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清晨,我漫步在朝阳中,我已经在这里一个星期了,海,每天我看着人来人往,清晨的散步,夜间的漫步,海水的潮涨潮落,沙滩人满为患也见过,沙滩寥寥数人甚至是只有我一个人的时候,我也见过。
每天就静静的坐在海边的观景椅边,呼吸着海洋的气息,其实我想过离开去寻找一些东西,可是我不知道去哪找,而这里给我的感觉很舒服,我不想离开,这个星期是我过得最安稳的日子,虽然我没有吃东西,我也感觉不到饥饿,虽然很奇怪,可是再奇怪,也不会奇怪过比别人看不到我吧。
心中很多很多的疑惑,但是一切的一切都像无厘头一样,我想找到一个突破口,却无济于事,既然无从选择,那就随波逐流吧,有时候或许到了该知道的时候总会知道的,这就是我这个星期在海边感悟到的,也是我现在正在做的。
海岸线并不长,来来回回也就只能走2个小时,不过我却很喜欢一遍一遍的走动,因为每时每刻的每个角度,都让我是发自内心的去喜欢,海,蔚蓝水如同他的胸襟,不论多么肮脏,他都能广阔的去容纳。
时间又来到了下午,一个安安静静的女孩又出现了,每次都那么准时的来到这个椅子。
“今天不看书了吗?”她没有回答我的话语,踢踏踢踏着小腿,我才发现今天的她和以往不一样,今天的她穿着靓丽的裙子还特意打扮了一下,抹了一下唇膏,粉红分红的透亮了。再看看日落的位置,好像今天早了一点点呢。
她是一个15岁的活泼少女,她第一次来,不,或许是我第一次来,那天她穿着休闲装出现了,手中拿着书本来到这里静静的看,有时候会默读,有时候会冥想,手中的书有时候会是高中课题,有时候会是小说,今天她什么都没带,只是身上背着一个小巧的挎包,粉红的小兔子尽显了她的幼稚,不过也让她增添了这个年纪该有的活力。
小脸的笑容一直荡漾着荡漾着,虽然这个女孩并不是十分的漂亮,不过却难得白秀可人。在和她等待的过程中,一个有点萌呆萌呆的男生出现了,不过也是17岁的样子吧,看着挺像小情侣的,为了不打扰人家,我离开了,不过却没有太远,就和第一天那样,我坐在了链条上,远远的看着两人,不过双方好像发生了一些不愉快,不过我想应该是小情侣闹别扭吧。
大概过了1个小时,太阳已经下山了,海岸线都亮起了灯火,不过那个男孩离开了,唯独留下了女孩,女孩在他离开后,把头埋在双膝中哭泣,在链条上坐着,海风吹过,一股惆怅怎么也化不开,明知道她看不到我,也无法感受我的存在,我还是静静的坐在她的身边,这个时候家家户户应该是晚饭时间吧。还在海岸线的人有点稀少,至少在这段路就看不到,女孩只是哭泣了一会就不再哭了,眼神无光的看着海水拍打浪花。
“你怎么可以这样,发生那样的事情我也不想,可是你怎么能相信那些人的话。”女孩离开了椅子,一步一步的走着,手不停的碰触路过的一切,落寞的身影触动我心中的那丝丝回忆,好像想起了什么?低头沉思,刚才忽然灵光一闪而过的是什么,好熟悉的画面。
当我再度看向女孩的身影,想要多看几眼那抹熟悉的背影时,女孩已经不在我眼前了,失望下,我唯有感叹了一声,“想不起来了,刚才实在是太熟悉了。”
不过当我再度凝神看着海浪,我发现了一个身影,海水漫过她的半腰,惊诧之间我站了起来,她想做什么。“喂,你回来,不要做傻事!快回来!”情急之下,我冲向了她,不过此刻我距离她有点远,我要穿越海滩到达海水那个位置,至少还有2分钟才能跑过去。
……
……
……
傍晚的海水,在海滩边褪下鞋子,入脚的是冰冷,不过一步一步的漫步在海水中,逐渐的开始温暖,海水一波一波的推动着自己,好像在叫自己回头,可是回不去了,他怎么就能相信那些人的话呢,怎么就那么伤我的心呢,现在心中隐隐的作疼,是那么的窒息,痛苦,泪水也无法缓解,是的,自己想到只有死亡,死亡就不会痛苦了。海风拍打脸颊上的泪水,泪水的冰凉和下半身的温暖,生与死之间原来就是那么近。
一步一步的,海水已经浸湿了我的肩膀,隐约间,我好像听到有人在呼喊我回去,可是真的可以回去吗?
……
……
“你回来!”已经来到海滩边,我情急的伸脚进海水中,不过一股火烧的炽烈让我赶紧抽回刚下水的脚掌,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有火烧的感觉!“快回来啊,你不要做傻事啊,你快回来啊。”
岸边此时稀少的人,可是好像没人注意到此刻的情况,再度下到海水,两个脚裸都被烧得痛苦,挣扎着回到海滩边,水已经漫到她的胳膊了,我拼命的往回跑,岸边一个老人正在练着太极拳,“老人家,您能看到我吗?救救海里那个女孩,她要自杀。”老人依旧不闻不问,慢慢的打着太极拳,我跑到远处一对情侣面前,他们是一对25岁左右的青年男女,“能不能救救海里那个女孩,她要自杀,求求你们看一下,救救她。”
可是由于两人正在看着对方诉说情话,根本没有看向我一眼的意思。
此刻海水已经漫到她的脖子,绝望,恐惧,和无力,都让我是那么自责,为什么我会那么没用?为什么!
为什么会这样?泪水滑落我的脸庞,当无力抗拒命运,当事情无法解决,当再努力也是泡影,我心中狂吼,这个天瞎了眼吗?你就不能睁开眼睛看看吗?“为什么!既然你让我遇到这样的事情,为什么不让我去解决,为什么,求求你们救救她。”
可是天并没有如我所愿,我一眼一眼的看着她淹没在海水中,无能为力,“哈哈哈哈哈哈哈。”我不知喜悲,泪水止不住的滑落,笑声从口中传出,和旁边的情侣浓情蜜意形成了嘲讽的一幕。
当我再回到她的鞋子旁,只是静静的看着她离去的方向,“希望,你会解脱。”我只是静静的陪伴着她的鞋子,静静的回想起她和自己的一个星期,虽然双方从来没有过交流,可是我能感觉到她的淳朴,多么脆弱的生命,说没就没了,可是你父母亲人朋友怎么办。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了,虽然很多人路过都会好奇的看一眼这双崭新的鞋子,不过也只是看一眼就走了,他们没有意识到,就在一个小时前,一条鲜活的生命就在这里没了。
当时间一路过去,直到深夜也不曾有人来寻找。静静的陪伴着鞋子看了日出,才有一对夫妇和两名警察姗姗来迟,他们焦急的草坪上四处张望,不过很快他们就找到了这双鞋子,母亲已经开始落泪,不过父亲就说可能是遇到坏人了,想要求警察帮忙立案找人。
往后两天,我还是在这里静静的坐着,不过却开始有传闻出来了,这里有个女孩自杀了,来的人也少了一些。不过还是有些情侣来到这里,我也是从他们口中听说,自杀的女孩是高中生,听说是因为和男朋友吵架想不开了,还有的说是因为她被小混混强奸了,男朋友和她吵架分手自杀了,更有夸张的是**。
压抑着怒火,回想起当天的情景,这就是原因吗?我这个目击者反而帮不上什么忙,不过也听说遗体在东岸那边打捞到了,父母更是起诉了那个女儿的男友。
两天里,我听了好多个版本,当我了解到她是森蓝高校的学生,我觉得自己应该做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