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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赵文卓:“梅”落之后的相思雪

情场受挫,沈阳小老乡温暖功夫王子爱的心房

赵文卓老家是黑龙江省哈尔滨市。1983年,11岁的赵文卓被喜好武术的父母送到了省武术队,一练就是7年。1990年,凭借自己苦苦练成的一身功夫,赵文卓顺利考进了北京体育大学武术系。在校期间,他多次荣获全国武术大赛枪、剑器械的单项冠军和全国健美操锦标赛冠军。

1992年,香港导演元奎来京拍摄电影《新方世玉》,为物色一个年轻英俊的武生演员,和李连杰演对手戏,他专程赶到了北体院。经过试戏,元奎很快就被赵文卓敏捷的身手打动,当即选中了他。就这样,赵文卓在这部轰动一时的电影里成功地扮演了武功高强的“九门提督”,给观众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不久后,在北影拍《黄飞鸿》的导演徐克被赵文卓在《新方世玉》中的出色表现所折服,当即撤换原定主角,破格起用名不见经传的赵文卓出演大侠黄飞鸿。该片上映后,赵文卓迅速红遍了港台和内地,成为继李连杰、成龙之后又一位广受观众喜爱的功夫王子。

然而,在事业上日渐成功的赵文卓,感情上却屡遭挫折。

1995年5月,赴香港发展的赵文卓和比自己大10岁的香港巨星梅艳芳爆出恋情,但仅仅一年后,两人便因性格不和选择了分手;两年后,他的第二任女友又远赴加拿大求学,留下他独自黯然神伤。赵文卓是个对感情热烈而执著的人,每一次恋爱都相当投入,这两次爱情经历使他整个人像被掏空了一样,情绪落到了低谷。从此他性格大变,渐渐寡言少语。

2002年秋天的一个周末,赵文卓在一次聚会中遇到了张丹露。参加那个小型聚会的大都是赵文卓熟悉的朋友,唯一不认识的是一个青春靓丽的高个子姑娘。经人介绍,他和她交换了名片。因为那天下午赵文卓刚和远赴他乡的第二位女友通过电话,想到往日的恋人而今劳燕分飞,他有些伤感,整个晚上都很少说话,和刚认识的张丹露说的话更是没几句。

第二天上午,赵文卓百无聊赖地窝在自己的房间里,情绪特别郁闷。就在这时,他意外地接到一个电话:“你好,我是张丹露,昨晚我们见过。我现在正在看你演的《霍元甲))。”

张丹露?赵文卓赶紧找出昨晚收到的名片,那个笑声朗朗的小女孩的形象在他的脑海中逐渐清晰起来。她就是在《东北一家人》中饰演牛小玲的活泼女孩。不过,赵文卓从电话里听出张丹露声音有点不对劲,随口问道:“你的嗓子怎么这么哑?”“我感冒发烧了,不过是轻感冒,没事儿。”

想起曾经的北漂生涯,赵文卓陡然对这个女孩生出了同情:“我刚好要出去,顺路给你带点药。”再次相见,虽然张丹露很兴奋,但从她的眉宇之间,赵文卓还是发现她着实病得不轻。下午,他又特意到张丹露的集体宿舍问候她。

张丹露性格直爽开朗,说起话来直来直去。和她在一起,赵文卓一下子感到很轻松,原本沉甸甸的心情豁然开朗。两人不知不觉聊了4个多小时。让赵文卓惊讶的是,张丹露的经历和他非常相似:张丹露出生在辽宁沈阳,曾在京剧学校学过14年青衣,后来她进军影视,先后在情景喜剧《闲人马大姐》、《东北一家人》中有成功的表演,成为著名室内剧导演英达麾下的爱将。

当张丹露说起自己小时候练功受过的罪,以及妈妈异国亡故,自己万里奔丧的情况时,赵文卓感叹道:“没想到,你这么小的年纪居然有这么沧桑的经历。”这样,刚开始交往,两个人就都给对方留下了不错的印象。

此后,赵文卓对张丹露这个东北老乡多了几分牵挂。一有朋友聚会,他就会主动给她打电话:“小老乡,今天晚上的聚会你去不去?”还好,当时张丹露片约不多,两个人隔三差五便在朋友的聚会上碰面。这样,两个月后,与朋友聚会就变成他们两人的单独约会了。

赵文卓是众所瞩目的公众人物,出去常遭影迷围观,所以,两人大多数时间都是躲在屋里聊天。赵文卓特别喜欢听张丹露说话,喜欢听她爽朗而不加掩饰的笑声。在张丹露面前,赵文卓渐渐从两次失恋的经历中走了出来,重新有了温暖的感觉。

打拼演艺界,爱情和事业一起杀青

拍摄武侠剧《神医侠侣》的时候,两人终于有了第一次合作的机会,赵文卓饰演男一号刘宣,张丹露饰演刘宣的妹妹。由于是第一次出演侠女,张丹露虽有扎实的京剧表演功底,但在一些高难度动作上还是很难应付裕如。在演武侠片方面,武功高强的赵文卓便当起了张丹露专门的武术指导。在拍酒店打斗一场戏时,张丹露有一串在桌椅房梁之间飞来跳去的高难动作,拍了两个多小时也没成功。赵文卓看后很为她着急,中午休息时,他手把手地教了她两个小时。没想到,张丹露越想演好就越紧张,在下午的表演中,竟然一个趔趄从椅子上摔了下来。

自己这么不争气,张丹露忍不住伤心地掉起了泪。晚上,她饭也没吃,蒙着被子继续生闷气。突然,响起了砰砰的敲门声,赵文卓手里端着她最喜欢吃的虎皮尖椒进了门,口里还连连道歉,说自己这个师傅没当好,很对不起她。看着一向冷峻、很少笑脸的赵文卓如此向自己赔不是,张丹露忍不住破涕为笑。

张丹露不愧是大家公认的开心果,第二天披挂上阵后,她一改昨日的紧张,很快圆满完成了拍摄,导演喊“过”的那一瞬间,她一蹦老高,还大喊一声:“导演万岁!”把精神高度紧张的赵文卓逗得哈哈大笑。

在爱情的滋润下,赵文卓变得整天乐呵呵的,时常和大家说些笑话。一起合作的同事看惯了他两年来的“冰冷”,刚开始大家还有些不太习惯,围着问他是不是有了什么喜事,把赵文卓窘得不住地挠头。

2003年春天,随着《神医侠侣》杀青,赵文卓和张丹露的爱情也悄悄成熟了。不久后“非典”肆虐北京,居然给这对平日聚少离多的恋人提供了充足的相聚时光。两人天天厮守在一起,看CD、听音乐、玩扑克,玩累后便依偎在沙发上,总有聊不完的话题。

但时间一长,张丹露的“缺点”也充分暴露了出来。由于性格大大咧咧,她有时会显得特别粗心,出门上街常常不是丢了钱包,就是手机找不着了。赵文卓提醒过她许多遍,也无济于事。后来他想出了一个办法,每次出门,他总要“盯”在她的左右,和朋友聚会时,赵文卓便最后一个离开,以便找恋人落下的东西。

2003年8月,赵文卓到外地接拍《至尊红颜——武媚娘传奇》,张丹露和京文公司签约后,也开始准备自己的演唱专辑,他们又开始了相隔两地的日子。期间,这对恋人发明了许多浪漫的联络方式。有一次,赵文卓居然把情书写在了五线谱上:“五线谱是美的世界,你是灵动的美神,但愿我和你,是一支唱不完的歌。”张丹露很快回信了:“我要与你同坐在有着月光的草坪上,一起遥望着繁星点缀的夜空,讲述那人间古老的爱情神话。”

2003年2月28日是张丹露的生日,远在北京的张丹露一大早就接到了正在拍戏的赵文卓的电话:“对不起,露露,今天不能陪你了,片场实在抽不出身。”虽然老大不乐意,可懂事的张丹露并没怪他。晚间,张丹露的手机再一次响起。刚刚在电话中互诉两旬衷肠,门铃突然响了起来。

“对不起,等一下,有人来了,我去开门。”张丹露边向电话另一端的赵文卓解释,边去开门。她怎么也没有想到,门外竟站着自己日思夜想的赵文卓,手里捧着一大束鲜艳欲滴的红玫瑰。张丹露收到这个由恋人制造的意外惊喜,一下扑入他的怀中,还嗔怪他两句:“这么老套的手段,早就已经不流行了!”一个月后,《至尊红颜》终于杀青。在北京忙完工作的张丹露专程赶往片场祝贺。庆功宴上,赵文卓向大家正式公布了他和张丹露相爱的消息。

走过“悼梅风波”,让西岭山见证真挚爱情

2003年12月30日,赵文卓在第一时间得到梅艳芳因病辞世的消息。正在《风云》剧组拍戏的赵文卓用力抑制住了自己的泪水。晚上收工后,和梅艳芳相处的点点滴滴情感往事像决堤的洪水一样在他心中汹涌,令他肝肠寸断,泪水不断。此后一连几天,他都彻夜难眠。赵文卓是梅艳芳感情生活中最重要的一部分,很多年后,阿梅曾经伤感地说:“如果时光可以倒流,我一定会解释清楚导致分手的那场误会,一定会挽救这段感情。如果当年那么做的话,那现在的我一定已经是赵太太了。”对于和阿梅的这段感情,一向重情的赵文卓也是相当投入。但既然有缘无分,他只能将这份感情深埋心底。然而,随着梅艳芳的患病去世,埋藏在他内心深处的感情又一次掀起波澜。就在他痛彻肺腑的时候,却因工作无法在第一时间赶回香港,被港台媒体痛批“薄情寡义”,甚至将矛头直指新女友张丹露,说她的“横刀夺爱”是赵文卓“漠视”阿梅的罪魁祸首。

突如其来的一切令赵文卓猝不及防,心爱的女友无辜遭受委屈,他心中感到十分不安。但让他感动和欣慰的是,远在北京的张丹露忍受着扑天盖地的流言,很快飞到他的身边,一直安静地守在他身边。

在到来的第二天晚上,张丹露陪着赵文卓,轻轻打开cD机,“女人,摇曳在红尘中;女人,随风轻轻摆动;只盼望,有一双温柔手,能抚慰,我内心的寂寞……”阿梅的声音柔柔地环抱着赵文卓,这个几乎被伤心摧垮的硬汉,一行行泪水沿着他的脸颊无声地滑落。

张丹露从没见过赵文卓落泪,他痛苦和无助的神情让她心痛不已。一向活泼好动的她就这样沉默着陪他度过一个个不眠之夜,同时给予了他足够的尊重,她从不打听葬礼的任何事宜,只把刊发阿梅消息的报纸偷偷收藏起来。在赵文卓情绪最低落时,做一碗他最喜欢吃的炖土豆,或为他轻轻播放一盘最喜欢听的音乐。每天,她还会给恋人写张字条挂在床头。

2004年1月13日,张丹露在纸条上写道:“故交已去,生活还要继续,心中留有芳华,就是对她最好的纪念。”1月14日,她写道:“今天是礼拜天,你已经有5天没有出门了,如果你愿意,我愿陪你看外边明媚春光。”

1月15日,她又给恋人写下这样的话:“听人说,当人离开世界后,手上的掌纹会消失,如果是真的,我希望离开之后,我的感情线还在,因为我想保留我爱你的痕迹……”

女友的温柔、体贴与款款深情终于让赵文卓走出了伤心的沼泽,在长久的沉默之后,她第一次和赵文卓谈起了梅艳芳:“我从小就很喜欢她的电影和她的歌曲,她永远都是我们的朋友。你的痛苦让我心痛,也让我钦佩,这更让我知道你是一个有情有意的好男人。”

阿梅的送别仪式即将到来,赵文卓决定顶着流言,去为昔日恋人送别。张丹露早早为他准备好了行李,还特意选购了一套适合拜祭活动的深色西装。梅艳芳追悼会举行的前一天,赵文卓准备乘飞机赶赴香港,就在他拉开房门的那一瞬间,张丹露又赶了上来,将阿梅的那盘《女人花》递到赵文卓的手中。此时的赵文卓早已是泪流满面,他将张丹露紧紧地拥在怀中,“露露,我的知己”。

第二天上午,赵文卓独自前往梅艳芳的灵堂,在阿梅的遗像前深鞠一躬,在他送上的祭奠花牌上,写着“此生至爱,一路好走”八个字,落款是“卓”。在众人的面前,赵文卓没有落泪。走过“悼梅”风波,两人的感情更加深厚了。赵文卓开始考虑如何找个机会为女友正名。

2004年2月13日,由赵文卓担纲第一男主角的《风云》剧组进入四川,在西岭雪山下安营扎寨。由于导演要对部分场景进行修改,拍摄推迟了一天。这可把特意从北京飞来照顾赵文卓的张丹露高兴坏了,这意味着他们可以在一起过一个情人节,这也将是他们相爱以来第一次在一起过情人节。

“情人节怎么过呢?”13日晚,张丹露这样问赵文卓。赵文卓神秘地一笑,没有回答她。

第二天,当张丹露一骨碌起床后赶到赵文卓的住处时,赵文卓已经不见了。她看到桌上有一个纸条:“露露,今天我们爬山去,床上有我刚给你买的棉衣。”穿上棉衣,张丹露又是一个惊喜,棉衣口袋里,张丹露发现了小纸条:“我要送你一堆相思雪,半小时后到对面的雪山上来。”

相思雪?这个从未听说过的名称让张丹露充满了期待,她迫不及待地冲向雪山。在半山腰前,她站住了。面前的雪地上画着两颗紧紧挨在一起的心,丘比特的爱神之箭从两颗心穿过。在心的中央,站着她深爱的赵文卓。

洁白的雪地上,还写着这样一行文字:“我把相思雪送给你,希望我们的爱情如冰雪一样纯洁。”

“丹露,你知道这个美丽的传说吗?在壮美的雪山上,有一个神秘的山洞,每年只有一束阳光照进洞中,但如果有对情侣可以沐浴到这短暂而可贵的阳光,就可以得到永久的爱情……或许,我们无法找到那个山洞,但是当太阳照到我们的相思雪时,我们就会永远拥有那份爱情阳光!”爱人的话回响在雪山上。两人痴痴地坐在心的中央等待着,不知过了几个小时,雪山终于露出第一缕阳光,在这束阳光斜照到相思雪上的第一刻,赵文卓与张丹露久久地拥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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