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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2月(1)

2月1日奉天督军张作霖召开秘密会议商讨时局,决议维持靳云鹏内阁,抵制安福系。

利群书社在武昌创办

利群书社在武昌创办由恽代英任经理,以宣传新文化为宗旨,经销进步书刊,并主办读书报告会,由董必武、陈潭秋等轮流报告,进行宣传辅导和讨论时政及青年问题。在经营上,还举办邮购业务,联系外地青年读者。发行《武汉星期评论》,由黄负生、刘子通、李书渠负责编辑,后期受武汉共产主义小组领导,李汉俊、林育南、董必武等为其撰稿,热情支持学生运动、工人运动及妇女运动。1921年6月7日,书社毁于战火。《武汉星期评论》委托时中书社发行,1923年左右停刊。

《天问》周刊在上海创办

《天问》周刊在上海创办由湖南学生驱张代表团创办,彭璜等主编,每星期日出版。似揭发张敬尧祸湘罪行和呼吁全国各界援助驱张运动为主要内容,分评论、思潮、湘事述闻、国内述闻、外交述闻、诗、小说等栏目。停刊时间不详。

小幡酉吉至外交部提出抗议要求从严取缔学潮

2月2日小幡酉吉至外交部提出抗议要求从严取缔学潮1日,段芝贵于军警秘密会议上提决议质问教育部,如无办法制止学潮,将直接采取行动。2日,日驻华公使小幡酉吉再要求从严取缔学潮。迫于日本压力,北京政府决计镇压学生运动。3日,代教育总长傅辙蔡召集各校校长会议,出示军警当局来函,要求各校长约束学生,否则教育部无能为力。下午,各校校长推派代表到国务院面见靳云鹏,靳表示政府目前不便释放天津学生,山东问题直接交涉已成定局,代表们当场予以驳斥。4日,靳云鹏内阁举行国务会议,在安福系阁员的把持下,内阁屈从日本无理要求,通过从严处理学潮决议。内务部即命令京师警察厅总监吴炳湘镇压学生运动,称:该厅相机设法制止,如有不服,或有扰乱秩序之虞,自可依法严重取缔,以重公安而维秩序。11日,江苏省长公署发布训令,禁止学生游行演说和检查日货。3月4日,日驻美大使币原在纽约日本会社宴次演说,声称:日本对于山东问题,无论中国取何行动,决不变其方针。

外交部通知外交团,外商在华订立办矿合同须经中央核准,以澄清近来各报刊登各省时有与外人订立矿务合同事。

北京学生集会演讲抗议日本取缔学潮之蛮横要求

2月4日北京学生集会演讲抗议日本取缔学潮之蛮横要求北京学生3000人愤于日使取缔学潮无理要求,在前门一带集会,游行演讲,指斥北京政府卖国。警厅派出军警镇压,将学生1600余人驱送天安门拘禁,并将方豪等40人逮捕。各校学生闻同学被捕消息后,于晚6时齐集北京大学第二院理科讲堂,召开特别紧急会议,讨论对付方法。北京学生联合会致电上海《申报》转各团体,“本日京生为外交及津事全体出发讲演,悉数被捕”,请求声援。5日,北京学生数千人继续上街游行讲演,北京政府将第九师士兵2500人埋伏在中华门内,俟学生集中时倾巢出动,打伤学生数十人,并逮捕学生代表43人。当晚军警当局徐树铮、段芝贵、王怀庆、吴炳湘等与日本顾问开会,决定采取自接行动,严厉取缔学潮,并将所捕学生43人送交卫戍司令部收押。6日,徐世吕下令禁止学生干政,称“凡学生有轶出范围之举,立予从严制止”,“其有情甘暴弃希图煽乱者,查明斥退,情节较重,构成犯罪行为者,交由司法官厅依法惩办”。同时下令京外官员切实执行保安事宜,“凡有干纪构乱者,不论何项人等,一律依法惩处”。国务院通电各省,关于山东问题当力持镇静,以俟政府之策划。内务部通告各省督军、省长,要求严加取缔学潮。同日,北京各学校校门均由军警把守,不许学生外出,电话线被割断,北大、高师两校更被严密封锁,前门一带军警林立,如发现学生演讲,立即逮捕。至7日,北京各校驻军撤退,由警察及便衣警察接替,电话恢复,但中等以上学校学生仍被禁止外出。10日,北京各学校解除军警监视,下午学生外出演讲,仍受到军警干涉。11日,学生改为分散出发演讲,仍受压制。15日,北京警察厅张贴布告,解散“北京中等以上学校学生联合会”及“北京小学以上学校教职员联合会”(《东方杂志》,卷十七第五号)。17日,学生决定停止演讲,恢复上课。29日,北京各界在先农坛召开国民大会,与会者20余团体约千余人,议决向政府提出请愿条件:山东问题不得直接交涉,驳回通牒,提交国际联盟;废止中日军事协定及一切密约;释放京津被捕代表,恢复言论出版集会自由。北京政府派武装警察数百人强令大会解散并捕去公民及学生10余人,国民大会向全国发出通电,揭露北京政府镇压群众罪行(《东方杂志》,卷十七第六号)。3月23日,京津各校被拘代表42人,由卫戍司令部移送京师地方检察厅审讯,每一学生有两名兵土押解,学生行经街道时,态度激昂,沿途演说,行人伫足而观,群情激忿,无不痛骂军阀。学生纷纷签名集体自首以示抗议,至25日晚,签名者已达46812人。4月9日,京师地方检察厅起诉被捕学生,各校学生均自首,检察厅不受理。5月14日,北京地方审判厅判决被捕学生蔡成章等19人五等有期徒刑二月,扣除拘留日数尚差10日徒刑;庄联辉等21人拘役45日。24日,北京被拘学生徒刑期满释放,北京大学法科开会欢迎,与会者近千人。

财政部汉口造纸厂与三菱洋行签订例银33.9450万元借款合同,用于支付货价。

徐世昌就山东问题直接交涉征求各省意见

2月5日徐世昌就山东问题直接交涉征求各省意见驻衡阳第三师师长吴佩孚与鄂督王占元、浙督卢永祥联名致电徐世昌,反对中日直接交涉。山东省万余人齐集于省议会开国民大会,反对山东问题中口直接交涉,并向全国发表宣言。13日,吴佩孚致电靳云鹏,痛陈山东问题中日直接交涉之利害,主张拒绝日方要求,驳还日牒,提交国际联盟,以释群疑而定人心。15日,山西省议会、省教育会、省农会、报界协会致电北京政府,反对山东问题中日直接交涉,主张应归国际联盟解决。16日,卢永祥等电北京政府,请俟南北统一后,再解决山东问题。17日,四川督军熊克武致电北京政府,反对山东问题中日直接交涉。吴佩孚再电靳云鹏,辩争山东交涉问题。同日,广州军政府政务总裁岑春煊、伍廷芳、陆荣廷、唐继尧、林葆怿通电反对山东问题中日直接交涉。3月3日,河南督军赵倜通电响应吴佩孚主张,反对鲁案直接交涉。11日,山东督军田中玉、省长屈映光致电北京政府徐世昌、靳云鹏,谓:鲁案自日政府致通牒后,此间人民甚为忿慨,均不赞成直接交涉,应请中央克日驳回日本通牒,拒绝直接交涉,并恳宣示全国,以慰民望。31日,山东籍军人王占元、卢永祥、潘榘楹、吴佩孚、张宗昌等48人联名通电反对山东问题中日直接交涉,主张提交国际联盟解决。靳云鹏接电后,始不能再持两端,决定从多数民意办理,于阁议时向各阁员说明,复电各省声明并不直接交涉。

徐世昌电令各省军民长官不得截留盐款

徐世昌电令各省军民长官不得截留盐款称盐税关系外债,已于条约定明不得于征税外,不得以他项名目加征,全数作为善后借款担保。要求各省“无论如何需要,不得再将盐款截留,并不得将食盐擅自加价,以维盐纲,而保国信”。

外交部公布清华学校董事会章程

外交部公布清华学校董事会章程清华学校经费系以美国退还之庚款为来源,故外交部于1917年设立清华学校董事会,专司筹备基金,稽核用款。是日,外交部公布清华学校董事会章程,令即依章程改组董事会,派严鹤龄、刁作谦为董事;另行设立审计会,派章祖申、周传经、谢永忻、吴台、李殿璋为审计员,执行审计业务。9月2日,外交部公布《清华学校董事会办事细则》。

上海华丰银行开幕

2月6日上海华丰银行开幕董事长王学侃,总经理许承之,副经理范少珊,资本60万元,专营商业银行各种业务,兼营信托及储蓄事务。1922年5月17日停业。

广州军政府致电北京政府主张取消中日军事协定

2月7日广州军政府致电北京政府主张取消中日军事协定称中国外交失败,皆源于中日军事协定,现欧战结束,已无敌可防;若以俄新党为敌,与协定原旨不符,亦干涉俄内政。3月24,日,北京政府电复军政府,称迨中国军队从西伯利亚全队撤回之日,即为军事协定终止之期。4月30日,北京政府撤退派驻西伯利亚军队。6月14日,北京边防督办处宣布废止《中日军事协定》。

全国各界声援京津学生反对鲁案直接交涉

2月8日全国各界声援京津学生反对鲁案直接交涉全国学生联合会为声援北京学生致电质问北京政府,指斥北京政府:如此恣睢暴戾,媚外虐民,国民自有最后之对付,诸惟自慎。9日,江西学生联合会在南昌召开国民大会,各界男女人士到会者近万人,决议警告北京政府,山东问题不得与日直接交涉。上海各团体在上海公共体育场召开国民大会,声援津京学生,到会者4000余人,会后列队游行,手执上书“驳回通牒”、“毋辱宁死”、“万众一心”等字样的小旗,并沿途演说,行至护军使、交涉使、道尹三署呈递请愿书,请代电北京政府传达民意。10日,各界继续游行,商界全体罢市,门上多贴有“拒绝直接交涉”、“释放京津学生”等口号。同日,京津学生代表六人抵沪,报告军警蹂躏京津学界情形,吁请各界一致反对直接交涉。杭州学生联合会理事及评议员开临时会议,决定请愿督军、省长:(一)反对山东直接交涉;(二)惩办杨以德、曹锐及其他与曹杨等罪者;(三)恢复天津各界原状;(四)闽案宜从民意严重交涉;(五)抚恤死伤。嘉兴学生联合会与各界联合会召开国民大会,会后游行,并致电北京政府,请严惩曹杨,拒绝直接交涉,以平民忿。11日,九江学生联合会、国货维持会、教育会等团体代表开会讨论时局,主张山东问题拒绝直接谈判,闽事严重交涉,惩罢曹锐、杨以德,释放代表,并致电北京政府,抗议逮捕京津学生。12日,上海学生联合会通电警告北京政府,注重民意、民气,“以冀顽石之点头”。江苏省教育会、上海县教育会等九团体致电北京政府,要求:峻拒鲁案直接交涉,并速释被捕之学生,严惩不法之军队,以干众怒,以延国命。13日,上海工界代表致电北京政府,指斥曹锐、杨以德拘禁工人代表,摧残爱国运动,要求:迅即撤惩暴吏,释放代表,抚恤死伤,恢复会团,并取消非法戒严,拒绝直接交涉,否则工人惟有自决,铤而走险,暴动罢工,恐其酿出激烈风潮,大局不可收拾矣。武汉学生联合会致电北京政府,声援京津学生爱国运动,警告政府当局:速以全国民意为办理外交之指南,勿任少数军阀从中左右也。如其不悟,国人将群起而攻之,决不承认此违反民意的政府。河南鄢陵学生联合会召开国民大会,反对直接交涉,声援天津各团体。15日,徐州学生联合会、各界联合会等50叩余人召开大会,拒绝山东问题直接交涉,声讨段祺瑞卖国贼,援救京津学生。27日,江苏省教育会等九团体,通电全国反对鲁案直接交涉。3月5日,四川全省学生联合会致电广州军政府、各省督军省长,反对山东问题直接交涉,表示“学生等抵死不能承认”。12日,湘南国货维持会、湘南学生联合会、女子救国团等在衡阳召开国民大会,与会二万余人,会后游行,推出代表向吴佩孚请愿,并电北京政府,要求否认鲁案直接交涉,解散安福俱乐部,惩办卖国贼,恢复京津各界自由权。山东省议会、教育会、商会、农会、报界联合会电北京政府,坚持反对山东问题直接交涉,表示:宁化虫沙,不甘鱼肉,三千万众同此决心。27日,上海学生联合会致电北京政府,抗议将被捕学生移送法院,声明:我全国学生磨砺以待,为北京同志后盾。31日,杭州学生联合会致电北京国务院,要求释放京津被捕同学。4月间,古巴华侨爱国团代表致电北京政府,表示誓不承认鲁案由中日直接交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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