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胥壹眼神向上瞟去,嘴巴动了动,欲言又止。过了一会儿,才开口:“一年以前,我、苏一昕和季似淮一起进了宜齐高中,那时候我们彼此都是一个初中,也就是打个照面的关系。后来苏一昕和季似淮都进了学生会,全校公认他们为校花校草。我也是听说,苏一昕疯狂地喜欢上了季似淮,季似淮却从没表示过,算是默认。这件事当时可以说人人皆知。而花盆事件是过了几个月发生的。只要哪个女生口里提到过喜欢季似淮或是崇拜,都会受到花盆的警告。从此之后没有一个女生敢把他的名字挂在嘴边了。到这里我都只是旁观者,直到出了意外。”任亦听着有些不可思议,不过是一个季似淮……“出意外的是一个比我们还高一届的女生,据她的室友所说她出意外之前已经收到过还几次警告了,但她仍然不罢休一直很高调。最后被一个花盆砸伤了,她运气也不好,呵,成了植物人。”任亦的嘴张得很大,轻轻地“啊”了一声。高胥壹瞥了她一眼,继续说:“嗯。我那时候就在那幢楼,那幢花盆掉下去的地方,我听见了一声惨叫,便往下看了看。路过的人看见了我,以为是我砸的,就去报告了校长。”高胥壹忽然不说了,半晌转过头:“你可以不相信我。”“不,我相信你”任亦想都没想就回答了他,并且直视着他的眼睛,他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又看向了书架。“校长也没有证据,问了问就让我走了。后来又有一个女生不吸取教训,重蹈覆辙。我想着,要抓住那个ta。呵,早知道就……”高胥壹的语调下降了些,“我就跟踪她,看到她停在了实验楼旁。便立刻一层一层找那个人,直到顶楼,看见了季似淮、苏一昕。”虽然我手里并没有花盆,可苏一昕她,一口咬定我是凶手。我当时只是气愤,后来才知道学生之间还有怀疑季似淮是凶手的。她这么说也就不奇怪了。但后来校长说和家长解释是意外,学校已经解决了,这事情才了结了。”“可是,那个女生都成植……”“是的,是我爸解决的。不知道他怎么办到的。”说到这里,高胥壹好像更加气愤,任亦隐隐地感觉到了。感觉到了他冷冷外表里面是一颗怎样的心。“我会找到那个ta的。”任亦淡淡的说了一句,高胥壹先是惊讶,后才冷笑:“抓到又怎样?”“还你清白。”
还我清白。任亦,你,好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