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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离别前夕 月下闲谈

“嘎嘎,这里除了本尊之外,已经不存在任何飞禽了,还大雁呢!有本尊在,任何禽鸟都得绕道飞,你就别做这梦了!”

“咦!小黑鸦,芊惠姐不是放了你嘛,你怎么又回来了?”火鸾鸟的声音,冷不丁的从空中传来,让梦飞感到惊讶。

“哼,天大地大,本尊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用的着你管!还有,不要再叫本尊黑鸦了,本尊威名青雨,知道了嘛?”火鸾鸟忿忿的对梦飞说道,它很讨厌黑鸦这个土气的称呼。

“哦哦,你叫青羽啊!可是你这么黑,为什么不叫黑羽呢?别介!别生气呀,开个玩笑,这名字真不错,特好听!”梦飞看到火鸾鸟眼中红光一盛,立马识相的改口道。

“哼,算你识相,本尊不屑跟你计较,嘿嘿,你这衣服是用本尊的翎羽做的吧?穿你身上真是遭蹋了!。火鸾鸟嘴上说不跟梦飞计较,可马上就损了梦飞一下。

“不跟你扯了,芊惠姐给了我一个坚巨的任务,我得做饭去了,小黑鸦你自个玩吧。”

“你还叫!啊湫、啊湫、啊湫……”

“我勒个天,我跑!”梦飞见火鸾鸟喷火,他二话没说,转身就跑进厨房去了!

“唉!真不好意思,本尊昨夜着凉了!啊啾。”火鸾鸟假模假样的打了个喷嚏,跟了进去。

梦飞:“……”

“那个黑、咳咳,青雨啊!你既然那么喜欢喷火,那就进来帮下忙,把你那火往这灶里喷,你即喷舒坦了,我也省点力。”梦飞在厨房里对青雨说道。

青雨听到梦飞的话,差点坠鸟,用一只翅膀捂着脑袋做头疼状道:“什么叫我喜欢喷火?还不都是你给气的?你当我这火能随便喷啊,这都是本尊真元凝聚的真火!”

“拜托你了!青雨。我这可是给芊惠姐她们做的饭哟,火焰就由你来保障了,开始吧,一会儿念瑶姑娘练完功就回来了!”梦飞对青雨循循善诱道,“你个黑鸟往哪儿喷那?”

“嘎嘎,不好意思,我不是说了嘛,我昨晚着凉了!啊湫、啊湫。”

“真扯蛋,你给我进灶里吧,你个死鸟。”

“砰砰,放本尊出来,你个白痴……”厨房中,梦飞和青雨在打闹中忙活了起来,大约没半柱香的时间早饭就做好了。梦飞等念瑶练完功回来,两人一起吃过早饭,念瑶刚休息了一会儿,就要动身去练功。

“念瑶姑娘,再休息一下吧,早上刚练完,还没两个时辰呢,现在又去练!这样会累坏的!我师傅说欲速则不达,你这样是不是有些练功过度呀?”梦飞见念瑶勤于练功,不禁有些为她担心。

听到梦飞关心自己的话语,念瑶身形微顿道:“不碍事,我不累!”

“念瑶姑娘,今天就由我陪你练功吧!芊惠姐昨晚帮我做这羽衣有点疲倦,得休息一下。”

念瑶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屋中,脸带些许倦意的柳芊惠站在窗前手捋胸前青丝,看着二人远去的背影自语道:“这小子说的没错,我督促念瑶练功有些严厉了,可不这样,怎么救醒师姐!还魂草只有灵界才有,想要轻松进入灵界,必需封圣,得到圣令才可。”柳芊惠想到师姐,神色变得黯然,揉下眉头。

“念瑶,你就放心施展吧,这树枝伤不到我的。”练功坪上梦飞递给念瑶一根三尺多的木条,木条表皮断口湿润应该是刚折下不久。

“梦飞,”念瑶停顿一下道:“谢谢你。”

“嘿嘿,念瑶姑娘,你别这么说,如果不是你救了我,恐怕我现在已经堕入轮回了。现在只是陪你练下功,这不算什么。”梦飞不好意思道。

念瑶嫣然一笑不在客气,玉手握剑斜指于地,对梦飞微微点头。

梦飞这时也收起了平时的耍闹性子,气质一变,手中木剑随意一挽立于胸前。念瑶身动如凤舞,攻向了梦飞。梦飞也脚踩玄步迎向了念瑶,两道身形电光火石般一错即分。

梦飞潇洒的挽个剑花,惊咦道:“凤舞!原来念瑶姑娘的师承是朱雀门。”

念瑶也是娇颜挂笑:“一步凌云,渡尽天涯,你是逍遥门人?”一缕微风吹过,吹落草尖上的晨露,吹乱了念瑶额前的青丝,同时也吹动了梦飞的心。念瑶用手拨弄了一下被风吹乱的头发,整个动作在梦飞眼里,婉如小家碧玉般的温柔,不禁多看了几眼。

念瑶被梦飞看的秀面微红,手中木剑轻舞,形成重重剑影,扰动了一下梦飞的视线,凌霄小脸一臊,不自然的“呵呵”干笑两声。随后两人在演武坪上纵横捭阖尽情挥撒,交错间身如惊鸿,念瑶裙舞飞扬身姿优美,一手朱雀剑法灵动而飘逸,让人难一琢磨它会剑落何处。

梦飞身着黑色羽衣俊郎不凡,师门逍遥剑肆意挥洒,身法更是无定难测,二人打到忘情处,整个草坪被他们所发的剑气破坏的是满目疮痍,沟壑满地,草坪下的泥土都飞溅了上来。木棍就是木棍,难比金铁之坚,在念瑶一招丹凤朝阳的威力下,梦飞手中木棍被击成了两截,而念瑶手中的木棍,也被激荡的真气变成了木屑,从手中滑落。

“你没事吧?”念瑶急道,她刚才所发的那道剑气击断了梦飞手中木棍,射到了梦飞胸口。

手中断棍丢到一旁,梦飞手拍胸口道:“念瑶姑娘你放心,我没事。”念瑶所发的那道剑气,被火鸾鸟的羽衣卸去了小半,剩下的,梦飞全挨了,虽难被剑气重创,但也肉疼不已。

此后的时日,梦飞常陪念瑶练功,切磋武艺,慢慢的一种情愫种在了二人心底,那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恐怕他们自己也是不明白的。

梦飞有时候也真是贱,陪念瑶切磋也就是了,可他有时候抽风,好死不活也去挑战柳芊惠,换来的就是!“臭小子你活腻歪了?敢跟我交手!我让你只手,叫你知道知道,我柳仙子的能耐!”柳芊惠整日看他们两人切磋,也早就手痒难耐了,梦飞挑战她,能有好下场吗?“摘星手,'砰'摘星手,'砰'。”柳芊惠每次出手,梦飞都难过百招,便被她一掌拍飞。

初时梦飞不服,想用逍遥宗的不二身法跟柳芊惠周旋,可是他却忘了,朱雀门的身法,凤舞,也是独步天下的,可想而知,他的下场会如何,当他发现自己只能当个沙包时,他才乖乖的低头认输了!他是认输了,柳芊惠却不干了,为什么?因为她打上瘾了,这么顺手的沙包,她可从没遇到过,而且,她的摘星手隐约有种突破关口,再上一层楼的势头,这都是拜梦飞这活沙包所赐,所以她经常主动找梦飞切磋,而梦飞则处处躲藏,拒不受虐,二人之间常常上演猫捉老鼠的游戏,倒把念瑶给撂到了“一边”。两月之后,断尘谷中,月色下。

梦飞,柳芊惠,念瑶三人坐在月下,石桌上摆放几盘野果,还有一只正在吃野果的黑鸟,它,就是火鸾鸟,青雨,今天它也在此。

萧声呜咽,不似笛音清脆,低吟在这夜色明月之下,使人听之,更是心郁,萧音绵绵不断,那是思恋,是挂念,是心底的愁绪,念瑶的萧声梦飞听了不止一次,也从柳芊惠那里知道了点念瑶母亲的事,心中不禁对她多了一点疼惜之意。

“梦飞,这几天我们就要回师门了,不知道你准备去何处?”柳芊惠手里玩着一枚野果,随口问梦飞道。

“我?我要踏遍天下,游尽四域八荒,把这大千世界的一切美好景色,尽收眼中!”梦飞把火鸾鸟准备吃的一颗野果抢到手里,闻了下,对柳芊惠说出了自己心思,真甜,梦飞咬了一口野果赞道,他之所以跟火鸾鸟抢吃的,那是因为他知道,能被鸟惦记上的果子,都特甜。

“哎!别喷火,还给你!”梦飞见火鸾鸟要喷他,立马儿就把按在了火鸾鸟的尖嘴上,气的火鸾鸟一哼之下,把套在它嘴上的果子,给从里到外烧成了灰,待要跟梦飞算账时,梦飞已经躲在了柳芊惠身后,看的火鸾鸟也只能眨巴下眼睛,忍了!

“不求功名,不为权势,你们逍遥门人,可真是逍遥自在啊!”柳芊惠轻叹道。

萧声停顿,念瑶放下长萧,面对明月:“逍遥自在,这不是很好吗?为什么其他人,就是看不透这权势名利呢!非要争个你死我活的,争来争去的,落的个好下场的有几个?”清雅不俗,心内明静,念瑶话语里好不遮掩的,道出了自己对于江湖纷争的厌恶之心。

“名,利,权是伴随人类一生的事物,要想生存的比别人好,你就得比别人拥有的多,要想得到这些,你就得去争去抢,要想保住你拥有的一切,你就得比别人强,要不就算你现在拥有,以后也会被别人抢走,别说什么公平不公平,因为这是天地万物不可更改的生存法则!”柳芊惠坐到念瑶身边,把念瑶搂在怀里无可奈何的劝慰念瑶道,她知道念瑶从不喜欢这错综复杂的江湖事。

“既然这样,那念瑶姑娘不如隐居此谷,不理世间争斗,岂不如意?”梦飞也不愿看着念瑶这样飘荡于江湖。

“哼哼!小子,你到是说的轻松,念瑶要是隐居在此,那她母亲谁来照顾?救人的药物谁去寻找?这也怪我,这些年寻遍深山老林,也没见到几颗好药,要不我师姐早醒了,唉!”柳芊惠听梦飞说的轻巧,冷哼一叹道,透出一股有心无力的感觉。

“惠姨你别这么说,自小到大,惠姨待我如母如师,这么多年我们母女多亏惠姨照料,要不然我们母女恐怕连个安身之所都没有,找不到药物那是命运弄人,怪不得惠姨!”听得柳芊惠自责,念瑶心头惶惶,满怀愧疚得抚慰柳芊惠道,她自小被柳芊惠长大,当然知道柳芊惠为了她们母女出了多大的力,和受了多少冷言中伤,她是把柳芊惠当成母亲一样来对待的,当然不愿柳芊惠自责其身了。

“芊惠姐,念瑶你们放心,我会帮你们一起寻找为伯母疗伤的灵药的!如果有幸被我找到,我会第一时间把药送到朱雀门的,请相信我!”二女的伤怀模样,触动了梦飞心底柔嫩的心铉儿,当下打定注意,意要相助道。

“算你有心,不枉念瑶救一场,”柳芊惠性子直爽,拍下梦飞肩头夸赞道。

“有劳少侠废心了。”念瑶对于梦飞的心意也不推却,对着梦飞盈盈一拜道。

“嘿嘿,应该得!闲着也是闲着。”梦飞蹭蹭鼻子道,念瑶救他一命,他只是帮人家寻药而已,况且,能不能寻到还未可知呢!

“我也找,我也找!”火鸾鸟飞到念瑶肩头,用头蹭着念瑶献殷勤道,它现在和二女最为亲近,常来与念瑶做伴。

皎皎明月悬挂苍穹,月辉莹莹散落人间,断尘谷中,三人一鸟月下谈闲谈,有笑,有闹,氛围和美亲睦,此情此景愿之常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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