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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归来,清朗天空,要将它当成流星啊!(1)

她的脸,是一张路人的脸,我们之间曾有的交会,此刻直剩下毫无感情的记录而已。但小夏呢?她会了解吗?她不会不了解吧?又或许……她早就了解了?

“喂,先生,先生……”

有人用手摇晃着我的身体。

“先生,你怎么了?”

进入耳中的声音,渐渐增多增大。我听到许多人在四周,他们不断发出瓮声瓮气的交谈声。

我的眼睛感受到光亮,但因担心强光会弄伤已习惯了黑暗的眼,于是我只敢慢慢睁开个小缝去看。我看到了很多人。面孔虽然看不清楚,但可以感到那是一群年轻人。很多年轻人站在比我低一点的地方。

“先生……你还好吧?”询问我的是个中年男子。

我勉强睁开双眼,强烈的太阳光简直让我晕眩。

“先生,请你快点发表你要说的话,我们没有时间再等下去了!”

这声音好熟悉……难道……是小夏?!

我猛一转身,见到小夏坐在评审桌后。而我,正站在当时我消失的位置上。

我终于回到这个世界了。

刹那间,心中百感交集。我很想告诉大家我所经历的事,我也想像个历劫归来的人娓娓道出回到家的兴奋。

可是我知道,在我诉说这一切前,我所面临的一件不可不解决的事,就是要将那句未完的话再说一次。

果然该还的债是躲不掉的。就算能逃到另一个世界,就算拥有不寻常的经历,到头来,即使欠人的只是一句话,也还得由自己说出。

台下的观众依然鼓噪,我转头望了望小夏,突然想不起来我们曾有过怎样的关系。她的脸,是一张路人的脸,我们之间曾有的交会,此刻只剩下毫无感情的记录而已。但小夏呢?她会了解吗?她不会不了解吧?又或许……她早就了解了?

我低下头,冲着自己一笑。

抓起麦克风,我的心就像在黑暗的井底般安详。

“把飞机当成流星的人,才能看到真正的世界。”

结束了。这就是我发自内心的一句话。

评审及观众不断交头接耳,我知道没有人听得懂我在说些什么。但那不重要,因为我自己懂,这是我有生以来最懂自己的一次。

我走回座位上,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准备离开这里。

评审们经过热烈的讨论后,宣布本次比赛第一名空缺。

在他们心中,没有人最像村上春树。

现场所有观众闹成一团,趁混乱我走下表演舞台。小夏从我身后冲上来拉住我,她给了我一巴掌,把一早就准备好的钥匙还给我。

她气冲冲地提着那个当初搬进我家时带来的旅行袋,留下一句临别赠言:“别恨我。要怪就怪你自己不够村上春树!”说完扬长而去。

我望着小夏的背影,望着台上扭打成一团的观众及评审,望着那不知何时已变清朗的天空,望着在天空中出现的少女笠原May;她会心地对我微笑着,用中年男子的声音说:“记住,要将它当成流星啊!”

“知道了。”我说。

我转身离开比赛现场,走人人潮中,经过一个又一个十字路口,成为这城市千万小豆中的一颗,一起往没有终点的远方滚动着。

“记住,要将它当成流星呀!”

我想,这会是我最后一次听到他说的话吧。

走着走着,我想起了胡子。或许今晚该约他出来聊聊,突然,我发觉,自己有很多话要告诉他。

这次,他要当个听众了……

月亮上的玫瑰

夏夜里,从我病床边的窗子望出去,可以看到那一轮惨白而剔透的月亮。

病房里没人关心那轮美丽的月亮。

病房里的病人关心的只是自己呻吟得动不动人。

但我不是。

夏季里的每个夜晚,我都注视着那孤单而凄美的球体,望着它不断地产生形变,尔后,目送它离去。

没有其他人会对月亮这般有兴趣,我了解,当然没有,因为没有人仔细看过它。而不仔细看它,就发现不了那不可思议的谜。

是,只有我看见了,我看见月亮上面,长了一朵玫瑰花。

那玫瑰看来是如此独特,似乎要用尽所有美丽来让人惊艳。比起俗丽的红色系,它的浅灰蓝,更是美得出尘。

我不太愿意跟人分享这个秘密,这美丽的玫瑰,自然会让它所喜爱的人看到的。不必我来宣扬。

有一次,我向姐姐说了玫瑰的事。那是在我大二那年,第一次住院时的一个闷热天。

我刚发现了这美丽的玫瑰不久,对很多事都不太懂,就像不懂我为什么会住院一样,我急急地想将我的发现告诉别人,是谁都好。

当时姐姐就坐在我旁边嗑瓜子,一声一声的,听了心烦。所以我拿玫瑰作为一个话题,想让那嗑瓜子的声音停下来。

“在哪儿?”姐说。嗑瓜子的手终于在裤子上抹抹,停了。

我尽量指了正确的方向给她,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看到了那朵玫瑰。

然后,她笑了。先是闷声地笑,尔后就开怀大笑。

“那哪是玫瑰?那不过是月球表面凹凸不平所造成的图形罢了。你读到大学,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吧?”姐说完又开始嗑瓜子。

我没有说话,但打定主意不再向人提起玫瑰的事。

我望向窗外,那玫瑰正望着我,我能感受它的孤独,因为没有人把它当成玫瑰。但我知道,它就是一朵玫瑰。

一朵属于月亮上的玫瑰。

在医院里进出的生活,是从我大二那年开始的。

大二那年,有一天,我在家中的厨房里昏倒了。姐姐叫了救护车把我送到急诊室,一到了急诊室我就醒过来了。

医生查不出病因,抽了血,验了尿,照了X光片,然后让我回家休息等报告。但一回到家中,我又昏倒了。

然后我被送到医院住了一个月,还是检查不出来什么病,医生只好放弃,要我回家休养看看。

临走前,他说:

“不要太勉强去过生活,要好好休息。不过你要减肥了,七十公斤,对身体不好。更重要是不好看嘛。”

这就是他的忠告。

我回到家中,一个人住了几个月。

那其实不是所谓的家,二十坪的小公寓,不过是父亲租来给我们姐妹俩相聚时用的。父亲很忙,已经忙了十几年了,忙到没有了实质的家之后,他停了下来,痛定思痛,给我们买了一个名义上的家——漂亮的小公寓。然后他又开始忙了。

父亲坚持要我们在这栋公寓里活动,他说:“我蔡国富的女儿怎么能住得不好?我蔡国富将来是要做大事的人。”说这话时的父亲已经五十岁了,他说话的口气,像是他的将来还有五十年一样。

那时已经嫁到台中的姊姊,每隔一个月会来看我一次。我们不怎么聊天,姐和我都不是多话的人,可能是我俩交集的人生已没什么可聊的了。再聊都是些破碎的记忆,聊起来一点也不轻松,久了,大家都有了不聊的默契。

所以姐姐来访时,我的心情和自己一个人住时没什么两样。

晚上我依然是抱着熊布偶睡觉。抱熊布偶这方法早骗不了自己,寂寞和害怕的心情都不会因为这没生命的布偶而消失,还抱着它,纯粹是因为不想对不起它吧?

只是因为自己长大了就要把它丢一边,让它有被遗弃的感觉,我做不到。

再说,一个朋友也没有的我,夜晚就必定得抱着熊布偶睡觉才叫正常。

很多人都是这么想的,所以我也这么想。

和姐姐在台北住的那段日子里,我又住了两次医院,一次是因为不断流鼻血,流了满满一个玻璃杯,姐拿装着鲜红液体的玻璃杯凑近急诊室的实习医师时,那医生吓得退后两步。姐也吓坏了,冲着那医生大叫:“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我妹妹要死了是不是?”

那医生赶忙叫齐了内科、脑科、外科、耳鼻喉科的前辈来研究,所有检查程序重复又重复,依然找不到病因。

鼻血一进医院就止住了,所以他们连基本的止血救护都不用做,就直接让我住院检查了。

我的身体像是恋上了医院一般。在家里发生的所有怪诞毛病,一进医院就烟消云散,连一点线索都不留下。进了医院,我有种回到家的感觉。难道所有病痛都会消失不见了?我常常这么想。

另一次住院是因为昏迷不醒。后来据姐姐回忆说,我昏迷不醒的那段日子里,医生们不再像以前那样紧张了,甚至还有人传说我是故意让身体生病好来到医院受人照顾。

姐姐描述到这一段时十分激动,她咒骂那些恶意散播谣言的人,一边还要我亲自向医生反映,说那些人毁谤。

我虚弱地摇摇头,想叫姐姐不要太生气,那谣言说的,也不是没有可能。这个世界有许多稀奇古怪的事,别想太多。

但是当我要张口劝姐姐时,我发现我出不了声。

我的声音像是被人抽走了一般,从脑子里下达命令到张口表现出正确的唇型,这整个过程没有问题,但偏偏就是少了声音。

姐姐用一种奇怪的表情望着我比画手脚,然后,她大叫一声,冲出房间站在走廊上狂呼:

“医生快来!我妹,我妹……不能说话啦!”

从那一天起,我丧失了语言能力。我依然能听,听得很清楚,只不过发声的部分,好像被人拿走了。

拿走了,而且不还给我。

之后的一个月里,姐一直在医院陪着我。我们能聊的更少了,多半是姐自言自语,一直说到口干了就停下来。我不是不能和她沟通,再不济,用笔写也行,但我就是不想。

我想趁这样一个机会,隔绝与外界的一切沟通。

我有好多事只打算放在心里想,不是思考些什么大道理,只是单纯地想想,把喜欢的、不喜欢的都在脑里想一遍。

那样就够了。

对于像我这样一个又丑、又胖,一事无成,现在又哑了的女孩来说,用很多时间想着自己喜欢的人、事、物,是至关重要的。那就像在沙漠中找到惟一的一株仙人掌般,不管那汁液有多腥,也得仰头喝下去,因为那能救自己一命。

当时我最爱“想”的人,是大一时候的班长。

班长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人长得又高又帅,忧郁的双眸配上薄而紧抿的双唇。他常在社团里拿着把吉他,张着弧型很美的嘴唇唱歌。

他的身边总是围着一堆美女,那些美女就像一堵墙一样,将班长这座皇宫围在里面。我是皇城外的村妇,丑陋且没教养,即使多么想一窥皇城里的辉煌,却碍于城墙的雄伟,终究只能在护城河外张望,连城门也接近不了。

班长有一个斯文且相衬的名字,叫吴文淮。

大一至大二期间我只叫过一次这名字。

对他而言,我极度不起眼,我甚至怀疑他是否知道我的存在。虽然我经常刻意在校园里追着他的背影,故意修与他相同的课程,但他的眼神,始终停留在那些美丽的城墙上,城墙外的一切,多是荒烟蔓草,他不屑一顾。

我知道他喜欢美丽的人、事、物,这是意料中的事,没有人不喜欢美的东西。于是我也识趣地站在他身后,绝不发出半点声音。

大二上学期,我开始住院的生涯。某天去学校办停学手续时,见到了班长。他就站在我身边,与办公室里的老师聊着天。班长身后的地板上,躺着一个皮夹,很明显是他掉的。我飞快地拿起皮夹,偷偷打开,看见了班长的驾照塞在透明胶套中。

“吴文淮。”我喃喃念着。

班长停止聊天,回过头,对我笑了笑,然后将皮夹收回去。

“你这么晚下班?打扫很辛苦吧?”他挤出个很勉强的笑容说着。

我没回应他,因为我还沉浸在他施舍给我的笑容中。醒悟他将我误认为清洁女工,还是在回家的路途上。

就这样,吴文淮和我这不起眼的人之间的交流,非常短暂地结束了。他依然在他的皇宫里开心地活着,我也进了我的医疗监狱,开始无止境的身体检查。

我们没再碰过面,我和他之间是活成了两条平行线,永远都不会有交点的。

而如果不是因为做了那样一个梦,一个不可思议的梦,我想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再见到他了。那个梦,发生在我被转送到台中的医院之后。

在台北的大医院里检查,始终查不出来病因。

而当我失去语言能力后,束手无策的医生认定我是精神方面的问题导致生理疾病。医生把百忙中抽空来的父亲请到医院来,建议他将我转送精神科。

父亲发了顿不小的脾气,大骂所有的医生无能。

“你说我女儿是神经病?我蔡国富的女儿会是神经病?你给我小心点。你们医术不高明,医不好人就硬赖人是神经病,以为这样就可以解决啦?要真这么容易,不如不要开医院,统统拆掉,改精神病院好啦!”

父亲气冲冲地走到我床边,轻拍我的头说:“你是我蔡国富的女儿,你不可能会有神经病的。我明天帮你办出院,让你到更好的医院去治疗,不要怕。”

那是父亲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到医院探望我。

隔天我就被转送到台中一个小镇上的小医院,据说院长是父亲的好友,可以让我长期住在那里。那不是精神病院,那只是间小型综合诊所。我的病房里住着外科、内科、耳鼻喉科的病人,夜半时,大家各有不同程度的呻吟,此起彼落,激昂处像是交响乐的乐章,引入神往的同时也引人烦乱。

我的病床被安排在窗边,当夜晚我受不了那些痛苦的呻吟时,我就在心中和我的玫瑰说话。通常要聊到她别过头远离时,病房就安静了下来,而我便可沉沉睡去。

一个雨天的夜晚,病房出奇地安静。

这种反常的安静反而让我失眠。当晚见不着月亮,窗外的世界和窗内一般黑暗,窗旁几米处的路灯是惟一的光亮。

看不到玫瑰,我只能望着路灯的微光解闷。

我幻想着吴文淮在校园里对我笑,大步跑向我,牵起我的手,说:“我找到你了,你是我的公主。”

我说:“不,我不能,我又丑、又胖,你不会喜欢我的。”

“不,不要说这些话!在我心中,你内在的美战胜那一切,外表都是虚幻的。”

“真的?我不是在做梦吧?你真的喜欢我?”我就是在做梦。

“当然,你在我心中是最美的女孩子。”

“哦,班长,你不介意我考试永远吊车尾?我……我很内向,没有朋友?我有水桶腰?”班长的身影越来越模糊。

“我的青春痘现在还留在脸上?牙有一点暴?近视一千多度?头发很干?”

班长的脸孔越来越不清楚。

“屁股很大?眼睛是单眼皮?嘴唇……很……厚?”

班长消失不见了。

我坐在病床上,听见雨声特别的大,风吹过,很凄凉。

窗外的灯光照在房间里惟一的一面镜子上,那反射出的刺眼亮光,仿佛是在向我示威。我走到镜前,端详那因很少照镜而早已陌生了的自己。

那是一张连黑暗也遮掩不住的丑脸。

是连我自己都不想见到的脸。

有着这样一张面孔的我,偏偏去追逐学校里的风云人物,偏偏只会做着琼瑶笔下那种俊男美女才有资格做的梦。我不敢去埋怨任何人,因为埋怨只会让这样一张无药可救的脸孑L变得更丑陋。

这世界上有许多不成文的规定,什么样的人做什么样的事,似乎早就在人们的默许与了解之中。就像天生懦弱的人受到欺侮是天经地义的一般,丑陋的人,就该是乖巧安静,善良且逆来顺受。

丑陋的人,没有生气的权利,没有向男人撒娇的权利,没有发牢骚的权利,有时,也没有谈场轰轰烈烈的恋爱的权利。

我叹了一口气,回床上躺了下来。

窗外的雨势渐大,流经窗玻璃的雨水投影在天花板上,让我错觉自己身处在海洋世界里。我望着那不断变幻的光影,越发没有睡意,索性闭起眼来数羊。

一只、两只、三只,七只、八只、九只。

只只羊儿都有着吴文淮那般帅气的脸。

一百二十……一百五十……一百八十……两百……

吴文淮现在在做什么呢?我现在躺在台中乡下的小医院里,而吴文淮,在他那高人一等的生活圈里,做什么呢?

虽然今生我们不会再相见了,但我却还幻想着能有机会……让他知道我的名字。无论是什么身份也好,让我在他的人生中再出现一次,一次就好。让他知道我是谁,那我就算死了,也还能发个讣闻给他,让他来我的灵堂前告别。

两百五十……两百七十……两百八十……两百九十……三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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