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然只是趴在桌子上打了个盹,天就亮了。见床上的赵青睡得香,也不打扰他,略作梳洗就下楼去了。
此时大厅里已坐了不少人,一边吃着早饭一边一边议论着昨夜的事。有的人说是仇杀,有的认为是绑票。不过想起走廊尽头天字号附近较旁的地方多的尸体,凌然目光闪了闪,看来那为美若嫡仙的公子来历应该不简单。。
此时天字号房内,凌然口中的嫡仙公子正在洗漱,客栈的木质窗户一掀,一个高大的身影跃了进来。
“逸轩,我想你还是与我一起住吧,这客栈鱼龙混杂,我实在不放心。”
被称作逸轩的白衣男子瞟了来人一眼,淡淡道:“就因为鱼龙混杂才要留在这里,别忘了我来这里的目的。”
“可是......”
“放心吧,我这次出来师傅又给我多加了几个暗卫,安全绝对没问题,你就不必再操心了我了,专心办你的案子吧。”
“好吧,既是如此我也不打扰你了,待我把手里的案子办完就帮你寻找天命凤女,我走了。”说完蓝衣男子又匆匆从窗户跃了出去。
周逸轩摇了摇头,唇角漾起温暖人心的笑容,这个萧颂!有门不走总是喜欢跳窗户。
不过也许不等他的案子结束,自己就能找出天命凤女了。想着这两天晚上自己夜观星象,主凤女的帝星与自己的属星运行轨迹惊人的一致,这让他想起了那个骑毛驴的女子。
可是想起她潇洒不羁的样子和轻佻的**自己的事情,他皱了皱眉,但只是一瞬间便又恢复了原先的温润模样,毕竟一切都还未知。
时间匆匆,五天一晃而过,对于赵青来说,这五天过得太开心了,也太快了。对于即将面临的被赶回家的事情,他有些忐忑。想起这两天刚结识的好朋友和他送自己的酒,既高兴又有些担心。
本来头几天凌然总是陪着他道到处游玩,在第四天上她有事出去了,把赵青一个人留在客栈。他想着她快要赶自己离开了,心情不好便出了客栈。
他来到一处河边,一边盯着河水出神,一边想对策,这一幕被一个小少年看到,以为他要寻短见,赶忙上前劝解。
赵青不禁失笑,自己还没有嫁给凌然又怎么会寻短见,虽然她总是拒绝自己,但想起那日自己喝醉酒模模糊糊的一些记忆,他想,她对自己还是有感觉的。
那个少年叫于景,家中是经营酒肆的,两人聊了一下午,感觉很投缘,就成了好朋友。赵青跟他说了自己的事,于景眼珠一转,跑回家给他拿了一小坛酒,说是自己家新酿的桃儿酒,让他找机会给心上人喝了,保管他心想事成。
又说这酒是他的爹爹们酿造出来给他娘亲喝的,他娘亲每次喝了这桃儿酒,爹爹们第二天都兴高采烈精神焕发,他偷偷的匀了一小坛出来送给赵青,希望赵青能够心想事成。
眼见五天就要过去了,凌然为赵青联系了一家商队,跟随商队回易州要安全许多。明天就是商队出发的日子,不能再等了。
赵青一咬牙,叫了一桌席面,说是饯别宴,又开了桃儿酒与凌然喝。赵青拿了个青瓷酒杯,倒了杯桃儿酒递给凌然,他自己也倒了一杯。青瓷酒杯衬着粉红色的酒水显得格外好看,淡淡的桃香和着酒香很是吸引人。
凌然接过酒杯抿了一口,有点甜,蜜桃和酒的味道混合在一起,味道很鲜美很好喝,这可不是普通的酒。凌然抬头看向赵青,“这酒你从哪儿买的?”
赵青有些忐忑,“这是我昨天新认识的朋友送的,怎么了?”
凌然喝完杯中酒又要倒,赵青赶紧给她满上,“这酒不错,叫什么名字?你帮我问问你那朋友在哪儿买的,来这里这么久,还是第一次喝上这么好喝的酒。”
赵青松了一口气笑道:“这叫桃儿酒,据我那个朋友说这酒是他的爹爹们亲自酿的,并不外卖,只留着自家喝。”
不外卖自己岂不是以后都喝不上这么好喝的酒了?不过凌然对此倒没有执着,不卖的话只好自己去拿了。
正要向赵青打听他朋友的住址,一股热流从小腹升起,身体有些发热,心中莫名的有些发虚。凌然心中有些奇怪,这才喝了四五杯酒,怎么就有些醉了,自己的酒量什么时候这么差了?还是说这桃儿酒的度数很高?
凌然抬头看向赵青,因喝了酒,他的脸颊有些红,如同搽了上好的胭脂一般,往日清澈水润的黑眸,此时蒙上了一层淡淡的水雾,红唇因沾了水的缘故,显得格外的水润,如同淋了水的水蜜桃。
凌然咽了口桃儿酒,眼神有些迷蒙,好想咬一口啊!
赵青被凌然炙热的目光看得脸颊更红,连颈项上也染了一层淡淡的红。遂垂下眼帘不敢与之对视,见凌然的酒杯又空了,忙伸手去拿酒壶为她倒酒。
凌然觉得杯中酒没了,下意识去拿酒壶倒酒,手刚好覆在赵青的手上,两人都是一阵颤粟,一股酥麻从两人相触之处蔓延全身。
凌然只觉得身体更热,一股邪火从内心深处涌出,只想把眼前的人儿狠狠拥进怀里。还没来的及想这感觉是怎么回事,身体已经不经大脑自主行动了起来。
手抚着那双修长白皙的手背慢慢往上,人也顺着抚摸的动作站起来,来到赵青的身前,看着那泛着水光的蜜桃,想也不想的啃了上去。柔软的触感,甘甜的蜜汁让她深深着迷,不禁更加用力的吸允。
赵青喝的酒少本来还清醒着,他推了两下没推开,不一会儿便也迷迷糊糊的回应起来。
得到回应,凌然只觉得一股火要把自己焚烧殆尽,光亲吻已不能缓解内心的空虚,她想要更多。两人不知何时已来到了床边,不知谁拌了谁的脚一下,两人双双倒在了床上,青色的纱帐垂落,只剩下阵阵**的喘息和**声从纱帐中传出。
夜还很长,皎洁的月光透过窗户照在晃动的纱帐上,直到很久很久。
早晨的阳光带点些微的热意照在青色的纱帐上,有一些透过缝隙照在相拥而眠的两人身上。一对蝶翼般的眼睫颤了颤,一双凤眸缓缓睁开,凤眸中一开始有些迷糊,可下一刻却脸色大变。
凌然睁开眼睛感到一具温暖光滑的躯体正紧紧贴着自己,自己的一只手还环着某人光洁柔滑的腰身,而且下体还有些许涩然。
不用想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凌然一点一点的抬头,一张清新的俊脸映入眼帘,长长的睫毛遮住了那双漆黑清亮的眸子,略有些红肿的嘴唇和胸前露出的**痕迹述说着昨夜的疯狂。
凌然抬手敲了下自己的脑袋,满心的懊恼,这女尊世界的男子可不是随便能用的,用了可是要负责的,自己这是怎么了?昨天怎么就迷了心窍呢?
凌然揉了揉太阳穴,忽的想起那壶桃儿酒,她一下子坐了起来,那酒肯定有问题,虽然自己并没有喝出来,但她直觉是酒的问题。
凌然侧了下头,真不敢相信身旁的这个阳光少年会算计自己,虽然是因为喜欢自己,但被算计的感觉依然让人很不爽。
赵青被凌然的动作惊醒,慢慢睁开眼睛,不想入眼的却是心上人阴郁的俏脸,他心中一跳忙坐了起来,被子滑下身体,露出印满胸膛的**痕迹。赵青脸一红,赶紧捞起被子拥住并微微往里侧了侧身子,避开身旁的**身体。
凌然冷笑一声道:“你就这么想嫁给我,竟不惜给我下药自毁清白?”
赵青身子一颤,白着一张俏脸抬起头看向凌然,“下药?我何时给你下药了?虽然我喜欢你想嫁给你,可也不至于用下药那样下作的手段?你怎么可以这么冤枉我?难道在你眼中我就是这么的不堪吗?”
看着眼前的人儿苍白着一张小脸,大大的眼睛里盛满了委屈的泪水,却硬是咬着唇瓣不让眼泪落下来。凌然一瞬间有些心疼,她迟疑道:“可我平时喝这么点酒根本不会醉,不是你下药又怎么解释?”
赵青把酒的来历细说了一遍,当他说出于景说这酒能让他心想事成时,凌然皱了下眉,赵青忐忑的看她一眼又继续说了这酒是于锦的爹爹们为他娘亲酿的,而且还不外卖。听了赵青的话,凌然有些明白了,感情这酒是人家为了那什么情趣专门酿的,怪不得不外卖。
看了一眼委屈的咬着嘴唇,眸中含泪的赵青,凌然叹了口气,他这样心思简单的人自是不会懂得这些的,而且昨晚他也喝了那酒。想到这儿,凌然有些头疼,这下可如何是好?
赵青本来摇摇欲坠的眼泪在看到心上人那为难的表情时终于落了下来,“怎么?娶我就那么让你为难吗?好,好,好,你也不必如此为难,我这就走,再也不缠着你了”,赵青流着泪挣扎着就要穿衣服走人。
凌然哪能让他就这样走呢,那样自己岂不是成了毁人清白又不负责任的无耻之徒。
凌然搂住他哄道:“好了,小青,我又没说什么,我是因为这才刚刚出来没多久,不想这么快就回去而已,你不要乱想。”
赵青停住动作怀疑的看向凌然,“你说的可是真的?”这时候不是真的也得是真的。
她点点头,“比珍珠还真”。说着把赵青按回原处又道:“你也知道,我这次出来巡视凌家的产业才半个多月,不好现在就回去,而此时又出了这事儿......”
赵青低头想了会儿又抬起头目光晶亮而又坚定道:“那我跟着你巡视产业,反正你身边也没带侍从,就让我侍候你好了。”
“你侍候我?”凌然看着他笑道:“你会侍候人么?我看我侍候你还差不多。”
赵青脸一红嘟着嘴道:“你小看人?你看着,我一定能做好。”
看着那晶亮的眸子,柔嫩的红唇,还有露在被子外面精美锁骨、柔滑肌肤,凌然眸子暗了暗,有些口干舌燥,忙转头看向别处。
“那好,既然你不怕吃苦就先这样吧,我写封信回去先定下,等咱们回了易州再成亲。”说完起身穿起了衣服。
那些衣服都是被无意识的扯下来的,扔的到处都是不说,还有被扯烂的。凌然另拿了一套衣服来穿,也帮赵青找了套衣服。
凌然穿好衣服又打了水梳洗,等收拾好之后想要招呼赵青梳洗,却发现他正低着头坐在床边双手摆弄着衣襟。
凌然走过去抬起他的下巴,却见他皱着小剑眉,一脸的忐忑不安。“这又是怎么了?”
赵青咬了咬红润的嘴唇,垂下眼帘幽幽的道:“如今这样你会不会嫌我不自重,嫌我轻浮?”
凌然怔了一下笑道:“这是怎么说的,我怎么会那样想呢,又不是你的错。”说着坐到赵青身边一只手揽住他。另一只手抚上他俊俏的小脸,稍稍用力迫使他看向自己,“你不要多想,只管安安心心的做我的小郎君就好了,其它一切有我呢,必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赵青听了凌然的话,心里甜滋滋的,抱住她“啵”的一下亲在了她的脸上。凌然笑着摇了摇头,“我去叫小二送些饭菜上来,你先去梳洗一下。”说完打开门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