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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美国]艾萨克·巴什维斯·辛格

Lsaac Bashevis Singer(1904—1991)

1978年获奖作家

奥拉和特鲁法

——两片树叶的故事

这是一片广阔的森林,生长着各种各样的树。时间已是11月,要在往常该下雪了,可今年却还暖和。夜晚刮风天凉,可早上太阳一出又暖和了,你还以为是夏天呢。不过森林地上已铺满了各色各样的落叶,有的橘黄,有的红艳,有的闪亮,有的五彩缤纷。这些树叶都是在白天或者夜晚被风刮下来的,它们像给森林铺上了一层厚厚的地毯,叶子已经干了但仍然发出一股清香。太阳光透过树枝照在叶子上,那些顶住秋天风雨而活下来的小虫子在叶子上爬来爬去,落叶下边的空隙正是给蟋蟀、田鼠之类提供了做窝的好地方。一些冬天还仍栖身这儿的小鸟停在光秃的树枝上,其中有麻雀,它们个儿小却很勇敢。它们跳着叫着,在寻找森林中的食物。近来几个星期,许多虫子死了,谁也不必为此而哀伤,上帝创造的活物明白,死亡也是生命的一个阶段。当春天来了,这里又会长满碧绿的小草,开出灿烂的花朵。候鸟又会归来,修复它们遭到风雪破坏的旧窠。

有棵树的叶子几乎掉光了,但在它的梢头还留有两片,一片叫奥拉,另一片叫特鲁法。它俩长在同一棵树杈的梢头上,因而平时阳光充足。不知什么原因它们还经得住风雨和寒冷,仍旧挂在树枝上。为什么一片树叶要掉另一片树叶还留着呢?谁也不知道。然而奥拉和特鲁法却认为,这正是它俩深厚爱情的缘故。奥拉略大于特鲁法,比她年长几天,而特鲁法却更漂亮、温柔、纤弱。当风吹、雨打、冰雹来临时,一片叶子能帮另一片叶子什么忙呢?就是夏天树叶也会脱落,何况是秋冷冬寒。尽管如此,奥拉还是想尽一切办法来鼓励特鲁法。当那闪电、雷鸣的暴风雨倾盆而下时,风刮走叶子,连树枝也被折断,奥拉对特鲁法恳切地说:“坚持住,特鲁法!用全身力气坚持住呀!”

在刮风的寒夜,特鲁法泣诉说:“我的日子到了,奥拉,你可得坚持呀!”

奥拉反问说:“为什么啊?失去你我的生命还有什么意义?要落掉就咱们一块儿落掉吧。”

“不,奥拉,别这样!一片叶子只要还有一口气,它就不能放手……”

奥拉又说:“那看你能不能和我一块儿留下来。白天我望着你美丽的身子,夜晚我闻到你的芳香,哦,不。我决不愿留下来做最后一片孤独的树叶!”特鲁法说:“奥拉,你的话可真甜蜜,但不是真的,你明明知道我已经不美了,身上的汁液全干了,脸上全是皱纹,我在鸟儿跟前都感到难为情。它们的目光充满了对我的怜悯,又像在嘲笑我变得如此枯萎。我已经失去了一切,只剩下了——对你的爱情。”

奥拉说:“这不就够了?爱情最美最崇高,只要咱们彼此相爱,任何风暴都摧不垮,咱们会一直待在这儿。让我告诉你,特鲁法,我从没像现在这样爱你爱得如此深切。”

“那是为什么,奥拉?我全变黄啦。”

“谁说黄色不美绿色才美呢?所有颜色都一样美。”

正在这时,特鲁法一直担心的事果然发生了,一阵风把奥拉卷落地下。特鲁法也身子颤摇起来,像要掉了下去,可她还是牢牢地抓着树干。她见着奥拉在空中摇晃地往下掉,就用树叶的语言大声呼叫:“奥拉,回来!奥拉!奥拉!”

可她的话还没说完,奥拉已经不见了。他跟别的叶子在地上混在一起,分不清了,只留下特鲁法在树上孤零零地挂着。

白天她还能强忍悲哀,但天黑之后,露水下滴,特鲁法就再也无法忍受这极度的痛苦了。她把内心的哀伤全责怪在树的身上,叶子落完了,而树干却依然又高又粗地扎根在地里,即使是风呀、雷呀、冰雹呀都对它奈何不得。对永生不灭的树来说,一片小小叶子的命运又何必大惊小怪呢?特鲁法认为,树干好像是上帝,它用树叶遮体数月,而后又把它们抖落地下,它的汁液扶养了树叶,却又让树叶干渴而死,一切由它高兴。特鲁法多么希望夏天回来,泣求树干把奥拉还她,但树干不听她的哀诉,也许根本听不见……

这个夜晚竟会这么长久、这么寒冷、这么漆黑,特鲁法全没想到。她对奥拉诉说着,可奥拉一无回答,连他是否存在的迹象也一点没有。

特鲁法对树干说:“既然你把奥拉从我这儿夺走,那把我也一起带走吧。”

连这一请求也不被树干理睬。

后来,特鲁法昏迷过去,不是睡眠而是一种奇异的倦意。等她醒来,发现自己已在地上了,原来她在睡着时被风刮了下来。如今她全部的恐慌和忧虑都统统消失了,这次感觉跟以往她在树上迎接日出时可不一样,这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意识。这使她想到,她不再只是一片仰风的鼻息度日子的叶子了,而成了宇宙万物中的一分子,她不再是渺小、纤弱、短暂的过客,而成了永恒的物体。在神秘力量的帮助下,特鲁法懂得了自己的巨大能量,在自己身上的分子、原子、质子和电子的奇迹。奥拉躺在她的身边,他们重逢时互相有过一股空前的爱恋的感情,这爱是永存的,跟宇宙一般宏大,它再也不必依靠巧合和机遇了。从4月到11月,他们天天担心的却不是死亡,而是永生。一阵微风吹来,奥拉和特鲁法在幸福中冉冉飘起,这种幸福只有在解脱了自己并同永恒融合在一起的时候,才能感受得到。

(毛信德译)

扫烟囱的雅什

磕磕碰碰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可是碰了脑袋可不是闹着玩的。不然的话,人的灵魂为什么要装在脑子里呢?为什么不在肝脏里,或者,请原谅我言语不恭,为什么不在内脏里?你可以通过眼睛看到他的灵魂,而眼睛又是灵魂向外瞭望的小窗口。

我们镇上有个扫烟囱的工人,绰号叫黑雅什。扫烟囱的工人除了黑黢黢的还能有什么别的颜色。可是,雅什看上去就会使人觉得他在胎里就是黑的:除了牙齿外,全身就没有白的地方。他父亲原先也是扫烟囱的,这可以说是子承父业。他早已长大成人,但还未成婚,仍同老母住在一起。

他每月来我们家一次,光着脚,每迈一步地板上就留下一个黑脚印。我母亲——愿她安息一总是赶忙迎上去,叫他别再往前走了。他从市政部门领工资,但是每当他通完烟囱,女主人们总要给他一格罗申或一块面包的,这已成了惯例。孩子们见了他都害怕,可他从来没有伤害过任何人。在他做扫烟囱工期间,谁家的烟囱都没失过火。每逢星期日,他也像所有的非犹太居民一样,洗得干干净净,同他母亲一道去教堂做礼拜。可是这一次,反倒使他显得更黑了,也许正是由于这个缘故他才讨不到老婆的。

有个星期一——这事就好像发生在昨天似的——水夫费特尔进来告诉我们说,雅什从楼顶上摔下来了。大家都为雅什难过。雅什爬高一向灵活、敏捷,像猫一样。如果一个人命中注定要倒霉的话,那就无法逃过,而且还非得从镇上最高的楼房上跌下来不可。费特尔说,雅什跌伤了头,幸好胳臂、腿没事儿。有人已经把他送回家,他住在镇郊林子附近一间东倒西歪的小茅舍里。

有一段时间,谁也没有听到有关雅什的什么消息。一个扫烟囱的算得了什么,没有他还可以雇别人嘛。后来有一天,费特尔又来了,肩上挑着两桶水。他对我母亲说:“费兹·布拉奈,你听说了吗?扫烟囱的雅什可变得神了,连别人想什么,他都能知道!”我母亲大笑起来,啐了口唾沫说:“你这是开的什么玩笑?”“这可不是说笑话,费兹·布拉奈,”他说,“绝对不是笑话,雅什现在躺在床上,头上扎着绷带,整天说着别人的秘密。”“你疯了吗?怎么说起胡话来了!”我母亲责备地说。但没过多久,这件事就在镇上议论开了:雅什的脑袋摔了一下以后,不知里面哪个部位错了位,结果变成了一个可以看穿别人秘密的人。

我们镇上有个叫诺海姆·梅海里斯的教师,他说雅什变成了先知先觉的人。不过,谁听说过有这种事情呢?要是摔伤了头就能成为预言家,那每个镇上都会有成千上万个先知了。可话又说回来,凡是去过雅什家的人,就没有不信服的。有人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把硬币,问他:“雅什,我手里攥的是什么?”雅什便说出有多少枚三格罗申的硬币,有多少枚四格罗申的硬币,有多少枚六格罗申的硬币,以及有多少枚戈比硬币。一数那些钱,果然一点不差。还有人问:“你说上星期这个时候我在卢布林做什么来着?”雅什便说,他曾和另外两个男人在下饭馆。他说得活灵活现,好像当时他就站在旁边看着一样。

镇上的医生和那些头面人物听到这个消息后,都纷纷赶来了。雅什的家又小又矮,客人的帽子都碰到天花板了。他们向他提各种问题,他有问必答。神父对此感到惊慌不安,农民们开始谈论雅什成了圣人。他们还准备簇拥他去四处朝拜。只是由于医生说雅什现在还不能起床才作罢。再说,除了星期天,谁也没在教堂里看见过雅什。

雅什虽然躺在床上,像普通人一样地说话、吃饭、喝水,还和他母亲养的那条狗一起嬉戏,但却什么都知道:比如谁上衣兜里装着什么,裤子兜里有什么,谁把钱藏到什么地方了,谁前天喝酒花了多少钱,等等。

雅什的母亲发现来访者越来越多,便开始收费了,每人一戈比。医生给卢布林写了一封信。镇长也向上级写了呈文。于是,大官们也纷至沓来。据说,省长夫人还派了一个代表来。这下镇长可慌了手脚,连忙下令把大街小巷打扫得干干净净。市场收拾到连一根火柴杆都看不到的程度。镇上的办公厅也匆忙地粉刷了一遍。这样大动干戈都是由谁引起的呢?是雅什,扫烟囱的雅什。吉特尔客店的老板更是忙得不亦乐乎——他做梦也没有想到会有这么多的贵客临门。

这些人一齐拥进雅什的小茅屋来,向他询问各种事情,然而他的回答却使他们胆战心惊。天晓得这些人怎么会犯那么多的罪?他们全都受过贿,雅什把它们和盘托出。一个扫烟囱的懂得什么?其中那位最显赫的官员——我忘记他叫什么名字了——硬说雅什疯了,非让人把他送进疯人院不可。但是,我们的医生据理力争,说病人不能动弹,否则会有生命危险。谣传这位医生跟省长的代表争吵起来,还差点动了武。我们的医生也有一定的官职,他既是镇医生,又是兵役局的委员。他铁面无私,谁也别想收买他,他对雅什超人的洞察力丝毫也不担心。不管怎么说,最后医生占了上风。但是后来这个代表向省长报告时还是说雅什疯了,当然也给医生进了谗言,因为没过多久医生就被调到别的地方去了。

当雅什的头伤痊愈后,又去干他的老本行。但是他的神力犹在,每当他走进人家去领他那枚银币的时候,女主人总要问问他:“雅什,左边的那个抽屉里有什么东西?”“我手里攥的是什么?”“昨天晚饭我吃的什么?”他都对答如流。她们还要问他:“雅什,你是怎么知道的?”他往往只是耸耸肩说:“我就是知道嘛,可能是由于把脑袋摔了一下的缘故呢。”他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如果把他带到大城市,人们肯定会买票去看他的,可是有谁愿意管这种闲事呢?

镇上有几个蟊贼,他们常偷人家晒在顶楼上的衣服和别的什么东西,只要能偷的,他们全不放过。现在他们再也不敢了。谁若丢了东西,就会去求助雅什,雅什便把贼的名字和赃物藏在什么地方告诉失主。很快雅什的事,附近村子的农民也都听说了,谁要是丢了马,准会来找雅什的。有几个贼就是因为雅什点破而被关进监狱的,他们恨透了雅什,公开扬言要收拾他。可是他们的打算,雅什事先全能知道。有一天晚上他们来找他,想打他一顿。可是雅什却预先藏到了邻家的谷仓里。他们扔石头打他,可石块还没飞来他就知道该怎么躲了。

当人们把东西搁忘了地方一什么钱啦,首饰啦——雅什准能说出它们在哪儿,甚至连想也不用想。谁家要是丢了小孩,做母亲的就会赶紧来找雅什,雅什便会领她找到孩子。那些贼开始造谣中伤,说孩子本来就是雅什拐走的。但没人相信,因为雅什帮助人,从来分文不取。可他母亲是要钱的,雅什本人却从来没有把钱币看得很重。

我们镇上有个叫阿莱勒的拉比,他是大城市人。逾越节前的那个大安息日,他在教堂讲道时说:雅什,不过是个扫烟囱的工人,不信教的人否认摩西是先知,他们说一切事情都得合情入理。要是这样的话,雅什怎么会知道那个烤面包圈的女人伊特·查依的结婚戒指掉到水井里了呢?要是连扫烟囱的都能知道神秘的事情,还能怀疑圣人拥有神奇的力量吗?我们镇上的异教徒,都无言以对了。

雅什的事已经传到了华沙和其他一些地方,报纸上也有了关于雅什的报道。华沙还派来了一个调查团,镇长再次传令打扫宅院,市场又被收拾得干干净净。结茅节过后,雨季开始了。我们镇上只有教堂前边的那条马路是用石头铺的。这样只好把大街小巷全铺上木板和圆木,免得从华沙来的大老爷们在泥泞中馎来馎去。旅店老板吉特尔准备了简易的木床和被褥。全城都轰动了。唯有雅什无动于衷。他照常干他的活,给人家扫烟囱。他傻得连从华沙来的大官都不知道害怕。

你们仔细听着:就在调查团光临的前一天,下了一场大雪,天气突然冷起来。头天晚上,人们看见面包师卡姆的烟囱往外冒火星,甚至还往外蹿火苗。卡姆怕引起火灾,便把雅什叫了去。雅什扛着笤帚来扫烟囱,面包师的烤炉一烧就是几个小时,烟道里积满了烟尘。雅什在往下爬的时候,脚下一滑,又摔了一跤。这次他又碰了脑袋,但不像第一次碰得那么严重,甚至连头皮都没有碰破,他爬起来就回家了。

亲爱的朋友们,第二天,调查团来了。他们开始问雅什问题,他却什么也回答不上来。第一次碰伤不知使他脑子里什么地方开了窍,第二次碰伤又使它堵上了。老爷们问他,他们有多少钱,他们昨天都干了些什么,他们一个星期以前的这个时候吃了什么。雅什像个傻子似的,一个劲地咧嘴笑,问什么都回答说:“不知道。”

老爷们大发雷霆,把警长和新上任的医生大骂了一顿。问他为什么骗他们跑这么远的路来看这个半疯不傻的家伙,一个扫烟囱的乡下佬。

警长和其他的人发誓说,雅什一两天前还什么都知道。可是,调查团的老爷们怎么也不相信。有人告诉他们,雅什又从屋顶上摔下来一次,又伤了脑袋。然而你还不知道人们的脾气吗,没亲眼见是不肯相信的。警长走到雅什跟前,用拳头使劲地捶他的脑袋。说不定他还会恢复原先的那种神奇的能力。可是,脑子里的那扇小门一旦关上,就再也打不开了。

调查团返回华沙,彻底否定了有关雅什的传闻。雅什仍旧扫他的烟囱,这样又过了一两年,后来镇上闹了一场瘟疫,他染病死了。

人的脑袋到处都是小门和小窗,有时它被碰一下,就会使整个脑子发生变化。而且这一切都与灵魂有关。如果没有灵魂,脑袋就会和脚一样呆笨。

(宋韵声施雪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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