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时候的气氛很是诡异,对于白泽明夫妇来说,当然是不希望徐郝帅一起上桌的,但是,又碍于他的身手和神秘的身份,也只好睁只眼闭只眼,一副井水不犯河水的样子。
而白丽珍依旧是一副小太妹的打扮,看到白素的时候,脸上堆满了笑意,抹了口红的嘴差点咧到耳根上去,凑到白素身边说道:“素姐,你最近又漂亮了啊,有什么保养的秘诀吗?”
白素淡淡的摇了摇头,“没有。”
平时,白丽珍对白素的态度总是不冷不淡的,有时候甚至还开口讽刺几句,但是白素也从来没有和她一般见识过,但是像今天这样主动说话,并有这种讨好的状态出现的,还是从来没有过的。
不仅白素,连白泽明夫妇都觉得诧异,不过白素只是淡淡的对待,并没有表现出什么,而徐郝帅在一边冷眼旁观,却早已经明白了其中的缘故,他的嘴角,扯出一丝冰冷的笑意。
白丽珍对白素的冷淡也不生气,甚至还很高兴的样子,哼着小曲坐到自己的位子上,瞄了徐郝帅一眼并没有说什么。
一顿饭吃得各有滋味,徐郝帅也在早餐后接到了蓝虎的电话。
“帅哥,事情好像严重了。”蓝虎的声音在那边低哑而沉冷。
“嗯?”徐郝帅的声调上扬,森然的冷意让蓝虎的精神一抖。
“你让我找宋氏的董事长,结果……她失踪了。”蓝虎的心里有些怒火,本来想着在徐郝帅的面前好好的表现一番,结果,他交待给自己的两件事情都接连没办成,这让他情何以堪?
“失踪?”徐郝帅也微微一诧,这是他没有想到的,宋氏现在是炙手可热的企业,而宋宴夜的风头也正劲,这种时刻,动宋氏会不会太招摇了一些?
“是啊,我去了几次,都说她不在,我以为她们是拦着不让我进,所以……我就想办法混了进去,但是……”蓝虎没有再往下说,徐郝帅也没问具体的细节,他知道,如果不确定,蓝虎是不会胡乱给他打电话的。
“别墅那边有什么动静?”徐郝帅不得不想到宋清清等人的安全。
“那边……倒是没有什么动静,只是这两天似乎增加了不少兵力。”蓝虎在那边沉吟了一下回答道:“帅哥,您是不是回来一趟,我总觉得最近很多事情透着古怪。”
徐郝帅快速的思考着,不管怎么说,现在是不能回去的,白老爷子的毒还没有解,他无法扔下这边的事情不管,何况,他有一种感觉,临海发生的事情和临江的肯定是有所关联,只是这其中的纽带在哪,他一直还弄不明白。
“蓝虎,你多派人观察别墅周围的情况,其它的先不要做了,等我解决完这边的事情,我就会回去的。”徐郝帅吩咐道。
他挂了电话,想着蓝虎所说的情况,兵力?别墅周围哪来的兵?无缘无故怎么会有兵?无颜没有传消息过来,那就代表宋清清她们是没有危险的,难道那些兵力是巧合?
宋晏夜呢?那个女人去了哪里?谁能够动她呢?难道是那个神秘的组织吗?
徐郝帅揉了揉太阳穴,事情一件接一件,巧得让他心惊,让他有些头痛,却始终找不出头绪。
不过,关于白老爷子中毒的事情,徐郝帅隐约觉得这件事情可能和那个白丽珍有些关系,她那些迷药是从哪里来的?既然能把迷药带回来,那也就有可能把毒药带回来,只是,暂时没有证据。
还有,她昨天晚上想让白素吃的是什么药呢?今天注意观察了一下她,似乎也没有什么反应,这一切都像是一个谜团,把他围在了中间。
他正站在窗前想着这些问题,白丽珍的身影出现在了院子里,她穿了一套紧身的火红色短裙,裙子短得刚刚盖住屁股,扭着腰走上了自己的车。
车子轰鸣着,慢慢驶出了院子里,徐郝帅没有片刻的犹豫,直奔白素的房间,白素正在网上查着资料,把她吓了一跳。
“怎么了?”
“快,出去。”徐郝帅也不解释,拉着她就往外走。
“去哪儿?”白素一边问着,一边顺手从床上抓了一件衣服。
“出去再说,”徐郝帅拉着她飞快的钻进了车里,一路追着前面的白丽珍,远远的看到她的车正在十字路口等红绿灯。
“你准备干什么?”白素也发现了白丽珍的车,她很快明白了徐郝帅为什么这么急把自己拉出来,但是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做。
“我有一种感觉,她和这件事情脱不了关系。”徐郝帅盯着前面的车说道,他觉得没有必要再瞒白素什么,相反,这始终是白家的事情,她有知情权。
白素微微一怔,随即皱了皱眉头,“伯父和父母结婚多年没有孩子,后来才有了丽珍,所以丽珍比我还小两岁,她是伯父和伯母一直宠着长大的,平时虽然嚣张了些,但是……”
“你不愿意相信?”徐郝帅听着她慢慢的叙述,自然明白她的意思,他叹了一口气,“但愿我的感觉是错的。”
白素也不再说什么,两个人沉默着追逐着前面的车,白丽珍并没有发现,开着车七拐八绕,终于在一家俱乐部门前停了下来。
白素望着那家俱乐部,漂亮的眼睛里目光闪动,徐郝帅看着门口的保安,看着白丽珍扭着腰肢走进去一脸熟稔的样子,他心头一动,觉得这里也许会是一个突然口。
“这里是圣灵宫,是一家私人俱乐部,非商业巨头和政府高官不能来,”白素淡淡的做着介绍,她的嘴角泛起一丝冷笑,这样一个地方,白丽珍是怎么能够进去的?而且看那样子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徐郝帅没有打断她,白素沉默了一下继续说道:“这是楚家的产业。”
“楚朗?”徐郝帅的眼睛眯了眯,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而且他感觉到自己已经开始触摸到那个谜团的边缘,也许这件事情就像是一只手,顺着这个边缘狠狠的一撕,一切就将呈现在自己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