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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男左女右(2)

大学里,李学庆、曾言是两个爱她的男孩。李学庆的父亲是建筑业的老总,搞房地产十几年了,李学庆是开着跑车来上大学的,所以,夏宝常常会出现在跑车里。但曾言的父母是大使,曾言从小就接受西方的教育,最习惯吃的是西餐,毕业之后是要到法国去的。夏宝的想法是,最好鱼和熊掌兼得,她想和李学庆坐跑车吃鲍鱼,毕业后到法国做大使夫人,这样岂不是两全其美。她知道自己是个自私而贪婪的女子,21岁就有这样的心机。

她同时和两个男生约会,对他们笑颜如花,不拒绝亦不热烈,李学庆问她,夏宝,你有多爱我呢?她妖妖地笑着,你说呢?同样的问题曾言也问过,她照样是答非所问,最后不了了之。

大学4年,她徘徊在两个男生之间,毕业的时候才发现,李学庆身边有个模特一样的女子,比她还要惊艳,而曾言带着一个相貌平平的女子去了法国,她问他们为什么?

他们都说,因为你对我没有过真心。

是啊,她的心始终是自己的,不曾给过谁。她什么都要双份的,这个不行了还有那个,就像她喜欢买同样的衣服,好看的衣服,她一定要买两件才觉得稳妥,要是一件坏了还有另一件,她的爱情也是这样。

毕业后她去了一家大公司,老总的眼睛盯住她跳动的胸部,她就那样媚笑着,她知道自己要什么,也知道老总要什么,可是,她是一条狡猾的鱼啊,哪能随便让他抓住,老总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子,凭什么要她的青春?

她和他总保持着客气的距离,却又在距离里享受着他的关爱,偶尔,她也会让他占点小便宜。

25岁的她,因为没有爱情而寂寞起来。

所以,遇到耿健时,她几乎有一种欣喜。耿健是海归派,人又英俊,而且对她一见钟情。认识3个月后,有了亲吻,再接下去,耿健提出要和她同居。她几乎就答应了,但她还是势利的,她怕自己最后被他骗了。于是笑着问,不如,结婚算了,反正你已经28岁了。耿健说,好吧,我们结婚。他那么轻易就答应了她,倒让她有点失落,因为她细想想,自己如此花容月貌,又有如此高的学历,为什么不嫁个更好一点的人?

正在她犹豫的时候,蔡南出现了,蔡南是一个香港商人,钱多得只有天文数字了,人也很年轻,只不过是个子矮小了些,但蔡南出手大方,第一次见面,给她的是一件几万元的皮草。她顿感与耿健在一起的无聊,与他去喝咖啡,耿健是一定要喝到一滴不剩的。

耿健催着她结婚的时候,蔡南也正加紧了进攻,当然是用他的钱。

她和耿健提出了分手,用她的话说是:性格不合。一本正经的理由。

不久以后,耿健娶了她的好友丽姿。几年之后,当她快30岁的时候,耿健的公司早开得像模像样了,他的钱也简单到只剩下数字了。夏宝想,自己太贪婪了,所以,错失了太多的机会。

蔡南并没有娶她,不过是一场游戏,人家的老婆比她还漂亮,跟她在一起,不过是想尝个鲜。

这是她第一次上男人的当,心里生出的恨让她只想到两个字:报应。

以后,她又遇到许多男人,但适合结婚的不多,终于蹉跎到了30岁。

有一天夏宝照镜子,发现了自己眼角处细细的皱褶,她忽然惊慌起来。她想,自己真的应该嫁个人了,否则该让那些曾经爱过自己的男人看笑话了。

她是抱着嫁人的目的认识汪生的,汪生就是一个普通的公务员,挣2000元的薪水,人很普通。汪生好像是夏宝随手抓到的一棵救命稻草,根本没来得及谈情说爱,他们就结了婚。

婚后不久,有一天汪生的手机落在家里了,短信提示音此起彼伏,她一条条看了,才知道自己一点也不了解汪生,她一直以为他是个老实人。

她没有生气,因为她明白,她和汪生只是彼此的道具。

不久,她有了情人,并没有觉得对不起汪生,但是,心却越来越凉了,像秋天的风,冷冷地从裤脚吹上去,凉到了心里。

又过了几个月,她提出离婚。她想,自己上错了车,就不如步行吧,步行还能看看两边的风景。

你和我的昨日

重返昨日的世界里神游,那真是人生一大乐事。

昨日如一阵青烟,随风飘散,了无痕迹。但昨日却在你我的脑海中刻下了道道痕迹。

昨日如离弦之箭,无法挽留,但昨日却能保留在你我的日记本中。

日记本是通往世界的一把钥匙。启用这把钥匙你我将跨越时空,重反昨日的世界……重温旧梦,那该多写意、多甜蜜、多美妙啊!昨日有悲有喜,有苦有乐、有爱有恨、有离有合,有成功也有失败、有得意也有失意、有顺境也有逆境、有悔恨也有教训、有惊险也有辛酸。

昨日可能是风平浪静,也可能是风波迭起,可能会乐极生悲,也可能绝处逢生……这一切,这昨日的一切,是多么熟悉、多么珍贵、多么令人留恋……不管在昨日,你我是悲多乐少,还是乐多悲少,总之,那一去不复返的昨日,那你我想得到而再也得不到的一切,会使你我激动,使你我怀念。

当你我在昨日的世界里神游时,你我会发现,你我曾干下多少傻事。你我会发现,你我是多么的傻,傻得多么天真、傻得多么可笑。你我会发现,你我曾干下了多少错事。你我会惊异那时候,你我错得多么离谱,错得多么幼稚。

将昨日和今日作个比较,于是,你我会发现,你我在不断成长,并且渐趋成熟。

在昨日的世界里神游,最大的好处是:你我会发现你我抛弃了什么,又得到了什么。有些什么是可取的,又有些什么是不可取的。

于是,你我将走得更稳健,走得更踏实。

重返昨日的世界神游,不但是人生一大乐事,也是一大好事。

不过,你我却不能永远沉迷在昨日的世界里。迷恋昨日,抛弃今日,那是最愚蠢的行为。但如果你我抛弃昨日,把今日与昨日硬生生地割断,那是不理智的行为。须知,今日是昨日的延续,而昨日是今日成长的养料。

俘虏天堂鸟

我友丁力,经济学硕士研究生,抱着先立业后成家的初衷,毕业后干过许多职业,在IT公司做市场营销,后又在外贸部门做国际贸易,在期货市场和证券行业又做过操盘手,其间8年几易其职,使原本厚实的理论知识通过实践大放光彩,个人财富积累呈直线上升之势。丰厚的阅历使他人情达练,渊博的学识又为他的翩翩风度平添了几分深沉与睿智。遗憾的是立业已毕、佳偶难寻。

偶然一场合认识一外企白领丽人,他固执地认为女孩是自己梦寐以求的终身伴侣,然而女孩对他的态度若即若离。很简单,女孩兰心蕙追求者众多,难下“为一棵树而错过一片森林”的决心。而此时,丁力由于投资失误,原本积蓄的个人资本已由近60万元缩水至不足3万元。市场经济的无情使他这个经济学高材生一筹莫展,眼看着刚刚萌发的美好爱情之芽奄奄一息,痛定思痛之余,他做出了一个决定,要完成一件平时总想干而因俗务缠身无法完成的心愿,在9月下旬的一天,他停下手里的一切工作,带着自己的全部积蓄,好不容易说服女友休假,之后,双双踏上了去西藏的旅途。

他随身带了很多铅笔、圆珠笔、橡皮、糖果……进藏后租了辆越野吉普车在雪山草地上昼行夜宿地奔跑着。女友因高山缺氧身体不适,一路抱怨着他,他无怨无悔地忍受着她的数落,悉心照料着她。车到有人区,他就把随身携带的文具、糖果分发给当地的藏族小孩,孩子们露出世上最虔诚、最纯真的笑脸,来回报他们、祝福他们。巨多的糖果文具发完的一天,他们的车开到了一个湖边,湖水纤尘不染清澈见底,湖对岸的山上层次分明,有密集盛开着的叫不出名的鲜花,美得让人痴狂,绿树绿草的滴翠浓绿使人晕眩,那风中摇曳的发黄透红的叶子又是盛秋的艳妆,白雪皑皑的山顶则是隆冬最完美的绝唱,四季分明的山尽现眼前,碧澄如洗的水就在脚下,置身于这梦中都未曾出现的仙境,女友惊呆了,应该说被眼前的景致完全震慑得说不出话来。

“现在我已一无所有了,我能给你的就是眼前你所看到的一切,和我本人一生的四季,不知你能否接受?”他不失时机地抛出了绣球。

女孩心灵深处的情弦已被他轻柔拨动,泪流满面地回应着,你把人间天堂都给了我,很高兴我是一只天堂鸟,能在你的四季里飞翔……”一景定乾坤,他赢了。不仅赢得了姑娘的芳心,还赢回了尤为宝贵的自信。

现在丁力已结婚三载,在一证券公司任股票高级分析师,儿子两岁。

这是目前发生在我身边我所知道的最浪漫的事。

开往天堂的“大奔”

我大舅是个乡村教师,中师毕业有40年教龄的高级教师,舅妈是个家庭妇女。退休后被孝顺的子女接到城里,全家集资买了一间不足15平米的小旧平房,老两口就生活在此。推门进屋直对的是一张硕大的钢管床,那是上世纪70年代我姨家自制的防震床;左手靠墙,立着一排我家及我姨家早已淘汰的油漆剥落的柜子,说柜子不准确,用现在的眼光看充其量也就是几个破箱子而已;右手顶床放置了两个单人木腿沙发,沙发质地是麻袋片包着破弹簧,坐上去吱吱乱响,像是在哭诉自己为何还不退役的委屈;靠窗支一个火炉子做饭取暖都是它。这样一来,室内可活动的空间只有两平米多,门口近两米的狭长过道,坑坑洼洼仅容一人侧身通过,这就是大舅和舅妈的家居世界。

前年冬天,冰雪天路滑大舅摔了一跤,都骨折了,还想着吃点止痛片就能忍过去。3天后实在抗不住了,舅妈才给在医院工作的妹妹去了电话,到医院医生说:再晚来半天这条腿就保不住了。他这样过分自觉,原因很简单,退休后就没有报销过一分钱的医疗费。

大舅另一个突出特点就是节俭,平时儿女们看望他们,带些糖果、糕点之类,他都一律存起,留给外孙、孙女们来吃,食物变质时才想起和舅妈分享,自己平时独自吃块饼干都觉得是极大的奢侈,他这样拼命节俭原因更简单,给他退休工资的地方欠了他太多的工资。这就是中师毕业的乡村教师退休后真实的夕阳生活。今年大年初四夜里,整个冬天一直受感冒困扰的大舅,子夜后起床,撮煤续火时摔倒在自家门口,脑溢血及多种并发症致使他当即撒手人寰,他去得很安详,终年69岁。就像他生前不愿打扰别人一样,他把自己的死也安排在举国欢庆的节假日,使奔丧的亲人们不至于耽误正常工作。

初七那天火化,为大舅送葬的人全是亲属,没有一个他生前的学生。开始的时候我没掉一滴眼泪,可当他的儿女们为他烧纸钱时我看到了一辆火红的纸扎的却很逼真的“奔驰”,刹那间我的泪水夺眶而出。我想,大舅只能开着这辆“大奔”孤独地走向去往天堂的路了,这或许是他这一生最奢华的一件事。

但愿,大舅在“大奔”开往天堂的路上别遇交通违章,因为他实在付不起罚金。

小姐、大姐、阿姨、大妈

暑假期间,我给儿子报了个英语班,省得他一脑袋扎进电脑游戏机上下不来。儿子小学中学历经应试教育的坎坷,比我还沧桑,不用多废话就接受了“家长”的安排,天天背着书包午出晚归长途跋涉地去上课。

到最后那两天,他再也不想去上了,说:“妈妈,你替我去吧。”我说:“好啊,我没意见,可是人家不让大人去听课。”儿子调侃地说:“妈,你看起来挺年轻的。”“真的?那我就去吧。”我再咋样,也不至于把自己当成中学女生来看,只是心疼那学费,也真对英语感兴趣,所以跃跃欲试。但儿子见我动了真格的,倒一下子急了,说:“妈,你还真去呀……”结果,为了阻止我,他还是自己背着书包去了。

想起10年前我初来北京时,梳着短发,身材也还苗条,把我当成高中生大学生的大有人在。陌生人自然会称呼我“小姐”,我受之坦然,不觉得有啥不合适的。

几年后,当一个比我更时髦的女同学对我叙说,办公室的人称她为赵大姐时,我还向老公取笑地说:“咋人家都称她大姐啊?”不久后,和老公去专卖店买电脑,没想到那两个年轻售货员一口一个“阿姨”地叫,让我心那个烦啊。老公得意地向我使眼色,出来便笑着对我说:“咋样?人家赵和平好歹还是大姐呢,你可倒好,成了阿姨了。”真想不到才几年啊,岁月就这么无情?

一次与几个女伴聊天,说起谁显得老显得年轻之类,说着说着,就说起了她们出版社有一个不知深浅的女孩,称一个被返聘回来的女编辑为“大妈”时,顿时让那女编辑翻了脸,直说这孩子没有教养。见面就问对方领导:“为啥还不开除她!”

后来,我笑着向办公室里的小姚和小保说起此事,小保记住了。不久前,当我们完成出访任务从莫斯科机场返回时,有一中国老乡口称“大妈”地让我们给带东西,小保一本正经地自言自语:“谁知道你那里包的是啥东西啊,要是毒品怎么办。再说了,不说别的,就冲你喊‘大妈’,门也没有!”

当她的小宝宝长到3岁时,小保坚决阻止女儿喊任何年龄大的女士为“奶奶”,一律称“夫人”。

别人爱怎么着怎么着,反正我就是见了怀抱的婴儿,逗他时也会说:“快叫阿姨。”

弄得那自觉得跟我是同代人的爷爷奶奶一愣一愣的。

前几天,一个在中央电视台做《半边天》节目的女孩来找我,想让我帮助她提供素材。未见面之前,她曾经犹豫要不要喊我阿姨,中间牵线的人阻止了她,说:“人家看着可年轻了。”一见面,女孩感觉果然如此,便嘴甜得“姐、姐”地喊,让我十分受用,立马给她找了许多杂志,连自己仅存的孤本都奉献出来,而且一见如故,简l直要成“铁姐们”了。

还有一次坐小巴时,卖票的小伙子沿途招呼人,凡是女的都口称:“小姐”,拉来一个算一个。半路,他喊上来的小姐是一个满脸皱纹的半老太太,顿时,我都有点儿为他尴尬。可是话说回来了,光看背影只知道是一个女的,看不出有多大岁数,你不叫“小姐”

又叫啥呢?万一碰上我这样不爱让人往老里叫的女人,说不定扭头就走,车不上了,钱你也别想挣。

这么一想,还是原来的“同志”称呼好,平等、尊重,不分上下尊卑、年龄大小、男女性别,不会冒犯谁也不会得罪谁。再说了,女人都爱装年轻,称“小姐”也都稀里糊涂地默认了。一般见了男人我就不知道咋叫了,两个字的可以直呼其名,比如,田松、刘齐,而三个字的,若是熟人称全称就显得有点儿生分,去掉姓呢又太亲昵,人家老婆难免吃醋。若是见了不知姓名的年轻小伙子,尤其是服务行业的,你又称他什么呢?“先生”吗?我没有深究过其意,总觉得它应该是跟绅士及有身份的男人联系在一起。要是像过去仍然叫一声“同志”该多么顺畅、舒坦。

就连在莫斯科,当我用仅会的一个俄文单词“达瓦利施”(同志),来喊一个侍者来结账时,心里充满了亲切自豪的快感,脑海中顿时浮现出电影《列宁在1918》的场面。而那些在红场向我们兜售红军帽和纪念章的人,恐怕也是奔着“达瓦利施”来的,它意味着我们曾经有过共同的信仰和追求。这是那些港台、日本人和韩国人绝对体验不到的境界。

得,我说来说去,一句话,还是叫“同志”最好,大家省心,心里不用嘀咕也不用掂量。

离婚、女人、狗

在报上看到_起离奇的离婚案。一个男人要与妻子离婚,理由是:“和这样的女人生活在一起没有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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