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赟得知宇文邕驾崩的消息时不免惊愕了一番,在确认了宇文邕的死讯后并没有一丝的哀戚神色,反而高兴得手舞足蹈,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真是死的太晚了,死的太晚了。”宇文赟用手摸着被杖责时所留下的伤疤恨恨地说。
“来人啊,给本宫拿一壶酒来,本宫要好好地庆祝一番。”宇文赟大声嚷道。
宇文赟见没有人应答怒道:“好啊,你们是不是想死不成,明天朕当了皇上,就赐死你们。”
几名太监听后吓得急忙转身离去。
宇文孝伯望着兴奋中的宇文赟顿时感到心凉如冰,毛骨悚然。
当天夜里宇文赟便乘着酒劲来到了宇文邕的殡宫,在父皇的后宫内撒野逞欲,逼迫父皇的嫔妃满足他荒淫的欲望,许多嫔妃不堪欺辱,自尽而死。宇文赟反而怒视汹汹的嚷道:“死了更好!父皇一个人走了,也怪寂寞,多几个人去黄泉路上照顾他吧。”
王轨无法忍受宇文赟如此荒淫乱政,声色俱厉的训斥宇文赟,宇文赟勃然大怒,早就对王轨深恶痛绝,但因为王轨是顾命大臣,位高权重,宇文赟一时颇为忌惮,便将王轨驱逐出朝廷,前往徐州赴任。
宇文赟被安葬在孝陵,宇文邕被追封为武帝,庙号高祖。武帝刚刚被下葬完毕,宇文赟便下诏令朝廷内外官员除去孝服,自己和百官均可以参加吉礼,一时间百官大为愕然。
这时京兆丞乐运上书道:“皇上,国家当提倡孝道,以教化民风,如今皇上是天下的君主,一言一行足以被百姓所知。皇上,安葬武皇帝的日期已经安排的十分仓促了,天下已有非议,现在下葬后便立即除去孝服,这未免不合乎礼制,还望皇上以孝道为重,为天下人做个榜样。”
宇文赟对乐运也是厌恶不已,对于乐运的劝诫根本不加理睬,依然我行我素。很快宇文赟便将郑译和刘昉召回了京师并授予其内史和御正之职,欲将朝政委任给二人。
“当皇上还是不舒服啊,朕每次做事这帮臣子总是出来说三道四,让朕好不自在。”宇文赟厌恶地对着郑译和刘昉说道。
“皇上,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他们这是欺负皇上软弱,欺负皇上色厉内荏,皇上可万万不能让他们占了上风啊。”郑译道。
“是啊,皇上自然是一言九鼎,金口玉言,皇上,这些人都是让先皇惯出来的,皇上一定要压制住他们,若不然恐怕皇上日后就难以驾驭这些朝臣和将军了。”刘昉道。
“那两位师傅可有何良策?”宇文赟问道。
“皇上,您要加强皇上统领朝官的权力必须要树立起威严,让百官们对你俯首帖耳,而不是指三道四。”刘昉道,“皇上要充实内府的实权,确保皇权在握。”
郑译道:“皇上,如今先皇刚刚病逝,在遗诏中为您设置了故命大臣,皇上将王轨赶出了朝廷,臣在回京的路上听到不少人对陛下的不满。”
“刁民!竟然敢对朕不满,派人把他给朕抓了。”宇文赟道。
“皇上,悠悠众口,难以堵塞啊。”郑译道,“皇上,臣是说皇上要不动声色地将权力集中到自己手里而又不违背先帝的遗言,皇上不是在诏书中设立了四大顾命大臣,皇上可以不用宇文孝伯和王轨,而是任用其他一些德高望重的人来暂时抚慰人心。”
“哦,两位师傅看来你们是有对策了啊?”宇文赟笑道。
“皇上,您可以遵照先皇的遗诏设立四大辅官,大前疑、大司马、大司徒、大后丞,这些官职在先皇时早已没有多少实权,只是个荣誉而已。”刘昉道。
郑译接口道:“皇上,臣都给您想好了人选,相州总管尉迟迥为大前疑、越王为大司马、大柱国李穆为大司徒,还有皇上的岳丈杨坚为大后丞,然后皇上再加强内府的职能,只能让那些朝官哑口无言。”
“对啊,朕也该提高内府的地位了,内史和御正最高职位是中大夫。好,两位师傅,从今天起朕就将你们提升为上大夫。另外将那个李德林的职务给朕革去,这厮整天板着脸对朕讲一些治国大计,朕看到他就心烦!”
“谢皇上隆恩。”二人欣喜若狂地跪拜在地。
“对了,就先按照两位师傅所说的去办,其他三位就不要他们来长安了,朕眼不见心不烦。至于杨坚,前些天皇后给朕说了,杨坚一个人在外孤苦无依的,就让他回到长安吧。”宇文赟说道。
宇文赟想到这突然又说道:“爱卿啊,你说朕可以设立四大辅官,那朕可不可以立四个皇后呢?”
二人听后迟疑了片刻,便违心的应道:“皇上,当然可以!”
很快宇文赟便将杨丽华、朱满月、陈月仪、元乐尚同时立为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