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立于言苑门外的冥枫讶异流承曜出现在言苑,一时错愕的忙躬身请安。
“她怎么样?”
“回爷。”冥枫禀告道,“王妃……呃。”见流承曜面色一冷,忙改口道,“大夫说今夜退烧就无大碍。”
“就知道在那儿装。”流承曜冷哼道,“柏泉老匹夫的女儿果然不是省油的灯。”
“呜,呜。”刚准备离去的流承曜听到房内闷哼声。
“真不让人省心。”流承曜推开房门,进了内室。
来到床榻前,只见蒙着白纱的柏言殇睡的一点都不踏实,眉头微微皱起,脸上满是痛苦表情,嘴唇不时地一张一合发出“呜呜”的闷哼声,似乎是在做着恐怖的梦魇,流承曜发现她整个身体都在颤抖。
等到流承曜缓过神来,才发觉自己的手不知何时已抚上了柏言殇的额头,心里一惊,忙收回手来。待恢复了心境,流承曜不觉暗暗观察起柏言殇来,她的皮肤白皙光滑,弯弯柳眉,之前就见过的那双眸子带着疏离,带着冷漠,却……又带着哀伤。而此刻这双眸子却紧闭着。
“见鬼了。”流承曜猛一呼气,“居然对一个丑女……,她只不过是一件货物,一个丑女兼哑女,哪里比得上颜儿。”一想到自己的最爱,流承曜不觉露出幸福的表情,下一刻,再无丝毫留恋,跨步离开往芷楼方向走去。
好难受,嗓子背上都好疼。这是柏言殇醒来的第一感受。
“小姐,你醒了。”紫榕喜得忙上前扶起柏言殇。
“嗯。”柏言殇微微颔首,比划道,“你上药了吗?”
“小姐,我没事。”紫榕忙摆摆手。
“紫榕姐姐,药煎好了。”这时只见铃儿端着药过来。
“嗯,放下吧。”
“小姐,来,喝药。”
“好苦啊。”柏言殇喝下一口,直皱眉摆手。
“小姐,良药苦口,乖,喝掉啊。”紫榕哄道。在她眼里,柏言殇只是个孩子。
“好吧。”柏言殇一咬牙,接过药碗一口气喝掉了药。
“王爷也真是的,怎么能不分青红皂白就打王妃呢。”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铃儿打心眼里喜欢柏言殇这个主子,虽然看起来淡漠、疏离,但柏言殇却没有别的主子那般骄纵、刻薄和严厉。这会儿见柏言殇受罚躺在床上,忍不住冒出眼泪替柏言殇鸣不平。
“嘘。”紫榕忙制止,“铃儿,我知道你心疼小姐,可这话要传出去了对主子不利,所以别再说了。”
“是。”铃儿紧张的答应道。
“我想出去走走。”
“小姐,你才刚醒,不能受风啊。”
“没事的。”话说着,柏言殇就下床来,紫榕、铃儿只得赶紧为她披上衣服,扶着柏言殇向院中走去。
“小姐,昨晚……”院内,紫榕忧心问道。
“亏了高烧昏迷不醒了。”柏言殇轻轻一笑,“否则也只是多一次罢了。”
“这样……”紫榕一脸疼惜,之后便没了言语的陪着柏言殇。
这一头,芷楼内,交缠的两人在数次缠绵后才分开。
“曜,昨晚姐姐怎么样了?”萧芷颜关心道。其实昨晚她并未睡着,流承曜出去并且去了哪里她都知道。女人的直觉告诉她男人往往对得不到的东西越感兴趣。而柏言殇就是那个令流承曜感兴趣的东西。
“不用管那个女人。”流承曜冷声道。脑中却又浮现昨晚柏言殇那脆弱的模样。
“曜,姐姐毕竟是王妃,我该去看看她的。”
“好。”流承曜点头道,“就听颜儿的好不好,不过她要是敢给你难堪,本王可不会轻易饶了她!”
“曜……”又是一声软语。萧芷颜靠在流承曜胸膛前,美眸当中闪过一丝愤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