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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沈若鱼重重地合上了这本纪实性的刊物。这个故事令她毛骨悚然。

她不是一个胆小的女人,但毒品真的就使人这样痴迷吗?!

想不通。

沈若鱼年轻的时候在西藏当军医。高原除了留给她一身病痛以外,还馈赠了一件意想不到的礼物——在西藏的每一年工龄,都按一年半计算。这话说起来有些绕嘴,换个说法就是,一斤粮食可以抵一斤半白薯,沈若鱼突然拥有了和年龄不相称的工龄,使她在40岁的时候,办了退休手续。

游手好闲也不是一件舒服事。[2]一个人精力充沛,身体健康,除了操持家务以外,每天像个充气过足的篮球,走路的时候急得噔噔作响。

必须要找活干,把多余的力气宣泄出去,就像一个人发了高烧,要喝姜汤发汗,把烧退了,浑身才舒畅。

她到公园里去学过跳舞。那些舞伴太老了,气息奄奄日薄西山。从他们的脸上看到拼命与年龄挣扎的表情,与他们共舞,反倒更清晰地闻到了死亡的气息。

她练过字画,手艺学得不怎么样,天天为这样一件事发愁——当你学到可以自鸣得意但又没人欣赏的时候,大批作品将如何处置?

对于一个徐娘半老又无生计所迫的女人来说,可干的事情真是不太多啊。

如果单纯是为了消磨时间,她考虑过卖冰棍或是卖晚报。

先向门口卖冰棍的老太太打听行情,老人一反平日卖冰激凌时的和蔼,面目狰狞地说,你要是想卖冰棍就得到远处去,从这根电线杆子到那边的公共厕所,都是我的地盘……

沈若鱼喏喏而退。才知道城市的每一寸空气,都已被割据。[3]她转而开始动卖晚报的主意。守着交通要道,不远处就是巍峨的火车站,流动人口的数量煞是可观。这一次她不再同街头的小贩打交道,直接到了受理报刊批发业务的邮局,笑容可掬地问工作人员,卖报需办什么手续?

面容清癯的小姐说,钱。

沈若鱼说,怎么交?

[1]作者文笔从戒毒医院跳到西伯利亚和人兽的用意落到了作品中心——毒品。妙!

[2]富人的游手好闲是因为无聊,穷人的游手好闲是因为无奈。

[3]各人门前三尺硬土。

小姐说,你不是要卖报吗?要卖报就先得买报。你明天打算卖掉多少报,就在我们这里登记买多少报,然后交钱。明天下午到这里来领报,我看您岁数也不小了,腿脚大概也不利落。能早来一刻是一刻,卖报打的就是个时间差。你比人家能早上货半小时,也许就能多卖出100份报……面对小姐的谆谆教导,她频频点头。人不可貌相真是一句真理,从猩红滴血的嘴唇里,吐出的都是金玉良言。

第二天一大早起来,沈若鱼摩拳擦掌,预备挣个开门红。到了下午,正打算冲出家门的那一瞬,电话铃突然响了。

一个人在家,电话线就是延长的神经纤维。她立即扑向电话。

我是简方宁。沈若鱼,你家的电话号码还真没变啊,我本来只是想试试,没想到一拨就通了。

是你啊方宁。电话号码没变可不是什么好事,它说明我们家的住房条件一直没有改善,离到达小康还远着呢。嗨,你看我说这么多废话干什么,你大老远地打了长途来,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情。有什么话你就快说好了。

这个电话已经不是长途了,我已经转业到你所在的这个城市。

这太好了。可我记得你不是这个城市的人啊?

潘岗是啊。嫁鸡随鸡。

还是那个潘岗!你怎么还没离婚啊?

若鱼,你这个乌鸦嘴。我知道你看不起潘岗,可他是个好人。

要知道是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而不是天下好人终成眷属。

我不跟你争了,好在以后我们同在一片蓝天下,有无数可以争执的机会。告诉你我的工作地址,一所特殊的医院。

不要故弄玄虚,方宁。医院只有大和小的区别,没有什么特殊的。你这话,唬唬外行还行,要知道我也当过医师。

若鱼,我当这个院长,一点底也没有。也许我会在半夜把你吵醒,跟你诉苦,先说好了,不许烦啊。

我不会烦。我现在一天就巴着这个世界上多几个打仗或是地震的地方,像迎头泼一盆冷水,让我精神振作。听一个漂亮的女人诉苦,是一件开心的事情。你什么时候打电话来都可以,哪怕是我和先生正在睡觉,我也会把他推开,听你鸣冤叫屈……谢谢你,若鱼。我们已经认识了20年,这真好,就像窖藏的女儿红。我们不用唠唠叨叨地从头说起,只听一个话头,就可以揪到尾巴。人在30岁以后,大概再也交不到最好的朋友了,就像女人过了最佳年龄,生的多半是怪胎。[1]哦,忘了问你,到底分到一个什么医院去了?张口闭口是女人和生育,该不是妇产医院吧?

[1]原来,沈若鱼和简方宁是20多年的老朋友,沈与简的关系,应该从现在开始清晰了。

若鱼,你把电话拿稳一点,不要让听筒掉下来砸了你的脚面。我分到一家戒毒医院,当院长。

沈若鱼说,喔,方宁,我明白了,不就是和那种以前叫做鸦片现在叫做吗啡和海洛因的玩意儿作斗争么?你打算做一个女林则徐?

在某种程度上讲,比林则徐还困难。他只是把鸦片烧掉,而我们要把那些吸鸦片的大烟鬼挽救过来。

我还没有见过一个大烟鬼,他们是不是长得很可怕?

一句话形容不了。我刚开始进入这个医院,一切从零开始。我想这是天下最奇特的医院,不过你从部队一下来,就给你一个院长干干,还挺信任你的。这是一所很小的医院,院长其实和一个科主任差不多,但和所有的医院都不同。一切从头来,需要付出巨大的精力和勇气。但你知道我的脾气,我愿意一试。

……哎呀……

怎么啦?

没怎么,我突然看到天色已经黑下来。

时间也不是很晚。怕要下雨,满天都是乌云。

是……要下雨了……

你的孩子好吗?

孩子……还好,上高中了,住校……窗户上已经有雨滴了……我的孩子也很好,叫星星。只是比你的要小得多,现在才上五年级……若鱼,你在听吗?……你的煤气炉上是不是烧着肉?

怎么,你闻到香味了?

不是,我感到你似乎心不在焉。

炉子上倒是没有炖肉,只是在邮局的柜台里,有我预订的报纸,我要赶紧去拿。

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听不明白?

这是一件虽然没有你的戒毒医院复杂,但也要说半天的事情。等我闲下来再给你讲,好吗?

挂了电话。看窗外,已是暴雨倾盆。

沈若鱼举着雨伞,夹着雨布,拎着装满钢镚儿(这是昨天晚上就换好了的,预备给买报的人找钱)的书包,进了邮局的门。

冷若冰霜的小姐说,您预订的这报还要呢?

她说,那是当然。我已经和街坊四邻说了,请他们专等着买我的报,算是捧个人场。

小姐高深地点点头说,是,那是。那您就好好算算有多少人,在这大风大雨的晚半晌,还坚贞不屈地等着买您的报,算好了,再打出个三份五份的富余,然后您把报纸数出来,再用雨布裹了走。剩下的,您就放这儿吧,有收废纸的来了,我替您卖了,该给您多少钱,一分也不会少了您的。省得您黑灯瞎火地抱着这一大堆纸,一出门遇着水沟,摔个大马趴。

沈若鱼脸上露出割舍不下的神情,说要是我卖卖试试呢?

小姐说,不是我说您,都这个时辰了,您还卖晚报呢,只怕送都没人要。

沈若鱼说,咱们的广大人民群众,还没小康到您说的那个程度吧?

小姐说,要说富裕,还真没到白给都不要的地步。只是这报纸不比别的,时效性特强。

该买的都买了,没买的,您送他,他就包油饼。

沈若鱼说,我还是自个抱着走吧。遇到水坑,还能垫垫脚。放在这儿,看占了你们的地方。[1]

小姐说了一句,还挺财迷,就不再搭理她。

沈若鱼讪讪地抱着报纸走了。

那许多报纸,使她家在相当长的历史时期内,包裹东西的时候,总看到同一条新闻。

可怜沈若鱼仍旧像一个荷尔蒙分泌亢盛的小伙子,找不到所爱的对象,每天躁动不止。

丈夫关切地说,你不是提前进入更年期了吧?

她掐指一算,说,六七天癸竭。还真快了。

丈夫惊道,那你最好回你娘家去养。这样闹腾,大家都受不了。

她说,你也不能转嫁精神危机啊。同甘苦,共患难,相濡以沫,才像一条战壕的战友。

先生从第二天开始,施行新战术。

他大量地购买妇女和青年刊物。一回到家,就从皮包里往外甩杂志,封面上的俊男靓女在地毯上挤成一坨,好像马路边的小摊。

沈若鱼说,什么意思?

他说,让你开阔眼界,与沸腾的生活同步。

沈若鱼说,我早已过了青年的范畴,可不想扮个老天真。至于妇女刊物,不是教你怎样打扮得魅力夺人,就是为对付第三者出谋划策。我的模样,想你多年来已是熟视无睹,至于第三者的问题,关键在你能不能保持晚节了。

丈夫并不气馁,说,那我给你买名著吧?莫非你也敢不放在眼里?其后的一段日子里,他就肆无忌惮地往家里搬文学书。

[1]现在可以放进水坑的文字垃圾很多。

有一天,沈若鱼对他说,你不要老买这些名著给我看,烦请你给我买一些二流、三流以至等外品的东西看看。

丈夫说,我不懂你的意思。现在外面正在扫黄打非,你该不是示意我给你弄一些糟粕来自娱吧?

沈若鱼痛心疾首地说,你怎么能把革命群众想得这样肮脏?我能连这么起码的阶级觉悟都不具备了吗?同志,真辜负了我多年对你的信任。

丈夫说,假如我理解得不错的话,你是要看一些中间水准的吗?

沈若鱼说,你说对了。大师们让我气馁,只有这些作品,才能鼓起我的勇气。[1]丈夫吓了一大跳说,你想干什么?

沈若鱼说,请你不要用这种眼光看着我。

丈夫不好意思地说,噢噢,对不起,原来是我想错了。向你道歉。

沈若鱼说,你想得一点儿也没有错。我们毕竟在一个锅里吃了这许多年的饭,知我者,莫过于你。[2]

先生说,你真的打算一试。

沈若鱼说,是。

失败了怎么办?这不是是个人就可以试一把的。先生忧心忡忡地说。

愣了半天先生又说,从投资的角度看,不妨一试。不需要多少成本,一笔一纸足矣。

沈若鱼说,是的。经营风险几乎等于零。除了我的脑汁消耗以外,基本不需要其他物资投入。

先生说,好啊,不管你写什么都好,只要你一天别像梦游似的就行。

沈若鱼开始向报纸杂志投点小稿件,也许是因为她未经过任何正规的文学训练,主观上也没有想一鸣惊人的动机,文字有一种天然去雕饰的坦率和朴素,居然就旗开得胜,豆腐块大的文章不断见报,并没有经历一般文学青年或是文学中年初学写作时的种种磨难,渐渐地也有了些小名声,有杂志向她约稿了。[3]沈老师,我觉得在您所有的文章里,写医院是最传神的。年轻编辑逢人就叫老师。

童子功。沈若鱼半是谦虚半是自豪。

您能不能多给我们的读者,写写医院白色帷幕之后的故事呢?要知道,现代人越来越惜命,只要一沾保健的边,糖水都能卖出蜂王浆的价。您的笔,只要一写到医院,就透出消毒水的味儿,别人比不了。

可医院就那么点名堂,冬天防感冒夏天防中暑,有多少新鲜事呢?沈若鱼虽说认为编辑说得对,但自己肚子里的存货有限,想不出新角度,发愁道。

[1]真大师往往难以超越,所以气馁;假大师往往大行其道,所以也会气馁。

[2]沈若鱼是幸运的,有一个知冷知热的丈夫。同床异梦者太多!

[3]沈若鱼原来是钻进渔网的一条鱼!

医院也是在不断变化着的,比如性病艾滋什么的,以前哪有?您可以再度深入生活。

编辑循循诱导。

千不该万不该,沈若鱼一时冲动,脱口而出,我有个朋友在戒毒医院……那太好了!您就写写戒毒医院吧,咱们一言为定!编辑兴奋得两眼放光。[1]沈若鱼悔之莫及地回到家,心想自己对戒毒医院知道多少?如今夸下海口,如何交差?当然可以出尔反尔,对编辑说自己当时信口开河,完全不算数。但以她当过军人的性格,君子一言,应是导弹也追不上。实施起来,头一关要过的就是先生的盘问。沈若鱼便抖擞精神,整治了一桌好饭菜。她始终认为,在大脑的决策过程中,胃是极为重要的参与者。

先生吃得嘴角胡须都油光光之后说,你有什么阴谋诡计,现在是公开的时候了。

沈若鱼大喊冤枉说,我不过是想写一个医院。

写吧。先生说,在你还不是轻车熟路?

沈若鱼说,不,我想写一个新奇的医院。

先生说,什么医院?医院可是像酒,越老的越好。

沈若鱼说,戒毒医院。

先生说,那是个人们躲都躲不开的地方,你这是为什么?

沈若鱼说,好奇。

先生说,好奇就有那么大的力量?

沈若鱼说,是的。我当了这么多年的医生,可我想不出来戒毒医院是个什么景象。瓦特因为好奇,发明了蒸汽机车。牛顿因为好奇,发现了万有引力定律……[2]先生说,就算好奇,你一个平头老百姓,谁会把情况告诉你?

沈若鱼不吭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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