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老鼠已经在房间里在窗户上都站不住了,又开始叠罗汉,虽然刚刚那一把火烧死了无数的老鼠,可是活下来的依然足够多,也不知道外面还会有多少老鼠,即便他无敌又能有足够的精力跟力量杀光它们吗?更何况他并不能无敌。可是为了活命什么办法都得试试!
徐杰走上前去一手握着盾牌面对面前的老鼠就是一个横扫,顿时大量老鼠都被他扫的向后倒去,就像多诺米骨牌一样倒下一大片,然后有老鼠跳起来想要用爪子用利齿撕咬他伸出距离过多的手臂,只不过不论是下面跳起来的还是已经跳起从上门落下来的都在他的手臂差不多一尺外就被弹了出去,跌落在地然后惊恐的跑出安全距离远离门口的火焰跟热浪。徐杰另一只手握着砍骨刀趁它们倒下时快速挥刀削死一片老鼠,有效果。可是更多的老鼠从其它地速度飞快的冲过来扑向徐杰,然后被弹落在地,可是随着落在他身边的老鼠增多,老鼠们开始疯狂的用尖牙利爪攻击那独透明的墙,随着徐杰杀死老鼠他也感受到老鼠的攻击削弱了他的罩子,罩子的有效距离开始变短,就像一个气泡被蚕食,并且受到最强力攻击的地方明显凹陷进来,他不得不退回门口。
随着他的后退,外面又有老鼠从窗户补充进来,而且让人惊悚的是房间里其它老鼠直接就扑到了刚刚被徐杰杀死的老鼠尸体上开始撕咬吞吃,场面血腥恶心,连徐杰自己都忍不住反胃,同时这些老鼠血红的小眼睛不断看向门口的三人仿佛在告诉他们:“这就是你们的下场!”
程尘的脸已经完全没有血色了,原本雪白的肌肤变成了惨白,一只手紧紧拉住徐杰瑟瑟发抖。徐杰也忍不住想:难道真的要死在这里吗?
随着木材越烧越少,门口的火势渐渐变小了,出现了一个门型的火焰窟窿,门外客厅里老鼠尸体上的火焰也慢慢熄灭了,只剩下少量后苗。该怎么办,冲出去吗?可是不论是老鼠尸体还是地面都肯定滚烫的吓人这要是一脚踩进老鼠被火烧过的尸体堆估计这脚就要脱皮了。
骆哥拿起一开始劈出来的一根长木棍将门口的燃烧着的老鼠尸体向两边拨开,分出一条道来一直延伸早客厅外一定距离,这个距离已经是在门内忍着火焰炙烤所能清理出的极限距离了。弄完这条道,骆哥说:“你们两再坚持一会儿,我去卫生间。”说完不等徐杰他们答话已经一手握着斧子一手撩起衣服遮着自己的头冲了出去,撩起衣服是为了隔绝一下燃烧处的烟尘同时也是避免干枯的头发在穿过门开时被引燃。他一步跃出在自己清理出来的地方站定,然后脱掉已经冒烟的上衣,露出一身坚实的肌肉,再次用木棍清理通往厕所的路,虽然这一段路很短几乎就是隔壁而已,还没有老鼠去干扰可是他却依然清理的很慢。
房间里的老鼠尸体已经被吃掉一大半了,随着骆哥出去,屋内的老鼠也看到了外面堆积着的被烧熟的老鼠尸体,一时间张望个不停,那眼神很贪婪很兴奋很嗜血,再次让徐杰一震,那并不是单纯看到食物的样子!
“快出来!”外面传来骆哥的声音,房间里的两人也必须尽快出去,徐杰将能力作用在身边程尘的身上,一下子她就感觉周围灼热的空气变得凉爽了很多,热度变低,让她精神状态也好了很多,强打起精神来,在徐杰喊出一声走后马上猫着腰奔出了门口,徐杰紧挨着她一手握盾一手提刀小心断后并退了出来。
卧室里的老鼠一阵躁动,试着向门口靠近了一下还是退了回去,然后再次扑到地上的死老鼠身上吞吃着。
水从厕所溢出来流的到处都是并且顺着楼梯向楼下流去,地面上全是热水,很烫但是勉强还能忍受,比起活命这真是算不了什么。徐杰看到这里想到他老是想着自己的能力怎么用,怎么用自己的力量去解决问题,骆哥应该没有自己这种能力跟力量,可是他总是用其它方式其它东西解决问题,看起来比自己更有效更轻松,自己是不是太自负或者太蠢了?
骆哥已经在前面开道进入了楼梯口,速度不快,还好后面老鼠也没有追上来,徐杰依然在小心的断后。
一楼的死老鼠比二楼还多,不过一楼大门外就是一块空旷的坝子,比二楼开阔,所以老鼠尸体的密集程度反而不如二楼。出了这栋两层小楼的大门空气依旧灼热,小楼前面因骆哥的布置形成了一堵火墙,一只延展到小楼房的侧面,这个火圈离房子不远,包围了房子的大部分。
火墙有一米多高,火墙外很亮堂,看不到老鼠也看不出什么不对劲。三个人回过头来看向这栋曾容留过他们的房子,现在它已经面目全非,所有的色彩都变成了焦黑,很多地方还在冒着火苗,房子上空全是黑烟。三个人的影子被拉得很长,淡淡的影子变了形投在小楼的外墙上、大厅里,映衬着这遍地烧熟烧焦的老鼠尸体与浅浅流淌的脏水是那么诡异可怖。
房子侧面火圈尽头终于有了活着的病变老鼠,它们的红色小眼睛警惕的张望着这边,不时从火圈外围拖走一具具老鼠尸体,然后更多的老鼠一拥而上开始进食,似乎它们的食物有着落了对这三个人也不再那么感兴趣了。
骆哥用消防斧拨开依然旺盛燃烧着支撑起火墙的木材,弄出一条道来走了出去。
走出火墙来到水泥院坝里,三人都有恍如隔世的感觉,外面的空气是如此凉爽清新充满生命力,可是司马不能在呼吸到了。
程尘回过头去呆呆看着还在燃烧的火焰,以及房子后面看不见的司马,一阵凄婉哀伤之后掩面哭泣起来,不论司马这个人品性如何对她抱有何种心思,都是跟她一起同甘共苦并且对她很好,保护了她好几个月时间的人,虽然她不喜欢司马,但是还是很感动他的照顾,而现在这个人突然没有了,在为司马的死悲恸的同时她自己也感觉到了孤独惶恐,没了安全感。当失去时她才发现,她并没有那么洒脱,只是因为司马一直在身边,所以她习以为常而忘记了这并不是天经地义的,司马原来也是会随时离她而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