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瞧得女子如此率真可爱,与从前所见的那些比泥鳅还滑的人截然不同,顿时产生好感,升起结交之心,便说:“姑娘,不要急,也许你师傅只是暂时离开,还会回来的,不如我们去这楼上吃顿饭吧,顺便也可以等你师傅回来。”说完此人指着本城最有名的糊涂酒馆,微笑的看向女子。
此时的舞仙还没有经历过世事的险恶,而女子也是一心想着师傅,还有这行人给她的感觉实在是很亲切,对,就像是师傅给自己的感觉那样,舞仙轻易地就答应了。
“姑娘,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木旦旦走在前,女子跟在后,此人转过头来看着这个柔弱可怜的女子,轻轻问道。为什么总是轻声说呢?因为木旦旦总是觉得自己说的话声音一大,就会吓到这个女子。
舞仙没有多想,便说道:“我师傅一直叫我仙儿,你呢,你叫什么名字?”
“咳咳,我告诉你名字,你可别笑。”此人竟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
“名字有什么好笑的,快说快说。”仙儿就是个人来熟,完全没有面对陌生人应该有的距离感与隔阂感。
“我叫木旦旦,象征太阳从东方升起的那个旦字。”然而还不待木旦旦说完,身后就传来银铃般的笑声。
“呵呵,旦旦,旦旦。”女子笑开了花,可真是人比花俏,让周遭的行人也忍不住驻足观看,女子无所顾忌的笑着,引得木旦旦苦笑连连,特别是面对行人古怪的眼光时,都快要翻白眼。
谈笑间,二人已经走到了糊涂酒馆雅间。
“我说你不准笑的”木旦旦拿仙儿没有丝毫办法,一想到一路上行人的眼光,就恨不得钻到地缝里躲藏一般,饶是自己经历过大风大浪,也是怕被这样奇怪的眼光盯着啊。
“谁叫你名字这么好笑,旦旦,回头我一定要去见见你父亲,这名字起的可真好。”仙儿完全不再拘束,率真的本性展露出来,说的话也是俏皮可爱。
先前仙儿给木旦旦是惊艳的感觉,此刻又见仙儿如此率真,笑靥如花,毫不做作,仿佛就是上天钟爱的宠儿,又想起宫中的那些人,尔虞我诈,勾心斗角,一时间,竟失神了。
仙儿见木旦旦像个傻子痴痴的看着自己,不仅没有惊慌,反而笑道:“旦旦,你怎么啦,傻呢?”
木旦旦没有回答,扭过头看向楼下。街上依旧是人头攒动,喧哗声不绝于耳,仿佛永远都没有变过,又想起自己的身份。自己和这女孩不过萍水相逢罢了,罢了,一饭之缘,已足够。又抬头看向远处的山峰,不由得叹一口气,抓起酒桌上的一坛酒,一饮而尽。
此刻仙儿觉得木旦旦似乎转眼间就变了一个人,就像是一个坐在悬崖之巅的孤独者,永远寂寞,与世间的一切都有着遥远的距离。这种感觉好像在师傅身上也感受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