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坚彻底厌倦了长安的一切包括繁杂的政事。仁寿宫的山水和舒适的生活让他彻底的沉溺其中。杨坚几十年来终日紧绷的神经彻底放松了下来。
杨坚在仁寿宫又遇到了让他焕发活力,让他春风满面的一件事。
一日杨坚独自在山中赏花,各种花儿的芬芳充溢其中,迎面扑来。杨坚望着这桃红柳绿,百花竞放万物复苏的景象自然是陶醉不已。突然间杨坚看到一个绰约的身影在花中徘徊。杨坚不禁揉了揉眼睛,定睛细看,果然有一个女子在用剪刀轻巧地裁剪着花儿的枝叶。
难不成是花中仙子?
杨坚小心翼翼地走近,以至于那女子没有丝毫觉察。仍旧在全神贯注细心地料理着花儿。杨坚走的近了,更加清晰地看到了那女子姣好的面容:眉清目秀间隐藏着一股淡淡的哀愁。举手投足之间让人感受到超凡脱俗的优雅气质,威风不时地吹来,身上特有的芬芳气息不时地传入杨坚的鼻中,让杨坚不能自持。
那女子回过头显然发现了失魂落魄的杨坚,惊慌之下急忙给杨坚跪拜行礼。
杨坚半晌才从怔楞之中回味过来。望着眼前风姿绰约,楚楚动人的美人自然是怦然心动。杨坚扶起跪拜在地的女子,接触到她软绵绵的手,一股酥麻的感觉传遍全身。如此曼妙的感觉杨坚是似曾相识。不过也是久违的感觉了,好像几十年前自己初次遇到伽罗时有过这种感觉。
“你叫什么名字?”杨坚轻轻地问道。
“回皇上,奴婢叫尉迟静,乃是戴罪之身,还望皇上恕罪。”
“戴罪之身?”杨坚望着眼前惊恐颤抖的女子不禁动了恻隐之心,杨坚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便问道:“尉迟炯是你什么人?”
“回皇上,乃是奴婢的祖父。”尉迟静的语气中明显多了几丝颤抖。
杨坚脸色一下子阴沉了下去,皱着眉头问道;“那你恨不恨朕?”
“不,皇上,奴婢能够苟活于世,便是皇上天大的恩赐,奴婢感恩戴德,不敢有半点的怨恨。”
“恩怨情仇何时了,这么多年过去了,也该结束了。朕会下诏赦免你们尉迟家族,就让一切都相忘于江湖吧。”
“谢皇上,谢皇上恩赐!”尉迟静显然是喜极而泣。
杨坚望着梨花带雨的尉迟静更显得妩媚动人,轻轻地擦拭着泪水,尉迟炯仍旧颤抖不已,但是突然间向杨坚报了一个微笑。
这妩媚凄美的笑容彻底俘获了杨坚。
杨坚轻轻地将尉迟静搂在怀中,吻住了他那娇艳欲滴的樱唇,杨坚顿时如坠云里雾里,自己心中的欲望和活力一下子散发开来。杨坚感觉自己一下子回到了从前,那时的自己英姿飒爽,那时的自己怀有远大的抱负,在这深情的亲吻中杨坚找回了年轻的自己。
尉迟静也渐渐的忘记了恐惧,松弛了下来,满脸羞红,更显出少女的娇羞。杨坚抱起尉迟静向不远处的亭台走去……
落英缤纷,阳光明媚,杨坚抬头仰望着蓝蓝的天空,感觉自己似乎在腾云驾雾一般。
杨坚悄悄地将尉迟静安置在行宫的别殿,过了半年尉迟静居然有了身孕,这让杨坚更加欣喜不已。当然这一切都是瞒着独孤伽罗的。独孤伽罗看到春风满面,神采奕奕,如同换了一个人一般。伽罗自然感到不解,询问缘由,杨坚便解释是仁寿宫的山水让自己心旷神怡,没有了政事的烦扰自然感到身心轻松。
然而纸终究包不住火,何况还是在伽罗的眼皮底下,伽罗终于知道了一切。
当伽罗知情后整个人似乎陷入了呆滞之中。震惊之下感到了一种耻辱,背叛的耻辱。她万万没有想到杨坚居然会背着她金屋藏娇。曾经的海誓山盟难道一切都是谎言吗?几十年的风雨同舟难道还比不过一个仇人的女子?
伽罗心中升起了一股愤怒之火,这把火终于烧在了尉迟静身上。伽罗趁着杨坚朝会之际带着报复来到了尉迟静的行宫,活生生地将尉迟静自缢身亡,当然还有那肚中未出世的孩子。伽罗望着倒在血泊中的尉迟静,想到她将杨坚迷得神魂颠倒,虽是死了却更加不解气,又在她的身体上鞭笞了十几鞭,心中的怒气才渐渐消失下去。
伽罗的行为彻底激怒了杨坚,几十年来俩人第一次起了冲突,发生了激烈的争吵。
因为杨坚对尉迟静真的动了感情,她那死去的孩子,毕竟那也是杨坚的骨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