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道禅道:“这位姑娘曾经帮过我,所以我也要帮助她,师叔,你的那一掌打下去,这位姑娘肯定受不了的!”
于晚风对清流讥笑道:“清流,我看你那‘阴阳开阖掌’也不过如此,就连太极门的一个小小的俗家弟子也打不过,我看你不如重投太极门,拜清莲为师,把两仪派的掌门之位让给这个叫允道禅的算了。”
清流闻言勃然大怒,他道:“混帐!你真的以为我打不过允道禅这臭小子吗,刚才是我没出全力,接下来我会让你们好看的!”
清流又使出他那引以为傲的“阴阳开阖掌”向允道禅轮番攻击而来,允道禅则使出清流教他的“元真内家拳”迎战清流。
清流与允道禅对拆了十招后,怪笑道:“臭小子,不错嘛,连‘元真内家拳’最精妙的三招你也会,看来你不像是太极门的俗家弟子,更像是清莲的入室大弟子,不过以你的武功要想胜我,那还差得远呢!你不如也退出太极门,加入我两仪派,拜我为师,我会教你至高无上的武学,你学会了以后,只怕清莲也不是你对手,五十年之后,你就是武功天下第一了,你说这样好不好?”
允道禅边与清流拆招边道:“我从小就由师父扶养,太极门就是我的家,我是不会忘恩负义,背叛师父和一进门的,何况我根本不想做什么武功天下第一!”
清流又阴笑道:“果然是个重情重义的君子,既然你不肯接受我的好意,今天我就把你废了!”
清流出手越来越重,他双手吐出的掌力如同狂澜一般,向允道禅一道又一道的涌了过来。还好允道禅懂得“太极真气”,他用真气将清流的掌劲化去了一部分。
于晚风看着清流与允道禅的激斗,想道:“没想到这个叫允道禅的还真有点儿能耐,我现在已经受了重伤,此地不宜久留,趁着这个允道禅和清流正在打斗中,我得逃离这里,****中疗伤。”于晚风对清流喊话道:“清流,你和这个太极门的小子继续在这里耗下去吧,本姑娘可不奉陪了,改日再来向你讨教!”她话声甫落,便施展轻功,逃离了两仪派。
清流瞥见于晚风逃跑的身影,他对允道禅怒道:“好你个允道禅,居然敢助那个魔教妖女逃走,我就让你见识一下我全力施展的‘阴阳开阖掌’的厉害!”清流所发的掌越来越快,快如闪电,掌劲也越来越浑厚,把允道禅逼得连连退后,允道禅到后来感到自己快连招架之力也失去了。
允道禅边流汗边想:“怎么清流师叔的武功这么厉害,似乎连我师父也不是他的对手!我可不能死在清流师叔的手上,我还要去找徐雅添阿姨呢,而且那位于晚风姑娘身手重伤,我必须跟上去帮助她疗伤。”允道禅想到这里,他对清流说了句:“清流师叔,弟子自认为不是你的对手,告辞了!”允道禅乘机转过身去,往两仪派的大厅外纵身远去了。
清流的武功虽好,轻功却是平平,他看着允道禅飞逝的身影,怒道:“算你逃得快,要是走慢半步,我定叫你死在我的掌下!”
允道禅逃出两仪派之后,便找寻于晚风去了,他一路追寻,发现一处地方的地面上有不少血迹,而且这些血迹还可以连成一条线,允道禅还观察到这些血是不久前滴在地上的,他心想:“这位于姑娘伤得不轻,他应该走不远,人还在附近,我用轻功去追她,相信很快就可以追上她的!”
允道禅沿着血迹一路追踪上去,他果然看见了于晚风的背影,允道禅叫道:“于姑娘……”
于晚风听到后面有人叫她,她心有疑虑,忖道:“这个声音不是那个叫允道禅的家伙的吗,虽说他刚才救了我,但我爹爹曾跟我说过江湖人心险恶,他那样做搞不好是为了博取我的好感,才和清流演的一出戏,目的是想通过我来打探天雷教的虚实,日后好消灭我天雷教,我决不能信这个允道禅!”想到这里,于晚风并未停止脚步,她施展轻功翻过一道墙,进入了一个院落。
允道禅见于晚风对他不予理睬,但他却担心于晚风的伤势,不肯就此离去,也施展轻功,飞进了那个院落。
允道禅进入那个院落之后并没有见到于晚风,只是借着月光见到院落地面上的血迹,允道禅猜测这是于晚风的鲜血。
允道禅沿着血迹追踪上去,他猜想道:“莫非于姑娘进入了这个房间躲藏起来了。”于是允道禅推开了房门,走进了房间,他看见这个房间里立着几个屏风,不知于晚风是否躲在这几个屏风后面,便绕到了屏风后面。
允道禅一到屏风后面,他立即大惊失色,他马上转过头去,尴尬的说了句:“对不起!姑娘,在下冒犯了!”
原来,允道禅在屏风后面并未发现于晚风,却看见了正睡在床上的另一位女子。那女子青春年少,目若朗星,鼻子微挺,眉毛好似新月一般,脸颊绯红,真叫人一见难忘,难怪允道禅见了她之后心头怦怦乱跳。
那女子被允道禅惊醒了,她从床上下来,微愠道:“是谁?在这个时候闯进本小姐的房间!”
允道禅又转过身去,面对着那女子拱手道:“在下允道禅,误闯了小姐的闺房,实在抱歉,请小姐恕罪!”
那女子轻蔑的道:“普天之下想和本小姐相处的男子多的是,你也不用找什么‘误闯’之类的借口来见本小姐吧!”
允道禅低头说了句:“小姐当真是误会在下了,听小姐的语气似乎对在下十分厌恶,若是如此,在下立刻离开此地便是了。”允道禅说完,马上离开了那女子的房间,他临走时还不忘把房门关上。
那女子见允道禅走得十分干脆,她心想:“这个男子还算有点儿骨气,要是其他男人见了我必会有一番甜言蜜语。允道禅……”
允道禅把房门关上后,刚一转身便发现一条黑影飞出了那个院落的一道墙,允道禅心中念道:“是于姑娘,刚才她把我引到那个房间里就是为了有机会摆脱我,她伤得不轻,施展轻功蹿上蹿下可不好,我得追上她用‘太极真气’为她疗伤。”允道禅继续追赶上去。
允道禅来到一片丛林,发现于晚风右膝跪在地上,左脚蹲着,她的左手扶着左膝盖,右手掩着胸口,气喘吁吁,显得很痛苦的样子。
允道禅上前问道:“于姑娘,你没事吧?”
于晚风道:“少给我来这套,本姑娘有没有事都用不着你这个太极门的混小子来管!”
允道禅道:“我只是出于好心才问你的,你用不着对我那么凶。”
于晚风“哼”了一声,道:“好心,我娘跟我说过太极门的人没一个是好人,你少假惺惺了!”
允道禅道:“令堂是何许人也,为什么如此诋毁我们太极门的人?”
于晚风道:“我娘亲的姓名又岂是你这个小辈所能问的。你追踪了我这么久,究竟有什么企图?”
允道禅道:“我没有什么企图,我只是想过来为你疗伤而已。”
于晚风道:“你的心肠真有这么好,你们太极门的人不是自称名门正派,与我们天雷教水火不容的吗,你为什么要帮我?”
允道禅道:“没错,我师父清莲确实曾告诫我千万不能与天雷教中人为伍,但我师父也曾教诲过我为人要知恩图报,姑娘你曾经帮助过我,所以我才要报答你,如此一来,你我两不相欠了。”
于晚风道:“你不要以为我那次是有心帮你付钱的,我只是想耳根落个清净,所以你不必还我这个人情。”
允道禅道:“不管怎么说你还是帮了我,如果我不还你这个人情我内心会不安的,现在我就用我们太极门的独门内功‘太极真气’为你疗伤!”
于晚风拒绝道:“不用了!”
允道禅不再与于晚风多说,他将于晚风的身体扶正,并让她盘膝坐在地上,然后自己盘腿坐在于晚风身后,用双掌按住于晚风的后背,将真气注入于晚风的体内。
于晚风叫道:“我不要你帮我!你快点收手吧!”
允道禅道:“于姑娘,我一旦行功便收不了手了,你不要说话,更不要动,否则真气走了岔,你我就算不毙命也会残废的!”
于晚风闻言,心想:“看来这个太极门的傻小子是真心助我的,可是我欠他一条命,我日后该如何还他才是?”她想到此处便闭目静坐起来。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允道禅便收功站了起来,这时的他已是满头大汗。允道禅道:“于姑娘,现在你可以站起来了,你稍微活动一下,看看你的身体怎么样。”
于晚风活动了一下筋骨,发觉身体已不再有痛感,她道:“你们太极门的‘太极真气’真是厉害,短短的时间内把我的内伤都给治好了!”
允道禅道:“看到姑娘你没事就好了,在下便就此告辞了。”
于晚风道:“你等等,你救了我的命,就真的没有什么需要我报答的条件?”
允道禅道:“我早已说过我之所以救你是因为你曾经帮过我,现在我俩谁也没欠谁的,从今以后你我井水不犯河水。”
于晚风道:“好!不过天雷教和太极门依旧是水火不容的,你的名字叫允道禅对吧,假如有一天我天雷教灭了你太极门,我会叫我爹放你一条生路的。”
允道禅断然道:“不必了!我誓与太极门共存亡!于小姐的情意在下心领了。”言罢,允道禅便转身离去。
于晚风想叫住允道禅,和他多说几句话,可允道禅已大步走远了。于晚风觉得这个其貌不扬的允道禅虽然有点儿憨,但他为人有情有义,不禁对他产生了些许爱慕之情。
允道禅自从离别于晚风之后,便去找了一间客栈投宿下来。允道禅边躺在床上边想:“这人海茫茫,找寻徐雅添阿姨实在不易,不知徐阿姨现在身在何处?但愿我有缘能遇到她,把她带回落泉山去见师父。”
到了第二天,允道禅便早早起来,他练了一下书法后便去了集市,希望在人多的地方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遇见徐雅添。
允道禅在集市上转了一个上午,也没见到一个长得像清莲所画的画像之人,他却听到自己的肚子在咕咕叫,便自言自语的道:“我一个上午都没吃早餐了,我也该吃点东西了。”
允道禅来到一家面馆,他看到很多人在这里吃面,除了一张四方桌只有一位青年在那里吃面之外,其他的四方桌子都被食客们占了。允道禅走到那位青年身旁,见他长着一张富态的脸,仪表端庄,亦有一番威严,便向他行了拱手礼,道:“这位公子,请恕在下打扰了,此处座位已满,唯有公子这里尚有空位,在下想要与公子共享一桌,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那位公子看了允道禅一眼,还礼道:“兄台清、请自便。”
允道禅道:“多谢公子。”他便坐了下来。
这时店小二过来招呼允道禅,店小二道:“不知这位客官要吃点什么?”
允道禅吸取了上次的教训,他道:“我只要一碗斋面。”
店小二道;“好嘞,客官您稍等。”
店小二去厨房给允道禅端来了一碗斋面,道:“客官,您慢用。”
允道禅道:“多谢。”
店小二便去忙其他的事去了。
允道禅正在吃面,忽然听到几个人粗重的脚步声,他抬起头一看,见是几名官差走了进来,领头的是一名脸上长着一颗黑痣的官差,那官差一进面馆,便大声的道:“老板,老板在哪里?”
面馆的老板一听到领头官差的声音便赶紧走了过来,他哈着腰道:“官爷,小的在,不知官爷前来有何要事?官爷您一定是想吃面吧,小的现在就去为官爷们准备几碗好面。”
领头官差道:“不必了!我们来这里是来收税的,识趣的快把钱拿来。”
老板把一锭四两银子交到领头官差手中,领头官差掂了掂手中的银两,道:“不够,要五两银子才行。”
老板惊讶的道:“以前不是一个月只收四两银子的吗,怎么现在要一个月五两银子了?”
领头官差道:“告诉你吧,现在大清的税又涨了,你以后必须每个月教五两银子的税银,否则别怪我把你的面店给拆了,你要怪就怪当今皇上吧!”
那和允道禅坐在一起的公子一听领头官差这一番话,他脸色一变,重重地放下筷子,猛地站起身来,他道:“明明是你们这些当差的私自提高税银,敲诈老百姓,你们还把罪责套在当今圣上头上,这要是让圣上知道了,你们这些人还想不想活了!”
领头官差哈哈大笑道:“你这毛头小子还真是乳臭未干,这大清朝中谁不知道皇上最怕皇父摄政王多尔衮!我们的大人就是我们的靠山,而我们大人又与皇父摄政王身边的红人有亲,就算我们当面得罪了当今皇上,只要摄政王为我们说一句话,当今皇上也不敢把我们怎么样!”
允道禅闻言心想:“听那官差所说,似乎当今皇上与摄政王多尔衮有嫌隙,但不管怎样他们都是我的仇人,最好他们两个斗得两败俱伤!”
那公子喝道:“放肆!你们简直不把当今皇上放在眼里,没想到你们这些虾兵蟹将竟敢如此张狂,快带我们去见你们大人!”
领头官差道:“你小子以为自己是谁呀,我们大人岂是你要见就见得的,你小子可别妨碍老子办公事,否则老子就把你送进牢房,请你吃牢饭去!”
那公子大怒道:“你敢!”
领头官差上前将那公子一推,道:“对付你这个毛头小子,老子有什么不敢的!”
那公子实在气不过,他朝领头官差的左脸重重地扇了一巴掌。
领头官差见自己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人家给打了,他是又羞又怒,他不想让自己颜面尽失,便招呼他的那些手下道:“兄弟们,给我上!今天我们一定要把这毛头小子打得半死才回去!”领头官差的手下们便向那公子围了过来,他们一个个摩拳擦掌,面露凶光,似乎要把那公子给吃了。
众官差用拳头向那公子招呼过来,而那公子似乎不会武功,他面对众人的拳头只会躲闪,到后来那些如狼似虎的官差将那公子打得只会抱头招架,那公子发出了阵阵的痛苦叫声。
领头官差见那公子的腹部门户大开,他正要用脚踢中那公子的腹部时,突然感到自己的脚被人挡了下来,他也因此失去平衡,倒了下来。
领头官差从地上站了起来,对着刚才向他动手的人吼道:“你小子是什么人!居然敢管本大爷的事!”
那人答道:“在下允道禅,实在看不惯你们人多欺负人少,所以才出手冒犯,得罪了!”
领头官差道:“人多欺负人少又怎么样,这是老子的地头,老子想怎样就怎样!”
允道禅道:“你们这些当官差的应该爱护百姓,保一方平安,不该榨取百姓钱财,更不该动手打人,否则还不如回家种地瓜。”
领头官差道:“少跟本大爷讲这些大道理,臭小子,既然你要趟这趟浑水,大爷们就连你一起打!兄弟们,上!”
众官差见允道禅长得瘦瘦的,又仗着人多,对允道禅自是无丝毫顾忌,他们都抡着拳头向允道禅打来。
允道禅乃是武功高手,他连用了八招“元真内家拳”便把这几名官差给打倒了。
正在这几名官差在叫痛时,面馆外又走进来八个人,允道禅见这八个人衣着光鲜,举止非常,腰间还佩带这刀,再看这八个人走起路来步履轻盈,显然这八个人武艺不凡。
一开始允道禅还担心这八个人与那些官差是一路的,如果这八个人联起手来,再加上他们带有兵器,自己决不是这八人的对手,后来这八人向那公子围了过来,恭敬的向那公子弯腰拱手道:“属下参见公子!”
那公子道:“诸位免礼了。”
这八人中有一个长得方脸阔鼻的人道:“公子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可让属下们好找呀,属下真担心公子会有什么危险,如果公子有些许损伤,属下们就算再有十条命也赔不起呀!”
允道禅想道:“这位公子是什么人?怎么这八个武林高手对他如此客气,似乎还很怕他。”
那公子道:“我独自出来是为了亲自感受百姓们的生活,带着你们多有不便。至于说到危险,确实是有,不过幸好我遇到了这位兄台才变得有惊无险。今天我总算看到了一些欺压良民的狗贼,原来这天下并非像我想的那么好。”那公子说到“兄台”二字时,向允道禅看了一眼。
这八人过来向允道禅行礼道:“多谢大侠帮助了我家公子,来日若有机会,我等必定报答,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允道禅抱拳道:“诸位言重了,所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是我们学武之人该做的!”
那公子对那长得方脸阔鼻的人道:“张师父,你派几个人把这几个官差押送到他们知县面前,让他们的知县从重发落,如果他们的知县敢徇私枉法,你们便当场摘了他的管帽,把那知县一同治了!”
张师父拱手道:“属下遵命!”他点了三个人,将那几名已受了伤的官差往县衙的方向押解去了。
允道禅看那公子的架势和说话的语气,猜想:“莫非这位公子是官宦人家的子弟,看他这样子一定来头不小!”
那公子对允道禅道:“方才多谢兄台出手相救,不知兄台高姓大名?”
允道禅道:“在下太极门允道禅,不知公子贵姓?”
那公子道:“原来是允兄,失敬失敬,愚弟姓艾,单名一个临字。允兄对愚弟的救命之恩,愚弟无以为报,愚弟这里有拙扇一把,想要赠予允兄,还望允兄不要嫌弃才是。”艾临从怀中掏出一把折扇来,向允道禅递了过去。
允道禅接过折扇,将它打开一看,这折扇一面画着山水画,另一面写着“天下太平”这四个字。允道禅叹道:“好画!好字!”
艾临道:“哦,莫非允兄也精通文墨?”
允道禅道:“不敢当,在下也只会画几幅画,写几个字而已。”
艾临道:“允兄不必过谦,日后若有机会愚弟一定向允兄好好讨教一番,切磋一下字画。”
允道禅道:“好的,好的。”
艾临道:“方才愚弟听到允兄教训那些官差时论及的为官之道,愚弟十分认同,愚弟想问如果有一天允兄当了大清的官,允兄会不会像自己所说的那样对百姓爱护有加?”
允道禅道:“在下一向不谙官场,方才不过是说出自己想说的话,我也不想做官,尤其是满清的官我更是不屑去做!”
艾临听了允道禅的话,显得十分不高兴,他道:“如此愚弟便告辞了!”艾临于是带着他的属下,扬长而去了。
允道禅发觉自己的话得罪了艾临,他想叫住艾临问自己是什么地方惹怒了他,可艾临已经走远了……
这天,允道禅又在集市里寻找徐雅添,他来到一条大街上,忽然看到走来了一群人,那群人中有四个轿夫在抬一顶大红轿子,十分气派,行人见到这群人都过来纷纷让路。
允道禅见到这等排场,也让了路,他心道:“莫非是哪位达官贵人要出游?”
当那顶轿子经过允道禅身旁时,那轿子里的人掀开轿子中的小窗帘,侧头往外看了一眼,允道禅此时看到了轿子里的人,他心头一惊:“怎么是她!”原来这轿子里的人正是当日允道禅在追赶于晚风途中,误入房中遇到的女子。
这会儿允道禅又听到附近的人议论道:“原来是城中的第一美女、水仙阁的头牌玉明镜玉姑娘要外出呀,怪不得有这么大的阵仗。”另一个人附和道:“不知道这位玉姑娘今天要去哪位王公大臣的家?”又有一个人道:“虽说这位玉姑娘受到王公大臣的厚待,穿金戴银的,但她的身世挺可怜的……”第一个说话的人道:“是呀,像玉姑娘这样才貌双全、能书善画的女子,如果生在好人家,她又怎会沦入风尘,真是可惜,可惜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