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队在微弱的月光下继续赶路,只是感觉马匹上的颠簸和天气的微凉。这一次的悍匪的出现,纠集起众人的警惕之心。玄气在经脉中缓缓运转,以应对突发的事情发生。
但风沫儿还是一样的无忧,一样的和风无意开着玩笑,一样的叨叨个没完。因为在她看来,即使天塌下来,也有个子比她高出半头的风无意顶着。无惧无畏。
这样一路行程,直到东方的天空出现曙光,才让众人呼出一口气,紧绷了一整晚的神经终于松弛了下来。但随之而来的还有倦意。深深的倦意。
“前面不远就有一个小镇,我们可以进镇里去补给,略作休息。但提醒诸位修者,这个小镇位处偏僻,成了三不管的堕落城镇,奉劝诸位不要惹事生非的好。”唐领军的话让众人又打起了精神。这是不是望梅止渴画饼充饥的效果?至于后面的话,众人都不在意。只要能休息,能有肉吃,管他什么三不管死不管的!
一行人在隐约的看到山脚下的小镇虚影时,终于相信了饼不是画出来的,还散发这香味。真的有个小镇。双腿一夹,策马飞奔而去。四五天时间没有闻到腥味了。那小镇就是猩红的肉,这群人就是饥饿的狼。
“小狼,你看我这几天饿瘦了没?”
“怎能,吃的好,睡的好的。还胖了。嗯,该减减了。”风无意得势好好审视了下风沫儿胸前的澎湃,大有欲挤出之势。咂咂嘴郑重的回到。
“呓,小狼你心机太深了。而且还记仇。”风沫儿也郑重的回应。
“咋?你这是诽谤!”
“上次不就说你跟我抢东西吃吗,至于吗?这次不就想不让我和你抢吗?得瑟啥?”
“你知道的太多了!”风无意故意恶狠狠的手刀在风沫儿雪白的脖颈一抹。
“呀,你谋杀亲妇”
每每的斗嘴,都能惹来众人的嫉妒目光,这小两口每次吵架都不带重复的!
小镇的一家饭馆门前,一个小二出门迎客,招牌式的微笑挂在脸上,唐领军也高兴的大声喝道“有什么好吃的都给我上齐了。酒也要好酒。马匹给我喂饱了。今天大爷高兴!”好像这唐领军又回到泰镇一样。多像地痞流氓的头儿。
小二急忙应声好嘞好嘞的。吩咐后院的马童把马匹都牵到后院去了。领着众人在大厅里挤吧挤吧坐下了。
“好酒好菜都上齐了。军大爷今天高兴。”安排好众人,小二吆喝着就去了掌柜那。
风无意和风沫儿在一桌上,风沫儿也把白衣女子拉了过来,整个队伍就她俩是女的,自然也好相处。
“小狼,我发现你有当小二的潜质,要不咱以后混不下去了也开家饭馆,我当老板,你当小二。”风沫儿逮风就是雨。
“哎哟,你咋见什么开什么?之前说开客栈,现在又要开饭馆,那我改天带你去钱庄。”被风无意一阵奚落,风沫儿又开始眨巴起大眼睛来,好像也记起了还真有过那么一茬事。
“我也就是随便一说,你瞅你那认真样,没点情调,我不理你了。我和姐姐聊。”风沫儿故意大幅度的扭头得同时还带动了整个上半身的扭动。愣愣的看到白衣女子掩嘴笑了。
“姐姐,你还笑的出来,小狼欺负我你也不帮帮我。”佯装生气的嘟起嘴巴。手扯这衣裙角。
“我看你们这样挺好。”白衣女子笑不漏齿的淑女形象与风沫儿迥然。
“哎,姐姐,你叫什么呀?都好几天同行了还不知道名字呢,我叫风沫儿,他叫咱不理他!”风沫儿牵着白衣女子的手问道。
“呵,你们可以叫我可儿。”
“哦,可儿姐姐。你也是泰镇的吧?不知”风沫儿开始敲打砂锅了。
“我是泰镇的,莫门!”
风无意当听到是莫门的时候全身一震。
“莫门啊,哦。”显然风沫儿还在因为莫门出了一个火之国的爪牙而耿耿于怀。
显然可儿也听出了风沫儿的话语中带有淡淡的歧视。
“我也是火之国的人,被抓进相府的就是我的哥哥,我还要找出那个凶手。为我哥哥报仇!你可以说出去,但下场也会一样。”可儿完全没了刚才同路人的言欢,毅然成了一个身负仇恨的冰冷。划开鸿沟。只是仍没有被仇恨冲昏头脑,低声对着风沫儿恶言威胁。
风无意当然也听到了。拉起风沫儿调换了位置。装作不理不睬的用筷子敲打着桌面。但玄气已经悄悄的运行起来。风沫儿有种欲哭的冲动。不知道是被可儿吓的还是对风无意的庇护感动的。
一场无言的战争就这么一直僵持到满桌的饭菜上齐。酒水倒满。
本来这是一桌很对三人胃口的饭食,但却没有狼吞虎咽的心情,只能各怀鬼胎的小口咂摸。实在是吃的郁闷。吃的差不多的时候,风沫儿是在忍受不住这样的气氛,起身出门。风无意无奈的摇头,瞥头看着可儿。低语道
“我就是第一个破军先锋,你想报仇就直接找我好了。敢动沫儿,你也会和你哥哥在相府见面的。”
“一个小乞丐。年纪十五岁样子,一身诡异的灵魂技法。第一个破军先锋,我早应该猜到才是。但你能承认,以后走路就要小心了。”白可儿的确识大体,比他那冲动的哥哥强在了心机上,面对着仇人,确能做到如此淡定。
也许是因为在大庭广众之下,也许是感觉自己并没有手刃仇人的实力。但让白可儿实在想不通,就这么一个小乞丐确被莫门内那个丫头傻傻惦念,被风沫儿这个可人的丫头百般依赖。他到底有什么?倜傥?谈不上,土黄的衣服分不清本来的颜色,纷杂的头发随意的束在脑后。英俊?消瘦的脸颊,狡黠的眼睛,斜飞的眉毛,轻薄的嘴唇,也只能与英俊擦边而已
“畜生。滚开。”
风无意听到那声薄怒,就飞身掠出门外。那是风沫儿的声音。
就在风沫儿出门想透透气,但想到刚才白可儿的威胁,她不是怕。是担心风无意。一个人的复仇并不可怕,现在才想起父亲先知的忧虑。火之国的爪牙不只白义一人,也许还有更多。但又想到几天下来,送草垫被毯,干粮清水的那个虽然冷漠但却清爽的可儿,一下子改变。让风沫儿心里起了疙瘩,越想心里就涌出一股莫名的委屈感,只能在大街旁独自摸泪。
这个小镇不乏“怜香惜玉”者,尤其是看到这么一个可人。
“小妞,是谁欺负你了。可以跟小爷说,谁让你流泪我让他流血”
话是从三五个地痞模样人簇拥的一个执侉公子的口中喷出的。
“是你大爷。”对这样的人也没必要客气。越客气得寸还进尺。
“臭婊子,给我抓住抗回去,让你知道什么叫嘴硬?”执侉总那么容易就被激怒。身后的随从不敢怠慢,撸袖子的,摸鼻子得,脸上装满淫笑就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