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钵略最近可谓是喜气洋洋,千金公主对自己百般温柔,自然欢喜。可是沙钵略却有些闷闷不乐,不高兴的原因也是因为千金公主,因为千金公主在一个人独处的时候总是愁眉苦脸,甚至是暗暗流泪,沙钵略每次问起原因,千金公主总是不肯回答,沙钵略想到千金公主忧伤的模样也总是为这事心烦气躁。
一日沙钵略悄悄地回到了寝宫,看到千金公主还在哭泣,便道:“贺可敦,你到底怎么呢?本可汗不在的时候你总是哭哭啼啼,能不能告诉本可汗到底怎么回事?你是不是想家呢?”
千金公主擦拭了一下泪水,轻轻摇摇头,笑道:“可汗,我没有事,你去忙你的军国大事吧。”
“贺可敦,看到你如此不高兴,每次在本可汗面前都强颜欢笑,本可汗哪还有什么心思去处理军国大事啊,贺可敦你能否告诉我,你为什么这么伤心吗?”沙钵略握着千金公主的手说道。
“可汗,没有用的,你帮不了我的。”
“贺可敦,我这么说也是突厥汗国的可汗,我说过不会让你受任何委屈,让你享受到你以前所有的尊贵和荣耀,只要你高兴,无论你想要什么,本可汗都会满足你。”
“可汗,我……”千金公主再次溢出了泪水,欲言又止。
“贺可敦,告诉我吧,我什么都会帮助你,答应你的。”
千金公主这时突然起身跪拜在沙钵略面前:“可汗,你要为我做主啊?”
“贺可敦,你快起来,本可汗一定会为你做主的。”
“可汗,就让我跪着给你说吧,我只有跪着才能说出来。”千金公主泪流满面,“可汗,我的父母兄弟全都死了,就是被那刚刚建立大隋朝的皇帝杨坚亲手杀死的,不但如此他还杀了宇文皇室近70余口人,所有的男人都杀死了,所有的女人都被卖到了妓院。”
“什么?这是真的?居然有这等事?”沙钵略大为惊愕。
千金公主又声泪俱下地将事情详述给了沙钵略。
沙钵略听后自然是震怒不已,大怒道:“想不到普天之下居然还会有这等残暴之人,如此丧尽天良,赶尽杀绝,就是我们突厥人也做不出来,真是个禽兽不如的畜生!真该千刀万剐!”
沙钵略替千金公主擦拭着脸上的泪水,“贺可敦,想不到你心中居然会有如此大的血海深仇,你一定创巨痛深。可是你却还是对本可汗如此温柔体贴,你内心该有多大的痛苦。本可汗不能让你的父王和母后起死回生,但是本可汗能为你报仇雪恨!你放心,本可汗很快就会让我们伟大的突厥勇士,突破长城,杀入长安,擒得杨坚这畜生,让你手刃了他,以解你心头之恨。”
“可汗,不行啊!你不要为了我而兴师动众,再说大隋现在也非常的强大!”
“哈哈哈!强大,贺可敦,本可汗告诉你,自从本可汗领兵打仗起就从来没有把中原放在眼里,大周是这样,大齐也是如此,如此又是隋朝,哼!他们都不会是我们突厥的对手。中原王朝在边境修建的城池,甚至包括长城,在本可汗看来都是形同虚设,不堪一击,都阻挡不了我们突厥勇士脚步和骑兵的马蹄声。贺可敦,你放心,本可汗不日便会提兵南下,擒得那杨坚小儿来到王庭,用他的人头来祭祀你父母和兄弟的亡灵!”
“可汗,您现在千万不要冲动啊。”
“怎么呢,贺可敦,难道你就不想报仇吗?”
“我想,我怎么不想,可是可汗,我从中原过来,不管你现在是否承认,早在大周时中原已经统一,大隋现在还是十分强大,可汗现在起兵或许能够攻打下隋朝的几座边境州郡,但是很难纵兵深入,抵达长安。即使到了长安,若不做好充足的准备,恐怕也很难攻下长安城。”
沙钵略也不由得点点头,“贺可敦说的也对啊,长安城不是轻而易举攻下来的,但是本可汗可以血洗几座城池,至少要给杨坚一点颜色和教训看看,让贺可敦心里好受点。”
“可汗,我们中原有句古话,叫做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们要么不做,要做的话就一定要给杨坚最致命的一击。”千金公主恶狠狠地说道。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可汗,知彼知己,百战不殆。可汗,我们现在不但不能与大隋有冲突,而且还要请求大隋在边境开阙场,互通有无:一方面我们要购置大量的生产生活用品,以便与大隋决裂时候有足够的物质支撑。另一方面我们要派出大量的突厥人打扮成商人模样,刺探大隋的情报。”
沙钵略听后便一口答应了下来。
此后千金公主又教习突厥人制作陶器,修筑屋宇,千金公主很快有赢得了突厥人的尊重与爱戴。
杨坚也很快收到了突厥要求在边境开阙场的奏议,思忖再三,为了确保南线战事,还是同意了。
当沙钵略得知杨坚已经与陈国即将发生了战争的时候便决定要进攻隋朝。千金公主听后便劝住了沙钵略,她忍住了,她要等隋朝与陈国彻底卷入战争的漩涡中再相机而动。
长孙晟此时仍待在突厥境内,沙钵略见长孙晟射箭精准,便让长孙晟教习突厥贵族子弟,长孙晟趁机从突厥人嘴里得到了关于突厥内部的很多机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