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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战前别离

“佑!”女子娇柔的双臂从男子背后搂过,十指交抱着男子的胸。从她口中吐出的声带柔情似水,溢满爱恋!

被唤佑的男子,身材高大,背脊宽厚,炽热的体温潺潺地流淌到女子的脸上,躯体里。使在凉意的秋夜里添增了几许温度!

男子没有动,脸上划过一层怜爱,阴郁地望着对岸膝黑的密林,稠密的暗黑,透视着一股阴深。

对岸的这一边,月光穿过疏落的树木,枝丫的参差交错,树叶的纷飞,偷偷地洒落在两人站立的身姿上,和紧贴的肩膀,相互依慰的头颅。

底头望着脚下涓涓细流的青石河道。男子终于长吁一声,返身回拥着怀中与自己一样深情的女子。

“答应我,一定要让自己平安回来!”筑佑紧紧地拥着她柔软的身段,眉头紧锁,语态强硬。此刻他是害怕的,他担忧此次战役会带给他莫大的伤痛,这几天的日夜,担忧的心一直困扰着他。所以他来了,不顾一彻地赶来了,为的就是能看看她完好妩媚的笑脸。

可从千里之外赶来的结果则是,忧虑更浓,面对她一如即往的爱恋,他是满意的,却也让他铁壁铜墙的心脆软不已,他的心是茅盾的。一切都只因她在他生命中占着过多的份量,以往,不管出征任何战役,更高难度,多大挑战,惧意从不曾生起过,却没想到,这一次联盟战役会令他感到万分的忧患!

对她,他是万般不舍,战争,他也千般不愿。两全其美?没有!

齐雪抬头,深深地望着自己爱恋的男人,他是俊杰的,雄伟的,就在空旷的上自由盘旋的雄鹰,使她迷恋,痴爱!她知道,自己与他一样的担忧着什么,但久别的两人,在此时的夜色中,能够静静要相守,着实不易,于是,撇开了现实的烦忧,尽情地畅游在两人相见欢欣的气息。

喜上眉梢,她轻柔安抚道:“佑,我会回来的,回来做你的新娘。”

筑佑把青根扎人的下巴放到齐雪带着兰花香的头上,鼻翼张大,把香味深深地吸收入内,沁人肺腑!对她的发香恋恋不舍,似乎是有些许痴迷。

“如果我们不是生在战乱年代,想必早已儿女大堆,过上幸福的生活。!”筑佑搂紧她的身体,欢喜之意也浮上脸孔,两人焕然是一对热恋中的男女。在夜半,万籁俱寂的密林里幽会。

齐雪抬头仰望身中的男人,他的眼里充满了爱恋的苦涩。她想,自己何其有幸,在战乱连连的今生,自十四岁跟随父亲为了簇人的生命安危在作战,杀戮没有停止过,在战争中,没有情感,只有你死我活的世界。而情感,她没有多少向往过,却没想,在她充满血腥的生命里,还能得到这个男人的痴恋,此刻,她是满足的,即使会在即将的战斗中失去生命,也是值得的。

于是,她搂上他的脖子,送上热腾腾的吻。

良久,当两人都气喘吁吁地把唇依恋不舍地分开时,她看到他眼里的炽热和渴望。虽年芳二十,却没有过情史,也从没见识过男子另类的风情。只是在两年前识得筑佑,才有与男子亲密接触经验,但面对他如此的忍耐和热彻,她还是第一次经厉,不知如何应对,只得别扭地一笑。以能化解两人中的热情!

“佑,我答应过要做你的新娘,生是你的人,死亦跟随你,必不会食言,你安心回营,待我们一举战败敌军,也就是我们的婚期了。”齐雪见他没言语,只得温言玉语地哄着,大战在即,不能有意外,这是他和她都清楚了然的事,怎可大意,只是半年才见上一次面,机会实在难得,两人都难分难舍着。

“雪,我爱你,自在那城墙下,你居高临下望着我,对我送上一个娇艳的笑靥,我就开始深深地为你着迷。答应我,不要让自己受伤,这一次的战役,无论胜或败,你都得回来做我的新娘。”筑佑更深一度拥着她,眼里是势在必得的狂热。他要告诉她,她是他的,任何事,任何人都不能从他身边把她抢走。

“佑,你弄疼我了。”齐雪皱眉,他勒紧的双臂令她喘不过气,腰身似要断了似的。双手撑着的胸膛,承受不了他的惊人的力道,他似乎要把她嵌入他的肉里,想要融为一体,方可感到他是她的。

闻言,筑佑在才恍惚中回神,赶忙放了些臂劲,歉意地问:“还疼吗,对不起,我太鲁莽了。”

齐雪拉开了些俩人的距离,摇头,细声软语地道:“不要紧,我知你紧张我。”她对他,总是漫柔如水,娇媚惹人。不是做作之态,而是情人面前自然地生出的娇美迷态。

他吻她,为她的体贴,善解人意生出了满身的柔情,他一个铁血般的男子,就为了她不带指责的‘不要紧’而感到欣悦,百般爱恋。至此,他知道,她的心是他的。

嘴沿着她的眉心,鼻尖,脸颊……,回转又在她娇艳欲滴的唇上肆虐掠夺,他是那么强烈地想得到她。

可是:“我要你做我最美丽幸福的新娘。”他对她说。

吞下满肚的欲望,爱恋地再一次深情地审视她的美。

齐雪娇羞地想底头,可他紧握着她的下巴,不让她有丝毫的逃避。

她只得用十指遮住他灼热的视线,含羞地道:“我会是你最最美丽的新娘,我是你的,永远是你的。”

他拉下她的手,放在手中摩擦,久久的,直到两人的指尖都冒汗。借着月光,他扯下脚边的一株株在风中摇曳的青草和碎花,左手的食指和母指按着,右手几个回落,竟编成了一个花环。星点的小花沿着花环周边争奇斗艳地盛开,在月色的陪衬下,灵动迷人,就如他眼中的她一样。

他为她戴到头上,手顺势掠过她垂落在耳际的辫发。道:“为夫我先给你编个花环当喜巾,不用多日,你就是我真正的妻。”

齐雪伸手扶正头上的花环,轻哼:“我还未嫁与你,你就称夫,羞不羞?”她见他有心情编花环,放开心情与他戏嘻,谁知他在听到她的话后,却眉头紧锁皱,神色紧张,冽着声道:“你后悔了吗,我今晚连夜赶来就是要确定你的心,你不可……。”

她没有给他把话说完的机会,抢着道:“我答应你,无论遇到任何困境,苦难,我都会做你的妻子。”她眼里充满了爱意。在月光的洗礼抚爱下,她的脸清澈妩媚,眼神的真诚,爱源源不断地送与他。他怎可不懂!

筑佑看着她迷人的深情,又怎能控制得住,忍俊不禁底头又要欺嘴上去,可是……,齐雪抬起的头迎接他的亲吻时,花环却从她后脑上滑落下来,跌落在他围在她腰身上的手。

刚刚的浪漫温馨被现实扯了回来,两人都上在美梦初醒般的怅惘。

“雪,答应我,此次你不要出战了,就让我与齐兄并肩作战好了,你该待在后方做嫁衣妆。”此刻他是自私的,他希望她能站在后面,为他解去一份顾虑。

“不可以。”齐雪断然否决:“倘若这一决战,必须有生命的结束来承担的话,我更应该亲自出战。”哥哥是簇人的希望,他必须坐守后方,绝不能有任何差错。哥哥的战斗经验并不少于她,可在面对会有的危难时,她都不能够安心坐在后方,无论任何事,她都要站在最前锋。

筑佑望着她坚定的脸孔,凛冽的神态,没有了刚刚的儿女情长,有的只是一脸捍卫的正义。叹息,用着无奈的语气问:“我自私地要求你一次,为了我,你不要出战,好吗?”

“佑,你不要让我为难,哥哥与你,都是我生命中重要的人。”齐雪敛下先前一脸的决然,望着他担忧的神色,不禁侧然。战斗的热烈暗淡下来,复是浓浓的情意。

“不,你除了我与齐兄外,还有簇民们,你的生命里有太多的重要……”他知道,她不仅爱他,更爱自己的簇民,对此,他有心结,她的爱没有完全给他。

“佑,难道你每次的战役都不是为了自己的簇民吗?”一句话,问得筑佑无言以对,是的,他每一次的战斗都不是为了自己,只是为了民簇不被分割,不被强者侵略,为了民簇强大,人民不受到欺凌而战。

筑佑别过头幽幽道:“为我民簇强盛而战,我没有忘记过。”

齐雪望着他忧郁的脊背,心痛不已,走近两步,再次搂着他的背,哽咽着道:“佑,什么都不要说了,只因我们生在战乱中。无论为谁而战,你只要记得我是你的,无论生死,我都愿做你的妻子。”

夜静更深,四周只有风吹树叶的籁籁声,水流过青石的潺潺声!月光依旧皎洁如故。

筑佑沉默着,此时他的心是感动的,他得到了他要的,她真正承诺要做他的人,无论生死与共。

带着满身的柔情蜜意,他回身想再次把心爱的人搂着怀里,却不想,竟从林阴深处传出一串长笑,笑声混厚响亮,放肆霸气,就不怕打忧了这一林的阴霾。目的却可以击碎了两人的郎情妾意。

“好一对生死与共的爱人,我倒要看看你们有多恩爱。”从树林里走出来的男子,肩甲厚实,身形高大,步履稳健,放荡不羁地走在筑佑和齐雪的对岸。

夜色中,齐雪与筑佑都不由一怔,夜色中并不能看清来人的面貌,不知来者是何人?不过,以他那说出的话语,两人都可断点,来者不善!

男人在对河站住脚,视线向着两人,在秋风吹奏中,树叶的摇摆,使得月亮斑驳的光线,不时地飘摇进来,落在对崖的男子阴暗脸上。齐雪并不能辩认其身份和容貌,只能模糊地判断他是强大,与筑佑同样年龄相仿的人。

“敢问来者何人?何以要破坏我俩的密会?”筑佑也不回避,坦承说出处境。手捏了下她的掌心,示意她不用害怕,可是齐雪毕竟也是久经战争的人,什么凶险的处境没经历过?对在夜深中不善的来者,也没惧意,只是担扰而已,怕会伤到身边的人。

来人又是一个讽刺的嘲笑,这声笑声,使得齐雪着实脑恨,莫明地感到不快,对于两人的幽会,被第三者捅破,着实是羞愤交加。

来人像是感到齐雪的视线般,戏谑道:“怎么,害臊了,幽会被破坏?”

齐雪冷声道:“你意欲为何?”

那男子双手抱肩,邪恶地说:“我也想尝尝姑娘的味道?”

“找死。”筑佑话音一落,人已窜到了对岸,与陌生人对打起来。

一下子,刀光剑影,刀锋相撞发出的声响十分深寒,齐雪在对岸观斗,发现来者带着试探的手劲,出手并不狠辣,劲力总留着几分,不肯尽使。这点,筑佑几乎也有所觉,想停刀,可对方恣意纠缠不休,不让他有所退缩。她心底纳闷,因着夜色,也没法辩清是何许人物,何以要在这半夜里破坏他们的情事,再来挑战,所为的就是试探功力?

几个回合过后,筑佑终于功下一筹,来人停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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