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颖醒来后,锦儿为她拿来了吃食,她吃完后便已是灯火密布了。锦儿收拾着,收拾了一会儿,锦儿转头问白颖:“姑娘,今日劳累,是否要泡泡身子,沐浴一下,也好让身体放松一下。”白颖想想,点了点头。
锦儿请人备好了澡盆,其他侍者将澡盆抬进来后,锦儿又撒了些花瓣。准备好用品后,白颖走过来,在澡盆里躺下,开始享受。虽然,她还没试过洗澡用花瓣,但现在看来还不错。泡了一会儿后,锦儿走进来,伺候白颖沐浴。
等到白颖洗完,便直接上床休息。
古代交通实在不发达,自己走了那么长一段路,连车也没有,除非自己备马车。累了一天,还是睡觉比较舒服。
白颖睡了之后,锦儿没有休息,去了孟远亭书房。书房依旧灯火通明,孟远亭并没有看其他,像是在等人。锦儿匆匆走进来,俯身向孟远亭说:“回王爷,奴婢今晚查验过了,白姑娘手臂上并没有印记或者胎记一类的东西,而那个月牙状的图案似乎是画上去的,可以洗掉,今晚姑娘沐浴时就已经洗掉了。”孟远亭听完,没说什么,挥了挥手,示意锦儿下去,锦儿退下。
看来白颖确实不是那个象征“月牙”的人,而“月牙”的线索,也只有她所说的那块玉佩了。想到这儿,孟远亭对李玉吩咐,命他寻找玉佩,又吩咐他向白颖要一张玉佩的画像,李玉领命。
第二日,白颖起床,用过午饭后她便待在房中,正在无聊之时,从院中传来一阵欢笑,笑声清脆。不一会儿,一位女子踏进房门,站在她面前,女子着淡黄色的服饰,衣边有些铃铛,尽管与常人的服饰并无不同,但服饰设计看起来更加奇特些,倒有些异域的味道。白颖看着她,好像有些眼熟。
女子眼睛睁得大大的,看了白颖一会儿,见白颖似乎没有认出自己,便笑着说:“姐姐认不出我了?我是蔓澄啊。”
白颖恍然想起,才仔细再看了看,笑道:“原来是你,今日的你与那日的装扮不同,我一时有些没认出来。”
蔓澄笑的澄澈,回道:“那天我本是出城,就着了便服,如今在城内走动,自然就不需那般了。”
“你怎会在此呢?不过,你是郡主,出入王府应该不是难事,既然如此,你与孟远亭是什么关系呢?”白颖请蔓澄坐下,为她倒了茶。
蔓澄浅酌了一口,回道:“我与远亭哥哥自小相识,所以来他府上倒也习惯了,只是我倒不知远亭哥哥怎会将姐姐带回王府,你知道吗?整个王府都传遍了,说远亭哥哥喜欢姐姐,不然,怎会金屋藏娇。”
听到此,白颖险些喷了茶水,一脸尴尬的说:“你们误会了,我和他什么关系都没有,我是暂住于此,有事求他。”
蔓澄笑着说:“是吗?我不觉得哦,说实话,从小,我还没听过谁敢直呼远亭哥哥的大名,姐姐这么直率,难怪远亭哥哥喜欢你。”
白颖咧嘴假笑了一下:“哪有不同,你呀,想多了。”
蔓澄一直在笑,却没有说话。两人坐了一会儿,蔓澄见时间近晚,便离开了。晚间,白颖吃完了晚饭,自己顺着小路到处走走,无意间,却走到了清宁轩。
清宁轩并没有太华丽的装饰,白颖走进去,院中是一个很大的花坛,花坛中是一些经过雕刻的山石,周围,则放着一些花草,绕过花坛,白颖走进了正厅。不知这里是谁的居所,如此清新。屋中并没有焚香,但却有一股清香,左边布有案几,像是书写的书桌,桌上有一张还没有写完的草稿,白颖拿过来看,大部分是繁体,不太看得懂,但是字形却有些眼熟,白颖再次抬头,看到了挂在墙上的字幅,偶然才想起来,难怪眼熟,这字和在临雪榭看到的,是一样的,那这么说,这……是孟远亭的住所。
白颖反应过来,转身准备离开,却在转身时,看到了站在她身后的孟远亭。
“啊……”白颖被吓了一跳。
孟远亭见她如此,脸上依旧没有波澜,瞥了白颖一眼,绕过她,走到书桌前,淡然的开口:“有什么好惊到的?私进别人的别院,连有人在你身后也意识不到。”
白颖微微有些尴尬,回道:“我哪知这是你的院子,再说了,哪有男子的房间如此清新的,我还以为是哪个姑娘的房间呢。”
孟远亭没有及时回答,而是提笔继续写字,写了一会儿才缓缓说道:“我府中除了你没有其他女子,难道你的房间在这儿吗?”白颖有些无奈:“开什么玩笑,你们这样的时代,你堂堂一个王爷,就算没有娶妻,也该有侍妾吧,那么我这样想,也就不奇怪了。”
孟远亭抬头:“谁同你说的这些,没有妻子就应该有侍妾。罢了,你一向如此,总要找些理由来狡辩。”
“我哪有。”白颖不承认。看孟远亭写的认真,白颖打算离开。哪知孟远亭开口:“会研墨吗?”说完,用手示意了一下白颖,白颖瞪了他一眼,才不情愿的走到桌前,开始学着电视剧里的样子做起来。孟远亭抬头,看到白颖的侧脸,见她一脸不情愿的样子,竟有些好笑。
白颖做了一会儿,手有些酸,索性就放下,与孟远亭招了招手就离开了,孟远亭一时看得莫名其妙,这算什么告别方式?他无奈的摇摇头,继续写起来。
月色皎洁,万籁俱寂,白颖回到自己院中,抬头望了望天,有些湿了眼眶,这些自己没有回去的日子,不知家人如何,有没有焦急?如今,也只有期望孟远亭能早日帮自己找到那块玉佩了。想到这儿,白颖走回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