心没肺的和黄盛玩到一块去了,这会子小魔星正扭着黄盛的耳朵,一手叉腰,气势汹汹的道:“今次你是救人,妹娘便不记恨你,日后可不许再去亲别人的嘴儿,可记下了?”

黄盛哭笑不得,他此时跪在地上,恰好给妹娘扭个正着,又在皇帝李漼的面前,不敢还手撕扯,只能苦着脸答道:“记……记下了吔!快些撒手!”

“就不!”妹娘扭着黄盛耳朵,却是人小鬼大的拿眼去瞪朱云娘,一副黄盛可是老娘的人,谁敢欺负他就是跟老娘作对的表情。

李漼见了这样子,心中突然升起个荒唐念头,便上前来扶朱通,又把他扯到一边,悄声说道:“朱国舅可知,朕已经给这小黄郎赐了婚,许的便是妹娘。”

“啊!是永寿公主?”朱通听了,胸中咯噔一声,脑子便乱了。

李漼却是又道:“国舅,既然事已至此,不若朕来打个圆场,想一个折中的办法,你瞧可好?”

“还请陛下做主!”朱通也不知李漼的折中办法是个什么情况,便只能硬着头皮应承下来。

李漼便直言道:“如此,朕也不让国舅吃亏,封云娘一个郡主,嫁与他做妾,国舅意下如何?”

话都说道这份上,朱通岂敢反对,便只能允了。

而李漼也根本不问黄盛意见,先是请了朱通一家和黄盛同上御辇,跟着摆架大明宫,又让宫人准备了圣旨,连带长乐门外的状元仪仗和迎亲队伍也不解散,通知他们就地休整,一会还要混编游行。

不过一个时辰,李漼的赐婚圣旨就出了宫门,昭告了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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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金鱼袋,用以盛鲤鱼状金符。唐三品以上服紫金鱼袋,四品以上佩金鱼袋。五品以上佩银鱼袋,六品以下无鱼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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