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未救你,我是自救!”男子摇摇头,苦笑。
“上一次在施山别院,你体内的血液就已经复活,我帮不帮你都可以自保,此次,是因为你急功近利而致,或许,跟你……”男子话语一顿,伸手从她腰间取走一条金紫色的腰带。
腰带离身立时化作一条鞭子握在他的手中。
白袍男子一愣,“这锁神鞭何时回到你手中的?”
“我也不知道,我是去见一莲圣女……那个女人不是根本不是圣女!”
“她自然不是,她是鬼家人。”
“什么鬼家人?她是朱雀国林大将军的爱女林石燕,被我扔在了白虎之城,没想到废去一身武功,居然给她练了邪术。”
白袍男子拍拍她的肩膀笑,“她练的确实是邪术,但也算是神家的分支,潜伏了这么多年,终于也要出来了。”
玉洛殇看了他一眼,转身对安平谨瑜道,“安平侯爷劳烦你通知王上一声,让他这几日不要再去九水宫。”
安平一怔,“这……他未必会听我的?”
玉洛殇妩媚的笑,“就说……玉儿想让他陪着在青龙国转转。”
安平又是一怔,笑着,应下,转过身,脸上的笑容却成了苦笑。
他来晚了吗?
白袍男子看着安平远走,抬头覆上她的长发,“你这性格也不知跟谁学的,怎地如此奸诈。”
玉洛殇随手甩开他,起身走到窗前,蹲下,看着两个小畜生亲亲我我,“这两个小东西熟着呢,这次,你打算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白袍男人一怔,“墨莲!”
她低低应一声,“哦!”
“我知道你不是凡人,麻烦告诉我,鬼家是什么玩意?铃铛儿跟这有什么关系?”
白袍人看她一眼,道,“这些我不能说。”
玉洛殇气急笑,“为什么不能说?”
“旁观之人谈何参与?”
“旁观?你在旁观吗?你旁观就不会在别院出手,你旁观就会坐视我走火入魔而不顾,你旁观就不会自愿找锁心蛊的解药,可你出手了,你也救了我,现在告诉我,这该死的到底是什么游戏?!”
白袍人轻笑,“洛儿,你真的变了。”
玉洛殇压下怒气,也学他轻笑,“让你看笑话了,哥哥。”
闻言,地上的两只雪狼嗷嗷乱叫,白袍男子脸色一僵,“你……”
玉洛殇抱起白狼,“我什么都不知道,只记得这么叫过你,安陵擎仓的解药呢?”
白袍人一叹,抱起黑狼,从怀中掏出一本书,扔在桌上,随即跳上房梁,“药先一步被你爹爹拿走了,你去找他要吧,这本书留给安平谨瑜,我过段时间再来。”
“何必呢?哥哥。”
男子一听哥哥二字逃的更快!唰一下不见了人影,玉洛殇从怀中掏出雪狼,不禁多看了两眼,“肉肉,你耳朵怎么长了?”
雪狼扭过身,你要恢复记忆了,人家当然也要恢复原样了,哼!
“玉儿,你想去哪?我带你去!”门嘭的一声被推开。
玉洛殇扶额,看着闯进来的安陵擎仓。
安陵擎仓身后,跟着安平谨瑜,看到玉洛殇扶额,无奈的笑笑。
玉洛殇回他一个淡笑,转过身在桌前坐下。
安陵擎仓见她独对身后的人笑却不理自己,剑眉一横,冷声道,“来人,请侯爷回寝殿。”
“是!”
安平谨瑜一怔,苦笑着,转身离去。
闻言,玉洛殇口中的水一哽,险些呛着,安陵忙上前拍着她的后背,她顺手推开,“王上,这里本就是人家的寝殿,你把人往哪里赶?”
她上前唤住安平谨瑜,拉着安陵擎仓出了殿门。
安平谨瑜又是一个苦笑,慢慢走进屋,一双眼出神的落在玉洛殇趟过的床上。
安陵擎仓喜滋滋的跟在玉洛殇身后,丝毫不理周围人瞪大的双眼,这王上什么时候这样笑过,那双眼像弯起的月牙,可以挂串糖葫芦,不用担心掉下来。
玉洛殇却没他那样的好心情,她知道是因为锁心蛊的原因才造成现在的安陵擎仓,怎么说,他都是为了自己,所以玉洛殇心里对他难免有些愧疚之心。
本来是想找一莲圣女商量一下如何帮他解毒,没想到圣女竟然已经被掉了包,在青龙国这样的唯神论国家里,没有圣女等于被神遗弃!
在找到真正的圣女之前,她既不能戳穿林石燕的阴谋,又不能告诉所有人事实的真相,还得拖着不能让安陵擎仓再去见林石燕,那个女人,肯定没什么好心思!
她这边兀自沉思着,连撞上了人都不晓得,被撞的人只好闪到一边,看着她继续往前冲,呃……停了!
玉洛殇直直撞进了一个坚硬的怀抱,好了,终于醒过来了,摸着痛出眼泪的鼻尖,她扫了一眼周围,钟离钟元站在一侧,她的前面……是堵墙,呃?抬头看了一眼安陵擎仓,笑笑。
钟元吞了口水,看着自家王上那杀人的目光。是在谴责他跟玉姑娘有了肌肤之亲?还是骂他没有拦着她想撞宫墙?反正肯定不是好事就对了!呜呜,他最近也很可怜!
钟离淡淡看了自己弟弟一眼,俯身道,“王上,一莲圣女在神殿开坛,说要为民祈福,火烧带来灾祸的祸水根源!”
玉洛殇眉头一皱,林石燕搞什么鬼?
“祸水根源?什么根源?”
钟元上前道,“王上,您忘了前几日曾因牧马草生长不理想去找过圣女吗?怕是圣女找着了根源。”
“哦。”安陵擎仓了然的点点头,搂着怀中的玉洛殇转身朝宫门走去。
“那咱们也去看看吧。”
“是。”边走边嘀咕了句,“怎么最近老是忘事?”
玉洛殇心中一咯噔,看了他一眼。钟元趁机对她使了个眼神,她点了点头。
二人前行,身后跟着几人,出了宫门,不消半个时辰便来到了位于王宫最外围的神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