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子俩是去珞榖国行商的离音国人,却不料战争突发,我们父子俩是急急的往回敢,那些珞榖国的贼子一见我们是离音国人便将我们的货物都抢光了,好不容易剩些粮食,本是想为国出份力,将粮食用来做军粮,却不料那些个贼人连这点儿粮食都不放过,我们爷俩是拼死还才护住了这些粮食啊!”
老者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还真像那么回事,城楼上的将士们听了,还真有些动容。可是兵不厌诈,这个道理是众人都懂得的,所以竟是没有一个人敢随意的发表意见。
“军爷……”那老者见城楼上的人迟迟没有反应,又扯起嗓门儿大吼了一声。“军爷,我儿子的血都快流干了,各位军爷行行好,救救我的独子吧!我老汉给你们磕头啦……”
那老者哭到动情之处,还果真有下跪的去势,两腿一软便要下跪,城楼上的将士们见了,面上都生出了同情的颜色。
“开门放他们进来!”
这声音的出现,让众将士都暗暗松了一口气,回头一看,说话的人,竟然是纤飞龙。他走上城楼,面容严肃,往下看了一眼,眉头拧紧,指挥着刚才说话的将领要他开门。
那将领是个谨慎之人,似乎还有些犹豫,“将军,战事告急,敌人诡计多端,这个时候开城门恐怕有所不妥。再说,这两个人虽自称是离音国人,可是谁又能肯定他们不是珞榖国的奸细呢?”
“住口!”
纤飞龙似乎怒了,一巴掌甩在了那将领的脸上,斥道:“我们打仗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保护离音国的百姓吗?现在见百姓有难而不顾,我们打仗又还有意义吗?还不开门放他们进来,要是晚了被珞榖国的人知道赶来趁机攻击城门怎么办?”
纤飞龙说得是义正言辞,那将领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只得让人将城门打开,谁都没有看见,就在城门打开的一瞬间,厄尔浦西脸上隐藏着的一抹笑意,幸好他提前用飞鸽传书给纤飞龙传递了消息,要他来城门接应,要不然这城门他们是进不得了。
两人一进了城门,纤飞龙便派了一名将士跟着他们,美其名曰是在监视他们的行动以让那些城楼上的将士们放心,实则上只不过是他为了讨好厄尔浦西好让那将士给他们带路而已。
城中最大的药房在南街,在那将士的带领下,厄尔浦西和老者很快来到了药房。厄尔浦西跳下马车,顾不上手上的伤,匆匆便往里走,抓住那掌柜的便叱喝道:“把最好的,最名贵的金疮药拿出来!”
那掌柜的被这么一吼,顿时愣住,还没反应过来,跟在厄尔浦西身后的老者已经自顾自的开始翻箱倒柜。店里还有两名伙计,本想冲上去阻拦,可是那将士却冲他们使了使眼色,让他们少管闲事。那几个伙计碍于那将士的威严和厄尔浦西的怒火,便不敢再上前。
“公子,这里都是些普通的药材,贵重的药材定是被他们保管在谨慎的地方了。”那老者将大堂找了一圈,似乎收获甚微。
厄尔浦西抓着那掌柜的手一紧,只单手便将他提了起来,那掌柜双脚在空中踢打了一下,面上一阵恐惧,赶紧颤颤巍巍的伸手指着内堂。
那老者反应急快,匆匆向内堂走去,只听得一阵翻箱倒柜的声音,不一会儿便走了出来。他冲厄尔浦西点点头,手中拿着些厄尔浦西叫不出名字的药材。看着那些药材,厄尔浦西的脸上才总算缓过了一些黑气。
找了一家最近的客栈,安置下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渐渐的暗淡了下来。
屋子里烛光摇曳,一张惨白的脸在烛光里白得恐怖。纤漠安静的躺在床上,神智有些迷迷糊糊的模样,眼睛只微微的张开着,可是瞳孔里却只剩下空洞而已。
那老者将那些名贵的药材该煎的煎,该磨的磨,折腾了一盏茶的功夫,总算是将准备功夫做好了。他坐在纤漠的床头,将一块白布包在那匕首的柄部,再小心的握住,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一颗颗的直往下落。
厄尔浦西站在他的身旁,脸上也是沉重的表情,连大气也不敢喘上一声,他手臂上的伤口已经包扎好,只是白布还残留一些狰狞的血迹而已。
那老者抹了一把汗,一咬牙便将那匕首拔了出来,然后用裹了药的布狠狠的将伤口按住。
烛光还在摇曳,似乎一点也没有感受到屋子中紧张的气氛。随着时间的渐渐过去,纤漠的伤口似乎慢慢的止住了血,直到那老者将纤漠的腰身狠狠的困扎固定好,他才暗自庆幸总算是捡回了一条老命。
“血是止住了,可是现在却不能随意的搬动她,否则她的性命堪忧啊……不过王上在这里呆久了也不安全,这可怎么办好……”老者叹了一口气,手还按在纤漠的伤口上。
厄尔浦西也坐到了纤漠的床旁,手温柔的在纤漠的脸上抚摸着,眼中是痛苦混合着哀伤,听见那老者的话,他抬起头,挑眉道:“放心,我已经通知了虎头统领,他本就在云翳国内活动,只要有他和死士的保护,度过纤飞龙打开城门前的这几天应该没有问题。”
那老者点点头,保住了性命,他这时说话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