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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这个女人是黑妖,和我以前认识的所有女人,味道不一样。北凉想。[1]栗秋将输液的滴速控制好,离开北凉,开始给靠门的琪仁输液。栗秋也抚摸琪仁的手臂血管,但那是完全机械而公式化的,有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

平日护士都是这般办理,琪仁也习惯了。今天他目睹北凉长时间地被抚摸,心中就不平。琪仁并不是对女人有兴趣,他喜欢被抚摸,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的手,都唤起童年的记忆。可惜这不平无法述说。栗秋马上开始治疗,给他静脉扎针,一针见血。

要是栗秋连扎了好几针,还像纳鞋底似的瞎捅,琪仁就可以借机发挥说,怕我有肝炎传染给你吗?也不好好把血管看仔细,我看你摸着别人的手,揉了半天呢。是不是他的手臂上,文了一条龙啊?我背上也有一只虎,你要不要看看?

琪仁设想自己的语调一定是冷冷的,带有猫玩老鼠的戏耍,让这个不肯多摸他一会儿的黑护士,脸色变成酱紫。

可惜啊。一针见血。让他所有的话,都封在喉咙以下,胀得胸痛。

琪仁对自己的血,又恨又爱。血像抖动的红布,使他全身起了微微的战栗。

你把我的血,反复抽几回,多舒服啊。琪仁哀求。

又来了。栗秋冷淡地回答,这是治疗,不是游戏。

她很快结束了操作,开始收拾治疗车上的杂物。

这一番话,几乎同平日一模一样。甚至同栗秋一个月以前一年以前的程序,一模一样。但是,琪仁听出了不一样。

你这个婊子!琪仁恶狠狠地骂。

栗秋脸上不动声色。好像这屋里并不仅仅是她一个女人,还有一个应该领受这称呼的女人。

[1]猫和老鼠如此精彩甜蜜的游戏。

你骂谁呢?北凉打抱不平。他已经把栗秋当做自己势力范围内的女人了。按惯例,什么东西只要他看中了,就是他的。

你听岔了吧?他什么也没说。栗秋柔声道。轻轻走近靠窗的床,问,你感觉怎么样了?

这药是有些反应的。

吸毒病人暗示性极强,加之药物反应的确开始出现,北凉每一个毛孔,都向空中蒸发汗液,他呻吟起来。

妈——我妈你个老混蛋,跑到哪里去啦——我难受啊——北凉野狼似的号叫起来。

你哪里不舒服?栗秋又是耳语般地问。

这声音有一种薄荷膏作用,使北凉额头片刻舒适,但马上又燥热起来。

哪儿……都不舒服……北凉吟唤。

我来给你按摩一下……栗秋说。

按摩……好好……北凉想起灯光昏暗柔若无骨的按摩女郎,虽在药物反应中,眼神还是恍惚起来。

不要想入非非,这是医学上的正规按摩。栗秋正色道。

真好……好极了……医学的比不医学的还好……栗护士,你以后还能给我按摩吗?

北凉呓语般地说。这黑护士的手指,像温柔的熨斗,把他心的纹路都烫平了。

以后……到什么时间呢?只要你住院,只要我当班,都可以。为病人服务,是我们的职责。栗秋说着,手越发龙蛇般向敏感部游走。

当然不光是这个……以后了。我说的是……以后的以后。北凉结巴着紧逼。

以后,你出了院,和我还有什么关系?

栗秋说着,不动声色地加大了手指的力度。把大拇指窝在掌心之中,以防指甲伤了北凉的皮肤。纤巧的小手圈成空心拳,用四指的侧背部温柔地在北凉饥渴的肌肤上滚动,好像一只玉石碾子。

要是我又住了院,和你是不是又有了关系?北凉问。

如果我还在,如果我值班,当然就有关系了。但我会走。栗秋淡淡地说。

走哪儿?北凉急切追问。

天下这么大,哪儿不能去?别的医院……外国……栗秋更在双拳上下工夫。

北凉受不了,眼睛冒火求道,要是我求你给我当保健护士,以后一直跟着我,你愿意吗?

不愿意。栗秋很坚决地拒绝。

北凉的母亲恰好走回来。

栗秋早用后背,感到了那女人的存在。她按摩的手法更加纯正专业。淡淡地说,你是不是觉得好一点了?今天我是正班,很忙。我还要给别的病人按摩。就到这里吧。

呵……你不要走,能不能……给我擦擦背?出的汗太多了。北凉说。

可以。这是工作,不必这么客气。栗秋依旧十分淡然地说,拧了毛巾,就给北凉抹背。

北凉感到非常舒服,就说,你能不能给我洗洗脚?

栗秋又用千篇一律的口气回答,这是工作,可以。

栗秋回身去端水盆,好像突然发现了北凉的母亲,就说,既然您回来了,就麻烦您给儿子洗吧。如果亲人不在,我当护士的可以做这些。但我很忙,还有好多人需要我,我到别人那去了。

说着,走到琪仁床前。

别啊,栗秋护士。我还想让你给我揉揉太阳穴,只要你的手指一碰我的头,立刻就清亮了……北凉舍不得放栗秋走,没话找话。

对不起,我不是你一个人的护士。栗秋坚决走开。

琪仁本来很生栗秋的气,觉得这个女人趋炎附势。现在看到栗秋来照顾自己,很得意,心想自己到底还是比那个小子棒。他要加倍抖出自己的威风。

栗护士,你也得给我按摩。

好。栗秋来者不拒。

你也得给我洗洗身上。

既然你母亲不在,汗出得又这么凶,我会给你做的。栗秋应道。

凡是栗秋给北凉做过的,琪仁都要求,栗秋都一一做了,但琪仁分明感到,那双手在敷衍了事,他全然没有北凉描述的那般舒适。

他说不出地恼火,但无可指责。

他开始蓄意挑衅,龇着牙说,我还有一个地方,不好受,也请护士大姐,给我洗一洗。

栗秋沉着地说,哪个地方?

琪仁说,拉屎的地方。

栗秋微笑着说,那个地方,等你妈妈回来给你洗吧。

琪仁说,我就要你给我洗。你一洗,我就舒服了。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你开个价吧。

栗秋说,我是护士,不是你雇的老妈子。

琪仁撒野道,只让你洗后面,还没让你洗前面那玩意儿,就不错。装什么正经!

栗秋面如秋水说,你要再胡说,就请你出院。治疗就快完成了,你妈妈挺不容易的,我看你不为自己,也为她老人家想想。不要脏了我们医院的地。

说完,轻轻巧巧地走了。这类疯话丑话,平日听得多了。今日更是要扮一个有涵养的女郎,不和街痞计较。

北凉母亲注视着栗秋清秀的背影,赞叹道,北凉,你领过多少女孩,可见过一个这样聪明伶俐通情达理的姑娘吗?

北凉回味无穷地说,没见过她那软中有硬的手……[1]琪仁在一边听得怒火中烧,但又找不到宣泄的缺口,急得抓耳挠腮。终于,他想起一个碴口儿。

琪仁摇摇晃晃地爬起来,一手摘下架子上的输液瓶,一手在床头柜上乱摸。口中骂骂咧咧,老子他妈的要拉,擦屁股纸愣是找不到了。耳朵眼大的一个屋,缺德,连粪纸都偷……谁要是用了我的纸,让他屁眼长碗大的疔疮,××……他刚开口的时候,北凉没有理睬。以为他哪里不舒服,骂医生护士。他们这帮人,对世界上所有的事和人,都充满厌恶和仇恨。就是恩人,也不例外。也许清醒的时候,尚有少许感激之情,逢聚众议论,全是污秽咒骂。不这样,不足以显示出超凡脱俗蔑视世界仇恨一切人的气概。

听着听着,好像不对劲。北凉何时受过这个?从床上坐起来,说,你骂谁?

琪仁正怕人家不理不睬,那多无趣!现在有人接应,非常得意,大声说,骂偷我擦屁股纸的人!

北凉说,这屋里就两家人,你骂谁?!

琪仁说,那自然骂的就是你了。

北凉说,你知道我是谁?我舅舅在公安局,专门收拾你这种人!

琪仁说,你知道我是谁?我舅舅在公安部,像你这样的人,他还舍不得脏了自己的手,点个手下的,就把你做了。

北凉说的是真的,琪仁说的是假的。但假的来头比真的大,北凉呼地蹦起来。输液针一头接在玻璃药瓶上,一头扎在北凉的血管里。受了牵扯,瓶子乱逛,胶管拉成直角,回血旺盛地喷涌着,几尺长的胶皮管子变成血红色,蛇一般可怕地跳动着。

鲜艳的血液空前地激动双方。

琪仁原本就站在地上,这时索性右手把输液瓶高擎过头,从小看电影印象深刻,姿势不由自主地摹仿举炸药包的英雄。左手上的针头,猛烈地划动着,终因抗拒不了大幅度的扭动,窜出了血管外。输液瓶高,压力大,液体流速变快,手背马上起一个大血包。药物渗漏皮下,如同揉进一摊盐酸,琪仁剧痛难忍,嗖地拔掉针头。输液管原是用胶布蝶状固定在皮肤上,很结实,此刻生拉硬拽,活活扯下一块肉。水花四处飞溅,鲜血淋漓而下,好像受了很重的伤。

琪仁手上的血,本是他自己制造出来的,但他感到这是被对方打的,怒焰更甚。没了针头累赘,两手活动自如,比北凉自由度高,翻身以输液瓶为武器,劈头盖脸地向北凉砸去。

北凉情急之中,托着自己输液管子飞跑,胶管也被扯断了,血水流淌一地。他急速地巡视四周,竟没有任何趁手的武器。面对挥舞输液瓶的琪仁,显然居了下风。但他有母亲作为帮手,老太太虽未直接参战,但奋不顾身地拦住琪仁,为北凉争取到了宝贵的时间。

北凉抢出病室,看到护士站摆着一台体重磅。长长的表杆,圆圆的指针盘,下面长方形的底座,天生一件重兵器。好像孙悟空在东海龙王那里寻到了定海神针金箍棒,他眼前一亮,不知哪里来的那么大的劲,一把推开拦阻的护士,抱起体重磅,就朝琪仁脑袋抡去……

琪仁灵巧地一闪,看清输液瓶绝非这庞然大物的对手,索性将瓶扔到一边,像变魔术似的,从衣服里抽出一把三棱匕首,疾如闪电地挥动……搀和着药物的葡萄糖水喷溅四处,空气中顿时弥漫起青玉米一般的酸甜气息。整个楼的人,嘴唇都染上霜甜味。

体重磅撞到墙上,表盘訇然破碎,无数碎片凌空飞舞,红色指针精灵一般翻着跟头旋转,好像在给一头大象称体重,居然顽强地坚持职守,不肯脱落。秤杠呼呼生风,头重脚轻扑向地面,将水泥地面砸出白坑。

这一切还不是最危险的,要命的是琪仁的匕首正逼近北凉,寒光闪闪。

护士长第一个跑出来,看到局势危急,一个箭步插到琪仁和北凉中间,大声喊道,你们都给我住手!

琪仁愣了一下,刀锋一偏,掠过护士长的脸颊,好像标图纸一般,红光一闪,护士长鲜血溅出。

血,使打斗有了突破性的进展。面对实质性的结果,恶战双方都喘了一口气,感到某种程度的满意。虽然这是无辜者的血液,都觉得是对方的血,心中得意洋洋起来。

这一停顿,琪仁的母亲赶到了。她紧紧抱住儿子的腰,哭叫道,我的祖宗!你还不够吗?非要出了人命,你才甘心吗?你从哪里搞来了刀?你还想杀人吗?你先把你妈杀了吧!

我看不到你,就再不用为你流泪了!死了是福,我造了什么样的孽,上天要用你这样一个儿子惩罚我?!

这一顿哭喊,令围观的人动容,但对琪仁没有一点作用。他咬牙切齿地对北凉说,小子,你等着,等我出去了,用手枪毙了你。

北凉嘿嘿笑着说,就你这个大烟鬼相,还想毙了我?你的手指头,连个臭虫都捏不死。

虽在危急中,围观的人还是发出放肆的笑声。五十步笑百步,他俩彼此彼此,大家彼此彼此,都是弱柳扶风的模样。

琪仁拭着臂上的血说,算你小子说对了,我是没劲。可也不是一点劲也没有,剩下的这点手劲,什么都干不了,只能玩动一支枪的扳机,只能打出一颗子弹,就是送给你的。

一旁围着看热闹的病人,不由得打寒战。琪仁说这话时的神气,他们知道是准备用血来兑现的。

周五今日有事,不在。护士按响了隐秘处的机关。院里的应急分队破门而入,几个穿治安制服的小伙子,三下五除二地将两个肇事者,捆绑起来。

护士长被搀去包扎。

栗秋看着应急分队把两人押了走,心想,真不巧,看这个北凉,像个种子选手,不想第一轮就被淘汰了。

不要紧,来日方长。[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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