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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第卌二章 较量

该女子虽有一颗黑痣在嘴角,但是除却这颗黑痣,其中的美貌可见一斑,城儿婉然一笑,问道:“这位是……”

“民女小红参加王妃。”

“王爷,这……”

“先不要在这里站着,进去再说吧。”

子晟率先牵着戏子的手走了进去,众人开道,就连城儿,也低着头走到了戏子的身后,只是戏子能感觉到,她眼里的落寞。

这是戏子第一次来到王府,大门进去后,便是一座百花石雕的屏风,九尺高,众人绕过屏风,映入眼帘的便是百花争艳的图景,几步不远,便又石椅,几仗不远,便有石亭,万花丛生,争奇斗艳,竟有万物复苏,生气勃勃之感,子晟在戏子耳边轻轻地说:“这是百花园。”

百花园中有一座亭,名为“八角亭”,六方有门,却皆有大窗,两方通径,众人走过八角亭,戏子侧头望着一扇窗后的梅花,竟然在这时开花了,这里没有四季之分,有的只是花香满亭。

他们继续往前走,终于见到了三进三出的房子,先步入厅堂,堂上放着进奉的金国始皇帝图像,众人鞠躬,便从偏门而出,是一条长廊,百转九折,四周栽种着井井有条的竹子,触目皆是绿色,不免让人如沐春风,竹间有一小型瀑布缓缓流下,戏子宛如走马观花看着这一切,子晟便开始介绍起来:“刚入有百花园,可分为三部分,除了主轴之外,东边以长方形石砌荷池尾中心,荷花朵朵,池东有观池馆,池北有一‘四季春风’的主堂,堂前庭院两侧有两棵苍劲的炮仗花古藤,花儿怒放时宛若一片红雨,十分绚丽。而大堂,待你以后再看。而西边却是以假山流水为中心,四周种有大量柳树,假山之巅还有一亭,可远观美景,而正中间,便是普通休息的院子,没有过多的装饰,只有一棵古榕,四周是房舍。今晚你就住在东边的北方向有一座淑女楼,一楼四墙皆有窗,采用蚝贝作为材料,不仅抵御阳光的伤害,还能让房内清凉不少,二楼为玻璃窗,明亮开阔,里面设有琴房、书房等,你可随意进出,楼里还有多间房子可供你同伴居住。”(灵感取自于广东四大名园之广州番禺余荫山房)

待子晟说完,戏子问道:“我……我今晚要住在这里?”

“王爷,那楼……”

“今晚你就住那里。”

戏子用眼角瞥过城儿,城儿低着头,看不见情绪。

就在子晟想要带着戏子步入主楼的时候,城儿拉住子晟手肘,轻轻地说道:“如今八角亭凉快,不如就待在八角亭吃饭饮茶可好?”

“如此甚好。”说罢,众人又往回走了。

所谓八角亭赐座,也不过是六扇门,每扇门坐一人,子晟堂上做,戏子和城儿坐于两边的门,这便占用了八角亭的一边席位,千古坐在城儿对面门,而小贵、眀叔和傻哥却被子晟叫住,从后门进入了王府,目前,城儿还未见过他们三人,另两个席位,便是两名小妾。

“管家,上些点心,让姑娘定定。”

立在一旁的管家,听到夫人吩咐,便立即去准备了。

“城儿,这是小红,在路边救了那名孕妇的稳婆,今晚住在这里。”

“竟然是小红妹妹,既是住在这里,我便会好好照顾妹妹。”

“妹妹?城儿有很多妹妹么?”戏子看着城儿,小心翼翼地问。

“小红妹妹还接触过这般生活吧,我们都是王妃的妹妹。”其中一小妾,说罢掩嘴笑了起来。

“真的么?”戏子依旧看着城儿。

“是,从今以后,小红便是我王妃的妹妹。”城儿微笑着回道。

戏子听此回答,低下头,这时,一批奴婢进入八角亭,纷纷放下精致的点心和甜酒,便又下去了。戏子看着这些点心,甚是喜欢,看得垂涎欲滴,问道:“这是何点心,看得甚是诱人?”

“这是金国有名大厨所做,你手边的唤作虾饺,在前面左边的是流沙包,右边的是萝卜糕,中间的是菠萝油。”城儿解释道。

还未听完,戏子便吃了起来,还连连点头,表示美味

“还有那是一杯米酒,甜而不腻,多而不醉,亦可一尝。”

就在戏子拿杯子准备一饮而下,却有一颗石子从空中飞来,打到其手指,杯子也相应摔地,四分五裂。

“是我不小心,负了王妃心意,还请王妃原谅。”

“倒也无妨,一杯浊酒罢了,倒是王府有些繁花拥簇,有些奇花异草,倒也可鉴赏一番,还望王爷应允。”

“这倒是,小红,这里的花草还真是海量,其中不乏珍品。”

说罢,一群下人纷纷搬了四盆花进来。

“第一盆为含笑,苞润如玉,香幽若兰,春日开花。”戏子站起来,走到含笑旁蹲下,轻轻地呼吸,心旷神怡。

“第二盆天竺葵,绛萼累累承晓露,含英蕴质并朱云。庙廊忠梗谁堪比,能展丹心向日倾,夏日开花。”戏子便移位到天竺葵,一朵花瓣飘落,她伸手接住了它,不禁说道:“能展丹心向日倾。”

“第三盆石竹,据闻有一传说,古时一丧夫的母亲辛苦拉扯大其儿子石竹,却不幸感染重病,花仙被该母亲所感动,便摘此花让其给儿子治病,效果奇佳,自此,该村里凡是得此病,都找她要该花草,她亦答应,故世人称石竹,秋日花亦开。”

戏子来到石竹前,感叹道:“花虽小,却是繁茂,可谓生命的象征,生生不息。”

“最后一盆,虎刺梅,”一名小妾说道,并站了起来,与戏子同站在盆栽一边,继续说道:“月从雪后皆奇夜,天到梅边有别春。”

“真真是太特别了,四季花开皆有。”

“啊……”

伴随着戏子的一声呼叫,一个黑影突闪,环抱住戏子的腰际,将快要摔倒到盆栽的戏子紧紧挽住,转一个圈,远离那朵虎刺梅,只是戏子一个狠心,竟在远离之时,将那名小妾推倒到虎刺梅上,瞬间,戏子与黑影人站立,那边,也传来噼里啪啦的花盆和人倒地的声响,那名小妾瞬间,全身红肿,一片狼狈。

“傻哥?”城儿站起来,看着那个五年未见的人。

就在城儿终于认出戏子的时候,管家来报:“太子尊驾十三王府。”

转眼,众人来到大门,皆叩拜太子,城儿与戏子对视,随后望向她的身后,傻哥已经不知去向,却是有了小贵。

“大家起来吧。”太子说道。

“十三弟,好久不见,”两人边走边聊着戏子不在意的事情,大多是风花雪月的**韵事,或是赏花赏月的享受趣事,于是,戏子便把注意力放在了太子身上,同样地,城儿将注意力放在了戏子身上。

太子,一袭白衫,倒是一表人才,清秀儒雅,事事都不急不慢,井井有条,面对众人,奴婢侍从,皆是亲切微笑,为此,戏子觉得自己应该改观,也许,太子是个好人,也有可能,是披着羊皮的狼。

“听闻今日十三弟亲自为一女子开道,可有此事?”

“确有,当时一名妇人急产,恰巧有一女子会此接生的活计,可该女子倒是外乡人,投奔亲戚,亲戚寻未果,在街上徘徊,遇到此事,便出手相救,但过于年幼的长相,无人相信,我才为其开道。”

“还有这般由来,年纪轻轻便懂岐黄之术,倒也难得,可否让太子哥哥我接见这名女子呢?”

说着,众人依旧来到了八角亭,太子、子晟、城儿三人一边坐,太子身旁站了一名公公,外加一名随从,但戏子明白,她现在站在门口,旁边却是有十几来人,目测,便是刚才随太子入府的人。

“哪位是戏子?太子接见。”公鸭嗓划破戏子的耳际,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民女小红拜见太子,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小红?抬起头来。”

戏子应允,便抬起头来,只是这一看,倒让太子索然无味,那颗黑痣,配上戏子那傻傻的笑,便让觉得该女子蠢笨如猪。

“你除了会接生外,可有其他见长?十三王妃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一颦一笑也是温和有礼,你呢?可知何?”

“民女自小家贫,目不识丁,倒是当时机缘巧合遇到了家乡里的一位女大夫,见民女有些天分,传了接生的活计,让自己可以养活自己,其后还教了些褥疮的清洁,以及痔疮的清除,要是太子身边有谁痔疮,民女可帮忙。”

“大胆民女,太子为天子之子,何来痔疮?太子身边的人,每日受龙恩眷顾,又岂会不适,来人,张嘴。”

“民女知错,请太子饶恕,请太子饶恕……”戏子说着便不断磕头,转眼便红了额际。

“花花公公,十三阿哥府里的人,还是让十三阿哥处理便好。”管家竟然开口了,顶撞了太子红人花花公公。

“你……”

花花公子正要开口,太子手势禁止,他便喘着粗气,一脸不满。只是太子又说道:“这个八角亭的建筑可谓是一绝,这般绿意盎然,神清气爽,要是能有一舞便是极佳,十三王妃舞技超群,可否赏脸,让本太子,让众人开开眼界?”

“既然太子这般看重城儿,城儿,你便起舞一曲吧。”

“是,王爷。”

“我身边有一名武艺高强的男子,也好丝竹之乐,倒可与王妃一起配乐,舞武同现,可好?”

“王妃,可好?”戏子站在一边,忍不住问道。

“城儿必定不让王府丢脸,你是百姓的贵人,便也赐坐于一边观看吧,王爷对小红姑娘可是看好年纪轻轻的那一技之长。”

“赐坐。”子晟突如其来地开口道。

于是,一名脸上刺青白虎、不清面容的男子参加了子晟之后,便开始与城儿一同配合起来。

两个人伴随着古筝那轻缓如溪水般的节奏,一举一动带着轻柔,只见城儿下腰,恰好在男子金鸡独立的提膝的腿上,琴音渐快,两人一起旋转,男子一个纵跃,停在城儿旋转的前方,环抱城儿的腰际,城儿下吗跨弯腰,男子一手接地,身体离地,横躺在城儿上面,与城儿相望,最后,琴音急促,男子抽刀,步步变幻,城儿竟有些吃力,只是,城儿与男子交叉相背而去的瞬间,男子突然回头,就这样,手中的剑直逼城儿,而城儿浑然无知。

千钧一发之际,子晟向前抱住城儿,一脚踢开剑锋,站立,后知后觉的城儿此刻面色苍白,无辜地看着太子,而剑锋也在瞬间穿过男子的胸膛,八角亭鲜血一片。

“大胆,竟然敢刺杀十三王妃。”太子拍案而起,对花花公公怒目相视,说道:“这男子不是你引见而来的么?幸好十三王妃无事,要不然,提头来见。”

“太子饶命,太子饶命……”花花公公不断磕头,戏子想,风水轮流转,这么快,就转回去了。

“太子无需大动肝火,该贼人已死,王妃无碍,此事便过去了。”子晟说道,毕恭毕敬。

“无论如何,是太子害弟妹这般,花花,将御赐的定心丹给王妃,也算是我们做客扰了王妃的心的歉意。”

“城儿谢谢太子所赐。”城儿向太子行礼。

步步惊心,一日下来,太子便也离去,他的目的不过是借戏子的事情前来,杀害城儿,当初叶凡拒绝太子想促成姻缘的意思,却是答应了十三阿哥,虽然十三阿哥不问政事,但是,那开仓救民,散药救民,忠臣丞相女婿,美名不断传播,太子倒怕一日其争夺帝位,但要能除去城儿,再放足子晟,事情便改变,所以,这不小心的意外,绝对是刻不容缓,只是没想到,子晟的功夫已经出神入化,绝顶高手败于他一招之间,看来,还得从长计议。

“天色已晚,那我就先回去,不打扰皇帝和弟妹休息。”

“恭送太子。”

子晟随着太子出了八角亭,戏子看太子走远,立即走到城儿的身边,查看城儿的伤势,还不断问道:“城儿,哪有不适?”

见确实无碍,才放心下来,说道:“千古,检查一下这个定心丸有无问题。”

千古走过来,接过定心丸,小贵、傻哥、眀叔三人站在戏子的身后,城儿看着,露出甜甜的笑,问道:“戏子,是你么?”

“是我是我,就是我,城儿,不怕。”

城儿一听,泪珠儿不停地往外流,两人相拥而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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