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假面前，眼前的事实更加重要，”圣血推开冰帝，“玄神的确是因为我太过寂寞而带到身边来的，我想要见你一面，却又怕我们的结局仍旧会走向悲伤的尽头。我没有勇气再经历一次，所以我没有选择重新将你带回来，玄神是我对你的怀念，也是真真切切在我身边陪伴了我这么久的人。”
冰帝的手有些僵硬地收回放到自己身侧。
“那之后呢，既然有了他为什么还要带我回来。”
“我以为我已经没有关系了。我想要再见你一面。我没想到你会拥有过去的记忆。”
“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是你的血液赋予了我灵魂，如果你真的不想，我不会记得起来。”
“……”
圣血没有再多言，似乎不想要继续这个已经不会结果的话题。
“玄神他需要。我从没在你面前承认我有多么爱你，但我真的很爱很爱你，爱到无法再次忍受一个人的寂寞，所以身边有了玄神。但是也到此为止了，因为我的任性，玄神无法任性，所以我‘现在’没办法离开他，这是我带他来我的身边应该要负的责任。我明白我的自私已经伤害了许多人了。”
“现在”这个词在冰帝的耳中留下了违和感，但并没有太在意，他只注意到圣血抚上自己的脸颊拨进发间轻轻摩挲的手，还有温柔的歉疚笑容。
“对不起。所有的伤痛需要让你一个人承受，但从今往后，我或许还会让你承受更多更多的痛苦。如果你怕的话，就逃开吧，不然，你永生永世都会活在我编织的心痛之中。”
良久的沉默，眼神却灼灼地看着对方。
冰帝的嘴角忽然勾起，看不出是冰是火，冷笑出来。
“为什么要逃？”，圣血嘴角勾起，“既然你不能待在我的身边，那就永生永世怀着对我的愧疚活下去才好。”
圣血眉间留下一点无奈和遗憾，丝丝的心痛在心间蔓延。
“好。”
灰蒙回到城堡中，一步一步走向自己的寝室，一个人已经等在了寝室门外，正是不久前还因为违反自己的命令半跪在自己面前不敢出大气的雷蒙。灰蒙不在意地走到门前，没有为他停留脚步，任雷蒙殷勤地为自己开门。
“这么晚了还有什么事情？”
雷蒙咬咬牙。
“老祖宗，我们究竟还要将宁蒙带回来的那个女人留到什么时候。那是个血族的女人，早早杀了不就好了！如果是老祖宗的命令，宁蒙也不会敢再维护那个女人的！”
灰蒙皱巴巴的嘴角扯了扯。
“雷蒙把你这冲动的性子改一改。我比谁都恨血族，你觉得我为什么将那个女孩子留下来。”
雷蒙早就觉得奇怪，并没有想通过。
“雷蒙愚昧。”
“呵呵，你不用明白。回自己的房间静静去等待下一个命令。”
“吱呀——”
狼族城堡看似大，却一扇扇门扉紧闭，似乎没有命令，他们只是被扔在门背后的玩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