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轰轰
推土机,挖掘机,碾石机,拌沙机,机械轰鸣。
嘟,嘟,嘟
工程队的张队长臂佩红袖布,把个口哨吹得满天响。
于文书拿着个图纸、戴着个工程帽在公路上不停地走来走去、指挥若定、英姿飒爽!
嗨~嗨~
林轩今天没有闲在书房,他来到了施工的路边,向这个漂亮的现代‘花木兰’招着手。
“怎么样,今晚上我要请你及做路的各位吃个公路开工酒,这么大的工程,你于文书辛苦,这些工友们也辛苦,不慰劳一下,我于心不忍呀!”
林轩对站在路边的于文书说道。
“不去!”
“为什么呀?”
林轩感到意外!
“晕,全是五大三粗的男人,我一个女孩子家跟他们—?”
“对对,这些男人干活做事踏踏实实,一丝不苟,但粗口燥舌,黄荤段子满天飞,我怎么没有想到呀我?
林轩一拍脑门。
,你不去我也不去了”
“你也不去?”
“嗯,我去我也怕受不了。”
“那哪个去招待他们呀!”
“我爸呗。”
“嗯,有空我要单独请你于大文书,我们寻一个闲情的时间,找一个雅致的房屋,好好谈一谈,相互庆贺一下子。”
“好呀好呀,小轩子,这话是你说的哟,我就期盼这一天的到来了”
于文书象个快乐的小鸟跳起来。
“当然啦我说话算数!”
这次公路开工酒宴是在富华饭店举行,这家饭店老板黄六是林长进的一个远方表侄。
富华饭店没有开在古丰镇繁华的紫轩路,它位于古丰镇新开发区。路广人稀,这里还是个比较清闲的地方。黄六,人比较热情,一看见林长进带着百把个的工友过来,眼笑得眯成一缝。
“哎呀呀,林叔叔,你们来啦,所有的饭菜我都准备好了,接到你的通知我是马不停蹄。现在,就等你的一声令下喽”
“咳咳,表侄子,所有饭菜不要多高贵,能吃饱就好,。还有今天有什么好酒呀”
林长进笑呵呵望着黄六。
真正的茅台我这里没有,但跟茅台相当的酒倒有的”
“哦,什么酒呀”
“习酒”
“哦,好酒呀,就定它了,另外一百几十块钱一条的香烟有没有呀?”
“有呀,正宗的利群,林伯伯要多少条?”
“哦,就十几条,给各位工友们散散,大家做路解闷抽一抽。
饭菜摆满了十一大桌,每桌两瓶习酒,林长进特意把本林庄的大酒量的王队长和特能吹能讲的生产队谭会计也请来了。
做公路的工程队张队长,黑黝的脸皮,很爱荤段子。因为彼此认识,这几个人就坐在一桌了。
“我们今天是吃甲鱼,据说这个东西滋阴补阳固精长生。王队长你可要多吃哟”
张队长拣一个鳖头放在王队长的碗里
“这个头尤其对你下面那个东西有好处,”
张队长冲王队长眨眨眼,
“你儿媳妇到深圳打工了,你要发展外延呀,这鳖四爪在窝里动,头还是要伸出去的喽。|
“嘿嘿,张队长不要拿我开玩笑,我可没有扒灰(农村陋习:儿子爸搞儿子的老波叫扒灰,鳖四爪趴窝喻意扒灰)”
王队长小眼米得就象王八的眼。
“你还瞒我们吗。记得前年春天的事吗,
那个谭会计一脸酒色地接上话茬。
”“哈哈哈哈哈,”
大家哄得一声全笑起来,据说那个事闹得还不小,儿子差点打死王队长。王队长听到大家的哄笑脸腾地一下全红了,“
呵呵,华玉村能扒灰的又不是我一个,我是肥水不流外人田。”
王队长吡吡嘴,好象不以为耻。
“大家边吃边喝呀,这事虽然有点有违道德,但本地这个陋习根深蒂固对不,也不能全怪王队长。”
那个王庄生产队的谭会计站起来。
“那谭会计你老哥给我们讲讲前年春天的事呀。我们承林长进老弟的情吃又吃了,喝又喝了,但没有助酒兴的东西还真有点闷得慌。”
一个工友满脸酒气地站起来。
“对对,讲讲呀!”
另一工友拉了一张椅子就坐到那个谭会计的旁边满有雅兴地看着谭会计。
望着一个个红光满面酒汗淋淋喝高了的做路的工友们,那个林庄队谭会计也来了兴致,
“好好,大家既有这个兴趣,王队长嘛又没有极力反对,我就讲讲这个故事吧!,”
“这不过是个助兴的引子,大家请不要太当真、太当一回事了,听过后希望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