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孝伯正在给宇文赟讲课。
“君子有三思而不可不思也:少而不学,长无能也;老而不教,死无思也;有而不施,穷无与也。是故君子少思长,则学;老思死,则教;有思穷,则施也。”
宇文赟则显得昏昏欲睡,无精打采。
宇文孝伯见状便问道:“太子,这些要义你明白了吗?”
宇文赟打了个哈欠,“师傅啊,好深奥啊,是什么意思啊?”
宇文孝伯无奈地摇摇头,道:“太子,这句话的意思是说少年的时候不好好学习,长大以后没有真本领;老年时期不认真教育后代,死了以后没有人思念;富有以后舍不得施舍,当你贫穷的时候就没有人援助。所以,一个君子在少年时代,就应想到长成人以后有没有真本领而努力学习,老年时期应想到死后的声誉而注意教育后代,富有时应想到自己万一有朝一日也会贫穷而注意施舍。”
“哈哈哈.....”宇文赟听后忍不住哈哈大笑,“师傅啊,此言差矣,这句话对本宫有什么用处啊,我现在是太子,将来便拥有整个天下,有天下子民供养本宫,我死后还会修建一座富丽堂皇的陵寝,世代子孙也会祭拜我,本宫怎么会没有人思念,再说将来我富有四海,怎么可能会变得一无所有呢?”
宇文孝伯听后威严地说道:“太子此言差矣,太子将来君临天下,更应该励精图治,而不应该贪图享乐,否则的话陛下也会让江山失守的,陛下也会让人深恶痛绝,人人得而诛之。”
“师傅,这话有些危言耸听了吧?”宇文赟内心大为不悦,心想还没有登基就诅咒其亡国,实在欺人太甚。
“太子,昔者夏桀贵为天子,富有四海,忘其祖业之道,坏其典法、荒于淫乐,沉湎于酒色,终于招致天怒人怨,身死国灭。太子不可不察也。太子将来登上帝位一定要谨记善言,爱惜民力,与民休养,百姓乃是国之根本,百姓如水,平时温和谦逊,但是把他们激怒了,便入湍流一般,会让你全身而覆,水,可载舟,亦可覆舟。还望太子三思。”
“好了,师傅,将来大周朝有了你这等忠臣,本宫还有何忧虑的。”宇文赟不耐烦地说,“好了,师傅,本宫累了,想斗蛐蛐休息一下。”
“太子,现在才刚刚讲课,太子就要休息,臣不同意。”
“难道你不知道朕昨天晚上......”宇文赟差点说出和杨丽华缠绵悱恻之事,“师傅,我是太子,难道你想让本宫发怒吗?”
“太子,我是你师傅,师者,传道授业而已,不知其他。”宇文孝伯倔强地应道。
“大胆!”宇文赟大怒道。
宇文赟的一声怒斥将刘昉和郑译惊了过来,宇文赟见状便道:“两位师傅,宇文师傅欺负本宫。”
两人见状急忙劝说宇文孝伯向太子道歉,宇文孝伯怒道:“刘大人,郑大人,皇上将辅佐太子的重任交付给二位,二位应该尽心尽责,而不应该如此软弱,极尽谄媚之能事,如此下去岂不让皇上失望。”
两位见状也是敢怒不敢言,因为二人毕竟知道宇文孝伯正得皇上宠幸,是万万不能得罪的。
“好啊,竟然敢教训起本太子了。”宇文赟恨恨地说,“那本太子就让你见识一下本宫的厉害!来人啊,给我棍棒伺候!”
“太子,万万使不得啊。”二人见状急忙劝说宇文赟,好说歹说才让宇文赟渐渐消气。
“宇文师傅,本太子如果现在要斗蛐蛐,你可有意见?”宇文赟道。
“太子,我绝不会允许!”
“好啊,本太子就当着你的面斗蛐蛐,看你能怎么着,来人啊,将宇文孝伯给我捆绑起来。”
宇文赟令人将宇文孝伯捆绑起来后便当着宇文孝伯的面斗起了蛐蛐,宇文孝伯一直嚷个不停,宇文赟不耐烦地命人将宇文孝伯的嘴堵住了。
宇文赟挠有兴致地斗着蛐蛐,突然被人从背后一脚踹开了,跌倒在地,宇文赟疼痛难忍,正要怒骂。抬头一看正是怒气冲冲的宇文邕,顿时吓得目瞪口呆。
“来人啊,将太子拉下去,给我重打二十大板!”还未等宇文赟反应过来,两个卫士便将宇文赟拖了下去,很快便听到了宇文赟痛苦而凄厉的喊叫声。
“来人啊,将这两个人也给我拖下去重打五十大板!”宇文邕指着刘昉和郑译道。
宇文邕亲自为宇文孝伯松了绑,宇文孝伯见到宇文邕不禁泪流满面。
宇文邕对宇文孝伯自然是一番劝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