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民工虽然素质不高,文化不够,黄荤段子飞飞,粗话脏话连篇,但筑路的工作还是很认真很负责,十天后,路已做好了大半。
这一天,林轩放下早饭碗,就来到公路边,那里于文书已象小蜜蜂在忙里忙外了。
“这姑娘,文武双全,有点象现代版的穆桂英哟”
林轩望着风尘仆仆的于文书,不停地点着头。
“看什么呢,过来呀!”
于文书向他招起手
“我不会图纸,更不会施工,我去干吗呀?”
“你过来提点参考意见也行呀!”
“呵呵,没有意见,总之一句话蛮好蛮好:———————————————
巧夺人工鬼斧神差炉火纯青出神入化登峰造极/技术精湛无与伦比超群绝伦空前绝后叹为观止/挥洒自如滚瓜烂熟鬼见愁也神来之笔独具匠心/妙不可言妙趣横生与众不同别出心裁精妙绝伦!”
林轩乐呵呵地望着于文书,小嘴象机关枪啪啪啪,出口成章,滔滔不绝。
“晕,你是来写词的,还是来作诗的呀?”
于文书使劲捣了一个林轩,
“大才子,这里做公路。不是讲学堂。”
“呵呵,我这是公路交响曲,来点浪漫,增点诗意,给辛勤工作的工人们放松放松。”
“看来今天的小轩子心情不错呀。”
“嗯,我一看见你我心就特高兴,就是狂风对我怒吼,暴雨对我烈下,只要有你在,我就心花万朵开开开开,灿烂阳光照下来来来来!”
“你——————————————!”
“不好啦!,不好啦!”
正当于文书又要捣林轩时,一个工友匆忙地跑过来
“怎么啦?怎么啦?,这么慌张!”
“前面,有两户村民一个叫徐老七一个叫石广,叫我们停工,不让做路了。”
原来由于水泥路加宽,华玉村的徐老七家一棵腊梅树正在做路的范围里,工人们把树放倒后,居然在下面挖出一个东西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于于于于于文书,你们把我树下的宝贝给挖出来了”
严重结巴的徐老七一看见漂亮的于文书就哈哈大笑手舞足蹈。
“你们在我家的腊梅梅梅梅梅树树树下挖挖出出一个坛,坛坛坛坛坛坛——————————”
他一激动居然就‘坛‘在那了
“坛里有什么,现在还不知道,但肯定是好东西,是宝贝!”
旁边的石广接上话茬。
“这树我把它当成心肝宝贝,天天浇灌,防虫防害,虽然长在徐老七家的门前上,但我没功劳有苦劳,里面的宝贝,两家都应有份。一家一半分!”
“哦,就为这事呀,这好象跟我们做路关系不大呀,我们做我们的路,你们继续你们的吵!”
林轩望着徐老七吡吡嘴
“不行的,树是你们放的,坛是你们给挖出来的,把我们的事情解决了,路才能继续做下去,况且于文书也有解决我们民事纠纷的责任对不?”
石广望着林轩反吡吡嘴。
“哈哈哈,这是上天给我礼物,凭啥要分一半给你哟,”
徐老七笑得都快要疯了。这么老了,还象他玛的孩子样在地上打起驴滚来,
“其实这腊梅树也很值钱的,最起码值一千块钱,这卖树的钱你可以拿,但这个宝的钱不能独吞,如果卖掉的话,所有的钱我们要平分,”
石广望着在地上驴打滚乐得要死的徐老七不服,
,树本来是我门口长的,这就是我家的种,要平分根本不可能,要命只有一条,”
但我天天看护它,把它当成儿子一样,再说了这树又不是你徐老七种的栽的,它是野生野长的,凭什么就让你一个人独吞呀?”
石广愤愤地指着徐老七。
“凭凭凭凭凭什么,就凭宝宝宝宝宝宝宝在我我我我我我我我手里。”
徐老七口吃得满面通红。
“什么宝呀,能不能给我看看?
”于文书转身徐老七,
“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能!于于于于于于文书,你拿去去去去,假如不给给给给给我我我我我我怎么办?”
“那你拿着,我站远点看看行吗?”
“这这这这这这这这这行”
果真,一个泥里泥秋,黑咕龙冬的黑坛子被徐老七从家里捧了出来。
“这里面有什么呢?”
林轩望着于文书问道。
“我也不知道,要打开看才明白,在我十几岁那年,听说华玉村也有人挖出个泥坛子,打开后里面竟然坐着个金蟾。被一个文物贩子看中,当场就给了十万,后来听说,这个金蟾蜍给倒卖到国外,整整卖到了八百万人民币”
“呀,八百万——————————?”
林轩吃惊地睁大了眼。
“当当当当当当然是真真真真真的”
徐老七捧着个泥坛子兴奋得从头发梢到胡子末都是快乐。
“我要大大大大大大发发发发啦!你林长进家得了四百万,我徐老七立马就要有了八百万甚至一千万,”
尼玛,这个徐老七以为人民币就象天女散花满天飞扬呀!
“你给我拿来————————|”
石广看见泥坛子,双眼象星星,他一个猛虎扑食,向徐老七的泥坛子夺去。徐老七慌忙转身,被扑了个狗吃屎,他顾不得疼痛,手忙脚乱地把泥坛子放到旁边,爬起来,就拿起铁锹,向石广的面门打去,石广一让,但小褂子被铁锹刮住,徐老七就这么一带。石广就象个皮球滚到了炮子子树的树坑里了。
“好你个徐老七,你不但强词夺理了腊梅树下坛子里的宝贝,还用锹打我。我今天跟你拼了”
石广全身是泥从坑里爬上来,他把衣袖捋起来,露出粗壮的胳膊,拾起田地里的一个硬泥巴,就向徐老七抡了过去。啪,泥巴硬生生地砸到徐老七的额头,血连着泥一块块从徐老七的额头往下掉。
“我我我我我我的妈妈妈妈妈妈呀呀呀”
徐老七一摸头看见了血,急了,他直端着个铁锹,把亮晃晃雪花花的锹梢就直奔石广冲来。这一锹梢如果下来,碰头头掉,碰腿腿断。
林轩一看,不得了了,要出人命了,他大喊一声。
“都住手。”
就迅雷不及掩耳地动作,从徐老七后一把抱住了他。一个工友也立马按着石广,不让他动。林轩三下五除二下掉徐老七的武装。
于文书杏眼圆睁,
“你们这还了得,我还在这呢,你们就动起手来了。你们是视我而不见,是不?”
“徐老七,你先把这个坛交出来,根据国家文物的有关法律法规,你必须要上交国家,由国家决定给你们的奖励。”
“啥?上上上上上交?我我我我我的宝宝宝宝,是我碰碰碰碰碰碰运气吃吃吃吃吃吃吃糖,凭凭凭凭凭凭凭什么么?”
“凭什么,就是凭你生长在中国,生是中国人,死是中国鬼。”
“你不交,我可以强夺,再不行我就把你交到古丰派出所,把你关起来,拘你个十天半个月的,看你交不交。”
“我我我我我我又不是罪罪罪罪罪罪罪犯,关关关关关我干干干干吗?”
“干吗,你这叫私藏国家文物,就是犯罪!”
“呀,这也叫犯犯罪?”
听了于文书的话,徐老七一口气瘪了大半。蔫了下来。
石广这时也屈了,
“于文书,刚才是我们的不对,就请你于文书饶过我们这一回吧。这个徐老七,你就把坛子交给于文书,我也不跟你争了,全由国家作主,于文书作主,该怎么着就怎么着吧。”
呵呵,早该如此,何必当初呢
林轩笑米米地捧起泥坛,放到于文书的脚下。
坛塞是一个朽木疙瘩,不是木工专制,好象是随意捻来,又随意盖上,因此根本不严实,
一股酸臭味从坛里发出。好象什么生物的尸体在化解。林轩打开木塞,坛里漆黑看不清。于是林轩把坛倒过来。
哗哗哗哗
四样东西滑出坛口。两块崭新的木牌,两根死体的拇指骨,根本不是什么金蟾或者其他的宝物。
呀——
众人看了不但大失所望,而且个个吃惊无比。
因为木牌上面的字个个认得,华玉村徐(军)会计之牌位,华玉村徐达之牌位。两根一大一小的拇指骨估计也是徐会计父子俩的,由于徐会计父子入葬没有多久,因此木牌很新,拇指骨象被一个动物咀嚼过,留有齿痕,无数条血筋还扒在上面,很是呕心。
“哎,搞不懂呀,徐会计父子的手指骨和牌子怎么一起跑到这个坛里来啦,他们不是埋葬在乱坟堆吗,这里距乱坟堆不下二里多路远呀。”
于文书吃惊地望着林轩
”嗯,是呀。很是奇怪。好象是有人有意这么搞的。什么人呢,他为什么要这么搞?”
林轩说道
“不对呀,他父子俩的葬礼我全参加的,尸体入殓完好无缺,连头发都不少一根,怎么会有人动他们的拇指骨呢。”
于文书大大的不解
“会不会有人在他们安葬后,偷偷地挖坟开棺,把它们的拇指骨砍下,拿上他们的牌位一起放到这个坛里的?”
“嗯,有可能,估计徐会计生前一定得罪了什么人,这个人对他家深恶痛绝,就下此狠手。”
“呵呵,我知道了”
林轩秘诡一笑
“你知道什么?”
“这个徐会计有个相好的,叫做沈燕,绰号潘金莲,”
“你们知道徐会计是怎么死的吗。”
“哈哈,知道!”
那个做路工程队张队笑起来
“这件事哪个不知哪个不晓呀。徐会计跟潘金莲偷情被潘金莲老公当场活捉,狂敲三十万。”
“徐会计还被脱掉衣服当成证据,徐会计又气又急但又不敢发作,就这么跌进阴沟里溺死了。”
“对,这事肯定是那个潘金莲老公干的,估计钱没有拿到,人却死了,恨毒!”
林轩接上话茬。
“我想想还是不对,人报复人手段多呢,把人的拇指骨搞下来跟牌位一起装到坛子里,这样子报仇法听都没有听说过。况且,这里离乱坟堆和沈燕家那么远,埋的地方很多很多,他把这些装到坛子里带到这埋在这里,为什么呀?”
于文书如是说
“嗯,分析的很有道理,我现在怀疑这个还是不是人干的事?”
林轩点点头
“不是人,难道是牲畜?”
张队长听了林轩的话感到很滑嵇。
“嗯,你们难道没有看清那两个拇指骨上有动物牙齿啃过的痕迹呀”
“不对!”
张队长的头摇得象拔郎鼓
“怎么不对?”
林轩问道
“蛇和老鼠完全有可能先钻进装死人的坟棺里,啃嚼拇指骨。然后那个报复的家伙不分青红二白就把那啃过的手指砍下来和牌子一起装进坛了。”
“再说了你们看见过有人类思想的动物了吗。象这种砍手指骨,和牌子一起装进坛里,然后用木疙瘩封好,再把它们带到这里来,这些只有人才能做得出。”
“难道这个人类的地球,真的有鬼?”
于文书秀美的脸变得苍白害怕起来。
“不是人,也不是鬼,绝对是个巨大的动物。”
林轩坚决地摇了摇头
“大家来看,现在我发现了答案!”
林轩带大家来到那个炮子树的坑边。
“坑一米多把深,,但大家看见了没有,现在已到傍晚,坑里面漆黑,但坑里面的旁边却有弱弱的亮光,弱弱的亮光是从旁边的洞发出来的,这就是说坑里面的旁边有动物经过过。有胆大的能不能跟我走一趟探个究竟?”
林轩指着亮光处对众人喊到。
“里面有鬼,哪个敢去呀!!!”
,徐老七和石广也不面红耳赤争这个泥坛子了,众人一哄而散。只留下林轩于文书和张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