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哥你和我从小玩到大的兄弟,最近遇到了一件麻烦事一直拿不定主意,这件事困在我心中如大石头一样压得我都快喘不过气来,也不知道应不应该跟你讲好,说了出来怕到时候连累你,毕竟这不是一件小事情。”地球从新点着一根烟,不停地吸啊吸,浓浓的烟雾将他圆滚滚的胖脸一下子全遮住了,看不清表情。
邓荣锤了他肩膀一下,一手夺过他手上的那包1906和火机抽出一根点着,笑道:“我们还是不是从小玩到大的兄弟啊,你小子还跟我玩这一套,不知道小时候那个混蛋带我到郊外的鱼塘去去捉鱼,结果呢,鱼没有捉到反而两人被人家鱼塘的主人捉到了,那鱼塘主人才问了那么一句话,你小子又是鼻涕又是眼泪的出卖了兄弟我,诬陷我是主谋,行了行,既然你都说我是你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兄弟,那有什么不能说的,古语有云,一人记短二人记长,就算是不能够帮到你,也能够帮你比划一下。”
听到邓荣提起小时候的事情,不由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脸色有点羞红,地球点点头也觉得是啊,于是将他遇到的事说道:“你还得不久前胡同巷子的事吗?”
邓荣听他这么说,脑袋中出现一个大大的问号,胡同巷子,胡同巷子发生什么啊,想了一会儿也想不到,于是问道:“你说的不清不楚的,鬼知道什么事啊,讲明白一点。”
地球觉得也是啊,自己说得不明不白,说道:“就是不久前发生在胡同巷子的枪战,电视新闻反复播了好几次的那宗新闻。”
本来邓荣也都忘记了,被他这么一提起脑袋中的记忆一下好像电影一样放映出来,那次丢了工作心情很差,出来喝喝小酒,结果遇上了徐智伦这个倒霉的衰神,后来又遇到一些苟日国人干些不见得光的事。
心中一突,莫不是当时这个死胖子就在附近看到一切,整个人开始莫名地紧张起来,不过表面上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问道:“这件事全临山市都知道了,这管你什么事。”
“怎么不管我事啊,你也知道我学习成绩不怎么样,打算早点出来社会上打拼,机缘巧合之下跟了个老大,这件事我还跟你讲过。”说到这里地球一张胖脸露出一丝得意的神色。
这件事很早以前就跟邓荣讲过,是临山市一个颇有名气的地下帮会,叫什么小刀会,老大叫大头文,为此还请他到酒吧喝酒吹了好大一阵牛,整天说他跟的老大如何如何厉害,什么一个打十几二十个。
“我记得,不过你这死胖子倒是快说什么事,不要净扯些有的没的,让人怪着急的。”邓荣说道。
地球继续说道:“这件事还要从那次胡同巷子的枪战说起,那时我和几个猪朋狗友在附近喝酒,喝得醉呼呼,一个人走路回家当经过那条胡同巷子的时候突然间听到几声枪声,当时还以为自己喝多了出现幻觉,便没有在意继续走过,谁知道走到一个胡同路口的时候一个浑身是血的人突然出现,吓得我马上酒醒浑身抖索,毕竟大半夜是谁见了都下一大跳,过了一会…。。”
说到这里地球突然停了下来,邓荣见他说的不是自己见到的那段,心不由放回肚子,见他停了下来,于是追问到:“你这死胖子讲些不讲些,真想急死人啊。”
地球应了声继续说道:“我这不是在运量情绪嘛,过了一会见那个人还是趴在地上一动不动,我就壮着胆走了过去看看是怎么一回事,踢了他几脚见没有反应,浑身又是血,心想还是快点跑实在,不然等一会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刚跑了两步,又觉得可惜,一时间心中起了贪恋,反正这人昏倒了什么都不知道,见他这个吊样出气多入气少,上天正好给我这么好的机会,如果我乘机拿点东西的话,实在是天理难容,反正等一下那人可能死了,留下来便宜别人倒不如便宜自己,于是就上前翻他身上的东西,搜出了几千快现金,又见到他手上的枪,想起老大好像有军火买卖的路子,就顺手拿走,谁知道这麻烦就来了,就在前两天我老大大头文跟另外一个帮派发生冲突,没有料到一群警察从暗处冲了出来,全部人捉住了,幸好那天我家里有事没有去,不然现在一定跟着老大一起去蹲号子。”
邓荣摸摸下巴说道:“你被通缉了,虽然白道上我没有关系帮你搞掉,但是借钱给你跑路到南越国还是可以的。”
地球丢掉手中的烟屁股摆摆手说道:“不是这个,这也不是重点,重点是那把枪,我一向对枪械之类没有研究,那天我捡了那把枪兴高采烈地跑去找老大,结果他告诉我那是一把警枪,自从那次之后每天心惊胆战生怕有一天出事,结果真的出事了,老大进去警局不到十分钟便有几个穿着黑色西装的警察捉去审问,那些人不知道怎么查到那把枪在老大的手里,期间还不停追问那把枪的事情,老大硬是一口咬定没有这回事,那些人肯定是不相信,见到老大的态度这么硬,只好关起来,不准有人探视,幸好负责看着他的警察中有一个是老大的结拜兄弟,老大偷偷地叫他传话我一定要收好把那枪。”
啪
地球的后脑勺挨了一下,呀的一声叫了起来。
“艹,你他么的警枪你也敢拿,不想活了。”
地球扁扁嘴说道:“我都说了我对枪械什么没有研究。”脸上一脸无辜。
以邓荣的分析审问那些审问大头文的的警察一定是特别行动组的那些人,因为一般警察丢失了枪一般都是停职,内部进行审查什么的,如果警察在出任务的时候意外身亡,警察被人抢了也不会出动到特别行动组的人,估计死了的那个人一是来头不一般,二是那把枪或者那警察牵涉到某些事,而那些事情有时不见光的。
邓荣问道:“那把枪现在在哪里,还在你手上吗?”
地球应道:“在啊,我还带在身上。”伸到衣服里马上就要掏出。
这时候后脑勺又挨了一巴掌。
邓荣喝道:“你傻啊,这呆子这么危险的东西也敢带在身上,真不知道死字怎么写,万一被警察捉到不久人赃并获,我不知道你脑子到底装什么。”
“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还想着越危险的地方就越安全,一时疏忽啊。”
对于这个头大无脑的胖子,邓荣相当的无语。
邓荣说道:“你现在把枪给我。”
地球摇摇头说道:“不行,这不能给你,如果我给你了等于就是害了你,你是我唯一的兄弟,还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不能看着你为了我去蹲号子。”
“叫你给我就给我啦,放心我不会出事的。”
地球听到兄弟这样为自己,心头一阵热流涌动,不过还是坚决地地说道:“不行,我说了不行就是不行,我不能害你。”
邓荣板起脸说道:“那你有没有想过家里的父母,你的母亲患有疗毒症和心脏病等着换肾和心脏,你父亲虽然开了一家小公司,开始每天高昂的医药费就已经压得他已经喘不过气,总是奔波劳碌,就你那赌来的钱只是杯水车薪,现在你又是搞出这样的事,还想让父母这样担惊受怕,旺为人子啊,再说地球你有一个这么好的家庭就应该好好珍惜,我孤儿一个,没亲没顾,放心了,兄弟我不会有事,相信我。”
“但是……。。”地球还想说些什么,不过他也不知道说什么,只是傻傻望着邓荣,只见他一脸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