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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那年的团圆节前夕,父亲不远千里,赶到云雾弥漫的山里,找到在茶场里劳作的二姐,苍老的父亲睁大眼睛,不敢让二姐看到他的内疚和伤心的泪水。父亲一把拽过二姐:“二伢,我们走,回家过节去!”二姐站在父亲的身旁,轻轻地对父亲说:“我再坚持两年,等弟弟毕业了,我就回家过团圆节……”父亲拖着二姐,二话不说,直往火车站去。二姐用她那撼人断肠的话对父亲喊道:“我走了,弟弟的学费谁管?”父亲瞬间苍老下去。父亲从怀里掏出母亲烙好的还沾着体温的糖饼,塞给了二姐,只好一个人踉踉跄跄地向车站走去。

那段岁月,每到团圆节,我们全家都会坐在月光下,把糖饼、月饼、水果摆上,包括二姐的一份,还有空空的座位。父亲则会守在电话机旁,耐心地等待二姐的电话,直到二姐从电话里传来:“爹,妈,我好着呢,开始吧。”我家的团圆节才开始。随即,四围的村庄燃起了熊熊火把,那耀眼的火光中,我仿佛看到了童年的二姐和我一起,奔跑在节日的欢乐里,我们开心地喧闹着、追逐着……

如今,我早已经毕业,在遥远的城市里工作着。二姐回来后,不久也出嫁了。出嫁那天,我背着二姐,一直走了好几里路,泪水也流了好久,父亲在家里没有出来,母亲追了好远好远。我知道,姐姐远嫁了,会有另外一个人去疼她,爱她,可是我该如何报答我的二姐啊!也许,我只能就这样背着她,走一段短短的乡路。多年以后,我一直痴迷于文字的描述,企图用稚嫩的笔写下对家园和二姐的感恩和思念。我是农家的土疙瘩,是他们用瘦弱又贫瘠的肩头升起我这颗月亮,给了我四处飞翔的翅膀。让我刻骨铭心的是,瘦弱的二姐,用她坚韧的力量和忍辱负重,承担起一家人的幸福、团圆和一个人的未来。

明月千里,恩情无限。祝福今生所有的团圆属于情深义重的二姐。

写“福”

在春节即将浓墨重彩登场之际,透过红红的盖头,一个个方方正正的“福”字,宛如一缕冬日的暖阳或祈祷的钟声,抵达我心灵的天宇。

记忆中的乡年,总是那么充满着无限淳朴的古意。天空飘落着大团大团的雪花,黑秃秃的枝桠、灰色的村落以及稀疏的麦田,构成了村庄最古朴的诗句。鸡鸭鹅的欢叫、鸟雀的啼鸣鲜活了乡村明亮的额头。安静祥和的村落里,充溢耳畔的还有孩子们欢乐的鞭炮声,从村东头响到村西头。最诱人的就是家家户户厨房里,从冬天封锁的寒冷中冒出灼人的美味来,年前的佳肴都藏在母亲的那双手下了。而贴福字,是我们农村春节里一项必不可少的传统习俗,和打年糕、剪窗花、写对联一样,牵绕着我浓浓的情愫。

咱家祖上书香门第,但父亲却是文盲。父亲说过年倒不怕,担心的就是门对子无人写啊!(春联我们那叫门对子)咱村识字的人不多,这样一来,仅有的文化人成了全村最受敬重的宝贝。平常谁家来了客人或红白喜事,总会把他们抬举得高高的。每到新年,他家门前,总会排满了写门对的人,手里拿着早已裁好的红纸,在翻飞的雪中等待着。那庄重严肃的表情,让我一生忘不了。父亲把那时六岁的我抱在怀里,一股暖流把我包裹着。等急了,我对父亲说,回家吧,不贴门对了吧。谁知道父亲狠狠地瞅了我,说什么混话……。我第一次看到父亲发了脾气。难道写门对在农人的心里,是那般的神圣?回来后,父亲说,娃,明年咱家的门对就该你写啦。我一听,“哇”地哭了。母亲走了过来,望了望我,埋怨父亲,你也是的,孩子才六岁啊?我听到父亲沉重的叹息声。

七岁的那年春节前夕,院子中央,父亲早为我准备好了笔墨纸砚。虽然我平时也瞎写了一段时间,比如咱家的墙壁啊板凳啊,还有我的识字课本上,到处都留下了我的墨宝。可是,当我从目不识丁的父亲手中接过狼毫时,我心一颤,莫名地感觉到沉重的东西落在我的肩头。父亲用苇片把红纸裁好,然后按住一端,在父亲的注视下,我开始了涂抹春联的历程。一些“五谷丰登”“勤劳致富”“普天同庆”等横批歪歪斜斜地从我稚嫩的笔下走过来,带着新年的希冀和祝福,舒展在父亲饱经沧桑的皱纹里。父亲叫我写的最多的就是什么“牛头兴旺”、“六畜平安”,还有斗大的“福”字。父亲说,庄户人,靠的就是这些鸡鸭鹅猪之类,它们也是庄户人家的一员啊,一年四季,要保佑它们平安无事。当然,还有什么笆斗、土瓮、叉把扫帚、犁铧、耕耙等,这些庄稼的家伙,新年了,也不能忘了啊。这时,父亲总会叫我放下手中的笔,洗净手,拿着福字,神情庄重地贴在笆斗、土瓮等上。父亲不许我有一丝的嬉笑,如果贴斜了,父亲便会严厉地叫我纠正,不容拒绝。如今,那些乡村的古董在时间的古井里恐怕已销声匿迹了。可是,曾经那淳朴古老的模样,深深地烙在我的心坎上。在乡村的天地里,他们是农人的守护神,是父亲的图腾,有了他们,村庄就有了一年四季的丰收和红红火火的日子,还有永远的希冀和憧憬。扶着犁铧,庄户人感到了大地的丰厚,收获从掌心里涌上来;肩扛着笆斗,一个殷实的日子又铺展开来;家中储存着几只土瓮呢,似乎就囤满了来年甜蜜的日子……

每到春节,父亲总会叫我写春联,“福”字必写,贴满家中大大小小的物件,从不更改。有时,“福”字多了,就在高高饱满的织席旁麦堆上,再贴上一个斗大的“福”字。

长大后我终于明白,这一张张“福”字,对于两眼雪黑、靠土地养活的庄稼父亲来说,就是他一年的祝福和祈祷,是一生行走岁月的拐杖和生命的守护神,小心翼翼地呵护着一家人的健康、幸福和吉祥……

红薯

在乡间,红薯算得上是最独具特色的粮食了。在那饥饿的年代里,那些憨实、肥嘟嘟的红薯,成了乡间日子的主题,是母亲灶前最爱钟情的食物了。

也许,红薯在这个时代已经是个渐行渐远的的食物了,宛如古老的歌谣,吟唱在乡间的阡陌旷野里。可它那胖乎乎的、枝枝蔓蔓的泼皮身影,一直蜿蜒到我城市的阳台。正是这份甘甜的粮食啊,喂养着曾经瘦弱、懵懂的我,把我送出很远很远。

印象里,在老家的乡场上,有块三分地菜园。也只有这地是真正属于自己的,其余的都是公社的。母亲忙完了生产队里的事,趁着皎洁的月光,总要到场上拾掇一多,把泥土刨成一垄一垄的,再拿着红薯秧一棵一棵栽,那情景,犹如在侍弄怀中的婴儿。父亲呢,则从远处担水,一瓢瓢浇水。不久,一行行翠绿就挂满了墒沟,渐渐地,就把泥土盖得严严实实的了。

秋风一起,喜人的日子也就来临了。全家严阵以待:父亲早就准备好了牛、犁铧和板车,还有储存红薯的地窖。母亲也三六九到园子旁欣赏一会,其实是去看青的,看看有没有什么动物糟蹋或者偷盗现象。这或许是可笑的事情,红薯又不是什么宝贝的,但在那年月,确是我们家救命的稻草。

月色如水,四野一片清辉,田野里空荡荡的,稻子早已收获一空。不远处枯萎的芦杆站在月色下,耷拉着虚空的脑袋,零落不堪。这时,父亲牵着牛拉着犁铧,顺着沟垄一路吆喝开去。在他那厚实的身后,一嘟噜一嘟噜红薯,从犁铧下浪花般涌了上来,大朵大朵的,恰似红色的花朵。跟在父亲身后的,是挎着柳条篮子的母亲,躬着腰板低头捡拾泥土上的红薯,一篮又一篮的,不一会,堆成小山似的。父亲也堆满了笑容,不时还传出几声嘹亮的牛号声,划破了寂静的夜空。

母亲趁着直起腰的空当,喜滋滋的对着坐在埂上的我说,儿啦,今年冬天有好的吃了。

我至今也没有明白母亲的好吃的东西是什么。记忆中餐桌上上演的就是稀饭、饼子,要不就是带点青菜的粥,因为带了点青菜,中午的饭就不用吃咸菜了,咸菜可以晚上再吃。我常常咽不下去,可我不敢说出来,姐姐曾告诉过我,吃饱就行了,认字去吧。那时我正念小学一年级,八岁。父亲是典型的中国式农民,大字不识,憨厚淳朴,但我的成绩出奇的好。父亲知道日子的苦涩,不说,从生产队里挣完工分回来,拿上捕鱼的家伙,不一会儿一顿鲜美的鱼汤就有了。

红薯一直陪伴着我乡村读书的日子。天蒙蒙亮,早起的姐就烀好了一锅红薯,厚的是剥了皮的红薯,稀的是玉米面,我把肚子吃得鼓鼓的,这也是姐吩咐的,不然到中午时肚子会咕咕直叫的,我信。当然,有时咱家的鸡要是不偷懒的话,我还能幸福地吃上个鸡蛋。

吃腻了。母亲就会吩咐姐到溪中把红薯洗净,放在竹制的架子上,担在锅地,添上水,蒸了起来。这样,我吃红薯就又水里吃到了“空中”了。有趣的是,上学时,我还可以带几个煮好的红薯放在书包里,课间趁老师不注意偷着吃呢。后来,我还吃过味道甜美的红薯藤炒辣椒、红薯条炒辣椒和烤红薯。

贫穷的日头造就智慧的母亲。作为所谓丰收的红薯,为了作为主粮维持日头,母亲不得不想出过冬的法子。因为如果不加储藏,红薯在冬季会烂掉的。这样一来,乡村的又一美景就美仑美奂地展现出来。

在菜园的一角,母亲坐在一张木墩上,屁股下是镰刀柄,前方是带刀的红薯刨子。在母亲手不停的忙碌中,那雪花般的薯片从母亲的额前飞了出去。父亲就把一片片刨出来的薯片用篮子挎走,又均匀整齐地排列在地上,等到太阳一出,晒干水分,一种叫红薯片(又称为山芋干)的红薯家族成员诞生了,陪伴着我整个冬天。那时,乡野地里,薯片遍地。白花花的薯片,在我上晚自习回来的路上,仿佛天上的月光,地上的灯盏,亮堂堂的,照亮着我回家的路。

瓜菜半年粮。红薯就是我们家的粮食。土里长大的乡娃,都把红薯当作宝贝,虽然红薯不养身子,它却营养着我们的脊梁,直直地担起了父亲的期盼和岁月的重荷。

如今,红薯已开始成了都市珍藏的食物了。黄昏时分,冬天街头巷尾,总会飘来一股熟悉而又喷香的红薯味,瞬间,那朴实、亲切的情愫涌上心来,剥着烫心烫肺的红薯,父亲母亲那浓浓的温暖袭遍我全身……

火把

对秋天的感觉,我一直是心怀感恩式的温暖,它不是来自那种欣欣向荣,抑或硕果累累的景象,而是来自于故乡中秋节特有的庆祝活动——点火把。

在秋天走向粮仓的时候,摸秋作为苏北独特的习俗,在月朗星稀的夜晚就上演了。从丰收的田野里偷点果实什么,一来表示今年年成好,偷点丢点不算什么。二来表示吉祥,把金秋偷回家,预示来年夺取更大的丰收。很多人只知道摸秋的活动,却少有人知道点火把。然而,我却深深迷恋故乡中秋夜晚的火把。

当农人在一阵呼天抢地般的劳作之后,旷野一片静寂,到处留下丰收的脚印。公路上,田野里,随处可以见到遗失的沉甸甸的稻穗,饱满的大豆,还有那肥硕的山芋等等,潇潇洒洒地躲藏在大地上,沉浸在一种秋天的幸福里。最令人惬意的是那稻场上,堆满小山式的粮堆,金黄的稻谷,农人把它堆的尖尖的,好似金字塔般。场上散步着三五个人,有的手里叼着香烟,一边踱步,一边望着粮堆,吞吐着十足的烟圈,偶尔冒出几句话语,道的也是秋天的份量,喜悦之情溢于言表。还有好那么几盅的农人啊,他们是最有福气的,端坐在自己的凉床上,对着饭桌,就几碟简单的家常菜,独自酣饮着、砸吧着岁月的滋味。最有情趣的还是我们这些孩子们,中秋节的火把是我们儿时盼望以久的活动了。这秋天的火把现在想来,恐怕不止是秋天的名义了,或许还包含着深深的父辈之爱。

记得中秋节的下午,我们这些乡村的孩子在课堂上早就坐不住了,虽然老师的课讲解得依旧生动、有趣,但是我们的心早就飞回家了,想象着父亲为我们准备好的火把,想象火把的质量、长度,有的人还让父亲为他准备了好几根火把,惟恐不够晚上玩的。而那些没有准备好的,还没有扎火把材料的伙伴,就在座位上开始苦思冥想,想着上哪里去寻找扎火把的材料呢?扎火把的材料,有的用麻干,有的用蓖麻,还有的伙伴实在找不到材料,竟然把自家的床上芦苇拆下来几根,冒父亲的斥骂和责打于不顾。不过,令人惊喜的是父亲没有斥责,或许他们认为看在秋天的面上,就让孩子们疯狂一下吧。我们就这样扛着火把,顾不上吃饭,在庄子里窜来窜去,焦急的地等待着夜晚的来临。

天一黑,火把就开始亮起来。就在我们不觉意间,再猛地一转身,看看远处的村庄,已然是星星点灯了。一开始,一盏、两盏、三盏……渐渐地火把多起来了,东面、南面、北面、西面都是火光一片,人声嘈杂,喊叫声,脚步声,还有那火把霹雳啪啦声,交织在一起,喧闹着中秋的夜空,应和着天上的明月。我们举着火把,时而驻足在田野上,凝视着庄稼,时而举着火把,奔跑在大地的怀里,熊熊燃烧的火把,在我们审视的目光里,感觉到一种莫名物质的燃烧,照亮脚下的田野、我们的脸,还有我们少年的世界。

一恍经年,童年的火把以及火把上的秋天留在了心上,一直没有走远。每到中秋之夜,在享受着秋的喜庆之余,心灵深处的火把总会莫名地燃烧起来。也许,曾经的火把它点燃了什么?是金色的丰收?激情的喜悦?还是农人经年的祝福和祈愿?如今,我只知道曾经的火把呦,温暖着父亲,温暖着小村,让我的一生在温暖中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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